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几近三倍于白相门弟子的江湖散人武者一拥而上,挥舞着武器与白相门弟子斗在一起。
“杀!”
徐庆安大喝一声,长剑回转,炉火纯青的白相剑法在他手中施展出来,恍如狼牙利齿。
随着这一声大喝,白相御敌大阵动了起来。仿佛一条首尾相连的长龙般,转动起来,又像是群狼在狩猎。
每个白相门弟子都有两个甚至三个对手。
而修为最高的几个,则是面对五六个敌人。
徐庆安更是以一敌八!
苏青玄眼睛瞪的滚圆,徐庆安虽然一打八,但却丝毫不乱,躲避和格挡完美结合,竟形成了一种完美的节奏,那八个人极尽所能,却连徐庆安衣角都没碰到一下。
“徐庆安不愧是白相门门主的亲传大弟子,这一手白相剑法,少说也要练十几年吧?资质也好,看来,沙书华虽然死了,但白相门也只是会落寞一时,恐怕等徐庆安成长起来,就会立刻崛起吧?”
“说的没错啊。以徐庆安这实力,现在想撑起白相门还差了些。但白相门还有些老的,怎么也能挺个十年八年的。”
苏青玄侧目望去,只见我艹兄弟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是开心。而且语言当中,似乎对白相门的事情很是了解一般。
“这白相御敌大阵倒是有点意思。能将门派剑法和阵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这一点,白相门能在江湖上闯出威名,也是预料之中的。也不知道白相门祖师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惊才艳艳,为何历史上却没有留下惊鸿一笔呢?”
“咱家关于白相门的记载不多,都是从沙白相名震江湖之后,才开始收集的,因此有限,再一个,咱级别也不够,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
苏青玄暗暗留了个心,这两人的身份看来不简单,对白相门了解的这么多,说不定也是哪个大门派的弟子,还是核心的那种。
“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石万山死不了了,反倒是那葛廉,他得担心自己的脑袋能不能留在脖子上了。”
“哎,无趣。还以为能见一见天下第八的血。”
“赔了?”
“底裤都赔进去了,没想到祁连城还没出承风山,就让人堵在家门口里揍,这边呢,半路又杀出个白相门来,这不是老天爷变着法的让我赔钱么……话说你这语气,你没赔钱?”
“赔倒说不上赔了,头两年我不是告诉你扬杭那的房价要涨么,让你多囤些,你也不囤,我就自己买了十几个院子,这两年没少涨,我估摸着差不多,就都卖了,能有八万多现银,这次投了三万,也就小赚三十万吧。”
“……禽兽!”
“对了,等我下!”
本已经走出几步的人又跑回来,笑眯眯的走到小和尚身边,掏出一块儿牌子递给小和尚,说道:“我叫唐西昔,这是我家的牌子,拿着牌子去我家买东西,便宜哦!”
小和尚警惕的接过牌子,满脸好奇。而后合十双掌,念道:“多谢施主!”
唐西昔点点头,又转身朝着苏青玄走来。
“这位壮士……”他举着手里的木牌,笑着问:“来一块儿?”
苏青玄微微一怔,旋即道谢,而后接过牌子,仔细打量。
只见那牌子上写着一个雨字,再无其他装饰,连花纹都没雕刻,朴素至极。只是拿在手中的感觉却叫人觉得,这木头不简单。
“那壮士,有缘再见吧。”
唐西昔朝着小和尚和苏青玄挥挥手,转身与同伴离开。
两人还没走远,便听见唐西昔的同伴问道:“你给那个小白脸牌子干啥?我一只手能放倒四个那样的。”
苏青玄:“……”
要不是看你一只手能放倒四个我,我非得教教你怎么小声说话。
他将木牌放进兜里,没搭理。
倒是小和尚仔细查看之后,一阵冥思苦想,然后惊呼道:“这是风雨楼的牌子!”
“风雨楼?”苏青玄暗中记下这名字。
……
场面上的形势有些焦灼。
白相御敌大阵这名字虽然听着不怎么样,但是威力却不是盖的,有这阵法辅助,每一个白相门弟子都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一打二,打三,都能轻而易举。而且可以互相支援,奥妙无穷。
苏青玄眼睛发亮,忍不住感叹:“这阵法果然奇特。难怪白相门的门主要带这些弟子跋山涉水而来,可惜这阵法对人有用,对青蛇山的那些毒虫就差远了。”
石万山被阵法围在中间,由五个白相门弟子护着,脸上满是无奈:“我说你们几个小子,给老夫放进来一个玩玩行不行?”
一个白相门弟子笑道:“前辈,这些给我们练手还不够呢,您一个前辈,这时候就大度点,都让给我们吧。”
石万山很是郁闷:“说什么漂亮话,你们还是看不起老夫。”
甲白虹很厉害,而且敏锐。
如果不是徐庆安和另外一个弟子一直注意战场,并且没有距离太远,恐怕那舍命的一击,就真的要了石万山的命了。
正是出了这种意外,也让白相门弟子对石万山认识更清楚一点。
这老头是真的不能打了。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慎重的将石万山保护起来。
看了一会儿,苏青玄摇摇头,依他看来,这些散人武者已经没机会了,他们自身武艺层次不齐,但面对的却是白相门的精锐弟子。
白相门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弟子练的都是白相剑法,年纪轻轻,武艺不俗,再加上此刻有阵法依靠,散人们根本没机会。
这大概就是骑兵打民兵吧……
另一边,肖长天与葛廉激战之中,手中的银光猛地炸裂,化作了漫天的银色光点。
葛廉顿时愣住,竟然是肖长天的兵器炸了!
虽然愣了一下,可他的动作却是不由自主的变化,这是练武多年形成的应激反应,根本不需要脑袋思考。
手中的长剑猛地抡圆劈下,当斧头用!
肖长天嘿嘿一笑,脚尖在半空中一点,踩在那漫天的银光上,身形竟然诡异的拔高一截,借着风,轻飘飘的向后飘去。
与此同时,他手指间出现了几枚铜钱,边缘磨得极薄,堪比锋利的刀刃,甩向了葛廉。
铜钱细小,本身反射出的光芒被漫天的银光掩盖,只有破风声响起,让葛廉脸色大变,猛地苍白,怒吼一声,内气喷薄而出,聚集在体外,同时手中怒劈而下的长剑也猛地止住,而后抬起挡在身前。
高速旋转下的铜钱镖带着不可思议的破坏力,镖上附着的青色内气更是令这破坏力再高一层!
铛!
铛!
三枚铜钱镖被挡住了两枚,而其中一枚则是嗤的一声洞穿了葛廉的肩膀。
噗!
葛廉一口血喷出,脸色蜡白,扭头便跑。
肩膀上的伤势不算太重,但刚刚强行逆转内气,抬起剑身却伤了经脉,此刻若不跑,就没机会跑了!
肖长天哈哈大笑,脚尖在地上点了几下,仿佛猛禽一般飞扑过去,大声道:“留下脑袋!”
“不留!滚!”
葛廉怒骂一声,反手朝着肖长天劈头洒下一捧白色粉尘。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