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王清芬与王郁香两人舞弄着竹棍相斗与屋前,几十合下来又是拳脚相向,扯下晾晒的衣服,纠缠扭打在一起,
只见扭得越来越紧,衣服上的水滴不断往下流。
王郁香迫切问道:“你是不是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火,都在今天都给发泄了?”
王清芬一边截挡一边回道:“流了身汗,让我身心舒畅多了。”
王郁香又道:“当初你我未生下过孩子,你还怨我说过你的闲话吗?”
王清芬道:“那也是受别人挑拨,再说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不过孩子应该没机会了吧,毕竟这么大岁数了。”
王郁香笑道:“生多费劲,干脆去捡一个回家……”
话完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正当两人站于原地歇息的时候,
“请问,这里是哪里呀?”
悦心出现了两人面前,悦心几两人不回话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故意加大音量又说道:“我迷路了,走到这里看你们打的正起劲,就没好意思打搅你们。请问,这是哪里啊?”
两人先是互相对视,而后惊讶的看着悦心,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同时也被火烧的焦黑,那脸蛋儿周围黑的像是在灰土里打了几次滚,说不出的狼狈。
王清芬见她这副模样,顿时心生怜悯,
王清芬上前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的?”
悦心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我叫悦心,我没有家。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说起来可话长了……”
王清芬叹道:“唉,真可怜,你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回不去了吧?”
悦心又道:“我虽然没有家,但是我有个朋友叫李二,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王清芬思索一阵扭头回道:“哦~李二嘛,这个名字挺熟悉的,牛山村里摇尾巴嗷嗷叫的,好多都借喻这个名,你朋友叫什么不好,非要叫李二。”
王清芬言辞闪烁,似乎刻意隐瞒着什么。
“咕噜~”悦心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她用手在肚子上抚摸着,露出一丝苦笑。
王郁香见她怪可怜的一个小姑娘于是就上前说道:“小姑娘,不如你先到我家先把肚子填饱,再说说你的事情,我们也好帮你。”
悦心听后急猛忙点头道:“好哇!好哇!我都饿了一晚上了……”
一瓢清水倒在了脸盆之中,王清芬用脸布擦干她脸上的污渍,悦心自己用手脸上用双手揉搓打转,终于将她的脏脸清醒干净,两人也看清她的样貌,对于两人而言,悦心这张脸,是她两姐妹平生见过最清纯的脸,还有她的那双眼睛,干净明亮,看不到一点欲望与恶意。
冼毕,悦心坐到了桌上,看着两人端来了饭菜入坐,王清芬对她说:“吃吧,孩子。将就些…平常我们都是吃粗茶淡饭的。”
悦心苦笑道:“换做平常,我连粗茶淡饭都没得吃,我倒是希望天天有这些可以吃。”
王郁金冲她笑了一笑,“先吃吧,你不是说饿了一晚上了吗?”
悦心点头,但她们未动筷子,悦心始终都不会先动,两人也明白了她守礼节,讲客气。
于是随便动了两筷子,示意让她可以开吃了。悦心立马动起筷子,将那些菜全都夹到自己碗里,嘴巴里还包着大团,边嚼边咽,吃想极为难看,两人看着她的模样实在是哭笑不得。
慢慢地悦心放下碗筷,流着泪,抽咽着说:“谢谢你们可怜我。不但不嫌弃我是一个乞丐,还给我东西吃。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把东西全都吃完了,没有考虑到你们……”
“你是个乞丐?你家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姐妹可能会帮到你什么。”
听着王郁香好心问自己,悦心便向她诉说自己过往,自己从小是被老乞丐带大的,后来长大遇到李二,如何进了张府,又不知么的被卖到丽春院,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统统说了。
两人都被悦心所述的过往感伤涕泪,
王清芬从柜中翻找拿出件衣服展示给悦心看,“这个,是我年轻时候穿的,已放置多年,今天我就忍痛割爱赠送给你吧,你再长些,应该就能穿的合适。”
悦心才想到:“对了,这里是哪里?”
王郁香回道:“这里叫牛山村,”
悦心道:“那平常人多热闹吗?”
王郁香道:“有时候吧,热闹也不是常有的,你爱热闹吗?”
“不是,是我想通过人群,找到李二,我自小和他在一起,我离不开他。”
说完悦心笑了笑,笑起来嘴角的梨涡美极了,那细画的眉和水汪汪的双目都令两人疼惜不已,
王清芬试探的问道:“悦心,如果有人找你做她的干女儿,你会答应吗?”
悦心摇头不解,”干女儿…那是什么?”
王郁香接着回道:“就是那个人做你的干娘,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很接近亲人的那种。”
悦心又道:“原来是这种,就像我与李二的关系,我愿意,但先要看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了。”
王清芬又道:“那你觉得我们怎么样?”
