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易,趁着今日大获全胜,何不再在添一喜,双喜临门,本王就在此刻准你和嫣然完婚。”李通笑着看向萧远易,萧远易可却被这一句惊住了,反应之下呆呆地望去那女子,心脏跳个不停,李嫣然脸上刷的一红,一下子羞涩的低下头去,大庭广众之下,他父王宣读这件事,这可真的丢死人了,不敢再瞧众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全场将士可是心头一怔,李通竟然要将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嫁给自己萧远易,不过萧远易能立下此功,娶得郡主也能说得过去。
上官飞羽轻轻一笑,心里暗道:“看来大哥这是要中美人计了,不过他二人有情有义,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能结为夫妻自然是一件好事。”
他自己暗怀凌云壮志,要不是和她大哥萧远易意气相投,也因刚出山,不知该去向何处,所以才暂投靠李通帐下,可一番察觉下来,此人优柔寡断,却心机颇深,此地绝非他久留之地,他得尽快在这里脱身。
李通见萧远易呆呆的看着他女儿,只把他女儿看的一个羞涩。李通仰天大笑一声,望着那羞涩的粉衣女子问道:“丫头,远易和你今日便喜结良缘,你可要好好打扮一下了。”李通这样问道,李嫣然只紧张着低头摸着自己的手指,全场注视着女子,看两人是否有缘能在今夜成为一对新婚佳人,女子矜持片刻,才缓缓羞涩的道:“女,女儿,也听爹爹做主。”
“哈哈哈……择日不如撞日,就请新郎官下去梳洗,本王为你们做主,今日你二人就喜结良缘,成为一对新人,让我潼关上下喜庆一下。”李通笑道。听到李通的话,全场将士兴高采烈地喝声叫好,一场生死劫难之后,大兵压境而绝处逢生,萧远易终与佳人喜结良缘,上下满是欢喜。
“大哥,祝贺你呀,终于得偿所愿,英雄抱得美人归了。”上官飞羽望着萧远易笑道。那一天醉酒萧远易都喊着嫣然的名字,可真是情深入骨,今日两人如鱼得水,心中自是幸福,上官飞羽也替二人感到高兴,萧远易羞涩一笑,一拳出的极为迅速,打在了上官飞羽左胸之上,凑近上官飞羽的耳朵说道:“小子,可别羡慕我。”
上官飞羽瞬间傻眼了,这就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了,听这话简直是痛啊,不知觉他就被他大哥伤人。“哈哈……能不羡慕么?那端丽冠绝娇滴滴的女儿谁不爱呢?大伙儿说是不是呢?”上官飞羽扯开嗓子喊道,全场男儿尽是憨笑,可让那粉衣佳人就脸若桃花羞涩,只觉全场都在笑话,一下子跑开了。
“好你个臭小子,要是羡慕的话,大哥也给你找你个,绝定是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端庄贤惠,温柔体贴的性格,就简直犹如天仙下凡,让你这七尺之躯,也醉在温柔之乡。”萧远易不知将谁家的姑娘捧到了天上,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月宫里的嫦娥给吹下了,给他兄弟做媳妇。被萧远易打趣,上官飞羽也不觉得尴尬,反笑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那可真是有劳大哥费点心,给小弟我找一下了。”
萧远易一怔之下,忙笑着道:“有,当然有了,大哥一定会替你找到这样一个新娘子。”
上官飞羽满面笑容的问道:“大哥,你给兄弟我找到了,可这些兄弟们怎么办?他们这会儿可都眼馋着呢?哈哈……”
上官飞羽这一句话一发不可收拾,全场顿时喧嚣了起来,便听见那帮将士笑着起哄道:“萧将军,兄弟们可都单着身呢?要不也给我们找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让兄弟们也体味一下有女人的滋味。”
萧远易被全场一起起哄,那可是叫一个丢人到家,又被他兄弟给整了,这一万多将士,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美娇娘?一时苦笑着道:“兄弟们,你们谁看上哪家姑娘了,就给我萧远易说,我一定去给你们前去张罗,至于成不成,那咱们可不能成为一帮强盗,强娶人家姑娘,也得你们两厢情愿,方能天长地久。”
