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丁顺安一次次失败,他便恼羞成怒了,恨得牙根痒痒的,但是他报仇的念头永远没有放弃过。当然他的两颗门口之耻之痛,对于他来说总是怀恨在心,他也恨不得一刀砍了黎君茹头颅,才解心中之恨,才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丁顺安平时争强好胜,凭自己三脚毛功夫不碰壁才怪呢?他功夫不怎么样,总是爱出风头。他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有时晚上做梦都念着一定要报仇,他的伤势得到了小酒楼女老板。于是又带着十几人围困了从万药铺左右两侧蹿了出来,面对这手无寸铁的黎君茹。从他那得意神色中可以看出丁顺安是有备而来的,说白一点他就是为两颗门牙的羞耻而来的。他们虎视眈眈,一步步逼进,已经是短兵相接了,眼看就是决以雌雄的关键时刻。黎君茹别看她年轻,但她也是身经百战。她从小就跟随祖父黎祖荣学习一些拳脚小技,随着时间推移,黎君茹却爱上了武术。家父黎振华非常反对女儿习武,曾经发火决不许她加入武术行例。
到黎振华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传人,黎氏一套双刃剑法可以说,那个年代是附近十里八乡的独门绝招。由于黎振华宠爱这唯一的女儿,所以也勉强答应了她的愿望。学习武术,从此开始练习黎家的独门绝法黎氏双刃剑。黎君茹悟性极高,在三年五载中,她自己还研究了一种举世无双的“九阳飞针”。谈起这“九阳飞针”那个绝,可以说是百步穿扬、百发百中。那针快如闪电,只要她从袖子一出手,那击中的目标想飞哪就飞哪,哪有虚发的道理。
丁顺安在这短短的半分钟时,他得意地笑了笑,以为黎君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兄弟们,今天可是报仇的日子,别让她跑了!”丁顺安望着个个精神饱满的兄弟说道。
“老大,我们都听你的。”众人们异口同声说,这使丁顺安信心满满。
这十几人的兵器都紧紧地握在手中,不敢靠近只是趁机行事。
“兄弟们,上!”丁顺安再也忍不住了,他恨得牙根痒痒的,随着一声令下,十几人都扑向黎君茹。谁知她轻功了得,只轻轻地一弹飞过他们的身后。
“接姑奶奶神拳!”黎君茹这时才暴露自己是女的身份。她赤手空拳与他们过招,拳无虚发,两个人已倒下了,她那个九阳劈掌也不赖,快如疾风,身手如猴一秒种内可以连发五掌。几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嗷嗷叫。
“呔,还是个女毛贼,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子非要报仇。”丁顺安咬牙切齿地尖叫。黎君茹飞起鸳鸯腿“啪啪”两下给丁顺安两记耳光。这一下丁顺安更加猖狂,挥挥大刀乱砍,他的招法全乱套了,这么被她两脚正打在脸上的疼可以说比手扇耳光还要痛还要响。
“来呀,过来呀!”黎君茹亭亭玉立,凝视着这个大胆狂徒。丁顺安那敢进功,就在他缩手缩脚之际黎君茹飞一脚踢得他四脚朝天,右脚踩在他的脸上。
“姑奶奶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屡次追杀我!快说!”黎君茹清脆悦耳的声音如钢针入耳。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子下次不敢了。”丁顺安痛得说话都口齿不清了。她又用力,脚尖使劲压在太阳穴。
“说!”
“小子的两颗门牙是姑奶奶打掉了,小子想报仇……”
“两颗门牙,那是你站不稳摔跤了,是你武术不精。姑奶奶再问你,我兄弟在哪里?说!”她义愤填膺地说。
“姑奶奶兄弟,小子真的不知,那天你去万药铺抓药时,小子就跟随你身后,一心想报仇,结果又没有报成,后来小子气不过又叫上十几位兄弟赶到这儿,小子真的不知……小子痛……”丁顺安说道。
这时黎君茹才松了脚,她掸了掸灰尘。
“姑奶奶的双刃剑呢?”
突然间一声笑,闪出一个人。
“哈哈,双刃剑在此,有本事过来拿。”章杰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他狞笑了几声。
“章掌柜?你”黎君茹转身,凝视这位曾经面善的老掌柜。
“姑娘,如果你赢了我,章某立即奉还,并且可以告诉你的那位兄弟的下落,否则无门!”章杰忠皱着眉头说。
“章掌柜,小女不和你一般见识,识相的快快把双刃剑还给小女,小女还会称你一声老前辈,否则别怪小女对你无礼!”黎君茹淡淡地说。
“哈哈哈哈……”章杰忠仰天一笑。
“你这小丫头,从你一进酒楼,我就知道你是女的,只不过我没有戳穿的你而已,你跟随的那个瘸子正是府衙缉拿的要犯,我一看便知,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小丫头我没有说错吧?”章杰忠淡淡地说。
黎君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只不过他不知道阮氏兄弟是孪生兄弟罢了。
“不错,章掌柜所言极是,小女佩服。”她双手抱拳。
此时丁顺安忙爬起来,捂着腮帮子靠近师傅,章杰忠手一推。
“没有用的东西,都给我滚一边去!”