悦心不停点头回道:“对我很好啊,只见面第一次就请我吃饭,还要送我衣服,常听李二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王清芬又试探的说道:“既然你无处可去,若不嫌弃,可以在我这儿先住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第一面就特别喜欢你,要是我也能生像你这般漂亮的女儿就好了。”
悦心离了饭桌对两人磕了三下响头,
嘴中念道:“大娘,二娘,如果你们不嫌弃我人笨的话,请受干女儿悦心一拜。”
王氏姐妹见状,更是欣喜的接受。
悦心只是一个孩子,她根本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一味随从别人的想法做事,对两人又带着些感激之情,仅此而已。
家中共有三间房间,王清芬,王郁香各睡一间,另一间堆放杂物,但是她们又不想悦心去睡那间堆满杂物的房间,于是王清芬搬去王郁香一块睡,给她独睡一间,对她也算不错。
夜晚乌鸦在枝头上凄声叫着,应和着虫鸣。悦心睡着在半梦半醒间看到一间竹屋,那是白天,她推开那门栅栏,往周围查看,门前栽种了些小花和堆砌的石板,
竹屋里传来一阵嬉笑,而后跑出一个紫衣女子,她看到悦心,愣了会儿神,眼里满是柔情,似流出泪,她对着悦心轻声说道:“你回来了……”
悦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她很亲切,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望过这个紫衫女子,正在蹲着喂一个几岁孩童吃饭,对这个孩子悦心也有种特别的感觉。
那女子娇声道:“你老没个记性,喜欢把东XZ进地板里,这回你回来,拿走它,就不要往地板里放了……”
悦心还没有看得仔细,一段朦胧的雾气,就让眼前的那位紫杉女子与小孩的影像渐渐模糊……
悦心缓缓睁开双眼疑惑道:“她是谁?我感觉与她好亲切,竹屋…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吗?”
渐渐天明。
王清芬王郁香,带悦心熟悉自家圈养了鸡鸭,还亲自教会她种花,期间还学会了烧菜缝衣,
悦心只要是开心起来什么事情都可以整忘掉。三人在一天的生活中其乐融融,胜过亲人的关怀备至。
她将自己许多天做的奇怪的梦,也都告知了王氏姐妹两人,
王清芬说道:“悦心,那梦境的事物都是相反的,连你自己都说了,那紫衫女子你都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可能只是你想象出来的。”
而悦心则是反复提到她梦中的人或者事情,她觉得很真实,仿佛自己从前做过一样。
悦心说道:“可我总觉得那个人,好熟悉好亲切,感觉像是我的亲人一样。”
她又形容其那竹屋四周的环境,
王氏姐妹两人表示十分惊讶,于是就决定带着悦心来到牛山村那山坡腰处让她去见见那个竹屋,那竹屋长久没住过人了,前几日她们让铁恪铁花去住在那里,不知两人是否离去。
悦心一路走来,看着周围的场景,一路走,一路惊叹,“对对对!”一会儿指着那弯竹丛说:“对,梦里的跟这里都好像。”
当她们走到竹屋前,悦心反应更加强烈,并伴随着强烈平安,当推开了木门进去,看到院子的地上光秃秃的,杂草被除尽,还有些凹起的石块堆灰尘土烁都被安置墙角落,这里很明显被人打扫过。
悦心看到竹屋烟囱,往外飘着炊烟,屋内似乎有人走动,悦心缓缓靠近看到大门是敞开的,便走了进去。
紧接着王清芬王郁香两人也走进屋内,
见到铁花匆忙盛着盆干净的水,正擦拭着屋内那几处最脏的地方,没有察觉到几人进来。
蜘蛛网墙角,屋内角落陈年污垢都被她收拾得焕然一新,王清芬大力吸了口,空气申幽香的气味,弥漫在屋中飘荡。
铁花见到王氏姐妹到来,赶忙上前招呼:“原来是两位前辈来了,晚辈有礼了。”
王郁香道观察着四周夸奖道:“妹子,想不到你如此贤惠能干,这破旧的竹屋都被你弄得像个新的似的……”
铁花回道:“前辈见笑了,只是我师弟的伤,恐怕要耽搁些时日,所以就把这土里的草除净,稍微收拾一下,也好住人。”
王清芬看着铁花道:“那个臭小子可真有福啊,妹子长得不仅好看,小手也巧得很,这些桌子椅子都是你做的吧?”
话音刚落,铁恪从外面扛着捆竹子走了进来见到几人笑脸相迎。
“原来是两位前辈。”
王清芬道走了过去打量着他的身体道,“哎哟哟,你这小子身板不错嘛,不像是有伤在身,你现在的身体觉得怎么样了?”
