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福宫扯皮
仁明宫。
-不是说使用幻陈草的分量不能致命吗,怎么仪贵人殁了?
皇后看着跪在下面的红柳,目光充满探究,这个跟了自己快二十年的丫鬟不会背叛自己吧。
-娘娘,奴婢伺候您十七年,奴婢的家人也都是周府的家生子,奴婢不敢自作主张,忤逆娘娘懿旨的。
-行了,先下去吧。
-是,娘娘。
红柳不敢看皇后的表情,心知主子这是怀疑上自己了,也不敢多言语,起身告退了。
-鸿儿,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皇上插手了?
-母后觉得,是父皇加大了幻陈草的计量?
-红柳追随我这么多年,她不敢违背我,除非有人借我们的手除掉了仪贵人。
-如今仪贵人殁了,母后可一定要把这事扣到安贵妃头上。
-鸿儿说的是,本宫现在就去祥福宫让那个贱人送进冷宫。
皇后带着身边得力的嬷嬷,就是押也要把安贵妃给押走。
祥福宫。
-如若真是这个枕头有问题,那太医不可能诊治不出来,除非有人不让太医说出来。
-你是说。。
伊荷噤声,手指朝上指了指。
-嗯。
这件事就算不是皇上所为,恐怕也是皇上授意按下不提的。安贵妃也不愿相信,可这整个后宫都在皇上掌握之中,自己被人下药,迟迟不孕,太医只说身体虚弱,不易有孕,开些温补的方子仔细调养着。
-等这事结束,我在京城暗访名医,仔细问问这是什么东西,你使用了这么些年可还有逆转的法子。
-如果在这宫中连皇上都要算计我,我还要孩子做什么,我连我自己被害都不能发觉,就算有了孩子,我就能保得住吗?
伊荷看安贵妃实在伤心,自己也没法劝慰,只默默在旁边陪着。
-娘娘,不好啦,仪贵人殁了。
芝兰匆匆从外面跑进正殿,跪在塌下。
-什么?殁了?
-是,娘娘。奴婢听说,仪贵人最后咽气的样子十分骇人,瞪着眼睛,脸庞青紫,浑身被自己挠的都是血痕。
-这都是使用幻陈草的症状,这个毒草这么厉害。
-皇后娘娘驾到。
外面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皇后一行人走进正殿。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安贵妃和伊荷起身跪下给皇后行礼。
皇后刚坐在正殿的上位,手拍桌子。
-大胆安贵妃,入宫多年不孕,皇上体恤将三王子给你抚养,你却贪心不足将仪贵人害死,你可知罪?
-臣妾没有做过,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
-皇后娘娘的人证物证可经得起推敲?
-你这是什么话,本宫还诬陷你不成?
-本宫是贵妃,即使你是中宫皇后,处置妃位以上嫔妃还是要皇上点头吧?
安贵妃不紧不慢起身,使个眼色给伊荷,伊荷顺势也站起来退至一旁。
-事关人命,何须皇上,本宫即可先斩后奏。
-是吗,朕竟不知道这宫中皇后只手遮天。
一抹明黄色身影踱步走到上座,漫不经心的整理龙袍下摆,然后抬头看向皇后。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妇给皇上请安。
-安贵妃和小索夫人起来吧。
皇后微微愠怒,皇上如此抬举安贵妃,明摆是打自己的脸,好在事情做的隐秘,本宫倒是看看皇上你如何为安贵妃脱罪。
-安贵妃,这里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皇上,因着仪贵人的事,小索夫人已经留在宫中半月有余,本来想着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定会还给我们清白,哪成想事情还未查清楚,仪贵人先殁了,今儿个皇后娘娘是来祥福宫给臣妾定罪的。
皇后看向安贵妃问。
-安贵妃这话,是和仪贵人的事没关系了?
-自然没关系,她一个小小贵人还劳烦本宫动手?
-那在小索夫人的马车上查抄的幻陈草,安贵妃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本宫和小索夫人行事磊落,从未对仪贵人下毒。查清事实,安顿后宫是皇后的职责,本宫只管皇后娘娘还我们清白便是。
-安贵妃真是放肆。在皇上面前对本宫多有不恭敬,皇上也视而不见吗?
皇上看着皇后一会,开口道。
-难道整顿后宫不是皇后你的职责?
-确实是臣妾的职责,本宫已然查明仪贵人之死就是安贵妃和小索夫人密谋毒害。
-本宫未做过。
-行了,皇后认定是安贵妃做的,安贵妃却不认,朕再给皇后五日时间将此事查明,小索夫人不妨在宫中多待几日,朕就回宫了。
-恭送皇上。
-恭送皇上。
-恭送皇上。
皇后起身瞪了安贵妃一眼,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