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水未济(十)
王真人将白云上真的周天火候发扬光大,演练成周天太极真气功,编辑在《少阳圣经山记》中。
因此,周天太极真气功也被冠以少阳的名字,简称为少阳圣经或少阳真经,它与吕鹄有缘。
实际上,由于“少阳真经”是至刚至阳的功夫,本来不适合吕鹄修炼。
但是,吕鹄的“土厚镇星功”被吕鸿吸走后,对她却起到意想不到的“土浴”作用,反而让吕鹄具备了修炼“少阳真经”的后天条件。
换句话说,吕鹄适合练习“土浴周天太极真气功”。她失去内力却得此福缘,可谓是造化弄人吧!
归根溯源,这一切可以用卦象给出一个明晰的解释。
因为,吕鹄命牵坤卦,卦辞曰:“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也就是说:“很顺利,应当像牝马一样地坚持下去。君子应当有所作为,先迷惑后得到主导,有利;西南方向得到朋友,东北方向丧失朋友。安定地坚持下去吉利。”
她在嵩山结识吕鸿,却因陈涓而迷茫,在海坨山主动与吕鸿相认相许后却又分手了,充分体现了坤卦意境。
然而,此行福缘不仅归于吕鹄一人,同伴兔儿也有收获,王真人把青龙剑法传授给了她。
就这样,他们边走边练,来到了南天观。玄甫真人击退董风、走进南天观、接受吕鹄施礼后,对她说道:“鹄儿,为师授给你一柄附宝剑,从今开始就可以习练黄龙剑法了!”
“师父为何突然交给徒儿一把…剑呀?”鹄儿问道。
“因为少典剑到了南天观附近,我们只好祭出附宝剑啊!”玄甫真人说道。
鹄儿听罢,大惊道:“少典剑来啦!?”
“刚才外面闹翻了天,你在干吗呀!?”兔儿指责道。
“我在做梦啊!”鹄儿解释道。
“梦到什么啦?”兔儿问道。
“我在练功时,一股天火突然冲我怀中而来,就惊醒了,这才走出来释惑。”鹄儿说道。
“白日做梦啊!”兔儿感叹道。
鹄儿当着师父的面不便与她理论,回归正题道:“师父,为什么要祭出附宝剑呀?”
“少典剑和附宝剑本来就是一对,现在到了他们见面的时候了!”玄甫真人说道。
鹄儿心中一震,脱口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会儿事呀?”
“少典剑和附宝剑是秦始皇取嵩山之阴铁所制,成剑之日突然狂风大作,少典剑与附宝剑不翼而飞。结果,附宝剑就到了为师手中。”玄甫真人玄虚地说道。
鹄儿自然明白师父的意思,就不再问附宝剑的事,改问道:“那么,少典剑哪?”
“持少典剑的男孩已到南天观附近,鹄儿学会黄龙剑法后就去见他吧!”玄甫真人虚实莫测地说道。
“那么,徒儿的镇星剑怎么办呀?”鹄儿困惑地说道。
“你的土厚镇星功力已失,镇星剑再也发挥不出以前的威力了,就先存放在为师这里吧!”玄甫真人说道。
于是,吕鹄换上附宝剑,开始习练黄龙剑法。
附曾丰《看英韶山石二首》其一:
千年一遇舜南巡,山献祥云水献珍。
后土别无堪效意,百船装出玉嶙峋。
再说吕鸿、吴玚、茵儿三人一直追到扈泉,也没有见到陆伊的影子,却见到赵衍和一位儒雅之士。吕鸿欣喜地喊道:“赵大哥,你怎么在这?”
“我来拜见恩师。”赵衍答道。
“难道这位儒雅之士就是恩师?”吕鸿问道。
“正是。”赵衍答道。
这样一来,吕鸿顿显尴尬。
他红着脸,急忙补救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慢待恩师,请海涵。”
“不知者不怪也!”儒雅之士答道。
“敢问恩师如何称呼?”吕鸿问道。
儒雅之士望着扈泉,说道:“我们有缘在扈泉相见,老朽自然就是‘护泉人’啦!”
“晚辈曾得到赵大哥的指点,自然是拜‘护泉人’所赐,请受晚辈一拜。”吕鸿说道。
言毕,吕鸿跪拜下去。吴玚、茵儿见吕鸿磕头,也跟着施礼。
“护泉人”一边搀扶吕鸿,一边说道:“快快请起,折煞老夫啦!”
吕鸿随即站起身来,吴玚、茵儿也跟着站起。这时,赵衍已清理好地方,说道:“恩师,吕公子,请坐下说话吧!”
于是,大家坐下交谈起来。
吕鸿问道:“论将之道奈何?”
“将有五材十过。”“护泉人”答道。
“敢问其目。”吕鸿问道。
于是,“护泉人”侃侃答道:“所谓五材者,勇、智、仁、信、忠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
说到这里,二人相视一笑。原来,二人重复了《六韬》之《龙韬·论将》中武王与姜太公的问答。
不过,吕鸿对此有自己的见解,故而感叹道:“这与孙子论将之道基本相符啊!”
“说来听听。”“护泉人”说道。
于是,吕鸿用《孙子兵法·计篇》里的话答道:“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不过,‘严’取代‘忠’还是体现了战争的变化啊!”“护泉人”指出道。
吕鸿顾不上体会其中的道理,迫不及待地问道:“兵道如何?”
“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内精而外钝,一合一离,一聚一散,阴其谋,密其机,高其垒,伏其锐。士寂若无声,敌不知我所备。欲其西,袭其东。”“护泉人”答道。
这是《六韬》之《文韬·兵道》中武王与姜太公的问答。
吕鸿听罢,又感叹道:“这与孙子兵道一脉相承啊!”
“怎么相承法?”“护泉人”问道。
于是,吕鸿再用《孙子兵法·计篇》里的话答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吕鸿见“护泉人”点头认可,就进一步阐释道:“从姜太公到孙子,看来将兵之道变化不大啊!”
“可以这么说。”“护泉人”说道。
“我们不谈先前,聊聊当今如何?”吕鸿试探着说道。
“今天高兴,说说无妨。”“护泉人”同意道。
吕鸿得到对方响应后,马上提出了疑问,道:“现在与古代为将之道差异如何?”
“差异很大。”“护泉人”说道。
“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吕鸿问道。
于是,“护泉人”用《尉缭子•兵谈》中语言说道:“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宽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夫心狂、目盲、耳聋,以三悖率人者,难矣。”
“是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吕鸿发表看法道。
“差不多吧!”“护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