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阳光,有些刺眼。
走出密室的李林峰及庄蝶发现八重楼的众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姑苏剑派的院落内。
还没等二人来得及反应,卓璃已笑着像他们走来。
庄蝶本想率先出手,可无奈在密室被李林峰失心而伤,有些虚弱,李林峰怒问道。
“你!为何要害我们?”
“害?严重了吧!”
“我们的人为何都躺在这了?还有密室中为何只有要人命的机关?”
“你们不是想打听隐雾岛吗?手中的航海图既然拿到了,这不就是你们的目的吗?!”
“可..为何要害我们性命?”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得先看看你们拿了什么出来?”
“除了这张航海图是我们需要的,其他那本你们剑谱还在原位,我们没动!”
“不错不错,你们的兄弟们也没事,我哪有本事杀得了那么多高手!”
“没事?那他们怎么会?”
“他们只是嗅了我派无色无味的软筋烟,踏踏实实睡着了而已。”
“为何这样做?”
“无论是航海图还是点莲剑法剑谱都是我派现在在江湖上仅存的些许价值,你们无论想得到什么都得拿出些本事吧?”
“好,就算如此,那为何还要弄晕我们的人?”
“瞧你说的,你们这么多高手闯入我派,假如你们死在了我父亲面前,他们岂能就此罢手!”
“也就是说,假如我们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对,还有一种情况,你们也活不了。”
“什么情况?”
“你们来时我便问你们,是论剑还是寻宝,你们回答的是寻宝,那假如你们不仅从我父亲手中拿走了要取的航海图还想取走我派点莲剑法的剑谱的话,那.....”
“好阴毒!”
“阴毒?江湖中阴毒的人多了去了,否则我派也不会沦落至此。”
说完,卓璃点起手中的香。
庄蝶迅速让李林峰捂住口鼻。
没多久八重楼的众人便醒了过来,达破不由分说爬起来便对卓璃出手了,卓璃并没有抵挡,反而微笑着面对着一切。
挨了达破一掌后的卓璃,退了几步,嘴角渗出鲜血,达破继续第二掌攻来。
而这第二掌却被李林峰接住了。
“达兄弟!不要!”
“你干什么?吃里扒外?”
“少掌门他没有恶意!”
“你要挡我路也行,那我就连你一块处理了!”
庄蝶强忍着内伤喊道。
“师弟住手!”
“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土包子和这什么破剑派扫地的伤了你?!”
“不是的师弟!你不要乱动手,我们本就是来求问前往隐雾岛的路线的,求人自然得有求人的样!”
“是!是!师姐!”
李林峰转头赶快扶住卓璃。
“少掌门怎么刚刚不躲避和还手?”
“呵呵,想我姑苏剑派沦落至此,死的死散的散,死在你们手里也算是落得个安逸,总好过死在那些看似正气却道貌岸然的奸人手中!”
“这..贵派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前,这姑苏剑派也算是享誉江湖的一大门派,门派中的点莲剑法更是让人啧啧称赞。
由于姑苏剑派属于家族式门派,家门中人以外不收任何外人,这也导致了大量慕名而来拜师学剑的人只能败兴而归转投他门,故姑苏剑派弟子不多,可却因祖上积累下的财富,也算得上是富可敌国的豪门了。
这样的背景下,也让周边其他门派心生嫉妒,你说你不收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还那么富有,这让其他倚靠收徒维持发展的门派很是眼红。
天虚剑派便是其中之一,天虚剑派虽弟子众多,可总被江湖中人调侃‘凡是姑苏剑派不收的弟子都被天虚剑派接收了’,时间久了,天虚剑派如此泱泱大派自然面子上挂不住了。
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雨滂沱夜,天虚剑派掌门独孤戎亲自拜访了姑苏剑派,那时候的独孤戎还未幻化出神兵诛仙剑,而姑苏剑派的掌门卓羽群也还是风华正茂。
两个掌门相互间连多余的介绍都没有,直奔了主题。
“天虚剑派掌门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姑苏剑派掌门冒雨迎接,受宠若惊!”
“论剑?”
“论剑!”
“赐教!”
“你我都是一派之掌,又都是剑法中的翘楚,这样当街打斗,是不是失了体统。”
“来者便是客,那你说怎么个论法?”
“你我各送一个孩童到互相门下,成年之后便决胜负。”
“我派门中都是家族至亲,怎可投他门?况且我去哪里给你找孩童?”
“今日雨大,自然不劳烦卓掌门,你那还在襁褓中的小儿子早已被我接至我派!”
“你!!如此名门大派居然干这种绑架的勾当!”
“话别说那么难听,我冒雨亲自赶来也算是对卓掌门的敬意了!”
“要比剑法就直接来,何必耍这些手段?”
“你看你,掌门就要有个掌门样!不要动不动就发怒动手!”
“哼,我那小儿连人都不识,爹娘都不会叫,你怎么忍心!”
“我天虚剑派虽经济比不上贵派,可也绝对不会让令公子饿着冷着!”
“那你又让哪个孩童来我这?”
“可惜,兄弟我未曾成亲,并无子嗣,只能借门下弟子一子相替了!”
“你....你认为这样公平吗?”
“哎?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更多的应该把精力放在武学发展上面,可不要计较这些,孩子不论是谁的孩子,那都只是个孩子,起步一样,怎么个不公平法!”
“你这是摆明了想欺负我姑苏剑派了?”
“不敢不敢,我深知贵派剑法造诣了得,又不忍你我相拼伤了中原门派间的和气,故才这样比试!”
卓羽群手一挥,院内的长剑迎着雨滴飞入手中。
“掳人绑架,奸邪之徒,勿需多言!”
“你啊,我也不是惧怕你,主要还是担心动起手来,我那门中弟子众多,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易管理,保不齐谁伤了令公子!”
“你!!”
“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怎么不明白呢!你就不能好好的对待这次比试吗?”
“比你祖宗!我家族门人像来都只练自家剑法,练了你派剑法,岂不是愧对我祖上!”
“可别出言不逊,天下武学是一家!以我之见,中原各大派早该合并团结成一体,远可助朝廷抵御外敌,近可消灭诸如魔教等妖孽教派!我定当用心培养令公子,让其在江湖的未来可期!”
“那就是我没得选了?”
大雨中,独孤戎扔下一孩童便策马离去。
只留下雨中婴孩的哭声,和紧握长剑的卓羽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