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断了!”
狂刀久久之后,道出了这一句。洛残阳诧目看着狂刀,张嘴想安慰上几句,话道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恼怒了起来。安慰人的话,他是真的一句也没学会。伸出手想拍拍狂刀的肩膀,刚伸出手,就被狂刀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讪讪道:“我...我就想安慰一下你,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看着洛残阳那憋得通红的一张脸,狂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半年未见,你倒是比半年前会说话了。”
洛残阳尴尬的笑着,绕着后老勺,嘿嘿道:“这还不是黑伯教导的好,都给黑伯学的。”
黑伯正看笑话的喝着一口酒,被落残阳这一通话给呛的不轻。嘴里一口酒全部吐了出来,一张本就黑的脸竟是难得看见了一抹红色。
“好小子,我有教过你这些吗?”黑伯怒目一瞪。
“嘿...嘿......嘿嘿!”
落残阳尴尬只剩下了傻笑,狂刀见状,笑了起来。脸上笑容绽放,犹如一朵盛开的情梅,竟是把黑伯和洛残阳看呆了。狂刀察觉两人的目光,脸上笑容尽收,又变得一脸冰冷。不过,那隐藏在发丝下的耳垂,红了一个透。
“咳咳!”
黑伯咳嗽两声,喝了一口酒,翻了一遍羊,开口道:“小子,你来我这已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我该教的东西,已经教给你了。明日一早,和我比试一场,只比剑招,你若是赢了我,你就和狂刀一起去第二峰。若是赢不了,就离开吧。”
“可是,我依旧过不了这寒索桥。”
这半年,洛残阳不是没试过,可是依旧过不了这寒索桥。最远的一次,也不过是刚接近寒索桥一半而已。如今,黑伯说自己可以离开第一峰,这可是当初有些相勃。
“这寒索桥,你会走过的。但不是眼下,眼下你还有更重要事情,那就是闯过七峰。三年的时间,还剩下两年半的时间。不过,有这半年的沉淀,要过后面的六峰也不是难事。不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黑伯这样一说,洛残阳这才想起,自己只有三年的时间。如今竟是过了半年时间,这才是第一峰。要闯过七峰,也就是洛残阳必须在两年半的时间里,闯过剩下的六峰。不过,两年半的时间,他真的能闯过七峰吗?
他对自己不自信了起来。第一峰就这么难,那后面六峰岂不是更难。
“怎么,怕了?”黑伯看着洛残阳,“怕了的话,早点开口。现在后悔来得及。”
狂刀的目光落在洛残阳身上,并未开口。
“前辈,若是我闯不过七峰会如何?”
最后,洛残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闯过七峰可以离开血奴山,可若是闯不过,又会怎样?
放下手中的酒壶,黑伯站了起来,一脸深沉的道:“当真你没闯过七峰,你能活着离开。不过,很多人会因此失望,也有更多的人会因你而死。”
“或许走不出血奴山,你已经死了!”狂刀补充一句。
黑伯一笑,走到洛残阳身旁,拍着洛残阳的肩膀道:“小子,我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过,眼下这条路,你已是不归路。要么死,要么活。你活下来,肯定会有人死。不过,你死,死的人会更多。”
说尽,黑伯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悠远而绵长,无奈中参着悲伤,又带着感慨。
“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和你身上所背负的。”狂刀开口,永远是那么直接。
洛残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说着拿起酒壶,狠狠地的喝了几大口,冲个出去,一个翻身站在铁链上,提起一口气冲了出去。黑伯紧随洛残阳身后,跟了出去。洛残阳最终还是只能走过寒索桥的一半,就落了下去。黑伯出手,把洛残阳带回。
夜,注定是不眠夜。洛残阳没有入睡,狂刀也是如此。黑伯看似喝的酩酊大醉,却比狂刀和洛残阳更清醒。天刚亮,洛残阳耍了一遍剑后,对着黑伯道:“前辈,请赐教。”
黑伯拿起一根树枝,“来吧,让我看看这半年,你进步了多少。”
洛残阳手中握住木剑,脚下一个虚步,手中长剑对着黑伯一剑刺出。这一剑破如势竹,仿有一去无往之势。黑伯手中的树枝,内劲布满树枝,对着洛残阳这一剑横斩而下。洛残阳手剑,脚下微微弯曲,手腕一个扭转,手中木剑,擦着树枝刺向黑伯的手。
黑伯另一只手一掌劈出,劈在木剑之上,木剑一阵颤栗。若不是洛残阳收的急时,就黑伯这一掌洛残阳手中的剑就会被劈成几段。黑伯也是留了手,若是用全力,一个着面,洛残阳就已经败了。洛残阳不敢大意,手中木剑忽然朝着身后一刺,横跨一步,手中的剑顺势一出,朝着黑伯要害刺去。
一剑被避开,洛残阳手中练出三剑,一剑更比一剑快。不过,他的剑快,黑伯的树枝更快,不仅三剑全被拦了下来,那树枝更是化作剑影逼得洛残阳连连后退。不过,洛残阳已不是半年前的洛残阳,只见手中的剑忽然变了招式,本是以防守的剑招,在防御黑伯的树枝时,也不忘使出攻势杀招。
狂刀站在一侧越看越吃惊,她甚至有种感觉,若是不靠内力和洛残阳交手,恐怕在洛残阳的剑法下坚持不下百招必败。洛残阳的剑法看似凌乱,毫无章法。可招招剑指要害,招招是杀招。尽管被黑伯手中的树枝逼的只能防御,可剑招之中依旧充满杀意。
她看得出来,洛残阳和黑伯都有意无意在控制手中的剑。有很多招,她看见洛残阳的剑已经到了黑伯的要害之处,眼看就要刺中要害之处时,洛残阳就收了剑招。黑伯手中的树枝更是,别看黑伯手中的是树枝,可很多次,都直直洛残阳咽喉。
她发现了,黑伯和洛残阳两人更是心知肚明。只见黑伯的招式比之前更便的汹涌,招招幻影,不给洛残阳留反击的机会。
洛残阳不断后退,身后一根铁链挡住洛残阳后退,洛残阳借着铁链一个跃空,手中的长剑化作漫天剑影,剑影穿过黑伯树。,黑伯一个不慎,手中的树枝被落残阳的木剑斩断。洛残阳手中木剑的剑尖离黑伯不过只有一指之距。
“前辈,承让了!”
洛残阳收回剑,对着黑伯一个抱拳。黑伯看着手中被斩断的树枝,嘴里道:“老了,老了啊!”
“前辈,方才.....”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走吧,朝着这个方向上去,看见掌峰二字,便是到了第二峰了。”黑伯指着东面的对着洛残阳和狂刀二人道。
“走吧!”狂刀走了出来,朝着所指那峰走去。
洛残阳看一样狂刀,咬了咬牙,对着黑伯一个抱拳:“前辈......”
“走吧!”
洛残阳咬了咬牙,鼓起一口气,对着黑伯道:“我洛残阳不怎么会说话,不过,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说完这话,洛残阳朝着掌峰方向踏步而去。
黑伯走了出来,看着洛残阳的背影,“小子,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