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给我几天考虑。”长孙慕燃瞅着她那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脸,还是做出了妥协。
胭脂当即说道:“那我们就以三天为限,三天之后你给我答复。”
“知道啦,啰嗦,赶紧吃饭,我都饿死了。”长孙慕燃复又拿起筷子。胭脂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长孙慕燃的碗里,“好好考虑!”
长孙慕燃瞅她一眼,嘴角勾勾,无奈地摇摇头。
不多时吃完饭,胭脂便决定回去了,长孙慕燃见她要走,说道:“你要去哪儿?”
“回家啊!”胭脂道。
长孙慕燃微皱眉,“你打算这就走了?”
“不然怎样!”胭脂眨巴下眼睛。
长孙慕燃气得差点冒烟,“你还真是过河拆呀!”
“什么叫过河拆桥啊!”胭脂反问:“你那副字根本就没给我,我这河都没过,哪里来拆桥一说。”
长孙慕燃语塞,正在琢磨怎么反驳,胭脂又开口道:“好了,你慢慢考虑,我们三天后就在这家酒楼见。”说完转身离开,在马上就要走出房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笑嘻嘻说:“记得三天的期限哟!”话毕,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长孙慕燃抬脚正要追出去,转念又将脚给收了回来,继而回到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地品起来。
午后的长孙府人声寂静,长孙慕燃盯着摊开在书桌上的一幅字仔细瞧。姜勤知道他极爱这幅字,时常拿出来看看,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一会儿后,长孙慕燃突然开口说:“姜勤,你说我后悔来得及吗?”
姜勤并没有跟着长孙慕燃出府,所以并不清楚他和薛胭脂的约定,正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长孙慕燃又开口了:“都是值得的吧。”
“公子,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难道你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姜勤惊得一身冷汗。人家跟着主子都是吃香喝辣,只有自己每日都在担惊受怕,哎,姜勤叹一口气,感叹命运不公。
“瞧给你吓的,没有!”长孙慕燃忍不住笑道。
姜勤总算松一口气,“没有就好。”紧接着,他又说道:“公子,那你刚才说后悔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姜勤从小和长孙慕燃一起长大,感情亲如兄弟,加上他是自己身边亲近之人,他自然是不会瞒他。
“我准备把这幅字送人了。”长孙慕燃眼睛看着姜勤道。
姜勤正愣住,“送人?公子不是最喜欢这幅字嘛!”
“是啊,可是还是决定送人了。”长孙慕燃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心肝”,很是不舍。
“难道公子已经想通了,准备听老爷的话,去走仕途?”姜勤说出自己的直觉反应。
“俗!”长孙慕燃笑。
“不是!”姜勤有些猜不着了,“难道公子已经决定它卖了?”虽然话说了出来,不过心里还是不全然这么认为。
长孙慕燃摇摇头,“算是卖了吧!”
“卖了多少钱,上次有买家出五万两银子,你都不肯卖,怎么现在想要卖了吧。你该不会是为了着急给红……”姜勤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立刻被长孙慕燃给制止了。
“别乱猜。”长孙慕燃道,“我卖这幅字可是一分钱都没有收!”
“没收钱!”姜勤很是震惊,同时也很可惜,“怎么能不收钱了,公子买到这幅字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财迷。”长孙慕燃心情甚好地道。
“我看得出来,公子根本就舍不得这幅字,可公子,你为什么又卖了呢,而且还一毛钱不收。”姜勤实在是弄不明白。
长孙慕燃将墨宝卷起来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其中的好处对我可是至关重要的。”
姜勤瘪瘪嘴,“希望公子不后悔才好。”
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了,胭脂惦记着墨宝,酒楼刚刚开门,她就进店去等好了,约莫等了一个时辰,长孙慕燃才姗姗来迟。
胭脂见到他,开口便道:“长孙慕燃,你是不是反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长孙慕燃说出去的话怎么可能反悔。”长孙慕燃坐下,将一个锦盒放到桌子上。
胭脂欣喜地要去拿,长孙慕燃一把按住锦盒。胭脂道:“什么意思?”
长孙慕燃看向胭脂,“不是说了我是有条件的吗!”
胭脂收回手问:“你说。”
“第一,你以后见到我要叫我慕燃兄。”长孙慕燃先说出自己的第一个条件,却没想到刚说完就早到了胭脂的强烈反对。
“慕燃兄,你恶不恶心啊!”胭脂不愿意。
“那算了。”长孙慕燃也不跟她客气,他太清楚自己的筹码在哪里了,当然胭脂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了拿到墨宝,她只好答应下来,“我答应你!”
长孙慕燃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胭脂不悦问:“还有呢?”
“第二就是……”长孙慕燃突然停顿了下来,胭脂一脸疑惑地问,“什么?”
长孙慕燃对她招招手,“到我身边来,我悄悄告诉你。”
胭脂瞅着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哪里敢上前去,可是长孙慕燃的视线一落到锦盒上,她就立刻怂了,乖乖地走过去。不曾想,长孙慕燃一把抓过她的手,吓得胭脂惊叫起来,“你干什么!”话刚说完,自己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羊脂玉的镯子。
“什么意思?”胭脂扬着手中的镯子,看向长孙慕燃。
长孙慕燃脸上露出微笑,春风和煦,“戴上我给你的镯子,不准摘下来,否则你就还回墨宝。”
胭脂十分不解长孙慕燃的笑,更不解他为何会送自己的镯子,而且这个镯子一看就很值钱。
“你疯了吧,这个镯子看上去就很贵,我不能要。”胭脂说着就要讲镯子拿下来,没料到,长孙慕燃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你要么都要,要么都不要。”
虽然长孙慕燃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和她说话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像现在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
“你怎么了?”胭脂心里莫名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