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推入了高潮,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尤其是黎胜男的父母更是肆无忌惮地呐喊,场面似乎有些混乱。
黎家寨选拔新寨主的擂台上,黎胜男由于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他稍稍占了上风。就在他嚣张的得意忘形,目中无人之时,谁知从空中飞来了一位女侠。这动作敏捷、轻功了得,这功夫非常人可比。这位威武霸气的侠客就是黎家寨原寨主黎君茹。在这节骨眼上,谁也没有想到,完全出于众人意料之外,就连黎胜男做梦也没有想到的。黎胜男信心满满,以为这届的新擂主非他莫属了。黎君茹漂亮的鸳鸯腿一脚打了他一记耳光,这可是给黎胜男一个下马威。
“你没有资格参加比赛!”黎胜男嚷嚷着。台下观众一阵阵尖叫。
“谁说我黎君茹没有资格,我还是堂堂正正的黎寨主,今天我要以寨主的身份领教你狂妄自大的小人。”黎君茹冷若冰霜的面孔,就是给他没好脸色。
“黎寨主、黎寨主……”台下一片欢呼声和喝彩声响彻云霄,鼓声隆隆。
“普忠爷爷们,她无理取闹!”黎胜男喊叫着,台上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就在这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黎振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各位长辈,后下的父老乡亲们,今天黎家寨三十七寨主突然间来到,我们应该欢迎,她只不过有事出门近一年,但是她还是寨主,既然她回来了,这个寨主的位置永远是黎君茹的。”黎振明振臂高呼。
“我不同意,大家说对不对?这三十七世寨主一年前是她的,可是她偷出黎家寨,不管寨事,有她何用?这选拔新寨主是长辈们共同协商的大事,这切不可更改。她突然间来挑战寨主位置,既没有报名,就藐视长辈,有失常规,万万不可参加本次比赛。”黎振江滔滔不绝地说道。
“振江侄子说得有理,这次比赛按名额数,黎君茹没报名,就明显没资格比赛,对不对?”黎普明呵护,他望着黎普忠,黎普吉等平辈。黎普忠作为本黎家寨最大年龄长辈,他向台下扫视了一会儿,捋了一捋白胡子。
“刚才振江老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普明也说出了事实,不过这是黎家寨选择三十七世寨主,在宗祠列祖列宗面前,凡是男女黎家寨后起之秀都有资格参加……”黎普忠又望了望其它人说。
“没名字,怎么上擂台比赛?”黎普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唉!黎君茹本是三十七世寨主,只因她擅自做主,偷出了本寨不理寨事,理当让位。可是她赶到了这庄严的选举比赛为何不可?”黎普忠坚强的言语使在座的平辈也无话可说了。
“依我之见,这场比赛算数,谁是最后擂台主,三十七世新寨主就当之无愧。”黎普忠振振有词。
台上,黎胜男不甘于失败,他心术不正,为了报一记耳光,他用出鹰爪功“黑熊掏心”绝招,黎君茹一个转折躲过。黎胜男龇牙咧嘴又来“泰山压顶”,这都是致命的毒招。
“君茹,小心!”黎君花在旁边叫喊一声。黎君茹知道堂姐出于好意关心她。
“胜男,你也太狠毒了!”黎君茹轻轻地说道,知谁黎胜男就当没听见。他决胜心切,为了争夺这霸主使出了顽隅抵抗的伎俩。
“君茹,别心慈手软,他都使了毒招。”黎振明喊着,黎君茹知道了自己的叔父为了自家荣耀。
记得三年前。黎振华被阮来源的毒镖伤及右臂,他出于关心幌子,经常去骚扰兰亭花。其实黎君茹知道这件事,她本想亲自告诉家父,可是父亲正在精心疗养中。从那毒镖伤及之后,第三天就感染发烧,尽管金疮药施治也不见好转。梨振明,兰亭花他们去阮家要求解药。阮江杰也真不知儿子飞镖浸泡什么毒药。阮来源打那时伤及黎振华后就逃之夭夭,也一直没有回家。阮来源知道自己的家法非常严。这可要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一天,不吃不喝,专门有长辈把守,非要忏悔不可。所以阮来源放了毒镖伤了寨主也不敢回家。
夜已深了,万籁俱寂。半夜里黎振明从梦中喊出一个人的名字。
“嫂子,我们远走高飞吧!”他又鼾声如雷。徐巧妹推了他一下说。
“振明,你在喊什么呢!尽是梦话。”徐巧妹知道了丈夫迷恋嫂子,她气得把被子一掀,气愤的一骨碌下了床坐在凳子上。
“巧妹,你这是干嘛呢?刚才我在做梦,梦见带你去一起看桃花,你说要搞几枝桃花,我就折了几枝,那桃花真香,还有几只粉蝶随花飞舞,我把它们赶走了,它们就远走高飞了,哈哈。“黎振明急中生气地编了故事。
徐巧妹心想:我知道你需要亭花嫂子,可这就是大逆不道啊。”她想到这里又上了床。她淡淡地说。
“振明睡吧!”
