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侠影(三)
再说吕鸿、姬蓝、月赫,他们与丁复分手后不敢显露行踪,在崇山峻岭中艰难北行。他们穿越神麇山(俗称元宝山),来到滏口陉覆釜岗。
滏口陉是古隘道名,太行八陉之第四陉,在SX省与HEB省交界的滏山之间。滏口陉北有鼓山,南有神麇山(俗称元宝山),系滏阳河上横切山地形成的峡谷,因紧临水泉沸腾的滏阳河上源而得名。
隘口平均宽约二百米,长约三百米。这里山岭高耸,地势险要,古为连通晋冀之间天然交通要道。
用徐范《过太行山》形容吕鸿、姬蓝、月赫这段行程:
茫茫远树隔烟霏,猎猎西风振客衣。
山雨未晴岚气湿,溪流欲尽水声微。
回车庙古丹青老,碗子城荒草木稀。
珍重狄公千载意,马头重见白云飞。
路绕羊肠蹑屐跻,万山金碧总堪题。
举头日月中天近,极目乾坤五岳低。
自笑盐车骐骥厄,谁怜枳棘凤凰栖。
欲投古寺禅房宿,喜见僧归落日西。
覆釜岗就是郭开当年携带邯郸旧宅挖出的四车财宝回咸阳时被“强盗”袭击处,现在也有一场打斗。
“猫笑鼠”吴琅带领“天馥阁”吴琳、“文曲策”伯禧、“天溷星”公孙晛等姑苏台的人,正与“紫薯花”殳孜所统领的“子鼠宫”展开搏杀。
原来,“姑苏台”那晚住进义母殿后,根本就没有入睡,而是一直在观察贤孝殿的情况。
当她们发现里面确实有子鼠宫的人后,就悄悄离开义母殿,隐在暗处监督“子鼠宫”的去向。
后来,由于“子鼠宫”一直跟李左车、司马卬、丁复、栾棣、武媚等人在一起,“姑苏台”不敢妄动,就在暗处监视和跟踪他们。
就这样,“姑苏台”尾随“子鼠宫”来到了武安定晋岩,却又遇到更棘手的问题,因为这里是丛台驻地。
其中,风、花、雪、月四使自从金沟打劫“地皮麝鼹”蹇麝失利后就一直隐居定晋岩闭门修练。
“子鼠宫”在丛台驻地调整期间,殳孜有感于“司徒”赵佳、“司马”司马卉先后跟李良、丁复私奔,需要耐心等待她们、静观其变,再者司马卬又邀请她们去三元堂居住,在殳孜看来这跟自己嫁过去没什么两样,故而犹豫难决。
可是,“子鼠宫”长期客居在丛台也不是办法啊!殳孜思前想后,决定带领子鼠宫的人出外考察,希望找到一处合适的落脚点。然而,当殳孜和她的子鼠宫来到覆釜岗时,与“姑苏台”邂逅,就有了这场打斗。
当然,这不是偶遇,而是“姑苏台”锲而不舍地监视“子鼠宫”的必然结果。
姑苏台大部分人使用攻守兼资的墨子剑法,这套剑法由兼爱非攻、天志明鬼、尚同尚贤、节用节葬四剑八式组成。
照此看来,她们还没有掌握姑苏台的传统武功,也就是由以木巽火、正位凝命、不我能即、雉膏不食、黄耳金铉组成的火风神功。
另外,从吴琅驱剑的功力来看,她应该习练了荷出污泥而不染、香润玉温、月高风清、色泽鲜艳组成的荷香月色功。
据传,荷香月色功源出越国,被西施带入吴国后在王室流传开来。
正当吕鸿、姬蓝、月赫准备出面调解这场纠纷时,司马卬带领三元堂的人急匆匆地赶来了。
吴琅见对手来了援兵,立刻带领姑苏台的人离去。殳孜鉴于这次教训,很痛快地答应了司马卬的再次邀请,带领“子鼠宫”暂时去三元堂做客。
吕鸿、姬蓝、月赫随即北上进入鼓山,再接连走青崖寨、北武当山、寒山,到达了嶂石崖。
用司马光《太行》形容沿途风光:
旬帝胚浑散,愚公辙迹开。
横行四极外,蟠据九河隈。
茀郁天阍近,峥嵘地轴回。
阳崖明草树,阴壑转风雷。
波沓群峰涌,云奔峭壁来。
猿岩垂磊落,龙窟六喧豗。
喷雨惊湍洒,跳星巨石颓。
平涂忧屐拆,跬步戒轮摧。