全场置之大笑,一时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上官飞羽瞧着这些将士他这一句话可真是闹翻天了,真把萧远易推向了不义之地,但不妨再起一个坏心思,平息一下众怒,替萧远易解围:“大伙儿也都别羡慕萧将军了,他以后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可就要被郡主管着了,兄弟们咱们可威风着呢,又逍遥又自在,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全场将士闻言哈哈而笑,且不说这个理是不是这个理,这兄弟俩倒互砍起来了,你打他一巴掌,他还你一巴掌还真没完没了,不依不饶了,萧远易恼笑着道:“好你个臭小子,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一下。”
便见萧远易摆出的架势,全场可是要看好戏呢,上官飞羽急忙向后退走一步,伸手止制道:“大哥,千万别,这么多人看着呢,小弟我开玩笑,开玩笑。”
上官飞羽这一个认怂倒是挺及时,让得萧远易快要出去的拳头,即使收了回去,全场还等着两人表演一场呢,这就完事了。
“大哥你赶快去好好清洗一番吧,人家郡主可等着进洞房呢!小弟这就带着兄弟们给你去布置喜庆一点。”上官飞羽望着身前男子笑道,即喊一声兄弟们走了。李通停留在原地望着四处散去的人影,眼神最终聚在那个身高七尺男儿的身上,似是略有所想。
天渐朦胧而亮,潼关城内已是人海如流,虎将郡主喜良缘,处处是张灯结彩,遍地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太阳还没升起,整个世界一片艳红。很难想象一万多名将士场面,有多雄伟壮观。
“呦,上官兄弟,今日穿的挺喜庆的么?”张雄与一行人龙行虎步走上前来,对着身前男子笑着恭手一礼,见男子剑眉斜冲、气宇轩昂,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一打扮哪里不像一家富家公子哥?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玉腰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白玉冠,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整个人神采奕奕、英俊潇洒。上官飞羽也望一下自己的打扮轻轻一笑,山上呆了十多年,哪里穿过这种名贵衣服,今儿真是沾了他大哥的光,王爷才赏赐他这件锦缎衣袍。
“今儿是大哥的大喜日子,做兄弟的当然要来撑场面了。我瞧张将军与诸位穿的也都不赖嘛,这一身富商打扮,虎虎生威,不知要迷倒哪家姑娘?”上官飞羽望着几人笑道。“哈哈哈……上官兄弟可真是会说话,不知这新郎官现在何处呢?”张雄自是一脸高兴,四下瞧着却不见萧远易抛头露面。
“对啊,新郎官呢?这场合怎么还不见他出来?是不是躲在哪里只顾着偷乐,不敢出来见人了,哈哈……”候亮笑着打趣道,几人闻言一片笑声附应。上官飞羽对着几人恭手笑道:“哈哈,诸位莫急,诸位莫急,今日可是大哥重要日子,他这个角儿,可不得好好打扮一下么?”众人笑道:“哈哈,也是,也是。”
只听得一阵鞭炮声响,众人投目看去,见一人挺鼻薄唇,惊才风逸,眉清目秀,身穿着大红直裰婚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玉质金相。
“这不来了么?”上官飞羽望着那红衣俊逸的男子笑道,与几人大步上前,恭手祝贺道:“新郎官,恭喜,恭喜。”萧远易对着几人恭手笑道:“多谢,多谢,诸位快请入座,但求今日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此刻已是大摆筵席,那叫一个丰盛,八宝饭、煨牛腱子肉、羹鱼汤、清炖甲鱼、醋烹鹅、烤香鸡、小乳猪,烤羊腿,纯香米酒、杏花酿。今日喜庆之日,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俏、俏、俏。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
