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恍然大悟
“额~……”杨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旁边的那个人在哪里忙弄着。 听到杨垚发出声音后,那人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坐到杨垚床边。
“你终于醒啦。”
“怎么是你。”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依萌?”江美琪一边逗着杨垚,一边把他扶起来。 “逗逗说你失血过多,加上电击,加上内力大量的消耗,你现在很虚弱。来把这个喝了,有点烫。”
杨垚接过碗一口是喝了完了。 “依萌呢?”
“走了,再也没有看到她了。”
杨垚再也没有说话了,闭上了眼睛。 江美琪看着他这样,只好拿着碗走出去,去找朱梦诗他们了。
“怎么,他醒了?”逗逗。
“醒是醒了,不过,他的状态不是很好。”江美琪。
“因为依萌吧。”朱梦诗。
“算了,这种事我们又帮不了他,吃饭吧。”海飞丝。
“现在谢箫也死了,那我们要做什么?”朱梦诗。
“等你们说的那个百晓生。”逗逗。
“就一直在这里等?”朱梦诗。
“那不然呢?怎么也要等杨垚好点吧。”逗逗。
“我比较当心的是鬼面人,谢箫一死,那接着要对付我们的人,是不是更厉害?”江美琪。
“一个谢箫我们都差点团灭,再来一个更厉害的,那我们可完了。”海飞丝。
“你说的没错。”众人一回头,竟然是杨垚。
“你怎么就下来了,不再休息一下么?”江美琪。
“饿了。” 杨垚走过去和他们坐一起,继续说道“海飞丝说的没错,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吧。”
“你行么?”朱梦诗。
“我不要紧,现在重要的是百晓生,吃完就走。”杨垚。
“行吧。”朱梦诗。
镜湖仙居。
“侍者,百晓生到了。”
“让他进来吧。”
百晓生独自一人走进了大殿内室,看着杨红丽跪在灵位前,他也不说话,从一旁拿了香,用蜡烛点燃,跪在杨红丽身边,双手伸直放胸前,捏住香,弯腰鞠躬,然后把香插入灵位前的香卢里,然后又跪回去磕了几个头。
“先生怎么才来,您的消息,应该比我还要快吧。”
“侍者恕罪,在下,最近不在红药堂,手下人没有把消息及时带给我,是在下管教无方。”
“先生最近在哪里呢?”
“在下之前有点私事,现在处理好了,就连忙赶过来了。”
“在长安吧。”
“侍者说的是。”
“那谢府的事你也知道吧。”
“当然。”
“是谁杀了谢府管家。”
“杨泰。”
“杨泰?怎么会是他,他能杀人于无形?”
“不知道侍者是否还记得黑色桃花。”
“记得,那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不,侍者误会了,那东西的出现,实在是在下意料之外的东西。”
“那,是怎么回事。”
“您应该知道黑色桃花那个传说吧。”
“你想说什么?”
“也许那个管家就是黑色桃花里说的黄金的既得利益者吧。”
“那为什么我师傅也是这样的死因,难道他也是?再者说,也是杨泰下的手?”
“从时间来看的话,杨泰那时候已经在长安了,这么远,应该不是他下的药吧。”
“雍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师傅死前也写下了雍和。”
“他们都是死余雍和。”
“雍和是毒药?”
“目前来看是。”
“有解药吗?”
