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看着金灿灿的黄金,从灰烬中露出,心里感到难过,何金玉一家三口终于还是没有逃出杀戮。难道何金玉没有看懂他的小画,即使看懂了又能怎样,燕飞儿安排了人守住了每一个有可能逃跑的道路,包括他指的那条道!何金玉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种田的,怎能逃出燕飞儿爪牙的魔掌呢!除非他们逃到自己守的路口,柳叶会网开一面,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所有的道口都不是一个人守卫,而是一个小队!自己可以网开一面,但其它人不可能放他走!
柳叶突然有些悲哀,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生存的机会都由强者把持,只要强者不愿意,弱者是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而何金玉恰恰是这弱者中的一员,他怎么生存下去呢!
柳叶看到有人将金子起走,他留心观察,他送给何金玉的礼物是五十两黄金,金锭分明少了一个,这给他些许的希望,他料想何金玉一家三口只拿走一锭金子,然后逃走,其余黄金原封不动地留着,好遮人耳目。但是另柳叶不明白的是,他们是从那儿逃走的呢?难道会遁地不成!
柳叶又仔细地察看土坑上燃尽的灰烬,灰均匀地留在土坑上,如果三个人睡在土坑上被大火烧死,理应有人的形状留下,但坑上只有一层均匀的草灰!柳叶心中一家三口活着的希望大增!
“柳叶,你在干吗?”有人一边问一边走了过来。
柳叶很快把土坑上的灰搅动了几下,看不出原来的痕迹,道:“我在找这里是不是落下金锭!”
那人道:“金锭已找到,再不要浪费时间,土坑不要再动,免得打扰,给三位亡人留个清静吧。唉,可怜的人啊!”
柳叶道:“说的对,不要打扰三位亡人的清静,死者已死,一了百了,愿来世转一个好人家!”
那人道:“但愿吧,最好转一个有权有势的大户好人家,否则还是照旧!你说城主是不是做昨太过分了。”
柳叶没接他的话,,这时一股风吹了过来,柳叶左右而言他,道:“这儿怎么突然变冷了,会不会是亡人......赶紧走吧!”
燕飞儿心中的使命在召唤着他,他不辞辛劳,不择手端向他的目标迈进!
王中珏,上官依依在流沙祠中待了已经三天,每天都会按照宫主龙之恒教给他的心法勤学苦练,从心神上慢慢消除心魔,以解决困扰他多年的顽疾!自从阿含心宫学平静玄气功,大有裨益,相信流沙祠的七星草心法也会有效果。
流沙祠宫主龙之恒放走了何金玉,他命师弟龙之升安排了人去盯睄,得到却是另人沮丧的消息,何金玉一家三口葬身于一场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龙之恒道:“我要的是与何金玉有关的人的信息,不是何金玉本人的生死,他们会不会办事?”,他有些动怒,愚蠢的家伙,让他们盯睄何金玉,果然只盯着此人,而对与之相关的人却无动于衷!
龙之升也感到有一些羞愧,但安排出去的人,果然十分坚决地持行了他的命令,仅仅紧盯着何金玉这个人,而忽略了最主要的事:与何金玉有联系的事和人,愚蠢至极!
龙之升懊恼之余,突然想起一位有些机灵的人提及过燕飞儿的名字。
龙之升道:“宫主,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在盯睄的过程中,听到了一个名字.......”
龙之恒道:“什么名字,是人名,还是地名?”
龙之升道:“燕飞儿,人名!”
龙之恒独自沉吟着:“燕飞儿,燕飞儿......”又道,“很是陌生,从来没有听说过!”
龙之升道:“江湖后起之秀,有可能掀起江湖风暴!”
龙之恒道:“这样利害,比起王中珏怎样?”
龙之升道:“此人一向神秘,江湖传言,凡是出现仇杀而死人的地方,此人总会出现地那儿!想必这次阿含心宫和尚之死,他也许就在附近!”
龙之恒道:“噢,这到是个新情况!”
龙之升道:“江湖传言,此人总不以真面目示人,总是戴假面具。”
龙之恒道:“传命下去,让永安,云城,莫邪城各地的客店,探听燕飞儿的这个人,越详细越好,衣,食,吃,住,行,爱好,武功......”
龙之升道:“宫主,属下这就去安排”
龙之恒道:“安排几个机灵的人去办这件事,别出现象盯睄何金玉一愚蠢的人去办这件事!”
龙之升行礼,道:“属下挑选得力干将去办这件事,不过这些地方的店老板都是非常机灵的人,头脑灵活,办事认真,想必肯定能完成这项任务。”
龙之恒道:“很好,去安排吧!”
龙之升走出了流沙祠大殿,长舒了口气,他心中忐忑,这次任务一定不能失败。流沙祠传递消息任务方法也是很快的,那就是信鸽,他们信鸽经过训练,分成了好几类,比如去云城的,去莫邪城的,去永安的.......,然后约定好,一旦收到信,立即写回信,并马上放出信鸽让他返回。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没有返回,则说明信没有收到,再放出信鸽......,超过三次,信鸽还没有返回,则必须安排人亲自送信。
龙之升写好了信,不同地方选好与之相对应的信鸽,放了出去......,流沙祠的收集信息系统随之起动!客店中无论闲谈中谈到燕飞儿,或者有人叫燕飞儿,他们都会竖起耳朵,听个明白仔细!
王中珏与上官依依在流沙祠中盘桓数日,将龙之恒教的平心静气的养心功法口诀倒背如流,并依照修炼法门,勤练不缀,已经小有成就!