铁恪揉搓了下肩膀回道:“体内的毒素感觉好完了,多谢两位前辈的灵药!我才得意康复。”
悦心没有和几人说话,只在屋内四下张望,像是找寻着什么,引得众人注目,
王郁香问道:“悦心,悦心。你再找什么?”
悦心没有答复她,只用双脚踩踏着地板,角落各处都被她挨个踩一了遍,她一边思考,一边往众人这边走来。
“咔嚓,突然踩空一块地块,差点整只腿掉进去。
惊的铁花铁恪两人异口同声,
“小心!”
两人将悦心从地板洞里拉起,
铁花立刻问道:“前辈,这个小姑娘是?”
王清芬先是扶过悦心后,回道:“她是我们的干女儿,叫悦心。”
悦心没有理会几人直走过将地板翻开,拿手往里面摸。
几人好奇的靠过来,走近一瞧悦心从里面摸出一把锈化的铁剑。里面还一个黑箱子,卡在泥土中,像是蒙尘许久,悦心一人拿不出,几人便合力将它搬出。
王清芬道:“悦心,你如何知道这个地方藏着东两?”
悦心摇头,“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一种感觉,明明我都没来过这里,就总觉得好熟悉,好像这些东西就是我自己放进去的一样……”
铁恪将黑箱子打开,看到里面放置着一把火钳,一套白衣,和一本剑谱。
铁恪心想:“这无名氏究竟有多少本剑谱,”
悦心说道:“我梦里那个紫衫姐姐说过,我这个人记性极差,什么东西都往木板里面放,所以我好奇才要踩地板。”
铁花翻看剑谱心中想道:这本剑谱也许是无名氏放入其中的……
正当铁花铁恪正醉心翻看剑谱时,
悦心突然跳了过来,并指着剑谱铁花手里的剑谱道:“大娘,二娘,大哥哥大姐姐,这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铁恪说道:“小妹妹,这是本剑谱,你恐怕看不懂。”
铁花又说道:“是啊,小妹妹。这东西对你来说毫无作用,你还是把它交给我们吧。”
他们越是这样说,越是引发了悦心的好奇,
悦心说道:“那我可以学吗?求求你们教教我吧。藏在地板里这么神秘,一定是好东西!”
面对悦心的祈求,两人实在不好推辞,
王郁香又道:“悦心还只是个孩子,只是对这东西充满了好奇,你们索性照着着剑谱教她两三招,她练的累了腻了,自然不会管了。”
王清芬也道:“这剑谱对我们来说也无作用,既然是这间屋子的原主人留下的,你们两人可以拿去,况且这里被打扫的这般干净,也不算白拿。”
铁恪铁花两人交换眼神,将剑谱收好点头示意。
众人先是走出屋子,王郁香折下一根树枝交给悦心,铁恪比划着剑招。
铁花则站在一旁指导着悦心,悦心好奇道:“大姐姐,我们不照着剑谱练吗?”
铁花笑着回应,“这剑谱上的招式我和这位大哥哥,闭着眼都能使出来,干嘛还要照着它练?我先教你几招,能学多少是多少。”
悦心肯定的点了点头,
“起势!”剑出于手,几次剑高于头顶,快如游龙。悦心跟不上铁花的速度,她的剑法也让悦心看的眼花缭乱,而悦心显的十分笨拙,手臂都抡不圆,她急得立刻丢掉手中树枝。
悦心说道:“大姐姐,这个树枝太轻根,本不趁手,我……我想用一下你手中的剑可以吗?”
铁花一阵犹豫,“这……”
铁恪没有多想,立即将自己手中的末影剑丢给悦心。
“悦心记住,此剑不可出鞘,以免伤到自己。”
悦心看过此末影剑鞘上的断纹,反复抚摸惊叹道:“哇,这把剑好漂亮啊!”
“有没有准备好悦心?我要开始教你了。”
悦心连连点头,而后铁花念出心法口诀,手有笔画起剑招。
“剑先有招,招而复始,而后为律,律则通佳,佳之会领,通意彻无……”
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比划起剑招来还有模有样的,让铁恪看的入神。
铁花也感慨,“悦心莫不是个武学奇才,仿佛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领,持剑也不过才半个时辰,就已学了五招。”
两个时辰之后,共学得六式,第一式春风杨红,第二式雁飞平云,第三式青鱼跃水,第四式白驹过隙,第五式竹蛇绕影,第六式踏雪寻梅,这六式她已经能使得心应手。
但她还有几招没有学完,铁恪铁花不教她的原因,是说她不是金刀门的弟子,所以不能教完。
悦心兴高采烈的跑到王清芬王郁香面前说道:“大娘,二娘,大哥哥大姐姐,我练得怎么样?”
