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又一道身影急冲了出去,卓不凡脸色一下微红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见乐凤也上去想要将那男子制服,如此一来他们以多欺少,反客为主,倒是极为的失礼,一时间三人形成合围之势与之酣斗一番,方将陈天一压制下去,让他手忙脚乱,有所不敌。陈天一冷冷一笑,喝道:“既然几位以多欺少,那就休别陈某手下无情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在地上走着一些奇怪的方位,喃喃自语道:“九宫八卦图,五行相生克,入我乾坤内,生死由我定。”见他身法越来越快,只将乐凤几人转得头晕目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息将他们笼罩了一般,使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紧紧的背靠在了一起。
冷玄月看到那人奇怪的身形,那几人被困在其中,嘴里轻笑一声:“任你乾坤手握,我欲证道向天。”忽得身形一闪,便已跃至三人身前,猛的一掌拍出,空中紧的一颤,风声一动,只与陈天一隔空交过一掌,她所习的乃是大悲赋神经,世间第一等内力,陈天一眼神变的不可思议,他的武功可是公孙玉龙一手传教,这黑袍人实力当真恐怖,他身体如受一股巨力,倾刻间倒飞而出,卓不凡唉声一叹,他们此这的目的,是为了请求人家,而不是为了斗武,这下事情可就越来越复杂了,只见一道身影冲出,及时接住下落的陈天一,那人身形刚落,便用巧劲一震,将陈天一震去一旁。
“师父。”陈天一见来人,恭恭敬敬的行过一礼。“学艺不精,还敢与人斗武,在这里丢人现眼。”只见是一老者历声喝斥。卓不凡见男子称老者为师父,一脸激动的看去,见那老者神色严肃,一袭白衣身姿丰硕,满面红光,留着一部山羊胡,陈天一听到老者训斥,又羞又恨的垂下头去,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心中暗道:“让你们走,现在走也晚了,这下有你们好受的。”
“想必这位前辈高人,便是江湖人称白衣圣手吧?我等方才失礼之处,还请前辈见谅,无意打扰前辈,到此只为请前辈相救我的朋友。”卓不凡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极为谦恭的说道。那老者目光别有深意的看过卓不凡,冷冷一笑,说道:“尔等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跑到老夫这里撒野,伤我徒弟,是不是老夫这几年隐退江湖,镇不住你们这些后辈了。”卓不凡听到老者所言,惶恐不安,望过他姐姐一行人,的确是他们动手在前,一时间不知如何辩解,陈天一见到师父为他出头,暗地里冷冷一笑,极为得意。
“江湖传闻你能将命悬一线的活死人救活,不知是不是真的?”冷玄月一双冷初的眸子望去老者问道,面对这样一个具有身份的人物,哪一个人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她倒是表现的不卑不亢,反而更有底气。“放肆,我师傅的名讳岂能让你直呼。”陈天一肃然喝斥道,只怕这几人惹怒他的师傅,到头落得一个身死异处的地步。
公孙玉龙一双苍老的眸子,望去眼前之人,她身着一身黑色斗袍,透着一层一层薄薄的紫纱,隐约可见其精致的五官,一双漆黑清冷的眸子如晨星般,清辉流转,透出冷傲的杀气,眉心之间吊着一个水晶坠子,身材线条很迷人,心下暗道:“此人能在我这不争气的徒弟施展开九宫妙手的时候,将他重伤,可见有些手段,若是这小兔崽子,将我这一身本事学个七八成,也未必会败的这么惨,得,这还要老夫出面,搬回面子。”冷玄月冷冷一笑,一双冰冷的眸子望过陈天一,竟然让那男子不寒而栗,冷玄月笑道:“老头,别人敬畏你,我可不会。”公孙玉龙闻言,更是没了好脸色,漠然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目中无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云水湖畔,夜黑云高,命悬一线,慈航相渡。老头,你不会忘了吧?”冷玄月似意有所指,轻描淡写的说道,却令公孙玉龙肃然起敬,霎时间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黑袍人,用手指着极不利索的说道:“你,你……”
