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羽见易司礼果然住了口,就又凑近了,道:“易爷爷,太……乐……侯,你弄得明白那‘乐’是什么吗?”话一完,见易司礼抬起了掌,忙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拓跋羽退远后,见易司礼没追来,就呼了口气,道:“总算完成丞相交办的事了!”尚书台问道:“小丫头,你家丞相交你办什么事?”
拓跋羽眼珠转了转,过去挽着尚书台胳膊,小声道:“我家丞相说了,就算不把那老头气死,至少也得气个半死,否则就叫我别滚回去了!”虽是说的小声,其实众人都听得见。
尚书台拍拍拓跋羽头,哈哈大笑道:“好了,丫头,别气了,再气下去,就真要完成你家丞相交办的事了!”拓跋羽哼道:“若这样就气死了,就这器量,那也是活该的!”
易司礼喝道:“你个死丫头,回去叫你家丞相多在家里备些水!”拓跋羽奇道:“备水干嘛?不够喝么?”易司礼嘿嘿应道:“老子迟早要去他家里放几把火,烧了他的狗窝!”
拓跋羽道:“又来骗小孩子,若真要烧,干嘛叫多备些水?”想了想,又跑去拉着易司礼,嘿嘿笑道:“易爷爷,若真要烧房子,就带上我去玩吧,我还没烧过呢!”
易司礼气道:“走开,谁带你玩!”拓跋羽气得双手叉腰,喝道:“你若不带我,我就先去烧了你的狗窝!”一时又惹得众人不住发笑。
就在此时,封人笑、星痕二人又强拼了一招,各自带伤退开。
卫尘泱见状,忙传音封人笑,道:“封人将军,按我说的做!”封人笑识得是卫尘泱的声音,又知晓他修为超群,再加上自己确实拿那星痕没有法子,就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封人笑见星痕小心的戒备着自己,嘿嘿道:“耀星使者,别像个媳妇似的,还要人三请四顾的,就不能好好的陪你封人爷爷玩玩?”说完话,就把刀往肩上一扛,慢慢的向那星痕走去。
待封人笑距得星痕只有一丈余时,不知脚被什么绊了一下,突然趔趄往地上倒去,封人笑一惊之下,竟惊叫了出来。
本来时刻防备着封人笑的星痕见封人笑摔倒,既见机会难得,又恨那封人笑死战不休,就眼露厉色,运起摘星手,使出一招“拈花摘叶”,疾往封人笑头上抚去。掌尚未到,劲风已带得尘土漫天而起。
封人笑偷眼瞧得星痕动作,嘿嘿一笑,內劲一运,扛在肩头的刀聚力瞬往星痕来掌劈去。星痕见得封人笑刀气、刀身袭来,再加自己前冲之势,竟瞬间就到了眼前,忙把摘星手往封人笑刀身抚去。
嘭一声炸响,封人笑借了刀势翻腾而起,就空中旋身使出华封三祝来,大喝一声,往星痕罩头劈去。星痕经方才交手,刚回过神来,不及出招,疾往一侧避去。
谁知封人笑华封三祝是假,早在空中变招封刀挂剑,却正好切在星痕退路上。星痕一个不甚,胸、臂又被划出血口,鲜血直往外流。
封人笑见机不可失,饱提全身功力浑聚刀身,顿时刀芒破空。封人笑双脚刚一沾地,一招“万里封侯”已夹带震天气劲,直往星痕胸腹狂劈而去。
星痕见已难再避,一咬牙,亦提起元功,使出“摘山煮海”,顿时气墙两分,前方尘土排分而起,摘星手浩荡击向封人笑。
一声震天巨响,又是烟尘漫天而起。封人笑强忍了重创,脚跟一蹬,提刀直刺星痕而去。星痕正咳血不止,抬起头时,见封人笑大刀已到眼前,忙使双手往大刀夹去。顿时二人內劲交击,又是鲜血同撒。
封人笑大喝一声,旋身而起,顿时破开星痕双手,大刀瞬刺入星痕腹部。封人笑哈哈大笑,再一贯劲,刀身顿时贯身而出,直带得鲜血外流。
星痕再受封人笑刀气贯脉,又吐出一口鲜血,见那封人笑已在眼前,就掌聚全功,一掌往封人笑面门抚去。封人笑抬掌急挡,却是掌力不及,顿时被拍得脱刀而退,亦是鲜血又吐。
封人笑抬眼见得星痕手扶刀柄,踉跄后退,就伸袖略擦了擦嘴角血迹,旋身而去,直往星痕胸前连踢而去。星痕忙抬掌格挡,一个不甚,又被封人笑一脚踢在刀首,顿时星痕连人带刀又被踢得飞出两三丈。刀身受力翻搅之下,星痕又觉疼痛钻心,落地时,已难站立,忙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急点要穴止血。
封人笑又咳嗽了两声,一边往星痕行去,一边笑道:“耀星使者,我认输,请你把刀还给我吧!”说着话,就停在了星痕身前,身子略曲,把右手往星痕面前一伸,真是要那星痕还刀!