“大哥,嫂子不出来,给大伙瞧一瞧么?”上官飞羽望着萧远易笑道。“哈哈……兄弟,今日嫣然就不给你瞧了?待大哥洞房之后,再给你见一下绝代佳人。”萧远易笑道。上官飞羽望着得意洋洋的男子,半天惊的说不出话来:“切,看把你得意的,真是有了娇妻忘了兄弟了?你还想洞房,这一万多兄弟,一人一碗酒,都让你躺在这里回不去,本来还想让你给我瞧一下新娘子,让兄弟我过一下眼福,这就给你打个圆场,现在看没必要了。”
萧远易眼睛一斜,四下一望可真是吓了一跳,这真是人山人海,眼睛打了转,想起了前几日一件趣事,自是一脸得意的笑容,笑着打趣的:“今日高兴,醉了也无妨。不知是谁?潼关城外英雄救美人,夜营帐外宝甲送佳人……”
上官飞羽意识到不妙,急忙伸手喊道:“好,大哥你厉害,兄弟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一会儿,大哥,你就尽情的喝着。”
一句话撂下,上官飞羽跑的有多快,就有多快。“哎,你还没给我支个招呢?”望着那急匆匆而去的男子,萧远易瞪大了眼喊道,却已不见上官飞羽理会。
“还想洞房,遇上这一帮大老爷们儿,你能脱得了身么?就乖乖躺在这里,新娘等不住就出来找你了。”上官飞羽偷着笑道,但一下笑容就抹去了愣住在了原地,想起他大哥方才所说的那一句“潼关城外英雄救美人,夜营帐外宝甲送佳人”。
“她还好吗?”上官飞羽想起那女子的模样自问道,便伸入怀中,取出了那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脑海又陷入了一幕幕画面,冰天雪地的白衣佳人,紧抱女子倩腰,一个清脆的耳光,夜营帐外望着天上的明月,与女子畅谈心事,落日夕阳下传授十二路纵横刀法,骑马相追却只是淡言冷语,一句承诺,若为他备下好酒,定去太原找她。见他将玉佩揣进怀里,闭上眸子说道:“大哥,祝你们新婚大喜,百年好合!等你们婚礼完成之后,小弟我也该走了。”
……
一座大殿之中,一个男子望着地下跪着的几人,脸色阴沉,凌厉的眼神望着那身材魁梧的男子,却见几人都是灰头灰脸,像是经历了一场火灾,死里逃生。
“五万大军被敌军二万人打败了?”朱温望着地上几人,摸头自己的后脑勺悻悻说道,此次更是在王彦章亲自出手之下大败而归,王彦章是他的得力干将,枪法过人取上将人头来回之间,要让他知道是三千人大败他的兵军,而不是二万,不知他又作何感想。
“王爷,属下罪该万死,是手下过于自负,用兵不当,害死王监军,但请王爷降罪。”王彦章对着朱温抱拳道。
朱温紧紧皱的眉头望着几人,缓缓站起身来,说道:“王守仁说的对呀,我们的大敌是河东的李克用,潼关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错在本父呀,不听王守仁之言,酿成今日之错,此事不关你们,都起来吧。”
听到朱温的自责,王彦章、黑白双煞,赤焰魔君心头一怔,感到不可思议,只将头在地上重重的一磕,说道:“王爷,是属下罪该万死。”
朱温来到几人身前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谁错,谁不错的事。我们都有错,连圣人况且都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而能改,善莫大焉。可见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失败是可耻的,但不是可怕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折几个兵,打一场败仗,这没什么。这样也好,王彦章本王很看好你,我也是从黄巢手下一个小小的队长,做到今天这权倾天下,不可一世的一方诸侯,你一向自傲过骄,经历的这件事,我想对你大有益处,本王希望你能胜而不骄,败而不馁,重整兵马,为本王征战四方,逐鹿天下。”
朱温将王彦章扶起,对于这个人他是十分的看重,打仗的时候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重情义对他是忠心耿耿,他重惜人才,将人能知而善用,王彦章必是他将来不可缺少的得力干将,正如他所愿后梁的建立,王彦章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梁王,属下定会肝脑涂地,舍身报答。”王彦章自是感激涕零,对着身前男子抱拳一礼。“好!”朱温拍了拍王彦章的肩膀,说道:“爱卿夜战而归,还是先行下去休息吧。”
