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洞房花烛,秦明汉几经周折,盼到了洞房花烛夜,这可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姜丽丽相思之苦谁又能知?几年煎熬和寂寞,终于迎来了人生的最美的激动。她兴奋不已,她为了试探心仪已久的郎君,却假装疯癫来进一步考验着他。
这一切,连贴身丫鬟小李也不知啊!小李面临姜小姐再次疯疯癫癫,她自己的小姐趁夜去阁楼取镇静药。当小李借月色来到房间里翻找药片时。秦明汉站在屋外,独守孤独,自己的寂寞地仰望星空。他沮丧,惆怅,静静地回忆历历往事而心酸欲哭无泪。
为什么这样?难道是老天爷怒了吗?
秦明汉知道姜丽丽喜欢的是自己。可是姜府乃西凤城的知府,姜老爷何等人也?就是地地道道的,由皇上钦点的知府大人。他深知自己是一位孤儿,门不当户不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哪有的好事呢!
秦明汉小时候,只被一位好心的中年女人收养了他,可是好景不长,她因吸毒烟而一命呜呼。结果就自己十闯荡江湖,一次偶然的机会,秦明汉因潇洒形象被姜知府收了名下,稳稳当当地做了一名带刀侍卫,专业护守姜知府安全,所以秦明汉在知府内上上下下都认识他,特别是姜丽丽小姐喜欢他那英俊潇洒的形象。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姜丽丽暗恋秦明汉,他心知肚明,可是这两地位相差甚远的年轻人怎么能走在一起呢?在姜府丁老管家几十年,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丁老管家经常碰见姜丽丽对秦明汉眉来眼去的。丁老管家为了讨姜小姐的欢心,他有时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过秦明汉,秦明汉也想借助丁老管家帮他圆场,每次碰见丁老管家,他所以叫丁老管家为丁叔。丁老管家也是无妻无子女,在姜府上上下下伺候着姜老爷,这位年长的丁老管家,知府内的奴才下人都敬他三分。
秦明汉攥着丫鬟小李手时被姜丽丽返回逮了个正着。当时,姜丽丽暴跳如雷,当面给丫鬟小李就是两记耳光。姜丽丽为秦明汉都疯疯癫癫两年多,天赐良机,好不容易牵手走进洞房,在她的眼睛里当然容不得半粒沙子。她歇斯底里地大闹洞房花烛夜。带刀侍卫在丁老管家带领下,蜂拥而上把秦明汉当夜押进牢房。
知府的牢房森严,把守差使一对一对看守着牢里犯人。在通往牢房里的走廊里,两边都是铁门,门上上锁,还有巡捕来回护守着。
秦明汉被四位巡捕押进,正走在走廊中,两旁的犯人都用异常的目光盯着这位身穿新郎官犯人。犯人们议论纷纷,铁门左侧一间铁房内,阮来源猛然间站起来,迅速趴在门口铁柱边喊叫。
“秦哥,秦哥,秦哥……”阮来源向秦明汉挥手打招呼。一个巡捕抽出鞭子向阮来源当头一鞭。
“喊什么喊?妈的!”那个巡捕毫不客气地一鞭,阮来源头一扭这鞭子抽打他的手上顿时一条红痕。
“秦哥,秦哥,你是来救兄弟的吗?”阮来源不顾一切,在他眼里,秦明汉穿着红色新郎官外套,肯定是救他来了。
“来源,你怎么也在这里?”秦明汉惊讶地问,他望着憔悴的阮来源,他打量了一下此时的阮来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巡捕差使把秦明汉一推。
“进去吧!小子。”
“秦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也落到这个田地,姜小姐翻脸无情,还是秦哥看不上她?”阮来源疑惑不解地问。
“唉!一言难尽啊!那个姜丽丽喜怒无常,洞房花烛夜当夜,她突然间疯狂向屋外奔跑,我攥也攥不住……唉!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秦明汉走到石头床沿边坐下来唉声叹气地说,阮来源也挨着坐下。
“这个疯娘们,冷血动物,我呸!我秦哥这么英俊潇洒,配她有多,她不就是姜知府的千金小组有什么了不起?”阮来源气愤地说道。牢房隔壁的犯人冷冷地走近铁柱边。他招招手,意思让秦明汉过去。
“哟哟哟,你这身打扮,不是姜知府的姑爷吗?谁大胆把你也关起来,这真无法无天啊!”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冷冷地说。这话显然是讥笑,可是阮来源帮腔着。
“对!谁狗胆包天,秦哥是当今姜知府的姑爷,秦哥,姜大人知道你被关押在这里吗?”阮来源低声细语地问,秦明汉瞥了他一眼。
“什么姜知府的姑爷,我受够了,今天我秦明汉受到人生中最大的耻辱,我要与他势不两立!”秦明汉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他一拳打在铁槛上。
“谁?妈的,你想造反!老实点。”一个巡捕抡起皮鞭抽打着秦明汉,阮来源一把夺过皮鞭掷得老远。
“狗奴才,打开眼睛瞧瞧,他可是当今姜知府的姑爷!”阮来源毫不客气地吼叫着,那巡捕差使刚开始被这个阵势吓得退了几步,然后他皱着眉头一瞧狞笑几声。
“嘿嘿嘿,都成了阶下囚,还称什么姜知府的姑爷!”那巡捕又一鞭抽打过来,秦明汉右手死死地攥紧了鞭子使劲一攥。
“去你娘的!”秦明汉气愤的把鞭子“嚯嚯嚯”反抽打那位巡捕,痛得他嗷嗷叫。闻声赶来的另外几位巡捕帮忙解围,他们蜂拥而上,几条皮鞭如雨一样抽打而来,阮来源和秦明汉与其反抗。
牢房里的嘈杂声引起了整个巡捕的紧张。十几位巡捕纷纷赶到,秦明汉畏临不惧。
“找死吖!给老子狠狠地抽!”其中一位巡捕头喊叫着,他挥起皮鞭也在使劲地抽打。这个时候,整个牢房一片哗然。
“住手!”丁老管家在带刀侍卫的簇拥之下,他们大步流星地走来。
“谁叫你们打人的?他可是姜知府的大姑爷,你们不要命啦?该死的东西。”丁老管家呵斥着,十几位巡捕都低着头,其中一位巡捕笑嘻嘻地走到丁老管家面前。
“丁老管家,你是不是奉了姜大人的口谕,带姑爷出牢?”