“哈哈……这里不是该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冷玄月笑道。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另一层身份,公孙玉龙镇定下心神,侧过头吩咐道:“天儿,好好照顾几位朋友,不可再次失礼。”他这脸变得可真快,让人措不及防,这一切都源于冷玄月另一层身份,卓不凡一行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冷玄月一一望过他们,对他们点了点头,则和公孙玉龙并肩而去。
“他是师傅的朋友。”陈天一小声嘀咕着,似是不敢相信,他师父可是名动天下的神医,却见那黑袍女子对他师父方才无礼,若按他师父以往的性情,虽不至于杀了几人,但也多少会出手教训一下,可此刻竟然把这些人视为朋友,唯一的说法就是这个黑袍人是他师父的朋友。卓不凡于此深深皱起眉头,看着冷玄月、公孙玉龙淡出自己的视线,他心下暗道:“她究竟是何来历?不仅拥有这举世无双的龙泉宝剑,实力更是高深莫测,此刻就连这不可一世的神医,都对她如此尊敬,不过这总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如此看来,上官兄有救了。”一番暗想,只将目光望去马向前后背昏睡的男子。
“既然师父都已经交代了,几位就请里面一坐吧。”陈天一有点有气无力的说道,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公孙玉龙方才交代下来,他不敢违背,可之前被这伙人的同行者只一招打败,脸面尽失,怎么说也对卓婉婷他们有些抵触心理。见到男子似有不情愿,卓婉婷、乐凤面面相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在陈天一的带领下走进一间正堂,此地也便只有公孙玉龙师徒二人,显得格外的幽静。
行于僻静的一处角落,冷玄月与公孙玉龙二人缓缓停下,公孙玉龙笑脸相问:“不知姑娘,你与恩人是什么关系?”冷玄月见老者追问他的身世,紫纱蒙面下的她浅浅一笑,说道:“白衣圣手的名号,天下无人不晓,即便是一年前,我未出江湖,也有所耳闻,你所问之人,正是家师。”公孙玉龙笑道:“原来姑娘是大师的徒弟啊,怪不得身手竟如此了得,我那徒儿竟然接不下姑娘一招,哈哈……当真了不起,了不起,真可谓江山代有人才出。承蒙大师当日相救,玉龙不敢相忘,不知大师身体可否安好?”
冷玄月手指不知觉间紧了一下,声音细弱又低沉的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公孙玉龙闻言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愣了好一会儿,令他陷入了一段回忆,在很多年前一个夜晚,夜黑云高,正因他的性情,向来只看自己的心情救人,自己当年已经名声在外,有官老爷请他前去为他家的公子看病,却被他给拒绝了,之后得罪了官宦人家,当晚便被二十几位江湖好手相追,就在他身受重伤之际,幸被一个高人出手相救,才侥幸活过一命。
公孙玉龙尤为悲痛的说道:“我与大师已有二十余载没有相见,竟不知他已经仙世了。”忽双手合十,面南行过一礼:“阿弥陀佛。”
冷玄月见到公孙玉龙面色悲痛,似没有忘记当年他师父相救之事,淡然说道:“人生来,必有一死,故人已去,莫再伤痛。玄月来此就是为了请尊下相救我的朋友,我虽听闻你已退出江湖,不愿再救江湖中一人,但是那位公子与我先前有恩,玄月就求个不请之情,还望你能够出手相救。”
公孙玉龙略有所感的说道:“这世上的人是救不过来的,江湖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着鲜血,救了他又有人会死亡,所以我才不愿再救人。而我当年更因自己的性情结仇那官家,那家公子死去,我是心生愧疚,可我又岂不知那官老爷的儿子天生放荡,是为好色之徒,不知有多少无辜女子死在他的手中,见死不救,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之后我只想远离江湖纷争,不过大师与我有恩,若不是他当日出手相救,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既是姑娘相求,老夫遵从便是。”冷玄月见他提及往事,神色黯然,不愿救人的初衷竟是不愿意再有人死亡,心下十分钦佩,抱拳行过一礼:“多谢。”又道:“那公子是为了救人,舍命相救,才身受重伤,若是常人,怕已身死,可是他自身内力深厚,我每日又以真气为他护体,若公孙叔叔愿意出手相救,必可医他性命。”公孙玉龙略感惊讶的说道:“哦?如此说来,那公子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好,老夫愿意一试。”