王清芬称赞道:“哎呦呦,想不到悦心还有这等天赋,你使起剑来有模有样的,倒像是个剑客,我决定将我的毕生所学尽传授给你。”
铁恪又点头道:“二娘,悦心真的很聪明,她比我八岁时更有悟性,将来成就可能要超过我。”
王郁香道:“你太过言重了,尊师教导有方,也真有福气,不然在哪里才能找到向两位这样的人做徒弟,能简单说说你师傅和你的门派吗?”
王清芬又道:“从你们两个人的剑法功夫来看,确实高于江湖中的泛泛之辈,你们两人究竟是何门派的第子,不妨说来听听。”
铁花讲道:“两位前辈,我与我的师弟是住在一个叫金刀岛的地方,我们的门派叫金刀门,想必两位前辈也有所耳闻。我们大师傅是位铸剑师,常年隐居孤岛,少年便发丝染雪,为人疾恶如仇,教导我们平日积德行善,二师傅脾气不好像个顽童,老是催促我们练武功少不了体罚,告诉我们,人要学会长进。最后呢,我们的师伯,为人沉稳,遇事冷静,告诉我们不可以不思考就做出决断,他有一双像狼一样的眼发起怒来我们都不敢与他直视,这就是我的几位师傅了。”
铁恪接着回道:“我们还有几个师兄弟……”
悦心从中跳出,打断他们的话,还有什么好玩的,都能教教我吗?”
铁恪道:“没问题悦心,你只要想学我都可以教你……”
悦心笑道:“谢谢大哥哥,大姐姐。”
王清芬暗自想道:原来是江湖上铸造神兵利器的金刀呐,他师伯双目如狼……
铁花仔细地打量着悦心悦叹道:“悦心,你可真美。长大后定是位绝世佳人……”
铁恪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是啊,你又何常不是呢……”
悦心不懂两人说的话,只一心要从两人身上学到剑法。
此后她每日都跟着铁恪铁花学习剑法武功,关系也就更加亲密……
七日之后,悦心一早背上背篓上山去采集野花和草菇,想要送给他铁恪铁花,当做礼物。
而此日正是铁恪铁花告别到访。
“什么,你们要走了?”
王郁香相当惊讶的说。
王清芬饭碗都没有端平,赶忙奔来。
铁花说道:“我与铁恪昨夜商讨过了,他的伤也全愈了,尽早回去,以免师傅师伯担心。”
铁恪看着四周问道:“悦心呢,怎么不见她人?”
王郁香回道:“哦,她今天早上起来,就往山里去了,说什么要送你们东西?”
铁恪回道:“是这样的,那这把末影剑就请两位转交给她了。”
见他将剑双手呈上,
王清芬十分惊讶说道:“这可是你的佩剑啊,再者金刀门的东西,一向是不外传的。”
铁恪回道:“我们这样也想过,但师伯因败而被夺剑,我料定他是不会再去碰这把剑了,他这么多年对大师父的事一直心生愧疚,我不想再让他继续备受痛苦了。”
铁花又道:“而且这剑并不能被毁掉,我们也不想让剑落入恶人之手,所以交请两位前辈交给交给悦心,以她如今的武功,再配上这把剑,足以匹敌一流的高手。效城虽然隐士居多,但真正的高手,却没有几个,让她在这里做一个小侠也未尝不可……”
王清芬听完这才收下。“对了,我多年前救下过一位跟你们师伯很像的人,当时他正在被一群人追杀,”
铁恪回道:“真有此事?”
王氏姐妹齐点头,
铁花道:“不管怎样,代师伯谢谢两位前辈了。”
王郁香又道:“那你们一路要小心,下次来的时候我希望是三个人……”
铁恪听懂了她的话,将头撇上了铁花这边,而铁花想了很久,才明白她说的三个人是什么意思,便红了脸,低头羞于说话。
两人刚出村不久,身后就紧随着杂乱而又零碎的步伐,两人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铁恪停了下来问道:“身后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林子中先是一阵异响,而后身前身后陆续走来,不下十人,红黑二煞也在其中,
顾幽笑道:“哈哈哈!我以为你早死了呢,想不到啊,你还活着。”
铁恪回道:“我没有死,应该令你很失望吧?你的黑妖毒煞掌,伤人七分自伤九分,两位这类武功敢练不敢用,能活到现在也应该觉得很庆幸。”
杨燿道:“你能看懂我们的武功,还是不错的,我们的武功确实是以命搏命,但是,我不想让你这个多事的人,继续待在这个世上。”
周围的黑衣人顿时拔刀相向,先是轮番进攻,后又站远处放暗器。
铁恪本就有伤,一边又要对敌一边又要护着铁花,两人斗得力不从心,黑衣人的目的主要是消耗铁恪的体力,就是等着杨耀找准时机趁虚而入。
渐渐地两人落入下风,正当局势到了无可换回的地步时,
那些人背后突然飞来一卷衣布,越讨人众,全裹在了杨耀头上,王清芬从侧飞出,一脚踩过杨耀头顶,杨耀受力顿时身子矮了半截,下盘功不扎实的他,加之视线被遮挡往,慌的侧翻倒地。
杨耀在地上不断翻滚,怎么也扯不下头上的衣布,急忙说道:“是谁干的?快过来帮忙!帮忙!”