“嗯,哈哈,你们都听清楚,这位叫秦明汉,两年前他可是知府第一位带刀侍卫,他功夫了得,今天我老丁向你们宣布,以后再要有类次事性发生,小心你的脑袋!”丁老管家大喊一声,周围的巡以及牢里犯人面面相觑,膛口结舌。
“丁老管家,你们不早告诉呢?哈哈,下不为例,丁老管家辛苦啦!哈哈。”那个巡捕见风使舵,奴颜媚骨地笑嘻嘻地说道,旁边的巡捕都不再吭声。
“秦姑爷,你受惊了,哈哈,对不起,丁叔照顾不周望侄子海涵。”丁老管家走到他的面子
“谁叫你们不保护好秦姑爷?该死的混蛋!”丁老管家拍打一个巡捕头子的脑袋,他佯装气愤的样子,秦明汉钭视了他一眼,瞬间丁老管家嬉皮笑脸地讨好地说。
“贤侄,你受惊了,丁叔来迟了,哈哈,侄子别生气,丁叔来接你回去。”丁老管家笑眯眯地从巡捕手上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门。
“丁叔,明汉还不想出去,就让我在里面和我这位兄弟呆着。”秦明汉背朝着丁老管家,阮来源轻轻地攥了一下他衣角。
“秦哥,见好就收!”阮来源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秦明汉心中有数。
“丁叔,我出去可以,我这位兄弟怎么办?是不是……”秦明汉以试探的口气说道,丁老管家望了一眼眉清目秀的阮来源,他转过身面对秦明汉。
“贤侄,他可是真正的罪犯,他命都难保了。”丁老管家低声细语地对秦明汉说道,他听后脸色苍白,吓得一跳,心想:来源,你以前东游西荡,秦哥以为你是社会上浪荡无赖,谁知你是官家要抓的罪犯!这怎么办?可是我也是寄人篱下,只好委屈了你啦!秦明汉也无能为力了。
“秦哥,秦哥,你可要救救兄弟啊!”阮来源握着他的手噙着泪乞求着,秦明汉牙关一咬摇摇头,他离开了牢房。
“秦哥,秦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秦哥……”阮来源双手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铁槛上,发出“咔咔咔”的声音,隔壁的铁槛里的犯人也为这场景所惊呆着。
“哈哈,哭有什么用?人家可是当年姜知府大姑爷,你算什么?人家早就来走过场瞧瞧你的可怜相,我们都见多了,哈哈。”那个人安慰又带有点嘲笑,弄得阮来源哭笑不得。阮来源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猛地爬起来用头撞铁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可是秦姑爷的兄弟,我没有犯罪,犯罪的是我兄弟,你们抓错人啦,快来人啦,快来人啦……”阮来源双手攥着铁门使劲的撕拉。
“该死的王八蛋,你别指望从这里走出去,哈哈。”巡捕差使冷冷地笑了几声。
“兵爷,兵爷,只要你放我出去,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很多银票,快你就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秦哥……”阮来源平静地说给巡捕差使听,他们没有正面回答阮来源就离开了。
阮来源垂头丧气一下瘫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流淌着,他开始歇斯底里地谩骂起秦明汉。
“你这个婊子养的,老子忠心耿耿地跟随你,为你卖命,赴汤蹈火,老子从来没有含糊过。今天,老子才看清了你这个人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秦明汉你不得好死,你利用我,为你达到目的,你不是人,你就是世界上人渣……”阮来源怒不可遏,他使用全身力气喊着。
几个巡捕闻声走来,几条皮鞭猛力地抽打着他,他开始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撞击牢房的铁门,企图逃脱这禁锢的生活。
“来人啦,来人啦,老子没有犯罪,那是我孪生兄弟阮来沅,我是弟弟……你们听见没有,快快放了我……”
尽管阮来源撕破嗓子,都是白费力气,等待他的可是一场在劫难逃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