一个时辰之后,盗圣知道,那个追着自己的家伙已经放弃了,这才踏实下来,搂着身边的女子沉沉睡去了。
“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熊壩若有所思。
“嘭!”
房门被一脚踹开,露出了不着寸缕,身上满是刑具的铃儿。
“好啊,还敢背着我偷汉子!我让你不知廉耻!”
熊壩抽出了一条沾了水的鞭子,在空气中甩了一下,阴沉着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是再小心,这一鞭子下去,眼前的女人也至少得去大半条命。
“你跟我说,你为什么要待在那种肮脏的地方!待在我的身边不好吗!我把康儿当做自己的儿子辅佐,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家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熊壩,康儿不是你儿子,他是我儿子,还有,我卖艺不卖身,赚的是干净钱。”铃儿说道。
“干净,你是不是有了新靠山!刚才那个高手就是你的新靠山?被我撵的屁滚尿流,头也不感回,这世界上除了我,没人能给你安全感!”
铃儿听了也没否认,她还以为是姐姐被追了,不过只要没事就好。
“怎么?不说话了?”熊壩抓着铃儿的头发,摇了一下。
“熊壩,只要你不伤害康儿,怎么对我都可以,把我这条命给拿走也没关系。”铃儿疲惫了。
“我要你的命干嘛?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知道的,铃儿,我一直都爱你啊,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熊壩怜惜的看着铃儿,仿佛野兽在盯着一只鲜嫩的兔子般。
“我的心早就死了,熊壩,没用的,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铃儿摇了摇头。
“啊!”熊壩气的直摔东西,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结果怎么就是感动不了对方呢!
铃儿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承受这一切。
这个时候,熊壩才意识到,地上流了太多的血了,这个女人就是疼死也不求自己的吗!
“太医!给老子滚进来!”
要知道太医都是供皇帝驱使的,而熊壩居然身边有随时可以使唤的太医,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权柄滔天了!
“是是是。”
一个提着药箱的太医赶紧冲了进来,低眉顺眼的给面前的女子治疗伤势。
“没死吧。”熊壩问了一句。
“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需要休养半年时间。”太医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知道了,帮她处理好后就滚蛋吧。”熊壩烦躁的挥了挥手。
“是,将军。”
走出房门后,熊壩又吩咐手下查看铃儿平时接触些什么人物,那个轻功十分了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不过一番调查后发现,除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经常光顾外,没别的人了。
其实铃儿这个姐姐,熊壩是知道的,那就是一个从事肉体行业的污烂人,如果不是真心对铃儿的话,那么必然不会让她接近铃儿的。
云霓小筑之所以捧铃儿做花魁,那还不是有自己在其中的影响力吗!
揉了揉眉头,熊壩只觉得心累,自己劳心劳力得为这个国家和这个女人,最后,怎么还换不回来这个女人的真心!
作为一个将领,必然是要时常在属下面前秀一下肌肉的,不然很容易让下面人生二心!
这一次熊壩就是要去南方处理一下那边的军队,因为他感觉有些指使不动了。
潜伏在铃儿房间里的红奴克制着自己再次去找铃儿的冲动,即便是刚才听到自己的铃铛在响。
破空声传来,窗台里飞进一个黑影,转瞬间又消失了。
红奴赶紧从暗处走出来,发现妹妹浑身缠着绷带,看起来伤势已经被处理过了。
探了下鼻息,发现妹妹的情况基本正常。
随后她就在这里照顾了几天时间,铃儿表面的伤很快就好了,只不过要完全康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如此一来,红奴也放心回到自己的工作单位。
而盗圣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那个房子里的主人竟然是当朝大将军熊壩!
“我这怕不是被军方一号人物给追了半宿吧。”盗圣有些后怕,怪不得那一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这要是一失手,还不得被那个战争狂人给大卸八块。
“没听说那宅子里出人命吧。”盗圣突然警觉道。
“没有听说,一切如常。”
盗圣想了一下,应该没啥大事,毕竟以熊壩的脾气,真的要是弄死了他的人,他肯定会诛对方的九族的……
既然没有听说有大行动,那么即便是出人命,大概也是对熊壩来说不重要的。
这一波分析虽然说完全是瞎分析,不过却让盗圣内心安定了很多。
“这小妮子也太夸张了,这完全就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嘛。”盗圣吐槽道。
“不过杀人这种事情完全是自己的软肋啊,小的时候看个杀鸡都害怕,更别说杀人了。”盗圣愁啊。
更何况,滥杀无辜是要被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的!
想到这里,盗圣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摸清楚红奴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达到目的,盗圣特意花大价钱买了高纯度的迷魂药!
只要红奴吃了自己的迷魂药,那么问什么说什么,只不过这个法子太下三滥了,不是他盗圣的做事风格。
“嗯,换张人脸就没有心里负担了。”盗圣看了看镜子里的陌生脸蛋,自己这手艺可越来越棒了。
今天盗圣扮演的是一个酸秀才,就是那种拿鼻子看人的臭书生。
“老鸨,红奴在不在?”
“这位公子眼生的紧,什么时候来过我们这里呢?”
“哦,五年前,那个时候就对红奴姑娘印象深刻了。”盗圣嘿嘿怪笑道。
“好好好,带你去找红奴。”
老鸨把人引导到房间后,偷偷吐了口口水,
“我呸!没钱还装痴情!”
“客官,喝茶。”红奴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慢着,别着急。”
红奴的动作为之一滞,心里已经明白这是谁了。
来到这种地方不急着跟姑娘做那种伦理之事而是聊天的人物,想来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不过红奴虽然心里清楚,面上却也不表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