覆顶千春雪,缘潭万古苔。
谷盘容国士,髓裂饵仙才。
晋市飞樵札,燕郊落烧煤。
棋图分冀野,蚁壤认丛台。
在昔王涂塞,尝闻霸略恢。
严关阴伏甲,间道夜衔枚。
挟诈挥金斗,贪功袭墨縗。
战场空爝火,京观悉蒿莱。
险易曾何变,兴亡只可哀。
隆平方恃德,襟带自崔嵬。
三人从黄庵垴(海拔1774米)与九女峰之间的小天梯、水帘一带进入嶂石崖,过石洞,看见嶂石岩绝景之一晴天飞雨景观。
他们观赏过“晴天飞雨”后,继续向北前行,来到纸糊套,见到大型天然回音崖和云崖撒珠景观。
傍晚,三人被轰鸣声吸引,走到了冻凌背峪的“玉瀑落湖”。
“玉瀑落湖”是嶂石岩十分著名的景观,顶栈崖底的泉水流经三栈山涧,以三百五十米落差形成落瀑,而后顺崖壁泻入水潭中,此胜景让人精神陡然为之振奋。
天寒时节,瀑水在三百五十米米落差之下的二栈崖顶至二栈山腰石阶上就形成三十米高的冰凌,极美丽晶莹,逢此时节而来的游人皆叹为观止。
玉瀑落湖景观之南还有一间天然石屋,据说是八仙之一韩湘子昔年旧迹。再攀上二栈崖顶,还可看到叠嶂悬钟、冻凌背泉及阎王鼻子等景观,均是集奇、特于—身的绝佳胜景。
当姬蓝带领吕鸿、月赫在冻凌背玉瀑前观望时,发现名叫芈佼的一位奇人留下的诗句:
回音崖前展寅剑,黄庵垴上飞卯剑。
九女峰巅晓辰剑,仙人洞内抱剑眠。
吕鸿看罢,问道:“姑姑,寅剑、卯剑、辰剑是什么剑法?”
“不清楚,估计与寅虎宫、卯兔宫、辰龙宫有关。”姬蓝答道。
“先别管剑法了,我们去仙人洞吧!”月赫说道。
“对,我们今晚就住在那里。”姬蓝回答道。
说罢,姬蓝带领吕鸿、月赫开始寻找仙人洞,在冻凌背峪西发现了它。
仙人洞口距地达五十余米,附近全是极险峻的陡崖,西有巨峰。这里最大的生活特征就是人物图像,到处雕刻一位青年男子不同神态的可爱样子。
实际上,这是芈佼按照贾鹿的形象雕刻的,显然他给芈佼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让她魂牵梦绕。
用宋人《题太行山石壁》形容此情此景:
太行千里连芳草,独酌一杯天地小。
醉卧花间人不知,黄莺啼破春山晓。
当姬蓝忙着打猎、生火、做饭时,吕鸿、月赫就挽起裤腿、赤着脚到冻凌背玉瀑下的溪流中捉鱼。
这里鱼很多,吕鸿很轻松地捉到了好几条,正当他忙活的不亦悦乎时,突然听月赫惊呼道:“哎呀!不好,怪物咬我脚啦!”
然后,她脚下一滑,摔倒在溪流中。吕鸿见状,安慰道:“别慌,我先扶你上岸,再捉怪物。”
说吧,吕鸿把水淋淋的月赫扶上岸去,看到她的脚丫上竟然带着一只大螃蟹。
吕鸿见状,不禁大笑道:“看来,月赫真是香饽饽啊!”
“香什么呀!?”月赫寒着脸娇嗔道。
此时,吕鸿已经笑得气喘吁吁,只好捂着肚子、弯着腰,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看,连螃蟹…都想…吃你的…肉,你说…香不香啊!?”
二人笑闹过后,再也没心思下水捉鱼了,就带着那只螃蟹和其他渔获回到了仙人洞。
随后,姬蓝、吕鸿、月赫进入烧烤吃饭、练功安歇的规范节奏,用高道宽《苏幕遮·聚三华》形容他们生活练功两不误的情况:
聚三华,合四象。
一气流通,上下频升降。
飞入泥丸光百丈。
岁久年深,炼成琉璃帐。
证先天,朝无上。
当位中庸,三五三十棒。
打就不来亦不往。
这个家风,端的无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