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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战长沙 史祁初分离

江湖岁月印吴钩 满乡之鹰 3183 2024-07-06 09:58

  接续

  此时,胡清平、陈破虏、了凡大师和性空方丈也已与陈嵩等人捉对厮杀,打得难分难解,吴三桂见已无胜算,“刷刷刷”连劈三刀,拨马直向湘潭城内奔去,与此同时,湘潭城内冲出一票人马,均是铜盔铜甲护身,让过吴三桂径直冲向人群,局势顿时逆转,史云鹤等五人登时被围在垓心,陈嵩等人虚晃一招退到军后,急追吴三桂进了湘潭城。

  铁甲军是吴三桂精心操练的一支队伍,均选上乘好马,打制铜甲装束,刀枪不入。

  了凡大师低声喊到:“大家跟我来。”跳下马,挥动禅杖专打马腿,顿时数匹马倒地,马阵顿乱,几人杀出一条血路向北疾行,了凡挥杖打落一人,飞身上马,夺路而走,背后箭如飞蝗,几人挥动兵刃在背后拦截,幸好铁甲军鸣金收兵,几人方脱出重围。

  史一氓正拍马赶到,迎面见史云鹤乘马急行,高声喊到:“爹爹。”史云鹤闻声勒马停住,见是史一氓,微笑问到:“一氓,你怎么在这儿?”

  余下四人均勒马站住,史一氓一一拜过,这才说到:“我去了昆明,听说吴贼去了福建,又追到福建,没想到那贼已经北上,这才一路追踪而至,那奸贼呢?”

  史云鹤脸色微微一红,道:“让那老贼跑了,已经逃回湘潭城了,你是一个人吗?”

  史一氓见问,这才猛然想起祁心怡,当时一阵心急,冲入敌阵,眼见祁心怡也随他闯入敌阵,怎么不见了呢?他四下里张望,哪里有祁心怡的影子,急忙一勒马头向回驰去。

  史云鹤有心阻止,却隐隐猜出史一氓的心事,当即微笑摇了摇头,扭头和身后的人说到:“犬子无礼,见笑啦。”

  胡清平“哈哈”一笑,说到:“史兄,令郎青年才俊,色艺俱佳,自带风流,想来不输吾辈,此去必是寻芳,人生一大快事呀。”

  史云鹤知道胡清平生性风流,沉迷于烟花粉黛,自然懂得青年男女的心思,想来不错,心内突然感到欣慰,冲胡清平笑了笑没有说话,几个人缓辔而行。

  史一氓快马加鞭赶到长沙城外,在遍地尸体中翻找了一番,却不见祁心怡,当下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祁心怡还活着,难过的是祁心怡不知去向,大海捞针,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他四下里望了望,却只见垂柳青杨,芳草连碧,却没有祁心怡的影子,顿时心中若有所失,空空荡荡。

  原来,祁心怡见史一氓冲入敌阵,自也摧马跟随,但瞬间即被长枪包围,她使出祁家剑的精密招术,却就是无法靠近史一氓,眼见史一氓渐行渐远,身处险境,顿时忧心如焚,长剑硬劈硬砍,全没了精巧之意。

  祁家剑向来以巧致胜,祁心怡舍长取短,顿露破绽,马先是被人捅了一枪,顿时哀鸣摔倒,祁心怡身体急向后弹出,力图越过人墙飞出重围,但吴兵里三层外三层,祁心怡落下之际,但见枪尖林立,闪着寒光,犹如地面插满了锃亮的铁蒺藜,顿时心头一慌,身体直直向枪尖堕去。

  突然,一匹马急冲而至,闯入人群,马上一位老者伸出左手托住祁心怡的后腰,右手拨马瞬间疾驰而去,众吴兵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祁心怡脱此大难,实属侥幸,急扭头看去,顿时喜出望外,大声叫到:“爷爷,你怎么来了?”

  祁雨禾也不搭话,依旧摧马急行,直驰出十里多地才勒马停住,祁心怡一纵下马,拉住马首冲着祁雨禾问到:“爷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雨禾“嘿嘿”一笑,继而又板起脸孔冷冷说到:“那个臭小子去哪了?怎么抛下你自己跑啦?”

  祁心怡顿时想到史一氓尚在敌阵当中,不知境况如何,急得边跺脚边埋怨道:“爷爷,都怨你,你为什么不把他一起救出来?”