星痕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刚要说话,却不小心被自己口中血水呛住,急咳不止,又牵动了刀口伤痛,只把脸呛疼的通红,一时难受不已。
拓跋羽见已差不多,就上前道:“封人将军,一把刀而已,就留给他做个纪念吧,别惹人笑话,好像我大魏穷的连刀都没几把似的,回头我再给你寻把趁手的就是!”
拓跋羽的言语,又气得星痕难受不已,再一听得封人笑道:“唉,跟了我多少年了,现在要跟了别人去,还真是舍不得啊!”星痕又气得咳出血来。
度无翼见得星痕又伤重至此,脸色更见难看,就吩咐昊天,道:“待会你与那牛鼻子随便过两招就认输,然后我们立马离开。我担心展平、卫情天他们要动手!”然后又瞧向汤勉之,道:“你去吩咐武念、武克元兄弟,让他们随我们一同离开。”
汤勉之点头应了,又道:“圣主,武念、武克元二人怕是没有多少用处的,‘他’来得及吗?”度无翼回道:“多两个人多少总有些用,多少也能略挡一挡。至于他,星痕拖了这么久,应该能赶来了。我们待会趁南海情天招待宾客时,尽量走得远些,最好是能过得江去。”
汤勉之见度无翼如此说,就去一边寻了武念,小声吩咐他依令行事。武念哪敢不从,忙唯唯诺诺的应了。
待汤勉之吩咐完离开后,武月苓小声道:“爹,这是叫你与二叔去做弃子的,到时你与二叔若见势不妙,就乘机脱走罢。”武念脸色一变,轻喝道:“出什么馊主意!是非枭境灭尽乾陵门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想武家鸡犬不留么?”
武克元忙拉了武念一把,低声道:“大哥,我觉得侄女说得有道理!现在是非枭境众人大都重创,若遭伏击,必然死伤惨重,若一个不好,就是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是非枭境就剩下一个度平则,能翻起什么浪来!我们不去寻他麻烦就算不错了!”却是与萧子申同桌的灰衣老者!
武月苓接口道:“到时定要宰了度平则那贼子!”说着话,已是咬牙切齿,可见恨意之深。
武念忙低声斥道:“住口!破船还有三千钉,别看那度无翼等人伤得严重,若发起狂来,也不是谁想杀就杀得了的!若是非枭境侥幸走得一两个,我们武家就完了,就完了!明白吗?”
武月苓急道:“爹,又不是叫你与二叔大摇大摆的退走!你们只需与高手对上时,步步后退,待走得远了,再脱走就是!那些人是来杀度无翼等人的,只要你们不要做了识得来人模样,定不会管逃走的你们。到时若那是非枭境没遇险境或来人实力不强,你们自表你们的忠心就是,我才不管呢。”
武克元见武念已犹疑起来,就接道:“大哥,侄女说得在理,我们就如此办吧,好歹都有退路,总比糊涂的送死强!”
武念叹道:“好吧,到时我们见机行事!”说着,又瞧向武月苓道:“月苓,你暂时就先待在南海情天吧,待有了我们的确切消息,若没有什么事,你就去枫苑客栈等我们。”
武月苓道:“爹,你真糊涂!无论结果怎样,你与二叔都不能再返回来,这不落人口实么?你们自去躲你们的,或先回去也行,不用来管我,我自己回去。”
武念忧心道:“月苓,你武功太弱,方才桌上又去惹了那睚眦必报的郭家父子,我担心……”武月苓打断道:“爹,你放心吧,我在南海情天多住些时日就好了,我不信那郭家父子还一直等着不成!若恼了,我就去寻儒道之人,告他们父子一个逼奸的罪名,我看他们跑是不跑!”
武念气道:“你一个女孩子说出这般话来,羞是不羞?”武月苓冷笑道:“反正一个不好,也是要去是非枭境那肮脏地方的,迟早也是一个贱人,还不如我自己先贱去强些!”
武念喝道:“你……”武克元怕二人在这武场吵嚷起来闹出笑话,忙扯了扯武念,摇了摇头。武念也自反应了过来,就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去做出什么羞事来,若惹来了是非枭境杀机,你就是我们武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