“谢王爷。”王彦章跪地一礼,也便退出大殿。朱温望着地上的三人,漠然道:“听闻江湖之上龙泉宝剑现世,以掀起巨大的风浪,你二人协助生死判官,把它带回来,将功补过吧。”
“谢王爷。”赤焰魔君、黑白双煞对着朱温扣上一首,心有余悸地站起身来,他们出征前朱温可是亲口说过的,拿不下通关就不要回来,可如今竟然饶过了他们,可见朱温虽然好色,但他并不昏庸,否则也不会有他今天的地位。“你们几人陪我去一趟王府吧,去祭拜一下王守仁?本王对不起他呀。”
……
太原晋王府,一座花园之中,见两人正闲情漫步,正是晋王李克用和他的儿子李存勖。
李存勖说道:“父王,现如今十三弟已连取洺州、磁州,并吞并整个昭义镇,敌军闻飞虎将军李存孝之名,无不闻风丧胆,一时间有人更将十三弟传为军中战神,敌军见了十三弟或坚而不战,或弃城而逃,更有甚者,将李存孝传为金刚下凡,晚上方圆百里不见小孩哭泣之声。”
“哈哈哈……”李克用听后大笑一声,笑道:“我有这样的义子,何愁朱贼不灭,李唐不兴。我儿存孝就是勇猛,少年时便可赤手空拳打死猛虎,惊的父王称他为奇人,将他收之帐下,当上将军之后日夺八寨,夜抢三关,已为我立下赫赫战功,从败黄巢,救陈州,更是万人莫挡,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世人都说吕布勇猛过人,在我看来存孝更胜吕布,吕布一介匹夫又岂能和我儿相比,假以时日存孝必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是你日后的好帮手啊。”李存勖点点头,笑道:“父王说的极是。”他父王虽然将李存孝捧得有点高,但他知道,他这个十三弟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父王还有一件信息,要向您禀报,朱温派遣的五万大军攻打潼关,为帅者更是朱温手下大将王彦章,却被李通的人马打败了。”李存勖说道。他已从探子的口中得到,已经确认过信息无误。
“嗯?潼关虽险,易守难攻,可李通帐下将不过二十员,兵只不过二万之众,竟能打败了梁营大将王彦章,信息真实吗?”李克用突然止步,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存勖问道。
李存勖看着面前惊讶的男子,笑道:“不满父王,儿臣听到这个消息,也着实惊讶,此仗应该胜在李通帐下新招的一人,那人先前救过小蝶,武艺不错,更是熟读兵法,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惜未能将他收之父亲大人麾下。”
“哦?这么说那人文武双全喽?哈哈,我倒挺好奇他是怎么打败梁军的?”李克用问道。“孩儿略知道点,听说梁军事先锐气正盛,却因一场大雨而退,潼关将士借助夜色,岀兵在险,梁军还在熟睡之间,营帐却已经大火燃起,李通所部一举大败梁军,更值得一说的是,他们竟打着我军的旗号,惊吓走了梁军主帅王彦章。”李存勖笑道。
“哦?这么看来此人有勇有谋了,有机会本王倒想见见他。”用他们的旗号吓退了梁军,李克用倒对上官飞羽产生的兴趣,便与李存勖继续在花园散起步来。“父王,为报答李通上次出兵解围,答应李通的五万两黄金,和十万斤粮食,我已派人送出了。”李存勖说道。李克用点了点头,这种事李存勖完全可以去处理。
……
黑夜降临,潼关城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一座婚房之中,布置的光彩照人,见一人足抵红莲,红衣素手,锦盖下,桃花面容,莞尔娇羞。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是满街的花灯。
只见一人扶着一个红衣男子走到房屋之前,正是新郎官萧远易,他已经醉得走路踉踉跄跄,只被上官飞羽一路扶着。
“大哥,你行不行啊!”上官飞羽问道。萧远易走路趔趄,面色通红,听到上官飞羽取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还能喝……还能喝……”
上官飞羽不由得好笑,他大哥都这副模样了,竟还不知羞耻的说自己能喝,便笑着说道:“大哥,你不用我扶,自己能走着回去,弟弟我都算服你了。哈哈……好了,也不和你开玩笑了,人家新娘还等着你呢,弟弟我这就送你到这里了,让侍女带你进去吧!”
