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竞艳(二)
再说董旺、蹇麝、蹇甜、召齐、袁平、狄覃等狄成台人在嵩山脚下“猎兔”不成反而损失掉“十兔卫”后,试图继续“猎兔”并追上译吁鹊、桀茜、瑛儿、卫琬报仇,却屡屡受到魏丹、蓝兰和嵩山派的阻扰,不得不铩羽而归。
当他们来到泰山脚下时,突然看到韩沐南行而去。原来,秦嘉依靠火焰门,在相县制约了伍州。然而,伍州因属东方之墨的关系,跟泰山派又有很深的渊源。于是,韩沐前往相县,帮助伍州对付火焰门。
狄成台的人目睹韩沐南下后,恰巧又看到水神宫浴水使臧香、河水使司马璜、涞水分坛弟子毛晗、赵茵相继前来,并偷听到她们带提力药材要上泰山、打算助月赫一臂之力。
于是,召齐跟袁平、狄覃嘀咕道:“我们屡屡失手,就这样空手而归,不好交代吧!?”
“是呀!”袁平附和道。
“现在,韩沐不在山上,我们是否可以有所作为啊!?”狄覃说道。
董旺听到他们议论后,脑袋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于是,董旺插话道:“对,就拿水神宫出气。”
“当年,我们在宁北山(云台山)追拿公孙阳庆时,被月赫母亲姬蓝阻扰后失利,这次正好拿姬蓝的女儿月赫开刀。”狄覃说道。
董风在宁北山(云台山)遭人暗算,随后就把姬蓝的情况调查清楚了,故而狄覃有此一说。
召齐听罢,立刻跟话说道:“对呀!水神宫的人来送药材,说明月赫受伤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啊!?”
“我们先跟着水神宫的人,发现月赫藏身地点后再动手。”董旺说道。
就这样,这伙人一拍即合,悄悄尾随臧香、司马璜、毛晗、赵茵而去,希望顺藤摸瓜,一举擒获月赫。
当董旺、蹇麝、蹇甜、召齐、袁平、狄覃等狄成台人跟踪臧香、司马璜、毛晗、赵茵四女来到狮子峰北山坳的“水神洞”时,见月赫正在洞内打坐练功,就立刻现身,开始攻击臧香、司马璜、毛晗、赵茵。
仓促之下,毛晗、赵茵被蹇麝、蹇甜点倒,这为臧香、司马璜赢得拔剑的时间,尔后对攻来的召齐、袁平、狄覃展开反击。
不过,她们无力阻止董旺,眼见他朝月赫扑去。孰料想,狄成台的人对月赫的估计完全错啦!
实际上,月赫失去水润晨星功后因祸得福,若士趁机打通了她的奇经八脉,后借助吕鸿托璇儿、珷儿转交来的姬青天金色木盒内的药丸,使得原本只剩一半内力的“玄冥真经”部分越积越厚。
这些人所见月赫在洞内保持打坐练功的样子不假,只不过他们到来时,她早已练完功,之所以还维持练功架势不变,是因为她完功后对上次走下泰山前卜算的水风井卦心生感慨,特别对初六爻辞感触颇深。
这段爻辞曰:“井泥不食。旧井无禽。”
意思是说:“井底泥沙沉积,不能饮用,这口井久未修治,甚至禽兽也不来饮水。”
月赫由此进一步联想到跟吕鸿分手后所经受的煎熬,心中顿起波澜,就干脆闭目养神。
当董旺攻来时,她看似待宰羔羊,却突然出手,点中了董旺,并乘势而起,点倒了召齐、袁平、狄覃。
蹇麝、蹇甜见月赫如此厉害,意识到中了圈套,立刻扭头就跑,却迎面碰上了闻讯而来的彭钰、璇儿、珷儿、朱嬛。
这期间,彭钰在安丘先生所赠太丹和吕鸿转送姬青天药丸的双重作用下,不仅练出了三元真气,其进境可谓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现在已经小有成就,可以轻松驾驭青龙剑及其匹配的青龙剑法啦!