  祁雨禾假装生气道:“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救那个臭小子?那个臭小子是我什么人?拐跑我的孙女,我还没找那臭小子算帐呢。”

  祁心怡一颗心全在史一氓的身上,没听出祁雨禾是在逗她,急着说到:“爷爷,快下马。”

  祁雨禾一愣问到:“为何下马?”

  祁心怡急道:“我回去救他。”

  祁雨禾笑着说到:“别去了,那个臭小子早走啦。”

  祁心怡问道:“走啦?去哪啦?”

  祁雨禾道:“我看他往南边去了,早跑没影了。”

  祁心怡小嘴顿时一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祁雨禾心头一软,祁心怡是他一手带大,亲传武功,比女儿不知亲过多少倍,岂能忍心让她受委屈?急忙柔声说到:“我的好孙女,咱不哭噢,爷爷我这就陪你去找那个臭小子,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那臭小子找回来,当着我孙女面问问那臭小子,他还有没有良心?把我这么可爱的孙女丢下不管,爷爷还要问那臭小子,凭什么看不上我孙女?我孙女又漂亮又温柔,哪点配不上那个臭小子?对啦,我还要问问那个臭小子,当初为啥把我孙女拐跑?却又不要我孙女。”

  祁心怡被爷爷逗得扑哧一乐,似嗔似怨,说到:“爷爷,您别一口一个臭小子,人家可不臭,再说,我也不是他拐跑的,我也不是什么物件,还要不要的,您真是越老越不讲理了。”

  祁雨禾见祁心怡破涕为笑,顿时小时候的情景恍如眼前,祁心怡小的时候,整天跟在他的身边,每次哭的时候,他都会象孩子似的哄,虽不是次次都能哄开心,但在这一哄之间,他的性格却似返老还童,有时故意把史心怡气得要哭,再想办法哄笑了。今天也是故计重施,见祁心怡果然破涕为笑,就还想逗下去,当即说到:“那个臭小子不臭,难道爷爷我臭?我是臭老头子吗?你不是那臭小子拐跑的,那你看上那臭小子什么啦?你凭啥要跟那臭小子走?他准是使了什么歪门斜道骗了你,等我见到那臭小子,我定要好好问问那臭小子,再闻闻那臭小子到底是香是臭。”

  祁雨禾故意一口一个臭小子地叫,他知道祁心怡的心已经放不下史一氓,就象当年自己的一颗心全在师妹,也就是自己的老伴的身上一样,可惜老伴死得太早了,想到此处,不禁面色恻然,若有所思。

  祁心怡见爷爷突然眼望前方,神色戚然,不言不语,急忙跃上马背,从后面抱住祁雨禾的肩头,轻声问到:“爷爷,你怎么了?怪吓人的。”

  祁雨禾猛然从回忆中醒转回来,急忙伸手轻轻拍了拍祁心怡的手,温言说到:“走吧,爷爷陪你去找那个臭•••那个小子。”就在刚才的回忆之时,祁雨禾深深体会到孙女心中的感觉,他已经决定帮孙女找到史一氓,祁雨禾说到:“坐稳了。”双手一提丝缰,两人一骑急向长沙城方向奔去。

  一个时辰以后,两人来到了长沙城外,只见大队士兵在清理战场,一具具尸体被装上车拉到郊外掩埋。

  祁心怡心头一紧,急忙跳下马拉住一位官爷问到:“看到史一氓了吗?”

  那位官爷一头雾水问到:“谁是史一氓?是吴兵还是清兵?”

  祁心怡道:“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白衣白马,头戴方巾,使一把单刀,不是吴兵也不是清兵。”

  那官爷想了想说到:“好象有这么一位,两个时辰前他来过这里,然后就顺着大道向西去了。”

  祁心怡心头一阵窃喜,史一氓只要还活着,那就有指望,当即飞奔上马,祁雨禾摧马向西侧大路追了下去。

  直追出五十余里,连史一氓的影子也没看到,祁心怡顿时伤心欲绝。

  祁雨禾道:“孙女,先不要伤心难过,先跟爷爷我回祁山镇,那臭小子如果心里有你定会去那里找你,不过,我看刚才他抛下你不管不顾,对你也好不到哪去,不找也罢。”

  祁心怡只顾哭泣,祁雨禾一时无计可施,只得柔声说到:“哭也没有用的,你就先跟爷爷回祁山镇,慢慢再找那臭小子,找到那臭小子,爷爷我绝不轻饶,竟然敢让我的孙女哭鼻子。”

  祁心怡知道爷爷祁雨禾在逗她开心,可是就是笑不出来,自己也是别无他法,只好跟着祁雨禾回了祁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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