“哈哈……你,是我兄弟,她是你嫂子,怕什么?”萧远易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不过好在上官飞羽还能隐约听得出来,两人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已经见一个眼色便已知道对方是何心思,这种默契亲兄弟都未见得有。听到他大哥这么说,上官飞羽着实有点神伤。他已有离开潼关的心思,可萧远易是真拿他当兄弟了,这让他更有了为难之色,到时该对萧远易怎么说。见两名侍女走来,上官飞羽淡淡一笑道:“大哥,今日就不了?来日弟弟我一定去见过嫂子。”又对侍女说道:“有劳两位了。”
两名侍女点了点头,各自搀扶起萧远易的一个肩膀走了进去。“大哥,新婚快乐。”上官飞羽望着被馋扶进去的萧远易,打心坎的高兴,衷心的祝福那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
便迈步离开,此刻想的无疑是赶紧练好威龙神掌,那时临阵对敌就有了自己的底气,当他见识到索命门三大高手的厉害,便想起了徐长风所说的,人在江湖犹在风口浪尖,他本认为自己在江湖至少可以站得住脚,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这样的高手,可见这江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浅月,这一出山就遇到了这么多事,他本想先在江湖闯荡一番,可误打误撞救了一个女子,之后事情就越加的复杂了,遇到了萧远易索命门四位一流高手,更见识了李存孝、王彦章的不凡武艺,李存孝应该在超一流高手之内,而王彦章应该在一流高手和超一流高手中间,而他目前的实力应该和王彦章不相上下,自是要比李存孝弱上几分,不过他有逍遥步,“一步逍遥”,“八面来风”,“十步九州”,自是打不过也能逃跑。
而听他大哥的话,索命门还存在和他师父一样的顶级高手,要知道徐长风将近七十多年的内力,也才入了顶级高手之列,可见这江湖要水深复杂的多。一个黑煞、白煞、赤焰魔君三人联手就让他手忙脚乱,反应不及。
学而无止境,人应该虚怀若谷,他才意识到徐长风所说过的话是多么有道理,他还差得远,人贵有自知之明,当他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便急忙返回自己的房间,紧闭门户,上床盘膝而坐,凝神闭目,宝相庄严。
是时运转周天,让气息凝聚丹田之处,练习先前无极功。心里默念口诀:“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前后相随,恒也!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神心清者,洗内心之污垢也。心中之垢,一为物欲,一为知求。去欲去求,则心中坦然;心中坦然,则动静自然。动静自然,则心中无所牵挂,故学道之路,内外两除也;得道之人,内外两忘也。内者,心也;外者,物也。内外两除者,内去欲求,外除物诱也;内外两忘者,内忘欲求,外忘物诱也。”
见他几经呼吸吐纳,运转气息,头上隐约冒出蒸笼般的白气,此刻已进入心中无我之境,便是三个黑形人影在他心海之境跳跃开来,练习着一套威力无穷的掌法,而他却坐于中央,心静如水,无所动容。
口中在此念诵一段隐晦的文字:“开关者,是以通过炼精化气,丹田气足,日久在静定之时,忽觉丹田发热,气生气穴。此时勿惊勿扰,心归杳冥,任其自然自生,不即不离,勿忘勿助,但绝昏迷,以防气散。待到热极欲动之时,我以真意领之,入尾闾之穴。气不动我不动,气将动我先动。气足者自然一撞直上乾顶,须臾化为甘露,深入任脉,香甜满口,脑髓清定,响声隆隆,直达丹田,非同前咽津之响声也。从此,八脉俱通矣气不足及体弱者,气力稍差,不能一撞直上乾项,须以神守之,待气欲动时,以意引之,过尾闾至夹脊。如无力上冲,须任其休息以神守之。待将动时,以意领之,一撞而上过夹脊,直至玉枕。再无无力上行时,仍须任其休息,以神守之。待其欲动,以意领之,一撞而过玉枕,再入泥丸,少住片时,化为甘露,降至丹田矣。”此刻见心海之境中和他一模一样的自己,已经虚坐半空,身形周转开来,而外在的他已经满面通红,汗流浃背。
先天无极功乃为道家无上心法,相传是为伏羲所创,其有称为“道”,无形无我,内含乾坤,练神,练气,练精,可以将人引入虚无之境,练至无上内力,小成者一掌石破天惊,自可力托万斤,大成者拳破千军,力撼山岳,而在配合霸道的威龙神掌,自是掌力无穷,不可想象,一掌打出一流高手轻则断其经脉,重则化为齑粉。但练习难度之大,非常人所能想象,对心境要求达到极致,一旦心有半点杂念,便可走火入魔,万劫不复,自是天资妖孽没得十多年时间很难将无极功练成小成,平常人穷其一生,也未见得能练成小成无极功。而徐长风自是已入了无极功上成,以身化成剑意,可穿破泰山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