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暮雨(十二)
再说“穿山豹”屠阳、“芡实花”嬴芏、“鸢尾花”屠寅与“八大家舍”离开湖阳后,八大家舍之一的屠南看中了一位独行素衣女子。于是,他们就尾随这位女子来到了蓼山神祠(俗称蓼王庙)。
蓼王庙位于蓼山顶,四合院,石砌墙,石板坡面,整个建筑无木料,建于春秋时期,为纪念在大禹时代治水有功的蓼王而修建。
屠南试图擒拿她时,遭到反抗。
危机时刻,突然飞来一只箭,并准确地插入屠南的发丝中。屠南惊恐之下,见屠寅押着一位射手走了出来。
原来,屠寅见屠南要调戏那位素衣女子,自己一个大姑娘家不忍直视,就躲开啦!
说来也巧,她见一个年轻男子射击屠南,就制住了他。
屠南大惊之后变为大喜,道:“这样就更有味道啦!”
言毕,他再次向素衣女子抓去。后者再陷危机的时候,瑛儿、卫琬突然出现在屠南面前,译吁鹊、桀茜与“雷台”的人随后赶来,并堵截在屠南与看热闹的屠阳、嬴芏、屠寅与其余的“七大家舍”之间。
瑛儿手执天英剑、展示新学会的牡丹真形剑法,卫琬手握精卫剑、催动洛水神功,二女转眼间就刺杀了屠南。
与此同时,屠陵也倒了下来,显出了“荆阳锏”灵常。
原来,灵常因唐姮是已故未婚妻唐娥妹妹的缘故爱屋及乌,很担心唐姮安危,并没有马上赴任荆令尹,而是追赶唐姮而来。
他虽然没有追上唐姮,却意外发现了屠阳一行人,并认出了当年献兰陵(常州西北)使得父亲灵恒被杀的仇人,也就是被屠睢收留并赐名屠陵的潘陵。
于是,灵常悄悄尾随这伙人,趁他们试图冲破译吁鹊、桀茜与“雷台”的堵截去救援屠南时,突袭得手,斩杀了屠陵。
这样一来,局势明显对屠阳这帮人不利。也就在这时,驩璔、共舞、共尉、共翔出面救走了屠阳等人。
译吁鹊、桀茜、瑛儿、卫琬与“雷台”随即追去,灵常见好就收、马上找唐姮去了,现场留下了射手和惊魂未定的素衣女子。
素衣女子有感射手相救,上前致谢道:“多谢救命之恩。”
“受之有愧啊!”射手说道。
“为何这样说?”素衣女子问道。
“我把你当成我要找的女子啦!”射手直言相告道。
“你叫什么?要找谁?”素衣女子问道。
“我是楼烦,要找青梅竹马的鳖凤。”射手说道。
素衣女子听这些名字古怪,又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巴蜀。”楼烦答道。
附许浑《送楼烦李别驾》一首:
琴清诗思劳,更欲学龙韬。
王粲暂停笔,吕虔初佩刀。
夜吟关月静,秋望塞云高。
去去从军乐,雕飞代马豪。
素衣女子听罢,顿感讶异,有些怀疑地说道:“鳖凤怎么会从巴蜀跑到这里来呀!?”
“因为巴蜀的郡守都疯了!”楼烦答道。
“怎么会儿事?”素衣女子问道。
“巴郡郡守江宕、蜀郡郡守陈壮为了政绩,居然清剿巴蜀贵族后裔,鳖凤在巴蜀待不下去,就跑了出来。”楼烦答道。
素衣女子听罢,也感叹道:“他们的确是疯了!”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问题,就接着说道:“她也有可能在黔中郡啊!?”
“我正是在黔中郡才查到鳖凤来到这一带的线索。”楼烦说道。
“怎么会儿事?”素衣女子问道。
“崇山鹏鷃在黔中郡郡守钱仲家做客时,带走了被钱仲扣押的鳖凤。”楼烦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素衣女子感叹道。
这时,译吁鹊走过来,问素衣女子道:“小姐叫什么名字呀?”
“林媝。”此女答道。
说话间,桀茜、瑛儿、卫琬与“雷台”也相继返回。
林媝向瑛儿、卫琬谢过救命之恩后,桀茜问林媝道:“你干嘛独自来这里啊?”
“我要去见未婚夫,被那帮坏人跟踪,本想在这里甩掉他们。”林媝说道。
“你未婚夫是谁?”瑛儿问道。
“靳强。”林媝答道。
“他在哪?”瑛儿继续问道。
随即,林媝抬手指着桐柏山方向,说道:“他跟王陵一起都在那边的山里。”
译吁鹊见状,说道:“刚才那伙人就是逃往那里,我们要追他们,正好是同路啊!”
林媝听罢,明白她们是因为不放心自己和楼烦才返回来了,于是向她们躬身致谢道:“感谢诸位姐妹保护小女的大恩大德。”
“我们边走边说吧!”译吁鹊提议道。
于是,译吁鹊、桀茜、瑛儿、卫琬、楼烦、“雷台”与林媝一起追踪屠阳这伙人,渐渐走进了桐柏山区。
附钱起《过桐柏山》一首:
秋风过楚山,山静秋声晚。
赏心无定极,仙步亦清远。
返照云窦空,寒流石苔浅。
羽人昔已去,灵迹欣方践。
投策谢归途,世缘从此遣。
桐柏山一名余山,也曾称楚山,又称大复山、云蒙山等,其名称最早见《禹贡》:“导淮自桐柏。”
《山海经》曰:“淮出余山。”
《尔雅》曰:“淮出楚山。”
桐柏山自然景观奇绝,人文景观荟萃,分为淮源、桃花洞、太白顶、水帘洞四大各具特色的区域。
桐柏山是古“四渎”之一淮河的发源地和江淮两大水系的天然分界线,其中淮河源于主峰太白顶(海拔1140米)北麓。
太白顶山势峻峭、景色奇秀、雄伟壮观,顶上有名刹云台禅寺,寺东侧有淮河源头:大淮井。
附胡融《桐柏山》一首:
清晓骑白鹿,直上桐柏山。
册环若城郭,琪树郁参天。
青猨导我路,如入崆峒巅。
瑶草被阪绿,琼蕊凌霜繁。
旁瞰老子宫,玲珑隐林閒。
垩栋天马出,绛柱彫龙盘。
歖与冥寂士,共谈秋水篇。
散发松下啸,拂霞石上眠。
赠我玄玉膏,相期凌紫烟。
结果,译吁鹊、桀茜、瑛儿、卫琬、楼烦、“雷台”与林媝这帮人在淮源见到急行的“章华八雄锏”之“汝颖锏”靳强。
林媝迎上去,问道:“强哥,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蔡阳(今枣阳),媝妹随我边走边说吧!”靳强答道。
“去蔡阳干嘛?”林媝问道。
“王陵在那里考察,我不放心,去迎接他。”靳强说道。
说话间,“玄安”王陵却走了过来。
原来,沛县(今江苏沛县西)人王陵从蔡阳返回途中,在跨越淮源南侧的香炉垛一带山梁时迎面遇到了走在前面的牛俦、王楠、秦熹、孔芊等丑牛宫的人。
“牛尾花”牛俦见状,急忙对王陵说道:“后面有坏人,快藏起来。”
王陵刚藏好,“崇山鹏鷃”驩鷃就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干嘛停下来!?”
“我们走累了,歇息一下。”牛俦敷衍道。
“赶路要紧,快走。”驩鷃催促道。
于是,“丑牛宫”动身前行,驩鷃、熊画、“十牛卫”随后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