公孙玉龙,冷玄月两人回到草堂,公孙玉龙便已着手医治,先行把过上官飞羽的脉象,卓不凡几人神色紧张的站在一旁,卓婉婷先急不可耐的问道:“前辈,上官公子他怎么样?”公孙玉龙替上官飞羽把过脉象,装得一副深沉的模样,摇了摇头,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让卓不凡几人内心忐忑不安起来,公孙玉龙深思片刻,捏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剑刀伤及肺处,从脉象来看,气息微弱,生命垂危,不过,好在他内力精深,保留了先口一口精气,可要医治却是难上加难。”卓不凡见到公孙玉龙这么说,以他的医术都感到束手无策,那岂不是上官飞羽真的危在旦夕了,又想起上官飞羽舍身相救,上官飞羽若有个不是,他活在世上,只有深深的愧疚,一时间双膝重重地跪于地上,在这一刻他双膝之下的万斤尊严已经不重要了,神情悲痛的说道:“前辈只要你能医治上官兄,让晚辈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公孙玉龙一双老眼看去,见到卓不凡认真的神色,看得出来这人也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再看过身旁站着的几人神色都凝重无比,他却是哈哈一笑,如释重负的说道:“小娃娃,先起来,这世上还没有老夫救不了的人,即便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罗殿,老夫也得把他给你拽回来。”就在几人情绪回转之时,公孙玉龙又多说一句,让几人瞬间又掉入了谷底:“可以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先前的医神形象,还让几人对他有了一种崇拜感,可当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顿时让几人翻了个白眼,卓婉婷眼眶红红的说道:“老头,你怎么说话呢?他是人,不是马,上官公子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医治好他的,对吧?若是他死了,我的命是他救的,我也不活了。”公孙玉龙望过卓婉婷,又见一个有情之人,想这残酷无情的江湖,有的只是阴谋算计,鲜血淋漓,尸浮万里,像这种有情有义之人已经为数不多了,一时间爽朗的笑道:“哈哈,这可就麻烦了,如此说来,老夫这身上还兼了两条人命啊,这老天爷还真是看得起老夫,要考验一下我的医术呀。”卓婉婷听得此言,老者虽有表赞自己医术之意,但她脸色忽然发烫了起来,那老者无疑又是变相的说她对那公子有情有爱,死还要死到一起,还真是世间少见。
“要救他,必须要有几味价值连城的药材。数十年巨蟒的鲜活蛇胆,与一株百年火灵芝,和百年雪莲,让他体内达到水火相济,阴阳交泰,如炼丹之炉,吞噬天地灵气,再得永生。”公孙玉龙一番道来,却让一旁站着的卓不凡几人,脸色凝重了起来,这几位药材,世上可真是不常见。
卓不凡小声嘀咕着:“数十年巨蟒的蛇胆,一株百年火灵芝,和百年之久的雪莲,要找到这些可真是难比登天,即便是家财万贯,底蕴深厚的大宗门,也不见得能获得这三样。”公孙玉龙冷着脸说道:“小娃娃,要想救人,这三样是主心药,没得商量,而这后两样世上倒是有,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是得花一笔不小的费用,可这前一样,数十年鲜活的蛇胆,寻找起来怕是凶险无比,九死一生呀。”卓不凡听到那老人凝重的语气,目光望过床上昏睡的男子,眉头紧皱在了一起,自然知晓存活数十年的巨蟒,那可是一头凶兽,平常人都绕他而行,还有谁敢去打它的主意,可他的命是上官飞羽救的,无论如何他都得去寻找这三样东西,只一下子捏紧了拳头,郑重的说道:“只要能救上官兄,即便再难,我也会将这三样东西找回来的。”
公孙玉龙欣然一笑,先是叫一声“好”,随之目光紧紧地望着卓不凡说道:“在这药王山之上便有一条几十年的巨蟒,小娃娃若是有胆量,便上的山去取下它的蛇胆,老夫这里倒有一株百年的火灵芝,只是这百年雪莲必须上得西域天山去,那里常年积雪,倒是可见雪莲,有一个门派叫做天山派,其以剑法,内功名震西域,他们想必有可能珍藏着雪莲,不知你们哪位前去相求?”