黑衣人又转换目标,拿家伙往王清芬这边冲来,“唰”的一声,王郁香出现用一根竹竿横着打来,众人齐排倒地。
王郁香戏说道:“哦~我在鱼市见过你们,我以后再也不去你们哪里买鱼了。黑商啊!”
顾幽见大事不妙,花钱顾来的手下,一个也不剩下,立刻转身向铁恪快速奔去,右出一掌即将打去。”
“这次,我看你死不死!”
突然只听“噌”的一声,悦心拔剑出鞘,从一旁飞来,踢过顾幽右手,将剑抵在顾幽胸膛。
悦心焦急着说道:“你不许动!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顾幽被眼前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悦心只是一个孩子,但他胸前这把末影剑的威力,他可是领教过的,所以不预轻举妄动。杨耀将头上的布撩开一看,发现他手下的那几个黑衣人已经跑了,这里就只剩下他跟顾幽,他自己也有点想跑的冲动。
见悦心把剑放下,示意让他离开,顾幽连忙拽起地上的杨耀就狼狈地拖着他逃走……
悦心转身双目涕泪道:“大哥哥,大姐姐,我不知道你们要走……我,”
铁恪蹲下擦着她脸颊热泪说道:“没事不哭。悦心,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哭泣时很美,眼泪像一颗颗炽热的珍珠,但是我更喜欢你爱笑时候的样子,”
悦心梗噎道:“大姐姐,你蹲下来。”
铁花照做,只见悦心从身后背篓里拿出一个编制好的花环,亲自给铁花带上,铁花看到悦心手上的伤口,不禁拉住她那双小手也留下泪珠。
悦心说到:“早晨的花是它绽放最美的时刻,还带有水雾,也祝大哥哥大姐姐,永远都快快乐乐的,还有这袋野蘑菇,我以前就爱吃它了,今天送给你们带回去吧。”
三人似乎更有千言万语诉说不尽。
铁恪站起身来,指着这把末影剑和这本入魔剑法,
“从此这些就交给你了,望你珍重。”
说完,依依不舍地消失在了林径之中,仿佛越渐消瘦形,同枯树影枝,她目送两人远去,西风吹走两人,也带走两人的心,顿时她也心空了,不知少了些什么……
几日后,云海帮。
“来了来了!帮主!”
方惜武从坐位上闪起,大叫道:“他奶奶的!叫的比我都大声,你想造反啊!”
那喽啰小声回道:“我哪儿敢呐二把手,是红黑二煞终于来了,我来禀报。帮主人呢?”
宋堂从一旁走了出来说道:“帮主要进修他翻江倒海最高层次,正闭关着呢……”
片刻后,红黑二煞,被小喽啰引进云海帮。
“哟,各位。”
见红黑二煞然进门,宋堂喜笑颜开:“两位快坐,来人上茶!”
方惜武问道:“喝茶?都是江湖人,拘礼什么,端几坛酒来。”
见喽啰端来几坛酒,顾幽笑道:“哈哈,二把手真是人豪直爽,那我俩就不客气了……”
“请!”
待众人粗饮三四坛酒后,才开始讲正事。
宋堂说道:“两位因为何事耽误了几日行程啊?以至于这么久才到云海帮来。”
顾幽提起就气恼,“说来话长……”
两人将来龙去脉细细道给两人听了之后,
方惜武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正好你们的对头也是金刀门,我们今后就可以以兄弟相称了。”
“唰”风乘浪又突然从门外飞了进来,怀中还抱有两个女子。
方惜武大力拍桌道:“你小子能用走的,干嘛飞来飞去,差点吓得我把酒都吐了出来。”
风乘浪并不理会对着宋堂说道:“这两个女人怎么样?”
宋堂看也不看,只顾饮酒,
方惜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小子又给他抓女人去了。”
风乘浪道:“我是不想让他整日郁郁寡欢,相思成疾,看他书房里竟是那个叫铁花女子的画像,他都执笔画作了,怎么不寻思做两幅山水图呢?”
