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中原(十二)
西周时,长垣属卫国。春秋时期,卫国于长垣之地同时置蒲邑(今长垣县城)、匡邑。
公元前709年,齐厘公与卫宣公相约于蒲,后又会盟于此。子路曾为蒲邑宰(相当于县令)。
匡城遗址在今长垣县城西南十公里的张寨乡孔庄村一带,旧名为匡主。
战国时期,卫之匡邑、蒲邑被魏国兼并,在今长垣县城东北五公里的陈墙村一带置首垣邑。
此地在当时有一道长墙,或曰防垣。此防垣或用于防水,或用于防兵,此时已有“长垣”之名。
公元前221年,秦并天下,设郡县,改首垣邑为长垣县,属三川郡,后属东郡。。
这里附司马光《长垣道中作》一首:
极目王畿四坦然,方舆如地盖如天。
始知恃险不如德,去匀胜残已百年。
现在,卫国后裔协助赵贲控制着济阳西北的长垣。长垣城主名叫卫日,女儿卫月帮他打理城务。
魏丹、卫琬听说卫家人掌控长垣,很是好奇,于是前去查探。然而,卫日、卫月都不见人影,县令殷魋在管理长垣日常事务。
于是,魏丹、卫琬设计,撬开了殷魋的口。原来,卫日就是阴日,卫月是阴月。魏丹进一步查明,阴日叫殷魁,阴月原名殷魅,而殷魋是殷魁的儿子、殷魅的大哥。
实际上,殷魋在广邑叛齐投秦后,广邑又被田儋、田荣、田横等新贵收回,他于是投奔父亲,在东郡郡守赵贲的帮助下改任了长垣县令。
之前,阴月以探望赵辛的名义前往齐地,就是通过赵辛、董风的关系,与田儋协调殷魋的问题。
魏丹、卫琬发现真相后,逼迫殷魋发布告示,曰:“卫日、卫月实际上是阴阳门的阴日、阴月,原名殷魁、殷魅,是县令殷魋的父亲和妹妹,因欺世盗名之罪,向卫家和百姓道歉。”
吕鹄与“卯春分”兔儿没能遇到魏丹、卫琬师徒,这一天傍晚来到了宛朐“宝鼎客栈”。
秦置宛朐县,亦作冤句、冤朐,属东郡,故城在今山东HZ市曹县西北。冤句县的疆域比较广阔,北界是濮水;西境至东明县长兴集;南界是济水;东界为祢沟(又名冤水)。
目前,靳歙好友单宁驻守宛朐。
“卯春分”兔儿望着宝鼎客栈的招牌,纳闷地问道:“难道这里面有宝鼎吗?”
“客栈里不一定有,但宛朐有。”吕鹄解说道。
“为什么?”兔儿问道。
“传言黄帝得宝鼎宛朐,问于鬼臾区。”吕鹄答道。
“那么说,还有鬼臾客栈啦?”兔儿继续问道。
“也许有吧!”吕鹄说道。
言毕,她带头朝客栈内走去。
这时,吴玚、茵儿、秦鹿、冯婳也住在“宝鼎客栈”,但吴玚却心神不定、坐卧不安。
因此,吴玚就对秦鹿说道:“鹿妹,我心里烦乱,你算一卦看看吧!”
于是,秦鹿卜算了一卦,得到火地晋,卦辞曰:“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
古文今译,也就是说:“康侯用成王赐予的良马来繁殖马匹,一天多次配种。”
“午夏至”茵儿不明其意,问道:“此卦怎解啊?”
“看来,你家小姐要有喜事啦!”冯婳说道。
吴玚顿时脸红起来,马上支吾道:“我只是因子,一定与那个地属的人有关。”
话毕,突然听到吕鹄的呼叫声:“掌柜的,我们要一间上房。”
吴玚、茵儿、秦鹿、冯婳所住房间离柜台不远,再加她们耳力极佳,故而能听清柜台前正常音调的对话。
吴玚难堪之际终于找到台阶,趁机压低声音开脱道:“我们就以来人为题,再卜算一卦怎样?”
秦鹿随即又卜算了一卦,得到风地观,卦辞曰:“观。盥而不荐,有孚颙若。”
意思是说:“观卦象征仰观,祭礼前洗手自洁的时候,就应当虔诚肃穆。”
这次有疑问的变成了冯婳,听她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不明摆着吗,让你家小姐梳洗打扮准备婚嫁啊!”茵儿趁机小声反驳道。
“别吵,听鹿妹解释。”吴玚小声制止道。
于是,秦鹿低声解说道:“这两卦涉及风、火、地,风属木,地属土,而木生火克土,火又生土,…”
“这把人都说晕了,干脆直说吧!”茵儿小声插话说道。
吴玚担心秦鹿不高兴,急忙接话,压低声音说道:“我想,这应该与三个人有关。”
这时,她们听掌柜的问道:“请报上名来。”
“吕鹄。”吕鹄实名相告道。
吴玚听罢,顿时心惊不已。
秦鹿不为所动,接着原先的话茬,小声说道:“不错,以我看就是你、彭钰和这位刚来的吕鹄。”
“鹿妹之前就提到过吕鹄,能不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吴玚借机低声探问道。
然而,秦鹿不上当,又把话拉回来,小声说道:“目前不合适,还是说说你们吧!”
吴玚对吕鹄还有心结,不快地嘟囔道:“我们还能怎么样啊!?”
“我认为,吕鹄要遭殃,需要你去帮忙。”秦鹿低声解说道。
“那么,惹事的彭钰哪?”吴玚小声问道。
因为,按照秦鹿的说法,属木的彭钰要克制属土的吕鹄,所以,吴玚有此一说。
秦鹿似乎有难言之隐,稍顿之后,只是委婉地小声说道:“她也不好受啊!”
冯婳见秦鹿为难,急忙岔开话题,低声说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这时,吕鹄、兔儿的脚步声传来,秦鹿尽量压低声音,说道:“静观其变。”
吴玚也想悄悄观望一下这位情敌的情况,秦鹿这么说正合心意,当然也就点头认可啦!
第二天一早,吕鹄、兔儿用过早饭后,就离开了客栈,朝济阳(今兰考县北)奔去。
吴玚、茵儿、秦鹿、冯婳既然算出与吕鹄、兔儿有牵连的火地晋与风地观,自然同步进行啦!
因此,她们用过早饭后,也随即结帐,跟踪吕鹄、兔儿而去。
用贯休《夏日晚望》形容秦鹿、吴玚等人对吕鹄、兔儿的复杂心情:
登临聊一望,不觉意恞然。
陶侃寒溪寺,如今何处边。
汀沙生旱雾,山火照平川。
终事东归去,干戈满许田。
此时,吕鸿一行人也离开陶邑,前往济阳。自公元前218年秦始皇下令建济阳邑起,济阳才有十年的历史,周围还有大片的原始森林。
行进中,彭钰望着阴森森的树林,对吕鸿说道:“我感觉怪怪的,算一卦看看吧!?”
于是,吕鸿开始卜卦,结果得到地风升卦,卦辞曰:“升: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
升卦象征上升,意思是说:“至为亨通顺利,宜于出现伟大的人物,无须担忧,往南方开拓事业吉祥。”
彭钰听过解释后,问道:“这个大人物是谁呀?”
“不清楚。”吕鸿答道。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隐约意识到这应该是吕鹄复出的征兆。
彭钰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接着问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南征啊?”
“等完成使命再说吧!”吕鸿答道。
不等彭钰回答,丁复带许俏来见吕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