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然是知府的千金,跟着本王倒是委屈你了!”谢楚笙道。
昭昭急忙摇头。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相反,能呆在主人的身边她觉得很幸福!
云松道人那边很快就出现了劣势,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秦朗等人完败!
“王爷,这些人怎么处置?”秦朗问道。
云松道人黑着一张脸望着谢楚笙的神情很冷。
“哼!贫道身为国师岂是尔等可以处置的?”
谢楚笙微微一笑,“国师自然是不好处置,不过这些道人嘛……”
“秦王,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们皆是贫道的徒弟!”云松道人气愤非常。
“若是道长答应从此不再为难这姑娘,本王倒是可以放他们一马。”
“你——”
云松道人额头上青筋直跳,他扭头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徒弟过了半晌方才恨恨地哼了一声,道:“也罢!贫道答应你!”
“道长果然爽快!”
谢楚笙说完,冲着秦朗摆了摆手,众人齐齐退了过来。
“此地风景倒是委实不错,道长慢慢欣赏!”谢楚笙说完,冲他微微一笑,转身往山下走。
昭昭扭头看了那云松道长一眼,急忙跟上秦王的步伐。
直到众人走得远了,倒在地上的小道方才起身走了过来,“师父,您真的要放过那丫头吗?”
云松道人呵呵一笑,道:“你说呢?”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恼羞成怒的模样?
那道士松了一口气,也咧嘴笑道:“徒儿就说嘛,依着师父您的手段怎么可能奈何不得他们?果然师父您早就已经有计划了!”
云松道人斜了他一眼,道:“为师寻了那东西几十年,好容易找到了怎么可能会放弃?子游,你这就派人暗中盯着那丫头,看看她究竟跟秦王是什么关系,查清楚了再慢慢计较也不迟!”
子游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师父,小虎子它……没事吧?”
云松道人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低吼的老虎,从怀里取出一枚鲜艳如血的果子递了出去,“把这个给它吃了。”
“是,师父!”
子游接过果子走到那老虎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果子递到它的嘴边,老虎闻到气味,立刻张开大嘴将那果子吞了下去。
过不多时,老虎动了动身子,竟是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子游欢喜地说道:“还是师父厉害!!”
云松道人面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不过却是招招手让那老虎走到近前吩咐道:“那秦王的一脚不轻,若是贫道没有料错他们必然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从今日起,你的任务就是抓红狐,活的最好,若有不服者格杀勿论!你可明白?”
老虎刚刚忍受了万般的痛苦,心中对秦王恨极,连带着对昭昭这个唯一能跟它说话的人类也生出了恨意。
虽不知老道为何突然不杀人类而改抓红狐,但狐狸一族素来也不怎么得它的喜欢,因此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子游看着院中已经被弄乱了的阵法心中有些惋惜。
“师父,这、这个阵可怎么办?”
云松道人扫了那个阵一眼,道:“撤了吧,回头等将人抓来了再摆也不迟,放心,她跑不了了!”
从前不知道她的存在寻找起来常常是漫无目的的,现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他找到,抓到人也就是早晚的事罢了。
………………
昭昭随着秦王等人出了九曲山北,然后坐了马车先行回了别院。
虽然确认了她就是那阮庆丰之女,但终究是遭了些罪,所以秦王隔了一日方才使人递了消息给阮庆丰。
阮夫人听说有了女儿的消息,几乎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阮庆丰无奈,只得带着她一同去了秦王的别院。
谢楚笙也不啰嗦,当即吩咐阿福将昭昭带了过来。
阮夫人一见昭昭,立刻哭着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松手,那场景瞧得人皆忍不住红了眼睛。
阮庆丰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当即对着谢楚笙谢了又谢,并着人送上了一份厚礼,谢楚笙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只是临别之时昭昭却是露出了几分不舍,这情形看在阮夫人眼里,心下就是一个咯噔!
女儿莫非跟秦王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可这话她也不敢问,只不住地千恩万谢。
昭昭的心下很是不好受,她一点儿也不想离开秦王,哪怕是让她做他的丫环都可以。
可是现在不行,她是阮毓昭,从方才秦王和爹爹的对话里她知道爹爹如今已经是知府了,她是知府的千金小姐,不是乡野村姑。
“昭昭,跟娘回家吧?”
昭昭沉默着,视线却是落在谢楚笙的身上,那不舍的样子便是一旁的秦朗和阿福都瞧出来了。
阮大人多少有些尴尬,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他只能当没有看出来,也跟着和颜悦色地劝道:“昭昭,跟爹娘回去吧,改天爹爹再带你过来郑重地谢过王爷的相救之恩……”
改天还可以过来?
昭昭的眼睛亮了亮,郁闷的情绪也随之散去了一些。
谢楚笙虽不解她为何频频地望着自己,不过却还是点了点头道,“若是阮大小姐想来玩,本王让刘婶陪你也就是了。”
毕竟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刘婶在照顾她,谢楚笙以为她是跟刘婶有了些感情所以才舍不得。
昭昭不会说话,也没有办法表达她真正舍不得的是他,不过还能再来别院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相当振奋的好消息,于是——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昭昭如蝴蝶一般飞奔了过去扑进了谢楚笙的怀里,然后紧紧地抱了一下他,这才松开,并转身走到了阮夫人的身边。
阮夫人并众人早已经石化在了那里。
昭昭方才那是……那是在做什么?
“咳!咳!王、王爷,那下官这就带昭昭回去了,王爷留步!”
阮庆丰不敢抬头去看秦王的脸色,急急地拉了一下阮夫人的衣袖,又牵了女儿的手,一家三口出了花厅。
直到走出大门外又上了马车,阮庆丰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