杨耀笑道:“原来宋堂兄也为情所困呢,那个叫铁花的女子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惜早已名花有主了。”
顾幽道:“这两个女子姿色也不差呀,宋堂兄不多看看两眼。”
风乘浪看到两人觉得很是熟悉,立刻道:“想必两位就是红黑二煞了,既然他钟情于一人,这两个女子就送给你们做见面礼了。”
风乘浪心想:宋堂,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比铁花更美丽的女子,给你瞧瞧。
一时中堂满座,酒香飘逸,笑意四起……
透过那层层云雾,一叶孤舟划在海的中央轻轻飘荡,铁恪铁花早就听到了岛上传来的短笛之声,温润入耳。
待船靠了岸,那铁荆铁坚铁易的白衣身影早早就等待在那里,三人如青松而立,潘长寿突然从旁闪出抱起铁恪直打转欢呼。
“盼天盼地你俩可算回来了,哈哈哈哈……”
铁恪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二师傅您先别激动!放我下来好吗?”
荆易坚三人走了过来,铁荆说道:“铁恪铁花,近来可好,外面可有铁天铁汇,两人消息没?”
铁恪铁花两人不语暗自低下头去,
潘长寿叹道:“唉,难不成是造化弄人他们俩人摸不着就……”
“铁花,你头上的花环还挺好看的,”
见铁荆问,铁花才将那枯萎掉一半的花环拿了下来。
铁花笑了笑,“这是别人送的……”
潘长寿走近道:“铁花你和铁恪在外这么久,你们两个有没有……”
铁花听后立刻羞的跑掉:“二师傅,我不跟你说话了……”
铁恪转身道:“这里有几坛酒,还有烧鸡烧鹅孝敬您的,二师傅。”
潘长寿扭头看见真如铁恪所说。
“我哪吃的完这么多,大家一起吃啊!”
众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石洞口,只见铁花站在那里,望着石墨黑与薛隐詹比武过招,
周围似乎隐约泛起难预的气场,地上的落叶也被吹得四处飞舞,仿佛刚入秋。
石墨黑手握重剑,向薛隐詹舞去,更惊人的是,薛隐詹手持是一把木剑,“当当”可那木剑挥舞的是刚猛并进,震的树枝皮都炸裂地上也打出好几个大坑。
离得越近看去两人的衣服也破损的严重,四五十招过后依旧难解难分。
石墨黑侧身还击,狠劈在石桌前石桌被劈的四分五裂,众人相当震惊的看着两人,两人停招。
石墨黑说道:“大哥,您这把木剑运用的更加娴熟的呢。”
薛隐詹回道:“如果不是你下狠劲打我,我还不能运气呢。”
石墨黑望过,“铁恪铁花你们回来了,”
铁花上前:“师伯,您这把木剑竟有这等威力,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
铁恪接着回道:“是啊,仿佛是运用内力御剑,”
薛隐詹回道:“我仔细想过无名氏的剑法大多都是以奇快出招,而我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运用内力以气御剑,招快奇,内衡则胜。”
铁恪道:“原来如此,对了师伯你可曾记得有没有被两个女子救过?”
薛隐詹仔细回想:“两位女子?”
潘长寿也来凑热闹:“什么女子?”
铁恪接着说道:“那两位女子是不是还借给你笔墨帮你逃过追杀?”
薛隐詹道,:“是啊没错,是有这么两个女子。”
铁花道兴奋地给众人讲解道……
铁荆说道:“这回你们真的是死里逃生,幸得她们相救啊。”
潘长寿道:“那两名女子,还有那个小女孩,真的有你们形容那么漂亮?”
铁花点了点头,“那当然我头顶的花环还是她送给我的,”
薛隐詹笑道:“看着样子什么时候我们集体都要去登门拜谢了,”
潘长寿说道:“什么时候我得去找找找看?外面的世界虽然不好,但至少有两点是好的。女人,酒……”
哈哈哈,他的话引得众人喜笑连连……
但笑声之后,众人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番沉寂之色……
八年后……秋风瑟瑟,落叶凋零,一个身影欢快的奔走在田野间,她穿着身浅青碧绿衣衫,曾经那张红润的小脸蛋儿变成了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双目似水杏,又同玻璃珠般明亮,晶莹中透着灵气,脖子上带着用红线串起的幽绿色玉佩,蓝色丝线绑着两缕发丝悬于耳侧,腰间襄有两个小巧的铃铛,一大一小晃起起来悦耳极了,她轻轻一跳跃上枝头,摘下那树上果子,动作十分敏捷像只云雀,下落与叶一般触地轻盈,她擦拭果子尝了一口,露出欣喜的笑容。想问题时,抿着小嘴抬头侧仰天,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绝俗于世。
前面升起了炊烟,她兴奋地边走边跳跃过了鸡鸭群,直推门而入喊道“大娘!二娘!我回来了。”
她伸一把按在王清芬肩上“二娘!”
