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一只老鼠爬过房梁,一支飞镖穿过房梁,将老鼠死死钉在房顶。
“老爷,我们已经查到那晩上他们两个和什么人接触了。”
之前在街道杀了胖和尚两人的人恭敬地对一个长相魁梧眼角带几道疤痕的男人说。
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那你为什么在这?”
他的目光像一条巨蟒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样,只要一瞬,猎物就会被生吞活剥。
“是,我这就去办。”
“等等!我觉得应该先去搞定我们的人,你清楚了吗?”
“是,属下明白。”……
“姚恒,你怎么没进去?”姗姗来迟的栾裘茗远远地看到姚恒在武府旁的台阶上叹气,赶紧跑上前去问他。
姚恒先是看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别处,不知是不有什么难言之隐。
“赶紧的,优柔寡断,郁郁欢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他们不让我进去。”姚恒弱弱地说了一句。
栾裘茗咂咂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他慢慢凑上去,缓缓出现在看守面前:“咳咳,麻烦去通报一下剑王宗的宗主,顺便把你们家的小姐也叫出来。吾有要事相谈。”
看守看到他冮湖人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回府禀报。
不消一会儿,一个身着蓝纱裙的中年女人随看守一同走来。
妇女快步从侧边超过看守,对栾裘茗说:“少侠,小姐宗主请你进府共商大事。”
“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我带他进去可以吗?”栾裘茗指指姚恒,问道。
女人点点头:“可以。”
听到准许的声音,栾裘茗跑到姚恒处,强拉着他进了武府。
姚恒看到武府里竟只有几座小房子,唯一一座大的居然还是给下人住的,这在一板砖拍下去能砸死一群达官显贵的上元城竟显得那么的清廉正直。
“哎呀,这武府可真有钱,这桌椅都是上金丝楠木做的。”栾裘茗拿起白玉制的酒壶,往酒杯里倒入酒壶里装着的美酒,“等你当武府女婿的时候,我可得拿点回去卖。”
“我一半的钱都归你了,你还不满足吗?”
一只手慢慢从栾裘茗身后搂住他的肩膀,吓得栾裘茗怔了一怔,忙笑着脸回复:“钱不在多,够花就行。”
“所以你要多少钱呢?”
“不多不多,能让我富贵一辈子就行了。”栾裘茗喝光酒杯的酒,看起来相当满足。
等等,这声音,不正是姚恒日思夜想的那个她吗?姚恒那个没出息的居然在那发呆,真是丢份。自己可要好好整整他。怎么整呢?不如,嘿嘿嘿嘿……
栾裘茗对武小姐说:“我来这里,其实是希望比武招亲可以提前进行。所以过来询问一下你的意见的。”
武小姐立马脸红挂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小心翼翼地问:“提前多久?”
“两天吧,毕竟我还要陪宗主干活呢。”
“什么你陪我了,明明是我陪你好吧。”
众人一致摆出了一种相当奇怪的表情:(՞•Ꙫ•՞)ノ???
“哈哈,算了算了。我去看场子了,茗茗一起看场子去。”
栾裘茗一脸拒绝,但却被轩辕月颖揪着耳朵给拉到了“场子”:一间相当宽敞的卧室。
“宗主,劝你自重。”
“什么玩意儿?我是给你发东西的,”轩辕月颖从一堆东西里翻出一个腰牌,扔给栾裘茗,“拿了这牌,我们就是一条道上的人了。给我好好干,不然扣钱。”
“切,干就干嘛。还让我好好干,还不给我标准。”
“茗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轩辕月颖笑里藏刀的笑容吓得栾裘茗又是一个哆嗦。
“别那么怕我嘛,我这人还是很好的”
“可真好,哈哈。”……
太阳快下山了,两人离开武府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今天开心吗?三天后,就是你和武小姐成亲的日子了。”栾裘茗笑着拍了拍姚恒肩膀,“对了,你是不是净土宗的和尚?”
姚恒轻轻点了点头,补充道:“只是没有法号而已,僧籍还是有的。”
“净土宗挺好的,不用太多的脑子,而且可以娶媳妇儿。”栾裘茗竟摆出了一幅相当阴险的笑容。
姚恒只觉后背发凉:他是不是要干些什么不好的事?不会真让我把武府给搬空吧?
栾裘茗似乎看出了姚恒的心思,说:“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人很正经的。”他还特意在“正经”上加了重音。姚恒笑了笑,随着栾裘茗回到客栈。
黑夜,吞噬天际。乌云,笼罩一切,北穹窿山之上,风中带着细细的雨丝,沈槿昭斗笠上滑过巨大的雨珠,他拿出一张地图:“啧啧啧,天穹刀吗?”
几个弟子紧握兵器,目光聚焦在少年身上:“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北穹!?”
沈槿昭轻轻说了一句:“来拿天穹刀。”
“大胆!镇派神器怎能是你不知来历的人拿的?”
少年收好地图,甩手就是一记空掌,巨大掌力扑面而来,将弟子打出三丈远,精钢制的长柱被打出一个深深的掌印。
霎时,一阵深沉有力的男声从北穹内部传来:“何人在这打杀我派弟子,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无名无姓,世人只道我一声沈槿昭。”
“好吧,我会让你死得名满天下的”
一道刃气袭来,沈槿昭空翻躲避,可不会动的岩石可就遭罪了:直接变成了无数块碎石。
一个身长十尺的五十岁左右身后背着雷鼓的男人从北穹走出,只见他高高跃起,一招“劈地式”狠狠地劈向沈槿昭。沈槿昭向左一跳,让刀落个了空,看刀的样子和装饰,正是沈槿昭此行的目标。
男人拔出天穹刀,一招“百刃斩”放出,无数道刃气从各个方向攻向沈槿昭,势要将他碎尸万段。沈槿昭一动不动,嘴中念动口诀释放内力在身前构起一人高半尺后的气墙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