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林峰是用内力辨别方向,那姑娘愣了一愣。
“姑娘,怎么不说话了?鬼呢?”
“你都知道了,还要接着演吗?”
“哈哈哈,谁能想到,江湖传言的十大恶人之一的莫思归是个女的。”
“谁能想到让我露出马脚的李林峰是个瞎子?”
“你认识我?”
“我如果不是为了来杀你,我想不会有人发现得了我!”
“真讽刺,怎么是你要杀我?”
“看看这满树林的浓雾,你还不明白?”
“不知道你和我翅颜兄弟是何关系?”
“呸!你也配当他兄弟?”
“此话怎讲?翅颜兄弟虽然爱上了同性的万枯,可确确实实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真实巧舌如簧!明明是你杀了翅颜!”
“我杀的?你听谁说的?”
“别废话了,翅颜虽然心有所属,可我依然会替他报仇的!今日在城外就是在等着你!”
李林峰还没缓过神来,一头雾水,那莫思归便已出手。
一阵红雾散开,迷雾添香。
李林峰通过内力感知而接收到的只是一片四散开来的内力。
转而那阵内力骤聚一团,李林峰迎着此力出拳,莫思归的这一掌在和李林峰的拳想触碰之时,浓雾一阵消散,整个树林也随之摇晃。
李林峰收回拳力,自己被力量震得退步连连,如果不是身后有棵树,恐怕还会宰个跟头。
再看莫思归,不曾想过如此一娇小的女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那莫思归面不改色,看上去功夫丝毫不输李林峰心中的庄蝶。
“姑娘好武艺!”
那女子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李林峰!我技不如人,随你处置!”
原来这一击,莫思归似是用尽了浑身的内力,虽然将李林峰击了退步,可换回来是早已没了行动力的内伤。
“你走吧,既然你是为了翅颜翅兄弟,那我也不杀你了。”
“你不要后悔,下一次我再见到你时,肯定会杀了你!”
“我就没弄明白,谁告诉你的翅颜是我杀的?!还有,你这一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十大恶人?和翅颜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想听听我的故事?”
李林峰刚想給予一个肯定的回答,忽而感觉整个树林里的树叶似乎被一团内力包裹,李林峰顿时警觉起来。
也正是此时,一片树叶划破了莫思归的喉咙。
树林中的浓雾演变出了一副副画面,那是李林峰能看到的画面。
张员外携家眷带着十余个手下踏春出游,路过一茶摊,摊主家的姑娘生得漂亮,张员外一眼便看中了,但碍于夫人孩子在场,并未做出出格的行为。
当夜,待安顿好家眷后,张员外率手下赶至茶摊,强行侮辱了摊主的姑娘,而且还是当着众人面。老摊主提着菜刀拼命,可他哪是员外手下的对手。
事发之后,摊主的姑娘失了身,丢了贞洁,本想一死了之,可想到自己父亲遇到的羞辱,一早便到衙门告了官,这一告可不得了,县衙得知是张员外之后不仅不予受理,反倒命衙役以扰乱公堂的罪名将老摊主棍打致死。
心如死灰的小姑娘心想,反正自己已经没了贞洁身,索性沿街祈求,谁能帮其杀了张员外,自己便以身相许。
这天,立马来了一个壮汉,答应帮她杀了员外,可必须先要得到她才行,无奈的姑娘只能答应,可谁知那壮汉穿起衣服之后却翻脸不认人了。
这样的人之后一个接一个,姑娘也早已麻木了。
原来,从他们进城告官的第一天起,张员外便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从县衙的处理再到后面的无耻之徒皆是张员外安排的。
那一天,一袭红装打着油纸伞的翅颜路过,看到衣不蔽体被众多乞丐侵犯的茶摊姑娘,红袖一挥,几个乞丐当场断了气。
见到如此厉害的杀人手法,那姑娘像是看到了希望,上前抱着了翅颜的大腿。
“姐姐!帮我杀人好吗?”
“刚刚那些乞丐,我不是已经帮你杀了?”
“我要杀另外的人。”
“哦?帮你杀人我能得到什么?”
“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可不是姐姐,我是男儿身,可惜了没妹妹的女儿身呐!”
“那..我就终身伺候哥哥!”
“真恶心!”
“求求哥哥了,我可以去洗干净!”
“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先帮我办件事,或许我能帮你杀人。”
当天夜里,翅颜和万枯缠绵整夜,可同房之实确是那茶摊姑娘替代的。
往后的岁月里,茶摊姑娘努力模仿着翅颜的语气声音,甚至动作,每夜后半夜替换了翅颜。
一日清晨,翅颜本想杀了茶摊姑娘。
“每天都这么努力,你是不是爱上了我夫君?”
“我说我是爱上了你,你信吗?”
“你都知道了我的情况,还要爱吗?”
“你也知道了你们的情况,不也一直在爱吗?”
“滚!”
“你不怕我告诉他,每夜陪他的是我吗?”
“你威胁我?”
“你说过,我帮你,你帮我!”
“你要杀的那人,在朝廷里颇有权利,我可不想惹麻烦。”
“那你和那些白占我便宜的无耻之徒有什么区别!?”
“可我没说不帮你,如此仇恨,谁说报仇非得要倚靠男人?”
之后的日子,翅颜将迷雾添香功传给了那茶摊姑娘,那茶摊姑娘悟性很高,没多久便彻底掌握了这套功法,之后便书信给张员外府上,约定时间取其性命。
翅颜不解的问茶摊姑娘。
“我教你的功夫,你大可以施展了去暗杀,何必还告之对手。”
“他害我也是正大光明的,我报仇也要!”
到约定的时间那天,茶摊姑娘前往员外府,可员外府早已是布满了大内高手,茶摊姑娘岂是对手。
危难之际,浓雾加重,翅颜也赶了过来,二人联手屠尽了员外府。
后茶摊姑娘皇城留字
“杀狗员外家,莫思归一人为也!”
分离之际,翅颜看着茶摊姑娘。
“何必呢?”
“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原来你叫莫思归。”
“看到你和你夫君终于喜结连理,想必是话已说透,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再归来了吧。”
“世人看我的爱情是畸形的,是嘲笑的。谢谢你之前帮我。”
“我的爱情不也是畸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