当王清芬一转身,她的样子把悦心吓了一跳,“哇!你是谁?”
只见王清芬的脸被熏得焦黑怨道:“哎呦呦,你可算回来了,我的小祖宗,让你采个果子怎么像是去抢人家似的。”
悦心回道:”我摘果子没用多久时间,我漫山遍野找青蛙去了。”
王郁香从一旁走过说道:“都入秋了,再说,找青蛙应该去田里。”
悦心捂着肚子叫道:“二娘,饭煮好了吗?我好饿啊。”
王清芬道:“小祖宗,多亏你捡回来的柴,那么经烧,麻烦你下次捡点儿干的回来行不行?”
王郁香又道:“悦心,去把那些个鸡鸭喂了。”
悦心连忙后退道:“大娘我不敢。它们每次都啄我……”
王清芬回头眼神一凶,悦心怕了,只好乖乖儿用水调着糠向鸡圈走去,待王清芬出来一看,只看到圈内空有糠米撒在圈内,不见其人,待王清芬向房顶望去,
悦心蹲在瓦上,小心地向圈里撒着……
悦心苦笑着对王清芬讲道:“二娘,它们还是要啄我。”
王清芬拿她实在是没办法,任她去了。
饭桌上,悦心吃饭极不安分,拿着筷子驱赶蚊子,“嘿,哈!”
王郁香劝道:“悦心,吃饭的时候别让筷子动来动去的。”
王清芬又使个眼色,吓的悦心在不敢造次。
到了夜晚,两人咳嗽不止,似患了场大病。
悦心在一旁贴心照顾着,“大娘,二娘你们怎么了,又吐又咳的?不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她留意了自己的手掌,“你们的手掌怎么会变的怎么黑?”
王清芬看过说道:“我们是怎么中毒的!还是黑煞掌的毒。”
王郁香回道:“难道是我们救了铁恪,那个毒待在了我们身体八年。”
在焦虑不眠的一夜两人已经瘫在了床上,悦心待天明亮,便去了集市四处寻医一时之急,没带钱两,不仅被各种大夫,拒绝医治,还数落她,
有一位不良的药医更是说道:“小姑娘,不是我不救你的亲人,但是你说的那个症状啊,我无能为力,只有那深山悬崖长的灵芝才有希望。”
悦心问道:“那哪里才有呢?”
那不良大夫道:“那牛山村上的黑崖就有人曾经见到过,悬崖又险又陡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这句话本是他编造出来,让她放弃治疗念头的,谁知悦心却信以为真。
并且她决心已定,编织了木藤,背上背篓,拿了把弯刀,直往山里寻去。
她望着四周的环境,边走边留意,这座山的路竟被泛黄的竹叶铺染一条条金色的景象甚是迷人,秋风更是吹起那空中的金叶在漫天飞舞,悦心只有一双眼睛看的是目不暇接。
突然两个身影快速奔来,差点儿撞到悦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个人冲来,从她头上翻去,看上去他们是在追逐。
虽然很奇怪,但悦心没空理会,刚走过一个分叉口,就出现块巨大石头,他想去哪里歇歇脚,再继续行路,石头的背后有两个身影,萎萎缩缩的在颤抖着。
“小姑娘!”
悦心本能转身回道:“干什么啊?”
只见那人走上前来,一身奇装异服,模样看起来有三十多岁,鬓发飘逸,脸相当长,高额骨浓眉毛,强壮又结实。
那人问道:“小姑娘,你有没有见到两个家伙从你面前跑过去?”
悦心仰头想过,“好像没有,一直都是我一个人,那你说的人长什么样子呢?”
那人心想:两个小贼,想不到轻功有如此造诣,回去铁定让老大他们笑死,我屠游刃脸还往哪儿搁!
屠游刃回道:“他们跑得太快没看清,小姑娘没看到就算了,今天算我倒霉,不过这个下山该走哪条,还望小姑娘里指一条明路啊!”
只见身后有四条分叉路,悦心随便指了一条给他,他照径去,待他走后不久。
有两人从那块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这两人身材较为高大,脸圆圆的,黑黄无光,浓眉大眼下长着一个大鼻子,上唇薄下唇厚,妥妥当当的粗又子。
悦心站在他俩跟前像个娇小的孩子,
那两人其中一位说道:“多谢你啊,小姑娘,才免得我们被那瘟神追呀。”
悦心好奇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了,那人干嘛要追你们两个?”
此二人便是那效城近日谣传频出臭名昭著的贾梁双盗了,
贾天醇回道:“我们偷了……”
一旁的梁无歇喝道:“嗯!那人无理取闹是个疯子,追了我们好几条街呢。你可小心点,下次碰到你可得碰远点。”
贾天酌听到后连忙应合:“对对对……”
悦心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啊?”
