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十一)
随后,珑靡赶往狗鱼窝东偏南的另一个半岛,跟雷台部属会合。其实,詹雨带领雷台人员先期到达狗鱼窝东南半岛后,果然发现了“日亮刀”令靡和“月明刀”狐靡的遗物。
说来也巧,这个地方正好是中心在狗鱼窝的伏羲先天六十四卦圆图上的睽卦位置。
睽卦恰好是革卦的反卦,其上卦为离,离为火;下卦为兑,兑为泽。
珑靡一路走来,已经对这里的地形勘探清楚,眼见这种情况,不仅感叹道:“难道雷台跟辰龙宫是命中注定的对头吗!?”
“怎么讲?”詹雨问道。
“以双方出事地为中心,龙珑、龙云墓恰好位于伏羲先天六十四卦方圆图的革卦位置,这里是睽卦位置,此事透着蹊跷啊!”珑靡解说道。
“这好像是精心设计的啊!”詹雨说道。
“这样看来,我们跟辰龙宫后面应该还有黑手啊!”珑靡说道。
“我们该怎么办?”詹雨问道。
“提高警惕,密切关注时局动向,我就不信找不出破绽。”珑靡说道。
随即,珑靡跟詹雨仔细筹划起来。
再说龙儿与月赫、璇儿、珷儿、秦姞等水神宫的人来到河水边后,司马璜招来小船,将月赫一行人摆渡过河水。
原来,水神宫为了避开繁忙又引人关注的平原津,在武城与平原之间的河水中暗藏渡船,故而建立了一条秘密通道。
龙儿与水神宫的人上岸后,径直朝平原走去。
当她们靠近平原城时,走在前面的秦姞突然发现敌踪,于是潜伏下来,等月赫过来后向她汇报了情况。
月赫根据当前情况,决定暂不进平原城,让司马璜通知河水分坛密切注意官府动向,自己与龙儿率水神宫原班人马沿河水追踪秦姞发现的可疑人。
就这样,月赫一行人跟到了平原津皇辇台,发现有人打斗。
平原津是河水(黄河)重要渡口之一,位于平原与高唐邑之间(平原县城西南约三十华里处)。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东巡返程途中,到达平原津时忽然病重,暂停皇辇的土台高地后来就被人们称为“皇辇台”。
这时,皇辇台上聚集了许多武林人物,打斗者是“五渎”与未羊宫的人。
原来,“四渎”还真发掘出了“沐渎”,实现了“五渎”愿望。“沐渎”姓沐,名杜娟,看起来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
“江渎”蒋笃、“河渎”何渡、“淮渎”槐督、“济渎”纪度为了洗刷博浪沙被羞辱之恨,也来到“皇辇台”参与“宫台会”。
另外,柏寝台前台主“火辣刀”田懋的女儿田瑹继任台主后,对齐地田氏林立的众贵族基本上保持中立态度,但她为了摸清“宫台会”底细,也带来了柏寝台的人。
田瑹生于惊蛰时节,此时斗指甲(东偏北十五度),上应黄道上的娵訾宫(双鱼座)。甲别称阏逢,言万物锋芒欲出、拥遏未通。
田瑹身穿青衣,头插兔耳花,面如桃花,给人以生机盎然、春雷惊百虫的神秘印象。
她不坠田懋的声威,不仅继承了田懋的巽风神功和飓风刀法,还用一柄双鱼刀闯出了“兔耳花”称号。
除“五渎”、“柏寝台”之外,未羊宫、子鼠宫、辰龙宫等武林团体也参与了“宫台会”。
至于“五渎”与“未羊宫”那场打斗,则是由“沐渎”和未羊宫女弟子田花引起的。
实际上,“五渎”来到皇辇台时,见未羊宫的人已经等在那里,并且田花正朝这边张望。
于是,沐杜娟对田花说道:“好妹子,是不是在等我们呀!?”
田花以为“沐渎”在调戏她,立即翻脸道:“你放尊重点。”
蒋笃见状,斥责道:“五渎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的骚娘们。”
他这么说等于火上浇油,立刻遭到“未羊宫”群起攻击,导致双方打了起来。随后,柏寝台、子鼠宫、辰龙宫等武林派别先后来到此地。但是,这些人只是观望和窃窃私语,既不劝架,也没有插手干预。
龙儿与月赫等水神宫的人刚到“皇辇台”,司马璜就追了过来,并跟她耳语道:“官府的人朝这边走来啦!”
因此,月赫开口说道:“请静静,我有重要消息宣布。”
于是,柏寝台、子鼠宫、辰龙宫等门派的人不再说话。未羊宫的人率先退出了打斗,“五渎”也不得不暂时停手。
随即,月赫高声说道:“官府听说‘博浪沙’刺驾人员也来参与‘宫台会’,已经带兵赶来,大家快散掉吧!”
“大家都走了,‘宫台会’还搞不搞啊?”何渡质问道。
“这是一场骗局。”月赫说道。
“你凭什么说是一场骗局啊?”何渡问道。
“既然是越王台、野台、黄金台召集的‘宫台会’,你们看到这三台的主人在场吗?”月赫反问。
“也可能还在路上哪?”槐督辩解道。
“他们这个时候还在路上,是不是要等官兵先来抓了我们以后再出场啊!?”月赫反问道。
“这话很有道理。”未羊宫宫主杨蔚支持道。
月赫得到未羊宫的支持后,进一步交底道:“据我们调查得知,‘宫台会’的消息就是从高唐传出来的,大家可以自己去印证核实啊!”
大家见月赫说的有理,再者官兵确实已经逼近,于是纷纷离去。
附黄櫱禅师《上堂开示颂》一首: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回头再说吕鸿枪挑“过先锋”郭觜事件,虽然赵衍引走了“雪鸡”赵卿,但现场局势依然紧张。
召骚见状大怒,命令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野小子!”
“不关他的事,要拿就拿我吧!”彩儿急忙喊道。
言毕,她上前护住吕鸿。这时,丁复、武儒、易嫚也跳上台去,一来阻止郭觜的人闹事,二来打算掩护吕鸿撤走。
至于李玫,则冷眼旁观。
大战一触即发之际,陈馀制止道:“慢着,我有话要问他!”
随即,陈馀走到吕鸿面前问道:“看你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陈叔叔,晚辈是鸿儿,小时候在陈县见过面。”吕鸿说道。
“想起来了,你父亲是朱家,舅舅是我们的右丞相。”陈馀说道。
他不提吕鸿的母亲张婷,而是直接点名他是右丞相张耳的外甥,也有吓阻对手之意。
召骚虽然听陈馀这样说,但仍有顾虑,对陈馀说道:“可是,我们怎么向李将军交代啊?”
武儒听到后,不等陈馀回答,就插话说道:“那就绑我去见你们大王吧!”
“你是谁?”召骚问道。
“我叫武儒,见了大王自有分晓。”武儒说道。
召骚听到此人与大王同姓,心里泛起嘀咕,不再难为吕鸿,退步说道:“既然这样,只好请大王定夺啦!”
“好,带他去见大王。”陈馀下令道。
同时,陈馀示意谋士夏说去向张耳报信。
李玫目送夏说离开后,终于开口说道:“我作为见证人,也要面见大王。”
“那就一起去吧!”陈馀同意道。
当召骚、陈馀、李玫等人押解吕鸿、彩儿、丁复、武儒、易嫚面见赵王武臣时,大王先召见了武儒,继而把易嫚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