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突兀的暴喝由远及近,东方不败一惊手中长剑不由速度一缓,一股可怕的拳风袭来,只听得咔嚓一声,长剑断裂,而东方不败也被震退了五步才勉强停下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黄袍师祖荒塬。随手丢给凌云一瓶丹药:“先别说话,赶快疗伤,剩下的交给我吧!”
凌云感激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干脆盘膝而坐服下丹药,开始运功疗伤。
“你小子就是东方擎?你可知道今日之因所结成的果是你无法承受的?”黄袍师祖一脸淡然道。
“你是何人?胆敢干预蛇灵教行事。什么狗屁因啊果啊的,跟老子有何关系?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否则纵使天涯海角你也休想活命。”
“啊哈哈哈哈哈,老夫活了一辈子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你这样找死的,好吧好吧,老夫今日就破例,送你归西。”黄袍师祖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一拳击出,对方抬起右臂阻挡。
“咔嚓。”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东方不败抬起的手臂折断了。不等他反应,第二拳又到了。
“崩山。”东方不败的身躯轰然倒下,但他仍挣扎着爬了起来,此刻的内心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凌云有如此强者护佑,自己还追杀于他,简直就是找死。密火那老家伙显然是知道凌云身后有高手护佑,内心暗暗发誓,今日要是大难不死,其后定要将密火碎尸万段!
正想着,黄袍师祖的第三拳到了。
“追云。”可怕的拳劲落在东方不败身上,让他根本无力反抗,数根肋骨断裂的他趴伏在地,仍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第四拳再次来临,一刹那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第四拳的威势超过了之前的总和。
“逐日!”斗大的拳头最终在东方不败的眼中逐渐放大、放大。凌云只听砰的一声,抬头看去,东方不败已然命丧黄泉,一代杀手之王就此落幕!
正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多行不义必自毙,杀人无数的东方不败在这一刻消失在了浩渺江湖之中。
黄袍师祖用手帕擦了擦手转身对凌云道:“看见了吗?天罗拳法,不仅是招式上胜人一筹,更重要的是它的霸道。只有掌握了霸道,才能将其真正威力发挥出来。就是蛇灵教教主这样的角色,也抗不过四拳,这就是霸道的威力。”
“弟子谨记师祖教诲。”凌云经过服用疗伤丹药短暂疗伤后,脸色略有好转,对黄袍师祖拱手一拜道。
“好了,你起来吧!随我回宗门还是继续流浪?”黄袍师祖看着凌云这副模样故意打趣道。
凌云思索着自己得知师傅被害以来的行为,再想想自己在南岭无目的的行走,转头问道:“师祖,弟子心有疑惑,想请教师祖。”
“嗯,咱们先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再慢慢说。”说着一手拉着凌云一个闪身竟前行了七八丈远,师祖的实力再次让凌云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与师祖的差距太大了。
不一会儿,在一处林荫小径旁二人停了下来,黄袍师祖首先席地而坐,随后示意凌云也坐下。
“现在大胆的说吧。”黄袍师祖摸着胡须道。
“师祖,弟子近日因为师傅的离世,于是将无尽的怒火发泄在了密岛的头上,前前后后杀了二百多人,我这是不是滥杀无辜?杀孽太重了?”凌云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问道。
黄袍师祖听了凌云的话,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凌云呐,你还记得夏雨吗?她当日给你讲了一件往事,只不过她讲的并不完整。记得当时我得知东方塚劫持了夏雨,顿时火冒三丈,一路向西追行数百里,你以为在这数百里的路途中我只是在赶路吗?不是的,当时我遇到了近十批黑衣人的阻拦,他们当时或许并没有想取我性命,只是想阻我西进,可是我救人心切,一出手就是杀招,可以说是杀红了眼,就那样一路杀了过去,最后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拳头下。”黄袍师祖顿了顿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滥杀无辜?我的杀孽重不重?”
黄袍加身的话语让凌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是不是分不清对错了?其实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对错可言的,你认为对的事可能在别人看来就是错的,你认为错的事情可能别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做着。所以说不要纠结于对错,你明白吗?”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出对与错,是的,何必强求对错呢?”凌云内心反复思索着黄袍师祖的话。
“后来我给自己定了两条,第一,不违背江湖道义;第二,但求问心无愧。”黄袍师祖接着道。
“不违背江湖道义,但求无愧于心。对呀,一个是外在要求,一个是内在要求。只要二者都做到,自己还有什么想不通呢?”想通了这这一点,凌云内心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脸上的痛苦之色一扫而空,代之以轻松自在。
看到凌云面色的转变,黄袍师祖微微点头,内心暗道:“真是孺子可教也。”
“多谢师祖,弟子明白了。”
“好了,这次出来时间不短了,先跟我回宗门吧。”
“弟子遵命!”
自从解决了心中困惑后,凌云感觉身轻如燕,跟随在黄袍师祖的身旁。偶尔遇到一两个不开眼的刺客,流云剑一闪而出又瞬间归鞘,丝毫不影响二人的行进速度。
很快二人来到了峡谷口,凌云看着崖壁上依稀尚在的点点血迹,想到师傅内心不免一阵酸痛。师祖拍拍凌云的肩膀道:“凌云,前面有一群苍蝇,你给我用拳头锤死它们,一个不留!”
师祖感受到了凌云的悲哀,用这种方式让凌云换个心情。
“记住,霸道。”又补充道。
“是。”
只见峡谷口数十名黑衣人皆手持钢刀,显然又是密岛之人,欲取凌云二人性命,凌云没有说话,枯叶行身法使出凌云的身子如同飘零不定的落叶,配合天罗拳的霸道,此刻的凌云化身杀神,冲去人群,犹如狼入羊群般。
霎时间,哀嚎声响成一团,伴随着凌云拳劲打爆空气的砰砰声,场面尤为壮观!不远处黄袍师祖看着凌云霸道的拳风,不住地点头,脸上布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