“目前还没有出现见过它的人,见过的都死了。”
“好吧,你回去吧。”
“是,侍者,在下告退。”
杨垚一行人离开长安后,走到官道上,不知道该去那里了。
“我们去那里啊?”朱梦诗。
“不知道,好像没什么地方能去了。”海飞丝。
“我觉得我们在外面瞎逛很危险的。”江美琪。
“要是知道百晓生的住处就好了。”逗逗。
“百晓生?他也许在红药堂吧,毕竟他是堂主。”江美琪。
“那我们就去那里呗。”逗逗。
“好啊。”朱梦诗。
“杨垚,我们去红药堂?”海飞丝对着杨垚说到,然而杨垚似乎没有听到。 “杨垚?”海飞丝加大的分贝。
“啊?什么?你们说什么?”杨垚。
“你在想什么呢?”朱梦诗。
“没什么,你们说。”杨垚。
“逗逗说去红药堂找百晓生。”海飞丝。
“他不在红药堂吧。”杨垚。
“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江美琪。
“狡兔三窟,他怎么可能会在红药堂这么明显好找的地方。”杨垚。
“那,我们现在去干嘛啊,总不能一样压马路吧。”朱梦诗。
“我想去洛阳。”杨垚。
“去那里做什么?”朱梦诗。
“找清儿。”杨垚也不顾他们愿意不愿意,便向洛阳方向走去了。
其他人在原地看了看,没办法,只能跟着杨垚去洛阳了。待杨垚几人来到洛阳城外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杨垚好像是打算之间去江清的墓地,然而那个地方可不止一个墓,朱梦诗和江美琪太不想去,海飞丝也不太好意思去面对江清,几个人在后面商量了一下,于是……
“那个,杨垚啊,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先进城吧,不然关了城门就不好了。”朱梦诗。
杨垚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看“没事啊,飞进去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不错,只是我们什么都没带,就空手去不太好吧,再说,她的死我们得负全责。”江美琪。
“那你们先进城吧,去小黑茶楼吧,我一个人去。”杨垚。
“你空手去也不好吧,毕竟事情好不容易才结束,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海飞丝。
“好像是这样。”杨垚。
“那就先进城咯。”逗逗。
几个人说服了杨垚先去了城里,这个时候,洛阳城的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唯一还在营业的也就只有客栈,酒楼和男人风流地吧。几个人来到小黑茶楼前时,刚好遇上小黑打算关门。
“咦?怎么是你们。”小黑。
“还有房间么?”朱梦诗。
“有啊,里面请。”小黑引着几个人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我这茶楼啊,一般都是喝茶的,没有多少住宿的,你们要不要睡上会的屋?”小黑。
“好啊,那麻烦你了。”江美琪。
“不客气,对了,我家主人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还有两位姑娘呢?”小黑。
“他……”江美琪。
“他们办事去了,我们先来的。”杨垚。
“这样啊,那这位。”小黑。
“江湖人称神医,逗逗。”江美琪。
“来,这是你们的房间,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都赶了一天的路了,就早点休息吧。”小黑。
“行。”江美琪。
每个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很快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小黑刚刚开门不久,就有生意上门了,一位身材纤细戴着面巾和丝巾帽子的女人走了进来。 “请问几位?”小黑上前招呼。
“一位。”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的,这边请,你要吃点什么。”小黑。
“一壶茶,一盘包子。”
“行,您稍等,马上就来。”小黑。
朱梦诗,江美琪几个人也纷纷起床了,梳洗好后都下来打算用餐,唯独杨垚,还在睡。
“你们醒了,怎么样,昨天睡的好么?”小黑。
“蛮好的。”朱梦诗。
“小黑,赶紧上包子啊,饿死了。”海飞丝。
“得嘞,等着哈。”小黑。
几个坐到一桌,都不自觉的看向一边那个神秘的女人,但是都没有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只吃包子啊?”朱梦诗问着海飞丝。
“因为这里的包子好吃啊,我跟你说,这里的包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之一了。”海飞丝。
“那,那里还有之二?”江美琪。
“吴王城啊,那里的包子也是极好的。”海飞丝。
“少吃点,对身体好。”逗逗。
“是,是,是。”虽然海飞丝这样说,可不会这样做。
这时候杨垚也醒了,穿好衣物,拿上雲阙剑,走出门,经过江清的房间,停住了脚步。想到自己房间里还有彭依萌留下的首饰什么的,也许江清也有吧,毕竟上次小黑给他的东西,里面只有衣物。于是杨垚就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并没有他想的这么脏。
“两个多月没人住,我还以为很脏呢,看来小黑都有打扫,还真是有心。”杨垚自言自语着。杨垚在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首饰之类的东西,然而床头边上就一个竹罐子。杨垚的好奇心也不是一般的大,果断就走了过去,把它拿了起来,摇了摇。有声音,里面有什么东西。杨垚打开盖子,看到了一些白色的药片。杨垚拿出一个,反复看了看,只看见上面刻着两个字-仰度。一前一后,合一个字。
“仰度?不是逗逗的父亲么?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有他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杨垚一时也想不通,干脆问逗逗好了,于是杨垚带着药马上下楼了。
这个时候,茶楼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也可以吵闹起来,各种谈话声。
“咦?这包子好像没有上会这么好吃了。”海飞丝。
“是你吃的太多了,都吃腻了吧。”朱梦诗。
“怎么可能,我可是……”
“逗逗。”海飞丝还没说话,杨垚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你见过这药么?”杨垚把刚刚的药拿给逗逗看。
“这是什么,怎么上面还刻了仰度?你那里拿的?”逗逗也是一脸的茫然。
“我在江清房里发现的,这个应该是她的东西。”杨垚。
“这个,我也没见过。”逗逗。
“仰度先生不是你父亲么?”江美琪。
海飞丝也拿过药看了看。
“这个,他做的东西,我还真没见过这个。”逗逗。
“等会,这个字,不是念du么?你们怎么念duo啊?”海飞丝。
“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仰度先生的名字,就是来自这两句话。”朱梦诗。
“学霸。”杨垚。
“哦~是这样啊。”海飞丝。
“逗逗,那你应该能知道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吧。”杨垚。
“需要时间和设备,在这里是不可能的。”逗逗。
“先吃东西吧。”海飞丝。
“听说了吗?长安城的黑色桃花被人砍断了。”
“我还听说,长安城第一富家公子就死在桃花林前面。”
“听说死的时候还打雷闪电的,死的样子可难看了。”
“啥样的啊?”
