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半醉半醒地和阮无珏缠绵在一块，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大胆以一个女子这般追求自己所爱。
半晌，春宵过后阮无珏一脸安详地在我一旁睡着了。我重拾伪装，一副君子模样。而阮无珏似乎睡得很熟了我不忍心叫他，于是我背着他来到宰相府。
宰相府的下人见状赶紧过来搀扶他进府。
宰相也紧赶慢赶底来了，一脸惊恐地问我，“没受伤吧。”
“没有，阮兄只是睡着了。”
宰相低下声音训斥下人，“手脚麻利点，收拾好客房。”
“大人，那我告辞了。”
我暗自欣喜，看宰相的种种对他的行为更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测。
我的机会来了。
我回到家后做了一个决定，我告诉父亲。
我不愿再做胜意。
想了解世间事，可以利用我在玉兰香苑按插的眼线。
父亲看着我，直接上手打我，即使我现在的功夫和父亲已经不相上下但我还是不愿还手。
良久，他打够了，他一直没说话。我也不再说话。
良久，他开口，“你愿意一直做陆知青？”
我看向他，我有一丝觉得，他让我当胜意也许也是对我的一种关爱。毕竟恢复女儿身是我一直不敢想的。
然而他下一句打碎我的幻想。
“你怎么知道你安插的眼线不会被别人收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好！”
“那儿子就告辞了。”自哥哥死后父亲便一直让我以儿子自居。
我回到住所，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这时候母亲的声音传来，“小青，娘来给你送银耳羹了。”
“来了。”只有母亲一个人会区别我和哥哥，她叫哥哥知青，叫我小青。
她看到我憔悴的脸，就发现不对劲，眉头紧锁，“你爹又打你了？娘看看。”
说着就开始扒我衣服，眼睛里满满的心疼，“来，娘给你上药。小时候你老是袒护知青，就总被打，这次又是怎么了？”
“娘，我没事，我只是想为自己而活了。”
娘看我的样子说道，“小青，你可是有了心悦之人？”
“不重要了。我有了新的目标。”随遇而安一直是我的心之所向，这也是为什么我比哥哥更坚强的原因。
既然当了官，那就为老百姓谋福，为圣上分忧。不想搞父亲那套党羽的做法，清清白白做人做事。
日子照常过，据说皇上的身子好多了，我第一次在宫里见到皇上的时候还是在御花园。
黑压压地一群人跪下，我也跟着跪下。
他温润的声音响起，“平身。”
接着脚步声近，“喔，你就是那个最近名满天下的陆状元？”
我抬首，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皇上，正是臣。”
我对上他那双迷人的眼，他也定定看着我。
他是阮无珏，去掉玉就是王，而阮姓是他母亲已故阮妃的姓。
一瞬间，我们的眼里火花四溅，此时无声胜有声。
退朝之后他把我单独留下。
我被安排在御书房隔壁的小边院里。
“是你。”皇上用了肯定句。
我低下头，“是什么？”
他二话不说地朝我凑近，一个吻结结实实地砸下来。
我一开始抗拒，结果皇上说一句，“小青……”我一下没了力气。沉沦在他甜蜜的攻势里。我们缠绵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快乐。
几个时辰过去了，我再次感叹他茂盛的精力，他久病缠身的消息一定是误传。
“你恢复女儿身吧。”
“不行。”
“为什么？”
“做臣子还是做妃子，我宁可选择做臣子。”
“你的才能做妃子可惜了。”
“我要做就做妇好。”我展颜一笑。
“原来你向往做武将。”皇帝轻挑眉头看我。
“霍去病那种封狼居胥的成就是我爹曾经的一生所求，这一直以来也是我所向往。只可惜现在的朝廷主张重文轻武。”我认真地说道。
“重文轻武也是难免的，国内刚经历过数十年的叛乱，打仗打得人心惶惶，现在需要的是生养休息。虽然边境总有羌族扰民。”皇帝叹了口气。
“的确，如今黄老之学盛行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过不了几十年是压不住蓬勃发展的局势。”我笃定地说。
“这么有前瞻性，你愿意做这个开创者吗？”
“几十年后我也垂垂老矣，但是思想可以永驻。”
“我需要你。”
“比起你喜欢我，我更喜欢这一句。”我开怀大笑，整了整衣襟，向皇帝一拜，
“你做君，我做臣。”
接着的几年，我成为阮无珏的心腹，他成了我最大的靠山。
我渐渐脱离父亲的控制，而他羽翼渐丰脱离太后的控制。
有战争的需要，也不再让父亲当头，把父亲架空，而我以及我训练的武将独当一面。
文我能出谋划策，武我能奋勇杀敌。
京城经常有我的传说。很多女子都想嫁给我。
我放下一句，“不灭羌族，势不成婚！”
终于在我二十八岁那年，我远驱羌族，得到封狼居胥的成就。
这一刻整个家族都以我为傲。
这下我的婚事成了城内热门事件。
而我做了一件事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那就是我上朝的时候当着文武大官面前，吻了我一直朝思暮想的人。
而皇上当着官员的面和我热吻起来。
下面的人目瞪口呆。
“陆知青既是我的臣子，也是我的妃子。”
我满意地笑了。
很多年以后。
我佝偻着身子与阮无珏一起散步。
“阮郎，你后悔让位做太上皇吗？”
“小青，你知道做太上皇多舒服吗？不过你还是这么累，一把年纪了还要处理政务。”
“我想看到国家的兴起。我累了，我们坐会吧。”
我们靠着坐在石凳上，渐渐地我觉得很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陆知青，一代名将，78岁，卒于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