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就这么过了,张知水的拳法也练得越没模没样,奇怪的是这样的态度并没有让张知水卷起铺盖走人,相反,那个平时不严苟笑的大胡子却对张知水保护的越发的厉害,练拳的时候,在张知水不知道的时候,有时会看着张知水默默发笑,不时也撸了撸自己的大胡须,心里说道:“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这样心无旁骛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事实上张知水也仅仅进入这种状态三个月就退了出去,毕竟是立志当咸鱼的人,咸鱼怎么会一直向上了。虽然眼睛还依然看似无神的进入专注,但心思早已飞到对未来的畅想了,不时幻想着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坐一天,或者是咸鱼的在晚上把异世界的扑克麻将复制过来,晚上玩一晚上,白天睡一天,岂不美哉。
反正这是个与世无争的宗门,便宜老爹早已告诉我了。等到为宗门做了一些贡献后,就可以咸鱼版的当个混日子的大佬,就算别人不服,我也可以说:
“我为宗门留过血”
“我为宗门立过功”
“我为掌门br /y过”
哈哈,岂不美哉。
又是一天晚上,月黑,风高,呼啸的山风忽忽而吹过
张知水昨晚一天的劳累,咸鱼的躺在了床上,整准备入睡
“嘭”大胡子推开门,一把把张知水还有室友踮起来,
蒲扇般的大手既稳且牢固,有劲的大腿随着内力的流淌一蹦居然像一个摩托般速度,
唰唰
穿过树林,把张知水和室友丢在草地上,
也没有多少解释,只用他那大嗓门发出低沉的声音,
“你们先藏好”等本门解决了事情后在来找你们。
说罢也不带张知水回话,就一眨眼不见了。
张知水倒没有多少害怕,反而有一种野营般的快乐,随身打量,身边停留了不少相熟的孩子。
刁蛮小萝莉程希左顾右看,不禁发声:“怎么了?”
一群小孩叽叽喳喳个不停
张知水淡定的说道“闭嘴”
旁白也有人补充道“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张知水不淡定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小小身板,能做什么
一群人商量来商量去,仍拿不定注意,最后只得求救张知水。
“为今之计,首先要保护好自身”,张知水答道。
怎么保存自身?大家又开始讨论。
忽然远方传来了争斗的声音,忽然大,忽然小。
一群人受了惊,忽然不说话了。
张知水在心里想到,这宗门八成要翻船,连后备力量都要被人端了,为金只有坐那伏地魔了,先苟为敬。
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当然,也是这样说的。
众人一听,顿时反对起来了,
有人要去头铁出去,也有如程希这样的小萝莉对宗门充满信心,喊着不怂之类的话(当然原话不是这样说的)
说时迟,那时快,张知水往密林子里一钻,得益于最近锻炼来的灵活,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一颗大树上,在夜色与树叶的掩护下藏得严严实实,却一时也想不到以后怎么办了。
毕竟是小孩子,还是会恐惧的,见到有张知水的榜样,顿时一群小猴子不见了踪影,藏得严严实实的。
风依旧在吹,一群黑衣人边打边逃,因为有内奸消息,来到了这一片空地,准备抓个人质
妥协逃走。
人呢?人呢?
树叶在风中起舞,悠扬。小孩藏在树上心惊,胆战。
还没等到张知水的瑟瑟发抖持续一分钟,忽然一个穿着宗门衣服的人人施施然飘然过来,如惊鸿,似闪电。
陈深做这个计划已经很久了,等到了江湖上对玄元派试探的人到了,终于都聚齐了。
探路马而已,虽然玄元派已经二十年没在江湖上发威了,可也不是这些渣渣能够试探的,既然来了,就要付出代价。
缓缓抽出长剑,如水的剑在黑暗中居然发出了令人侧目的光。
不问理由,对于玄元派的试探就应该狠狠打击回去,
不与这些黑衣人交流,一步之下,剑直直刺了过去,没有炫目的剑光与血液飞溅的陪衬,仅仅只有那一抹令人深刻的白光,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处,变成了一帧一帧的画面。
张知水永远也忘不了那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光,就如他上辈子第一次破魔一样,成为他自己留在心底的风景。
并未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张知水在树上直直的看着这抹白光,
白光在跳动,夜更加黑了,却衬托着这么白光越发耀眼,就如同奔流的河水,如归地的雨滴,和谐流淌,剑法本该在这样。
说的很慢,时间却过得很快,张知水才眨了五次眼睛,这片平底上的人都倒了下去。画面逐渐连成了一片,时间才开始流动。“虽然内力已经消失,但剑法还在,不是吗?”陈深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不是废物,还有用。
夜色掩盖着血液流出人体的红色,但铁锈般的味道却散发的到处都是。
张知水放眼望去,只余一人尔。
“好了,出来吧”,这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匪徒而已。
这时各种声音来缓缓从周围袭来,张知水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可是缕白光却深深印在张知水的脑海里,经年不忘。
有小孩的尖叫声,刺耳但兴奋,也有同门弟子的崇拜的眼神,明亮而又佩服。
还没等到大家开始围着陈深惊讶时,这抹白色却以悄然消失。
过了一会,一群宗门的人过来了。带领大家回到住处。
孩子们围着宗门的人问东问西,眼中兴奋,身体乱摆。大胡子也没有给出很多解释,只是说,“敌袭,已解决”。那语气,就像顺手捏死了蚂蚁似的简单。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一群小孩仍然在练拳。
尸体全不见了踪影,只是草地上的红色却是那么的鲜艳。只需要大自然的一场雨的洗涤,一切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山脚下,人来人往,似乎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在大殿深处的一间房子里,有一个白衣男子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自己的剑。六百里外,一群人谈话。一个青色衣衫的老人说道“这玄元派的功底还没有落下”。
“试探到这里就停吧,还得指望着这些阿猫阿狗们为我们提供资源呢,”以为全身肌肉发达的中年男子说道。
“是的,方圆五百里的资源暂时足以我们消化了,我们暂时人手不够”老人道。毕竟玄元派的底子还在,还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