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思思——”
徐老爹将女儿抱回床上躺好,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怒气冲冲站起来,在柜子里面一阵翻腾,然后找出一个药瓶捏在手中。
“爹,你拿砒霜做什么?”徐绮罗一把拉住他。
“做什么?我要给你大姐二姐报仇,杀了那个畜生,还她们清白。”
“报什么仇?什么清白啊?”
“你没听见吗,思思刚才说什么了?那畜生点了她的穴道,不经她的允许就对她,对她......”
“哎呀爹,到底怎么样啊?”徐绮罗不知说什么好,“思思话都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得?”
“怎么不是,我都亲眼看见啦,”徐老爹恨不得一掌拍死这单纯的三女儿,“我刚才都看见了,那个人还把你月姐压在床上欲行不轨呢,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月姐也难幸免啊。”
“不要多说,快随我一起去小厨房,煮四碗参汤,将这砒霜撒进去,今天就送他们归西。”
“立刻!马上!”
不容置疑!
“爹,就算是他们大哥有问题,那你杀他一人出气就好了,其他人并没有伤害月姐和思思啊,云风和青玄人都很好的。”
“你懂什么?”徐老爹喝道:“他们那都是一个茅坑里面的屎,还分什么好歹!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若还惦记关心着你两个姐姐,就跟我一起来。”
徐老爹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徐绮罗急得不行,只好跟着上去,待她端着四碗参汤走出小厨房,一路穿过长廊,来到房门外,她作最后的努力劝说道:“爹,我们将他们赶出去就好了,这汤就算了吧,也不一定非要他们死啊。”
“你若还是我女儿,就乖乖跟我来!”
徐绮罗无法,只好跟在后面,先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内,就见云风和青玄坐在凳子上说话,云雪深仍旧泡在药水里面,只不过这次人是醒着的。
“徐大叔来了。”云风站起来打招呼。
“原来你就是徐大叔,”云雪深坐在桶里不方便起身,说道:“我都听家弟说了,大叔收留我们养伤,实在是感激。”
感激,我可担不起你的感激,你再感激下去是不是要将我的三女儿也祸害了去。
徐老爹在心里腹诽,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大事,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下去,眼神在房内环了一个圈,然后堆起笑容,道:“应该的应该的,我去小厨房给你们熬了参汤,喝了补补气血。”
“绮罗,把参汤给他们。”说完,亲自端了碗,递给云雪深:“来来来,这是你的。”
“多谢大叔。”云雪深颔首,伸手接过参汤。
那边青玄喜颠颠去端参汤,徐绮罗冲他们两个拼命使眼色。
“你怎么了,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云风道。
“咳咳——”徐老爹回头咳嗽一声,瞪了女儿一眼,笑道:“没事,她是来的路上被沙子迷了眼,你们喝,不用理她。”
说着,他在屋里看了一圈,问道:“还有一个小兄弟呢?”
“他年纪还小,不用喝,给我吧。”青玄将自己的参汤放在桌子上,又过来端了一碗,道:“我年纪大了,喝这个正好正好补补。”
喝吧喝吧,徐老爹盯着他,嘴上弯起讥笑的弧度。
云风一笑,也将碗拿到嘴边。
徐绮罗看得着急,父亲在一旁盯着,她也不敢出声提醒,只好装作站不稳,撞在他身上。
“哐当”一声,云风的碗掉在地上,汤汁四溅,落在他鞋子上,鞋背被腐蚀出一个洞。
这一变故惊呆众人。
“这个不能喝!”云雪深惊道,将碗泼到一旁。
青玄听闻,忙丢下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来不及责怪女儿,徐老爹手腕一翻,两根涂了蒙汗药的银针从袖中射出,云雪深和云风应声而到,青玄一见急忙开溜,他忙操起柜上的花瓶,追上去对准脑袋砸下去。
青玄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一屋子的人,就被他干净利落的解决了。
“待会再找你算账!”他去外面拖来早就准备好的拖车将几人丢在车上,又去隔壁房间将昏睡不醒的云雨背来扔上去,推着四人一路穿过长廊打开拱门那里的假山,进了废院的前院。
“爹你做什么?”徐绮罗跟了一路,劝了一路,也没能让徐老爹改变主意。
“把他们都埋咯。”
“可他们都还活着,要不就放了他们吧。”
“埋了不就死了?”徐老爹去门边拿了把铁锹,挖坑去了。
“爹,我们要不等思思醒来了再问清楚也不迟啊。”徐绮罗急得不行,站在他面前去拦他。
“啰嗦,等你二姐醒了再去和这小子生气吗?我都亲眼看见他那么对月儿,”徐老爹铁青着脸,一把推开她,硬邦邦道:“既然不帮忙,我就一个人来,你走远点,不要误事!”
徐绮罗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摔在门边,刚要爬起来,就听到外门传来说话声:“带着画像,速度去查问!”
“是!”
她透过门缝朝外面看去,正是银甲卫的队长邢峰带着一小队,站在不远处拿着一张画像吩咐着,那画像朝着院门这边的方向,定睛一看,竟然是画的是云风!
像是心有所感,邢峰回头看来,差点和她的眼神对上。
坏了坏了!
徐绮罗忙往回跑,压低声音:“爹,爹,外面银甲卫过来了,正拿着他们的画像满城搜捕呢。”
“画像?他们怎么惹到司家了?”
“我不知道啊,但是银甲卫手中的画像明明画的就是云风,爹我们怎么办啊?若是被银甲卫搜进来,看到我们和他们在一起,我们就是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那月姐和思思岂不是都危险了。”
“爹,我们还是别埋了,把他们拖回去吧,先避了这一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能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徐老爹当即立断,拉着拖车来到几步远的水井边。
“爹,你做什么?不是说把他们再带回去吗?”见他把人往井口拖得架势,徐绮罗大惊。
“走开,这几个人都是狼心狗肺的,救不得,把他们丢进去,沉到水底,毁尸灭迹,谁都找不到,也不会给我们家招来祸事。”他话上不停,手上利索,几个来回,将四人如下饺子一般,统统丢进了井里,往下一看,除了水面一层层的波澜,看不出其他任何迹象。
满意的拍拍手,将拖车往水井上面一推盖住井口,拉着徐绮罗赶紧通过假山绕回去了。
废院的院门在背后踢开,满园寂静。
“这个废院也好好搜一下。”
“遵命!”银甲卫四散开来。
邢峰则在园中踱步视察着,最后来到水井旁,盯着拖车半响,一脚将它踢开,探头向井里面看去。
水井深约一丈多,井壁四周长满青苔,水下视线不明,但还是看得清楚水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藏人的地方。
不过看了一眼,邢峰都离开了,搜寻的侍卫队也都陆续回来。
“报告队长,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迹。”
“报告队长,我们这里也没有任何发现。”
“报告队长,没有发现。”
“走吧,去别处找找。”邢峰带着人,匆匆离去。
等了好一会,水井里面的水面咕噜噜冒出泡,接着,四人的头从里面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