公孙玉龙一对老眼看着几人问道,卓不凡,乐凤几人面面相看,冷玄月道:“这里离天山路途遥远,上官公子伤势不可再拖,只得我去一趟。”卓不凡知道冷玄月实力高深,轻功卓绝,天山离这里甚远,也只有她最适合去,即抱拳对着冷玄月行过一礼,说道:“那就辛苦冷姑娘了。”冷玄月回过一礼,说道:“当日我被阵法所困,是上官公子出手解围,今日他命悬一线,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公孙玉龙见那女子重情重义,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语气却深沉地说道:“还得快去快回,我以华阳针法最多可拖延五日,要是过了这个危险期,还是无法将这三样东西凑齐,那老夫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冷玄月知道事情不能再拖,当下说道:“我这就赶往天山,几位暂且珍重。”
一行人都知道上官飞羽此刻危在旦夕,都不多说,出门送过冷玄月,卓不凡见那女子一袭黑衣,后面背负着一把古剑扬长而去,沉声道:“但愿冷姑娘能及时赶回,我也该去寻找蛇胆了。”陈天一笑道:“我知道那畜生在哪里,我带你去。”
那男子开口,这可令卓不凡几人大感惊讶,十分怪异的看着他,上一刻还极为不快的几人,此刻男子竟然主动愿意出手相助,果然江湖中看重的便是情义,相逢一笑泯恩仇,化干戈为玉帛,陈天一见几人望着他面露怪色,哈哈笑道:“我可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小肚鸡肠,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医的徒弟,该有的胸襟还是有的,看得出来,你们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我陈天一愿意和你们并肩一战。”公孙玉龙望过陈天一,见男子对他有夸赞之意,他平日的一脸严肃,当下变成了一脸慈祥,笑道:“臭小子,这么多年,总算说了一句像样的话。”
陈天一本来说的义正词严,被他师傅这么一说,脸上一红,用手挠了挠头,显得一副憨样。卓不凡笑道:“真是不打不相识,想不到陈大哥也如此古道热肠,有陈大哥愿意出手相助,上官兄必能重获生机,不凡再次谢过。”陈天一见那男子知书达理,连忙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身吧。”卓不凡点了点头,说道:“姐姐,项姑娘,乐师姐,这种事让我们二个男人去就行了,你们三人帮我多照顾着上官兄,等我回来。”卓婉婷嗔怒着道:“臭小子,咋说话呢?我又岂能看着你们去涉险,宽下心来,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向爹交代?”项娥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吗?我们可是一同并肩作战过的朋友,本姑娘的身手与你也差不到哪里去。”卓不凡心头一怔,他这是为人着想,这下反而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陈天一见卓不凡对那三个女子含情脉脉,暗下笑道:“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懂怜香惜玉的嘛。”
乐凤没好气的说道:“别再说了,事不宜迟,多份人,多份力,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卓不凡望过乐凤,项娥,一时拿不下主意,只吞吞吐吐的说道:“那总得留下一个人,来照顾上官兄吧。”乐凤、项娥、卓婉婷三人面面相看,想这里的确该留个人,就在几人犯难的时候,公孙玉龙见几人依依不舍,这在这个江湖,算是最难得的,又想几人将要面对的是一头凶兽,一不小心将有生命危险,只打趣的笑道:“你们可真是心地善良,还怕那头巨蟒吃不饱,一人前去不够那畜生塞牙缝,还要拉上老夫的徒弟,唉,你们实在想不开的话,那老夫就只好委屈一下了,给你照顾着点还不行吗?”
卓不凡闻言看去,见那老者眉飞色舞,他极为尴尬的一笑,对着公孙玉龙恭敬的行过一礼:“那就有劳前辈了。”见到卓不凡又是行礼又是感谢的,陈天一却没好气的说道:“师父,你就不能说好听一点的,非得想让我们慷慨赴死,一去不能回来。”公孙玉龙一巴掌便拍在陈天一的脑壳上,瞪大了一双眼望着男子,陈天一不知他师傅为何打他,显得一副委屈的模样,却见他师父一副老滑头的模样,说道:“挨了打,还不知道为了个什么,为师哪里说了,让你们慷慨赴死的,小没良心的,只知道望文深意……”就在陈天一恍然大悟,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时,那老者又画蛇添足,加上了一句让人顿时翻白眼的话:“我是怕那畜生可怜,好久没享口福了,有你们去我就放心了。”卓不凡几人都觉得极为尴尬,相互望了一眼,陈天一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我要是这次死了,那你的医术可就失传了,可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公孙玉龙转过身向草堂走去,走出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闭上了一张老眼说道:“想那畜生固然凶狠,我那傻徒弟想是连那畜生都嫌弃吧,不肯下咽,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当然也但愿你们都能够早去早回。”
卓不凡怔怔看着公孙玉龙,走进草堂,我们这一次固然面对的是一头巨蟒,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也不是任由宰割的猎物,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此行要么巨蟒吃了他,要么他杀了巨蟒,陈天一挠着自己的头,还是琢磨着先前孙公玉龙所说的话,望着几人说道:“我师父先前的意思是不是让咱们都平安归来?”卓不凡望过一脸认真的男子,一笑置之,最先离去,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亲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去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