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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独闯诏狱

王阳明之驭心剑 自然胡振夏 3663 2024-07-06 09:58

  王阳明逃离树林,一阵疾奔,确认后面没人跟踪后,在城内转了一圈,悄悄的回到家中。心里一阵的疑惑和担忧,疑惑的是今晚所遇见的黑衣蒙面人是谁?宫中何时来了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难道那黑衣蒙面人就是刘瑾?担忧的是,此人不管是不是刘瑾,对自己都不利,并且从交手中可以看出此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有此人在,自己想夜闯皇宫,接近皇上根本就没机会。更何况皇上已经完全被刘瑾迷惑,并对他信任有加,连李东阳这样的内阁首辅、三朝元老去提醒都无济于事,自己一个被贬在外的小小驿丞根本就不可能揭发刘瑾。可想想刘瑾的林林总总,反意已明,皇上已经被他迷惑、拿捏住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政变,到时候,不仅皇上危险,还会将大明带入战火,到时候国家四分五裂,百姓苦不堪言。

  王阳明站在窗口,望着漆黑的夜空,虽然近来长途奔波,毫不停息,今晚又是一阵的激战,疲惫不堪,但满脸的愁绪,却毫无睡意.........

  次日一早,娄佳和安浩青见王阳明眼睛有血丝,一脸的疲惫,关心的道:“守仁哥哥,昨晚没休息好吗?”

  王阳明把昨晚夜探皇宫以及遇见黑衣人的事向两人说了一遍,并将自己的疑惑和担忧也说了出来。

  娄佳着急的道:“啊?你昨晚夜探皇宫了?那怎么不跟我们说一下一起去呢,这多危险呀?受伤了吗?”

  “傻瓜,我对京城熟悉,你们一起去了反而不方便,一个人反而容易脱身,你看我生龙活虎的,像是受伤的样子吗?”王阳明怕娄佳担心,马上解释起来。

  “这次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可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见娄佳还在责怪,一旁的安浩青马上道:“佳儿,先生说的对,京城守卫森严,我们的武功不济,先生一个人不容易暴露,反而更加的方便,遇到事情也更容易脱身。”

  “好吧,以后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去哪儿了。”

  “好,好,好,以后一定跟你们商量。”

  安浩青接着道:“先生,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进宫提醒皇上,揭发刘瑾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经过昨晚一战,皇宫估计会更加的森严。”

  “我们上奏折,在朝堂上揭发。”

  “听父亲说,前几日内阁首辅李东阳大人因贵州之事到豹房面圣,没想到刘瑾老谋深算,早就已经做好了铺垫,皇上对其信任有加,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谏言。”

  “这种皇帝,如此昏庸幼稚,是非不分,那我们还冒死救他干嘛?”娄佳心直口快,一时间气愤的话脱口而出。

  “佳儿,切不可妄言,皇上只是年幼,被蒙蔽而已,皇上是正统天命,是全天下百姓都公认的真命天子,救皇上就是救大明,就是救千万的黎明百姓。”

  “先生说的有道理,皇上一旦有所不测,天下人为了争夺帝位就会狼烟四起,大明就四分五裂了,最终苦的还是老百姓。”安浩青毕竟是土司的千金,带过兵,见过世面,知道帝位意味着什么。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朝廷那边只能先放一放,我们先想办法救若水。”王阳明心中更加急迫的是救湛若水,诏狱的黑暗自己很清楚,湛若水被他们关了三年,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那锦衣卫诏狱,更皇宫一样守卫森严,哪有机会呢?”安浩青也听父亲说起过锦衣卫及诏狱的可怕,里面关的都是一些重犯、死囚,守卫极其森严。

  “我晚上去探探路再说。”

  “先生晚上又要出去?”

  “是的,如果我没有回来之前,有朝廷和锦衣卫的人来抓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反抗,就乖乖的跟他们走。”王阳明若有所思,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为何呀?”娄佳不解的问。

  “这里是京城,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的,反抗只会激起他们下狠手,反而会伤了你们。”

  “那不反抗,被他们抓了,我们也没有活路呀。”

  “不,不反抗反而会有机会,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

  “砍头都不怕,还怕这皮肉之苦吗?”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们听我的便是。”

  “好吧,全听先生的。”安浩青心想王阳明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只要王阳明安然无恙,就定能救她们出去,要是因为反抗而受伤或者死亡,那就再也无法挽回损失了,反而会增加王阳明的痛苦。