黎振明望了一下巧妹。
“嗯,可是我醒来后睡不着啊!哥,自从中了阮氏毒镖快不行了,我去看看他,我们兄弟一场,哥哥待人和善,喜欢交朋结友,他人正直,这个时候我知道他需要我这个弟弟陪他说说话,快天亮了,你好好再睡一会吧。”黎振明轻轻地拍打了她的手背,徐巧妹微微地点点头。
黎振明爬起来,披上了外衣出门了。这个时候,月亮挂在天空,照得地上如雪,黎振明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家门,他向哥哥振华家走去。徐巧妹轻轻地紧跟其后。
一段路程,黎振明来到夜色窗口,向房内窥探。房内亮着灯,灰蒙蒙的灯光照在黎振华的脸上,他越来越消瘦,已经是骨瘦如柴了。
黎振明学着蟋蟀叫,兰亭花听到轻轻地爬起床。
黎振华睁开眼睛,斜视了她一眼,她变得有些胆怯起来。
黎振华心想:亭花,别怕,是夜猫子,这个时候,除了野猫外,屋内屋外都静。兰亭花佯装着闭上眼睛,窗外猫叫声越来越频繁。
黎振华咬着牙强忍着疼痛闭上眼睛。兰亭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了门。她走到黎振明身边。
“你这个时侯来干嘛,快回去,等一下振华知道了不好,必定他现在强着痛睡着了。”兰亭花低声细语地对他说道。黎振明情不自禁地紧握她的双手小声地说。
“哥哥,现在好些吗?为什么这毒镖那么厉害,阮江杰的儿子那个臭小子,要是抓到了剐他皮抽他筋,害得我哥哥一个多月不见好转。”黎振明说的都是关心的话,跟随振明身后的徐巧妹,这时看清、看透了一切,她悄悄地离开了。
此时黎君茹从外面回家,突然间听到**中发出的声音,她不敢靠近,躲在一起观察。黎君茹喊了一声。
“谁?”
这个时候黎振明才松开手迅速从月色逃走。从他匆匆忙忙逃跑的背影后,黎君茹知道了真相。兰亭花匆匆忙忙从地上爬起来返回,黎君茹迅速拦截她。
“站住!”
兰亭花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
“谁啊!吓人呢!”
“娘,原来是你!”
兰亭花才笑嘻嘻地说。
“你爹很口渴,我去沏茶,君茹你这是从哪里来?”兰亭花突然间质问地黎君茹。
黎君茹气愤的问。“
“刚才逃走的人是谁?是不是叔叔?你们到底背着我爹干了什么?”
兰亭花听后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回答。
“天黑,娘没有看见,好像是一个黑影,我们进屋吧?”
黎君茹鼻子一酸,皱着眉头,咬着牙说道。
“你别以为女儿没有看见,女儿看清了,他是叔叔!你们俩……”话音未落,兰亭花就是一记耳光。
“胡说!娘都没看见,你在说鬼话,呸!”
黎君茹捂着脸,大声喊着:“你敢打我,我告诉我爹去,他正在快死的时候,你竟敢与叔叔在一起鬼混……”
兰亭花怕事情败露,她又一记耳光,黎君茹一把推开了她。
“女儿以为娘是最好的娘,虽然我爹快不行,你们不去阮村找他们报仇,反而置若罔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半生就是你们把他活活气死,我要告诉我爹去。”黎君茹边哭边小跑着。
气急败坏的兰亭花这下慌了神,她跟在后面喊着。
“君茹,君茹,娘下次不敢了,你就原谅可怜的娘吧!娘也有苦衷!”兰亭花哭了起来,黎君茹早已离开了。兰亭花瘫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君茹……你就别告诉你爹吧。振华,振华,我对不住你,都是我不好,要振明他们帮你去阮家报仇,我才不得不答应了他,振华……”兰亭花擦拭泪水向屋内走来,黎振华仍然在鼾睡中,黎君茹也不在,这个时候,她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掉到在地。
十日后,黎振华撒手人寰了。
黎君茹想到那天晚上的丑事,以及那场擂台赛的阮来源痛下杀心,飞镖要了父亲的命。她来父亲的坟墓前,伤心痛哭了一场。
她才气愤的偷偷地走出了黎家寨。
十五日那天晚上,黎君茹做了一个梦,她为了完成父亲的梦中的嘱咐,她决定返回了离家出走的家。正的十八日天蒙蒙亮,她和阮来沅就赶到黎氏宗祠门口。为了参加这场三十七世新寨主的选举,她最后一个出场,轻举妄动地打败了黎胜男。
黎家寨大赛在一片哗然中结束。黎胜男不服气地直跺脚,从此他对黎君茹怀恨在心,他低着头走下了擂台,他父母蜂拥而上,看见儿子情绪低落便安慰他几句。
“胜败乃兵家常事,来日方长我们从长计议,回去!”黎振江说完后和儿子离开了宗祠大门口。
黎家寨宗祠大门口还是热闹着,梨振明微笑地走到黎君茹面前。
“君茹,你来的真好,打掉他的措手不及,帮我们家族争了一口气,如果你爹在世的,他不知有多高兴……”未等黎振明把话说完,黎君茹轻轻地点了一下,飞身腾空落入人群中。她是要去找阮来沅了。
“来沅……”黎君茹用双手做成喇叭口喊着,用敏捷的目光扫视周围的所有人,可阮来沅却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