“七窍流血,可惨了。”
“哇,这么难看,还真不忍直视。”
“有人说啊,这是报应。”
“也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连老天都看不下去。”
茶馆里的人议论纷纷,杨垚他们在一边听着,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杀人这样的事让人知道也不是很好。
“消息倒是传的蛮快的啊。”海飞丝。
“是啊,才几天,我们才刚刚到,好像谁都知道了一样。”朱梦诗。
杨垚听到他们两的话,一下子愣住了,刚刚还在吃的包子也不吃了,看着他们。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朱梦诗。
杨垚一拍桌子说道“马上跟我来。”便走出了茶楼,就连吃到一半的包子也没拿来。
“这么急?他要干嘛?”朱梦诗。
“跟上去吧。”海飞丝。
几个人也便马上跟着杨垚走的方向走去,茶楼里那个蒙面的女人看了一眼他们,把钱放桌子上,走出了茶楼。
“杨垚,你要去那里啊。”江美琪。
“买马。”杨垚。
“买马做什么啊?”江美琪。
“老板来五匹快马,马上。”杨垚。
“好累,稍等。”
“你倒是说啊。”朱梦诗。
马夫从里面拉出来了五匹马,杨垚牵过其中一匹跳上去,说着“路上说。”
几个人也不懂杨垚要去那里,只能跟着他骑上马跟着他,直到跑出洛阳城。
“我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要去那里?”江美琪。
“长安。”杨垚。
“不是吧,我才从那里过来,现在又过去?”朱梦诗。
“之前在听逗逗说的事的时候我就觉得那里不对,刚刚,你们的话,让我想通了。”杨垚。
“什么话?我们没说什么啊!”海飞丝。
“你们说这个消息这么快就有传到这里了,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杨垚。
“然后呢?有什么关系?”朱梦诗。 “之前逗逗说杨泰的父亲死了,他说的是一件大事。”杨垚。
“这说明什么?”江美琪。
“这说明杨泰的父亲的地位,比起谢箫还要大,然而杨泰,作为天下第一绸缎庄的庄主,富可敌国,他的身份,是不是比他们还要大?”杨垚。
“是啊,然后呢?”朱梦诗。
“然后,为什么没有人议论杨泰的事?”江美琪好像也明白了。
“会不会是过了太久了,已经过了?”海飞丝。
“不过,在他死后,我在来洛阳,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说到过他,说明什么?”杨垚。
“说明他没有死?”逗逗。
“他的分店少说也有好几百家,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老板死了?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样让我们埋了?还有,他这么有钱有势有地位,那么他和我们一块,这么久了,一路上你们看到有人找过他吗?”杨垚。
“好像是没有。”朱梦诗。
“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在走路的时候,杨泰手上的折扇,永远是那一面有图案的向外,然而每次出现鬼面人的时候,就变成有字的一面,当时我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也许那个就是一种暗号。”杨垚。
“可是,这个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想。”江美琪。
“所以我才要去求证。”杨垚。
“那我们要去那里?”海飞丝。
“杨泰的墓地。”杨垚。
“你不会是要挖坟吧?”逗逗。
“他是你们亲自埋的,如果他还活着,那就说明我猜想没有错。”杨垚。
“可是那个时候不是检查过么?他是真的死了。”朱梦诗。
“不对,你们没有看到杨红丽的表情么?一脸的不信,这说明什么,说明了杨红丽知道杨泰没这么容易死。同样的这说明他们认识。然而杨红丽是镜湖侍者,竟然他们认识,我从杨泰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敬畏,也就是说他们地位是一样的。然而杨红丽武功这么高,没算地位一样,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怎么样也是应该会忌惮她才对。然而没有,也就是说杨泰的武功不会低杨红丽多少,那他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假装不会武功呢?竟然他武功这么高,怎么会被一掌就打死?”杨垚。
“你的意思是假死?”朱梦诗。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瞒过了我们所有人。”海飞丝。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事,棺材是密封的,要是他还活着,最多会在棺材里待半天。”杨垚。
“那你的意思是?”朱梦诗。
“从时间上来算,就算他死了,尸体也还没腐烂完,现在去的话,一切都能证实了。”杨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