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断桥上,天气:细雨濛濛,人物:史家小姐湘云和丫鬟小红雁(《红楼圆梦》中宝黛成婚后于夏日来杭州游玩,同时带上了史湘云和丫鬟小红雁)
湘云:这次随黛玉夫妇二人出游,出门前黛玉特意给了我一袋碎银子,想着叫我在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繁华之地玩的高兴尽兴,你这丫头偏讨懒,出门连个伞都不带,白费我一片好心,专带你出来玩。啍,我还让黛玉他们放心,这下好,要淋个落汤鸡了。(说着单手放在额头上四下张望,想寻个躲雨的地。)
小红雁:小姐,你可冤枉我。明明我有说咱们得带把伞遮阳遮雨都好,是你说不必,要我好帮你拿吃得。你看这都是你一路过来买得零嘴。亏得你不停地吃,我才总算清闲些,这回子又怪到我懒了。不如你自己拿着吃的,我去帮你寻把伞来。
湘云:叫你小红雁,是想你爱说话热闹,这会儿我正恼着呢,你咋话比我还多。还是你没想到,就怪你。
小红雁(暗自好笑,心想着这又开始耍赖了。):你也别恼,这细雨濛濛的江南水景,比那水村山郭又有不同,不如你也做首诗,回去好叫黛玉他们羡慕。
湘云:再待一会就成落汤鸡了,还好说叫人羡慕,我看是让人笑话吧。
小红雁:你也别真恼。腿在你身上,你要想别处去,便就去了,这回子跟我叨叨,说不定心里正美着呢。
湘云:小红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平时待你好,便胆子大了,连我都敢编排了。说,给我说清楚。
小红雁(一点也不恼,抿着嘴偷笑):那可是你让我说的,别回头又说我多嘴。今早出门时,不是你说的一定要到这断桥上走一走,还说要是能下点雨就好了。这会儿如你所愿,却非要拿话来找我说事。依我看,说不定一会儿那吃了汤圆要千年报恩的就该打着伞出现了。(说着小红雁忍不住先捂嘴笑出声来。)
湘云:小红雁,你竟悄悄琢磨我,敢拐着弯将我比做蛇精。
小红雁(一手捂嘴,一手指着湘云):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哟,别又赖成是我说的。
湘云(跑过来追着小红雁边打边闹):你这个没规矩的,平时由着你,居然连我也笑话上了,看我不打你,你别跑。。。
小红雁(忽然就停下来,凑到湘云跟前来):小姐,快别闹了,这回子你应该端庄娴雅,贮立雨中,静赏雨中美景,说不定那伞就真的出现了,那才应景呀。(说完又忍不住笑着跑一边去了。)
湘云(本想继续追,但一想小红雁半天就这句话最在理。于是站在那,想看看这雨中景到底怎么个美法。正看着,一阵凉打了个喷嚏。):啊切!啊切!你个小红雁竟然又笑话我。
小红雁(本来是在一边偷笑,这回子赶紧跑了过来):算了,不如就回吧。
湘云(竟点了点头,两人手扶额头一路小跑,还没跑到桥头,竟迎面和人撞了个正着):唉哟,哪个不长眼的,下雨天不看路。。。(正说着小红雁忙在一边悄悄扯她的衣襟,她连忙止住,定睛一看,一个书生模样撑着把油纸伞正在对面看着他。湘云用手一指)你……(湘云嘀咕,这难道是那雨中应景的人出现了?正觉得巧)
书生:这位小姐,方才赶路怱忙,冲撞了小姐,失礼之处敬请见谅。
湘云(单手捋着一绺头发,定定地看着,竟觉得很好笑,小红雁忙在一旁扯湘云,又使眼色,湘云总算回过神来,忙干咳两声,掸了掸袖子,福了万福):公子有礼了。小女子雨中赶路,也未曾看路,无妨,无妨。(听到这,小红雁和书生俱是一愣,小红雁心里道,这才是小姐的本尊真容。心里忍不住又偷笑起来。那书生这回子抬头的功夫也仔细地打量起来。这女子彬彬有礼,笑意盈盈,很是率真,并不矫情。不觉很是欣赏。)
书生:小姐不曾带伞,雨天赶路自然怱忙些,乃情理之中。雨还有一会儿,刚才小生唐突,这伞自然赔于小姐,我是无妨,过个桥不远就到了。(说着把伞递了过来。)
小红雁(心里那个乐呀,居然全都对上景了,赶忙上前福了福,接过伞):多谢公子,我替小姐有礼了,呈让,呈让。
湘云(本来听着很是顺畅,不想这红雁丫头的两句“呈让”让她想到了自己刚才说的“无妨,无妨”,看来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连这丫头也也是不由地江湖女侠的说辞。于是忙干咳两声):红雁,不得无礼。多谢公子。小女子非常感谢,这厢有礼了。(说着也福了福。)
书生(忙回礼,道):在下慕容仙,小姐客气了。虽是一把油纸伞,小姐这会儿比我用得上。
小红雁(一听复姓慕容,心里一乐,武侠小说里慕容家可是大家族,只是再一听,怎么又是“仙”,与那吃汤圆千年后报恩的竟是一个名字,这赶巧的,想到这小红雁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湘云也觉好笑,忙应声回道):原来是慕容仙公子,久仰,久仰。
慕容仙(听到“久仰,久仰”心中一乐,):敢问小姐芳姓大名,也好方便称呼?
史湘云(收起笑容,端庄有礼地福了福,回道):小女子姓史,历史的史,名湘云,湘江水上的云,便是在下。
慕容仙(忙躬身回礼道):见过史大小姐。(一时两人都起身抬头,四目相望,竟然都怔住了。小红雁在一旁没敢打扰,半晌两人回过神来都觉尴尬,还是慕容仙先开口道):慕容仙就此别过,史小姐后会有期。
史湘云(看得楞了神,听到慕容仙说道“后会有期”,突然开口道):且慢,慕容公子请留步。有道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请教慕容公子府上仙居何处,回头好叫家里派人将雨伞奉还。
慕容仙(听闻但觉得湘云率真,又不想拂了她的好意,说道)史小姐不必在意,这伞用着合用,却不值多少,不还也可。
史湘云听闻,说道:不可,哪有白使的道理?
慕容仙:史小姐既这么说,那就这位小姐姐手上的这包零食与我,算是史小姐还了。
湘云(从小红雁手上拿过零食):这使得,给你。
慕容仙(拱手接过零食):史小姐大方,慕容仙谢了。小姐日后去关中平原,可持此玉佩报上我慕容仙的名号定然会有人接待小姐的。(说着递过来一个精美的玉佩。)
史湘云(福了万福,接过玉佩):多谢慕容公子美意。
慕容仙(看史湘云接过玉佩,拱手说道):就此别过。
史湘云(亦拱手回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慕容公子保重,后会有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