丁顺安等十几人都散开连忙后退,此时楼门口中央就是一老一少展开角斗的架势。
“来吧,接老夫几招!”章杰忠用起了江湖怪客“云天鹰”独门绝招“鹰爪功”,这功夫了得,曾经是威震江南,找遍天下无敌手。
鹰爪指如钢钩,十只钢钩在空中飞舞发出“呼呼呼”声音,这可是黎君茹万万没想到的真功夫。三年黎家寨那黎胜男小子的鹰爪功就是皮毛,完全是吓唬人的,难怪家父在世以前就告诉过她,天下三大怪侠,一怪“穿天猴”;二怪“飞天鼠”;三怪“云天鹰”。这可能就是家父所说的“云飞鹰”的“鹰爪功”吧!由不得细想黎君茹躲过一招。她转身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十几招连发只在短短半分钟之内,可黎君茹不敢接招,只有周旋而避。章杰忠心中有谱了,也知道面前迎战的小丫头非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难怪我的草包徒弟丁小子屡战屡败。
“小丫头,怎么不接招?”章杰忠见好就收,回归丹田后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对她说道。
“章掌柜,你是老前辈,小子绝不是你的对手,小女知道鹰爪功的厉害,家父生前说过,这鹰爪功可是天下第一怪侠“云飞鹰”的独门绝技,天下无双,世上第一,哈哈,小女子不得造次,望老前辈海涵!”黎君茹抱拳行礼且躹了一躬。
“你……你说什么?你家父是谁?”章杰忠改换了口气。
“家父……家父三年前就不在世了。”她呜呜呜哭了起来。
“家父到底是谁?”他有些着急了,连忙走近她低声地问道。
“黎振华!”她含着泪水望着他,说完后又大哭起来。
“你是黎家寨寨主振华老弟的闺女?”他很惊讶,仿佛晴天霹雳。
“正是!”她点点头说。
“什么病走了?”他进一步探问。
“是三年前,黎家寨一年一度强身健体切磋武术友谊比赛,谁知阮家小子阮来源暗器伤了家父,从那以后家父卧床不起,最后……最后就离开了我和我娘……”她越哭越伤心。
“哎,小丫头,别难过,节哀顺变吧!人,就是这么脆弱,稍不留意就命丧黄泉啊,小丫头别哭,进去歇歇脚再走。”他安慰一番之后。
“章伯父,小女不歇了,我兄弟阮来沅现在哪里?今天我一早去万药铺抓中药帮他疗伤,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他是哥哥,府衙的通缉犯是他弟弟,只因他们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总是弄错了。我也是刚刚把他从凤城县衙弄出来,那个糊涂县爷把他差认为通缉犯,错打二十重板右腿才受了伤的……”她絮絮叨叨地说道。
“哎,原来如此,都怪老夫糊涂呀!”章杰忠望了一眼丁顺安。
“徒儿,刚才你们把阮来沅藏哪里了?还不快快把他找来,抓紧时间帮他疗伤,快点!”
“嗯,师傅,您消消气,徒儿马上去找回来。”丁顺安吓得直哆嗦。
“你们愣着干嘛,快去找呀?”丁顺安对十几位人喊叫一声。这时丁顺安带着十几位人向酒楼左侧追赶而去。
章杰忠带着黎君茹走进了酒楼,她擦拭着泪水,心情极为平静,顿时从内心涌出一股暖流。
“章伯父,麻烦您了。”她彬彬有礼地说。
“哎,不打不相识嘛!都怪老夫管教不严,也怪老夫财迷心窍,你的那兄弟是我让他们送东阳县衙的,糊涂啊,糊涂!哎!”章杰忠拍着大腿十分内疚。
“章伯父,不怪您,君茹对府衙重犯也是深恶痛绝啊!当初我也差一点弄成大错,君茹有一次在”风城县”境内荒山野外一尊破庙,也把阮来沅错当阮来源,直到他自己说出他是哥哥时我才如梦初醒啊!”黎君茹唉声叹气诉苦中。
“是啊!聪明一世糊涂一刻,不说了,你就等丁小子们的好消息,把阮来沅找来老夫要好好帮他疗伤,我章氏擦剂也是出名的,祖传七世跌打损伤良药,一擦就好!三五天,无论老伤新伤都管用,哈哈。”他露出了笑容。
“那就好,多谢章伯父,我们从凤城县出发,已经行走江湖半年多,也不见罪犯阮来源了。”她有些悲观失望。
“君茹,邪不压正,总有一天,阮来源会绳之以法,他逃得过和尚逃不过庙嘛。”他进一步说。
就在此时,丁顺安来到章杰忠耳朵低声细语地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句,顿时他跳了起来。
“妈的,你个混账的东西,今天不把阮来沅给老子找来别来见我。”
他已经是火冒三丈了。黎君茹惊讶地问。
“丁顺安,阮来沅你们把他关在哪里?快把他找来!”黎君茹从丁顺安和章杰忠的眼神中知道大事不妙,她皱着眉头横眉冷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