贾天醇道:“对不起啊,小姑娘,你长得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你两眼,”
梁无歇心想:这家伙一见到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梁无歇问道:“小姑娘,你在此做什么呢?”
悦心没有多想,回道:“我…我要找一个叫灵芝的东西,听大夫说长在悬崖上面。”
贾天醇激动说道:“我帮你好不好?”
梁无歇一边阻止他的言行,一边说道:“是这样的小姑娘,我们本来是想帮你的,但是我们想起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和八十老母要照顾,所以还望您指条下山的路,最好不要与刚才那个疯子同路就好。”
悦心抿着小嘴,“我也不记得刚才指的哪条路……”
说完便随手指了条。
梁无歇紧拉着贾天醇离去,贾天酌似乎还有一丝不舍,直往悦心的方向望去。
待两人走后,悦心终于寻到这个黑崖上,她将藤条拴在树腰上,顺着爬下悬崖,她吸一口凉气,双脚不停地发抖,不敢往下望去,越往下爬石头就越松,崖边还长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她拿直往背褛里放,慢慢的她的背褛就越来越重。
悦心看着手中的东西道:“大夫说灵芝色暗,纸伞形状,不易采摘,不过这些花草倒是挺好看的,摘回去顺便养着。”
凄冷风的风拍打着悦心后背,她的手也被冻得通红,她还要时不时用手扇开在他头顶盘旋而飞的鸟虫,还有防止从崖壁中生长出刺人的荆棘刺伤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用了半个时辰看到了希望,那黑色的灵芝像一对姐妹簇拥在那悬崖缝隙中,悦心伸手拿住,却怎么都拔不出来,
那灵芝比悦心的手掌还宽大,无奈她右手抓住灵芝根部,左手小心翼翼的割着,
一个不经意的踩空,使她整个身子悬在空中,她赶紧双手紧抓在灵芝根上,不知是灵芝受的力,还是木腾受的力,但她始终悬在那里。
悦心狠下心来大力一挥,连着根部也割了下来,悦心从崖上不停跌下从一颗树撞到另一颗连碰好几次,背篓的花草也全都不见踪影,只剩下手上的灵芝,她连环蹬跳努力向上攀爬,她的力气所剩无几,又觉得头晕目眩,松了手,往山崖掉下,山崖上,飞来一捆木藤绑住她的身子,将她拉了上去,待她醒来,看见是贾天酌梁无歇,是两人赶来救了她,
悦心起身撩开衣服说道:“怪不得这么疼,都摔肿了。灵芝呢?”
见她四下摸索,急得就要哭出来,贾梁两人良心不忍,才从衣兜里偷偷将它拿出来,还给她。
悦心看到灵芝,乐开了花,“太好了!它还在。你们不是下山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梁无歇想说实话,“要不是又遇上那个疯子,我们会……”
贾天酌劝阻道:“怎么会呢!是我们两个担心姑娘你,所以才回来,幸好我们来的及时。”
悦心想起还没谢谢这两人呢,刚想说谢,两人就转眼不见了,紧接着屠游刃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悦心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
屠游刃怒道:“那两个混蛋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悦心十分紧张的回话。
“别给我装!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悦心仍旧说不知道,屠游刃果真来到她面前,粗鲁的抓住她的衣角,悦心不敢反抗,只任由她拖拽,躲在暗处的两人,再也按耐不住,跳了出来。
“疯子!把她放开,有什么冲我们两个来。”
屠游刃看见两人出现,才将悦心松开,追赶两人而去……
悦心被屠游刃这么一威迫,吓的是六神无主,手脚发颤,直找颗树后躲着偷哭,半饷后心情才得以平复,见到太阳都快落坡了,悦心才下山回到家中。
她推开门将灵芝放在菜板上四处找寻着:“大娘,二娘,你们把大哥哥给我的末影剑放哪儿了?”
找了许久才从桌底拽了出来,
“好好的剑,你们竟然拿来垫桌脚。”
她拔出剑来快速将灵芝切碎冲泡成汤,怕两人烫着,自己也反复试过汤后,才喂两人,喝下药汤手掌上黑色淤青消散了许多,气色也在回转,渐渐地能开口说话了。
王清芬小声道:“哎呦呦,想不到这黑煞掌毒藏在我们身体八年,今天突然……”
王郁香也道:“要是没有悦心的话,我们恐怕逃不过这次劫难,悦心还有剩下的吗?”
悦心回道:“还有一只。”
王郁香接着说道:“我想的是把剩下的做成丹药以防以日后,毒性重发。”
悦心说道:“好,在好不过。”
不知道是太补,还是其它她吃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她鼻子流出鲜血来,人也快晕倒过去。
两人慌张走过,将她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