王中珏已经打通了奇经八脉,只要依照法门训练,都会事倍功半!流沙祠的平心静气养心功法也是如此,依照口诀,气从百会穴起经手少阴心经,连入督脉,再经足厥阴肝经进入任脉然后汇入气海!每次练习,犹如水银般游走于全身脉络中,有说不出的舒服!王中珏依口诀每天都会让气息在经脉中游走,使功法逐渐纯熟,自己感到受益匪浅!
龙之恒见两个如此认真,勤学苦练,心想此两人是个可造之财,也乐于传授两人一些小法门,这些小法门对于两人来说,受用无群。
又一日,王中珏,一官依依正在练气功,李灵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见上官依依在练功,正在紧要关头,只好安静地等待,直到上官依依收功,才走过去,在她的耳朵旁轻声地说着什么!上官依依听着听着脸色大变!
王中珏看着上官依依的脸色,心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呢,她紧张到如此地步!
李灵均说完退了下去,只留下上官依依与王中珏两个人。
上官依依眉头紧锁,好像在想着什么事。
王中珏道:“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如果方便的话!”
上官依依道:“家中出了事,我要回莫邪城!”
王中珏道:“噢,这么急,就走吗?”
上官依依道:“对,马上”,她盯着王中珏问道,“你是跟着我走还是......”
王中珏道:“当然一起走了,咱们是共患难的朋友,你家出了事,当然也要共同面对”
上官依依道:“现在就与流沙祠宫主告别,之后马上起程!”
王中珏道:“好”然后又对要灵均说,“李灵均,你先去准备些水,少量的食物,我们出来之后就起程上路!”
李灵均道:“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二人来到流沙祠大殿,龙之恒也在打坐,见二人进来,笑了笑,道:“两位一同前来,有事?”
上官依依道:“晚辈是来辞行的,多谢前辈的教诲!”
龙之惊讶,道:“辞行,两位要走?”
上官依依道:“家中出了变故,我必需要回去”
龙之恒道:“是这样啊,我就不留了,想必王老弟也要随她而去?”
王中珏道:“我已经在流沙祠讨饶数日,再待下去,就不合时宜,我和上官依依一同来,还是一同去吧!”
龙之恒道:“嗯,嗯,想必也是这样,那好既然两位去意已决,就不强留,若有机缘,再聚于此!”龙之恒对师弟道,“师弟替我送送两位,并准备些用度。”说完端起茶杯,意为端茶送客!
龙之升道:“请”
王中珏,上官依依出了大殿,李灵均早已准备好了马匹,并带上了水,与干粮。三人骑上马,抱拳行礼道:“多谢前辈,后会有期!”
三人打马而去。
莫邪城包打听大堂,今天变得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大堂内经纬分明地分了两派人。周思正身居包打听代庄主之高位,看着两派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对立状态,脑袋有些大,当然以木堂主的这股势力,是支持他周恩正的,但已白堂主为代表的这群顽固不化的老堂主却选择支持上官文栋父女俩,他们给出的理由就是看着顺眼,除了他俩,无论谁当包打听的庄主,都不习惯!
这就难办了,要是包打听中的两派尿不到一个壶里,不能团结一致,那包打听迟早是散伙的事,现在身居包打听高位的代理庄主仍然是一筹未展,支持自己的人与反对自己的人能相互团结,形成一股绳。目前的情况来看,谈何容易!周思正脑袋飞快地运行着,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要所有人支持自己,又要避免包打听里的所有人自相惨杀而削弱,出现这种事是周思正不愿看到的!
周思正道:“各位,我作为代庄主,有权决定将包打听并入骷髅庄名下,两家合并之后,声势浩大,江湖的力量独一无二,振臂一呼,应着云集,这有何不好,这对于包打听来说,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包打听中所有的人在江湖中行走,有谁不尊,有谁不敬!”
白堂主道:“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认这个理,这么大的事,你无权做决定,要等上官庄主来之后,他老人家才能做决定。”
“对,你是无权做出决定”几个老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堂主道:“只要上官庄主他老人家亲口说出并入……”,他沉吟一会儿,一时想不起来入什么,他拍了拍脑袋,道,“并入什么来着……,咱就想不起了呢!”
“骷髅庄”有人提醒道。
“对,野狼城,这名字多砢碜啊!阿猫,阿狼的”白堂主说道。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支持周思正的一群人心里也在想,这名字真不好听,野狼城多难听。
白堂主等众人笑完,又道:“再说,凭什么要并入他们呢,名不正言不顺的。”
周思正脸色阴沉下来,面露不快,道:“两家一并,就是江湖中的一大帮派,这有何不好?”
白堂主道:“江湖一大帮派又能怎样,现下包打听还不是受其这派的尊重有加,我们能提供出他们急需要的消息,这才是最主要的,至于是不是江湖第一大帮派,那我们管不着。”
周思正淡淡地说:“这么说,你老是不赞成并派了?”
白堂主不假思索地道:“不赞成,并派如此大事,只有上官老庄主有权决定,其它人都不行!”
几个白发童颜的老人站了出来,齐声道:“我们也不赞成并派!”
燕飞儿戴着面具,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冷眼旁观,无论并派也好没有并派也好,只要挑起争斗,就对他来说是有利的!包打听起内讧,对于骷髅庄来说是好事,至少削弱了他们,如果包打听并入骷髅庄,当然更好,如果能并入,那就让他们斗,越激烈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