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红狐一族的首领阿枫和它的伴侣双双失踪,红狐一族乱成了一团,后来阿枫的儿子力战众狐当上了新的首领,红狐一族才算是安定下来。
哪知道怪事连连出现,就在阿枫它们失踪之后没多久,接二连三地出现狐类失踪的事件,而且几乎全部都是红狐。
白狐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曾暗地里帮忙查探过,可惜却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告诉她,红狐新首领已经派数名红狐去了滁州,听说那里发现了十几只被抓的狐类,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你的主人如今是人类,相必有机会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小白已经十分惊诧于刚刚听到的这些消息,这会儿听白狐王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沮丧!
“我家主人不会说话!”
“什么?”两只白狐齐齐吃了一惊!
“对了,还没问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母狐狸问它。
小白道:“我家主人姓阮,大名叫阮毓昭,不过我常听那位夫人唤她昭昭。”
“昭昭?怎么听起来有点儿耳熟?”母狐狸歪了歪脑袋并没有想起什么。
“对了,她为何不会说话?”母狐狸又问。
小白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见再问不出什么,白狐王道:“你快些回去吧,这些事情早点告诉她,若是她能帮上忙最好,若是帮不上忙……叹!”
它又叹口气!
虽说这件怪事没有影响到它们白狐一族,但终究是它们整个狐族的灾难。再说了,谁能保证下一个受害的不会是白狐?
小白辞了白狐们又悄悄跑回了府里,可却并没有在慕华园见到主人。
它瞧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只得郁闷地趴在院子门口专等阮毓昭回来。
却说这会儿阮毓昭正与母亲一同坐在老夫人的屋中好奇地瞧着中间站着的两位少年。
其中一位是她的大哥阮明宇,今年已经十十岁了,刚好大昭昭一岁半,而另一位则是二房卢氏的亲子阮明桓,今年才十三,比明宇低了一个头。
他们两个如今皆在松源书院就读,而那书院离裕县颇有些距离,是以每到月底方才有三日的假可以回来,今日便是十月二十七。
阮明宇生得棱角分明,眉眼与爹爹长得十分厮像,端地是一派儒生风范,想来自家爹爹年轻的时候大约也就是这般的模样。
而阮明桓则更像二婶卢氏一些,肤色白皙,眉眼秀气,若是换一身女儿家的装扮,恐怕没人会看出来他是男子。
昭昭瞧得出来,老夫人很是喜欢这个阮明桓,至于大哥,次之。
啧!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它可见过不少贵人呢,那些个公子哥儿但凡是嫡长子一般都极受器重,怎地到了县城这样的地方就调了个个儿?
昭昭有些想不明白。
这会儿老夫人正一脸慈爱地拉着明桓的手仔细打量着。
“桓哥儿这是又瘦了啊!莫不是书院的伙食不怎么合你的口味?还是说读书太过辛苦了?”
昭昭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瘦长的身板,再瞧一眼阮明桓略有些圆润的脸忍不住想翻白眼!
老太太偏心也偏得太没边了,哥哥才是受了苦呢!
“祖母不用担心,孙儿学习是为了学问,等将来孙儿高中了就接祖母进京去享福!!”明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老夫人一听,笑得见牙不见眼。
“卢氏啊,你瞧瞧明桓这孩子多有志气?比他爹可强多了!”
这话卢氏深以为然!
老子和儿子同时读一本书,一个瞧着轻轻松松,另一个却是反复诵读,结果可想而知。
“母亲说得极是呢,桓儿打小就聪明伶俐,想来明年定然能够一举夺魁!”卢氏脸上红光满面,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游街的模样。
昭昭伸手悄悄扯了扯阮明宇的衣袖,一直肃着张脸的大哥扭过头来望着她。
昭昭看了阮明桓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
阮明宇嘴角微微一抽,嘴角轻轻扬了扬。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昭昭的脑袋,“不过一段时间未见,妹妹何以清减了不少?”
赵氏也不大耐烦听那每月如出一辙的吹捧,她道:“你妹妹前些日子生了场病,如今还没养回来呢!”
“妹妹生病啦?严重吗?”阮明宇一脸紧张。
赵氏瞄了卢氏和李氏一眼,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啊——儿子,走,到娘那里让娘慢慢说给你听。”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昭昭和明宇的手对老夫人道:“母亲,媳妇这就带明宇回去了,等晚上家宴的时候再来陪您。这会儿就有劳二弟妹和三弟陪以及明桓多陪您说说话了!”
阮明宇一向很听母亲的话,这会儿也一脸郑重地跟老夫人道了辞,昭昭急忙福了福身就已经被赵氏拉着手臂往大门口处去了。
老夫人瞪着眼睛伸手指着三人的背影半天只来得及愤愤道:“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是反了天了!!”
“母亲,大嫂她一向就是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李氏咧了咧嘴道。
卢氏点头,“就是,就是,还是我们明桓最乖了……”
老夫人看着一脸稚气的孙子,心中的郁气散了大半!
昭昭在母亲那里陪着坐了好一会儿。
母亲先是从自己落水说起,一直到发烧再到死里逃生竟是一件也不落地讲了一遍。
她偷偷瞧着阮明宇的神色,却见他像极了爹爹,即使是听到她情况危急的时候也不曾焦急过,果然是够沉稳。
“明宇啊,你妹妹此番委实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将来你可要加倍的爱护她知道了吗?”赵氏一副交待后事的模样看得昭昭嘴角微微抽了抽!
阮明宇似是习惯了,闻言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子会好好照顾她的。”说完,伸手揉了揉昭昭的秀发。
昭昭忽然又有种被人当成宠物的错觉,可他是哥哥,不能反抗,无奈之下回了他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