  又是一个深夜,繁华和喧嚣之后,京城渐渐的安静下来。王阳明换上夜行衣,蒙上面罩,悄悄的出了王府,消失在夜空中。

  这锦衣卫的诏狱,自己是太熟悉了,当年被贬之前就是被杖责了四十后关进诏狱的,里面的幽暗和恐惧还历历在目。想想自己在里面才关了几日,都已经无法忍受了,而湛若水却被他们关了整整三年了,真不知道这三年里若水是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想到此处,王阳明心里一阵阵窝心的痛,急不可耐的想救出湛若水。

  一阵疾奔后,来到诏狱附近,王阳明轻声伏身于旁边的屋顶,仔细的观察着门口的守卫及巡逻的士兵。只见整个诏狱是单独的一栋楼,周围是一大片的空地,三步一岗,都站满了守卫,一队队的士兵围着诏狱交错巡逻,守卫之严堪比皇宫。

  王阳明观察了许久也没能找到空隙去靠近诏狱那栋楼,正在思考如何混进去之时,突见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带着一队锦衣卫匆匆来到诏狱门口。石文义亮出锦衣卫的腰牌道:“把门打开,今晚要提审湛若水。”

  随即,守卫把诏狱门打开,石文义带人进入诏狱。不一会儿,石文义带着一个手上和脚上都带有铁镣铐的人出来。

  只见那人披头散发,面黄肌瘦,满身伤痕,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拖着沉重的脚镣吃力的往外走。王阳明伏在远处的屋檐上定睛一看,那正是湛若水,自己与若水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炼剑,他的动作、他的神态,一眼便能认出。

  看到满身伤痕的湛若水,王阳明悲愤至极,真想即刻就冲出去杀了那些锦衣卫,救出湛若水;正要出手之际,冷静一想,此时冲出去,以自己的武功要杀了石文义和那些锦衣卫并不难,只是周围还有那么多巡逻的士兵,要带着受了伤的湛若水逃出京城却不容易,到时候不仅会打草惊蛇,反而会害了若水的性命;不如看看他们要把若水带去哪里?在路上动手或许更加的方便一些。

  石文义带着锦衣卫押着湛若水离开诏狱,走了几条街道,来到一个校场。王阳明暗地里一路尾随,心想石文义这么晚还要提审湛若水,是为了什么?难道与自己昨晚夜闯皇宫有关?

  王阳明边悄悄尾随边思考着,只见石文义等人把湛若水绑在校场的一木柱上,大声道:“若水兄,你与朱寘鐇在诏狱里相处了那么久,有没有套出他的心悟剑法?”

  原来自从朱寘鐇被俘后,一直关在诏狱之中,与关湛若水的牢房相连。刘瑾与朱寘鐇交手后,对朱寘鐇的心悟剑法非常的忌惮,当时要不是仇钺及时出现,胜负还真难说。所以,想在弄死朱寘鐇之前把心悟剑法的秘诀套出来,毕竟这是一代宗师陈献章的心血,这陈献章死后,只有朱寘鐇获得了真传,为此交代石文义让湛若水去接近朱寘鐇套出心悟剑法,并承诺放了湛若水。

  “呸,你们这些阉人爪牙,也配学心悟剑法?”湛若水破口大骂。

  “若水兄,你这又何苦呢?刘公公答应只要你套出朱寘鐇的心悟剑法,就放了你。”

  “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鹰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算好汉。”

  湛若水被抓后,刘瑾让石文义他们过一段时间就拉出来使用刑法折磨一下湛若水,以此来发泄对王阳明的痛恨,以至于湛若水被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水兄,只要你松个口,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

  “呸,老子堂堂孔孟之生,岂会向你们这帮没把的阉贼、禽兽低头?”

  “昨晚夜闯皇宫的是不是朱寘鐇的同党?”

  “啊?夜闯皇宫?你们怕了?你们的末日到了。”

  湛若水其实并不知道有人夜闯皇宫之事,但心中一想既然有人夜闯皇宫且能够全身而退,不被他们捉到的人,功夫自然不简单;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些年来被他们也折磨的够痛苦了,想着干脆揽自己身上,激怒他们,把自己打死算了。

  “难道是你的同党?”

  “哈哈哈,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他是谁?”

  “当然是给你送终的人。”

  湛若水被他们关了三年,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王阳明还活着,并在贵州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

  石文义果然被激怒,狠狠的道:“来人,给我狠狠的抽。”

  一锦衣卫拿出长鞭狠狠的抽向湛若水,突然,一道亮光闪过,那锦衣卫“哼”的一声被劈成两瓣,当即倒地,只见一黑衣蒙面人如疾风一般来到校场。

  石文义见来人蒙着面,快如疾风,大吃一惊道:“你,你是谁?”

  来人不紧不慢,冷冷的道:“给你送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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