不过,彭钰为了匹配夫君,并不满足小成,除了修习三元真气外,也在勤学苦练青龙剑法。
今天,负责警戒的璇儿、珷儿、朱嬛发现狄成台的人追随水神宫门人进入泰山后,先报告了彭钰,再随她过来查看,正好遇到蹇麝、蹇甜。
于是,彭钰小试牛刀,点倒了他们。
这时,田玭带领太史龙、陈芊等柏寝台的人走来,彭钰问道:“你们到此何干?”
“董风指责我们与卯兔宫合谋害死了召齐、袁平、狄覃、蹇麝、蹇甜、董旺,我们说不明白,只好出来查证。见他们上了泰山,就跟过来看看。”田玭解释道。
“既然这样,你们就带走他们吧!”月赫说道。
“好吧,我们带他们去见董风,证明董风在说谎。”田玭答道。
言毕,田玭带召齐、袁平、狄覃、蹇麝、蹇甜、董旺离去。
这帮人走后不久,刚刚结婚的秦姞、刘泽一起走上泰山,答谢月赫。当然,秦姞也一五一十地跟月赫汇报了兰馨假扮蕙儿以及遇到李玫的情况。
月赫得知李玫也是吕鸿的夫人后,顿悟道:“我终于明白啦!”
“宫主明白什么啦?”秦姞问道。
“井谷射鲋。瓮敞漏。”月赫答道。
这是水风井卦九二爻辞,意思是说:“在井下的穴隙中射取小鱼,瓶罐破漏。”
秦姞不知月赫什么意思,纳闷地问道:“宫主何意啊!?”
“井谷射鲋无与也!”月赫答道。
“谁需要应合援引啊?”秦姞问道。
“也许是我们,也许是李玫。”月赫答道。
“那怎么办啊?”秦姞问道。
“我们先跟钰儿商量一下再说吧!”月赫答道。
言毕,她立刻去找彭钰商量。
二女见面后,月赫急切地说道:“我门涞水使来报,有个叫李玫的女人自称是夫君的夫人,还公开打着吕鸿的旗号占领了亢父,接着定下了风璟这门亲事。”
“要是这样,我们可得前去查证一下。”彭钰说道。
二人一拍即合,动身前往亢父。当然,秦姞、刘泽、臧香、司马璜、毛晗、赵茵、璇儿、珷儿、朱嬛随月赫、彭钰一同前往。此时,韩沐已去相县相助伍州,因此不在泰山,使得彭钰免除了请示掌门的事情。
用卢仝《风中琴》形容月赫与彭钰的默契程度道:
五音六律十三徽,龙吟鹤响思庖羲。
一弹流水一弹月,水月风生松树枝。
月赫、彭钰等人来到亢父县令大宅时,“火焰犬”戴复带领戴继、魏萌和“十狗卫”正与李玫、风璟的人激战,随即参入战斗。
结果,月赫帮李玫拖住戴复后,彭钰统领援兵全歼“十狗卫”;戴复眼见大势已去,随即退出打斗,协助戴继、魏萌逃走啦!
战后,秦姞、刘泽、臧香、司马璜、毛晗、赵茵去追查敌情,璇儿、珷儿负责县令大宅警戒,月赫、彭钰与李玫、风璟在大堂里面谈。
其中,彭钰首先发难道:“李玫,你不仅打着吕鸿的旗号招摇,还招惹了风璟小姐,这事怎么说?”
“为了救你,赵王已经亲口许下你我和吕鸿的婚事,风璟又是兰馨夫人定下的,怎能怪我哪!?”李玫推脱道。
彭钰没想到审出了“赵王许婚”和“兰馨订婚”这样有理有据的铁证,顿时不知如何应对啦!
月赫既拿不准“赵王许婚”,又不知兰馨是如何跟李玫、风璟约定的,还不好放下架子去问,只好激将道:“你既然打着吕鸿旗号,只要拿下峄山南麓的邹县,我们就认可你。”
“一言为定。”李玫答道。
言毕,她就走了。风璟见她走了,自己又是李玫引进门的,也不得不跟随而去。
用王从叔《阮郎归·风中柳絮水中萍》形容彭钰、月赫与李玫这次交锋道:
风中柳絮水中萍。
聚散两无情。
斜阳路上短长亭。
今朝第几程。
何限事,可怜生。
能消几度春。
别时言语总伤心。
何曾一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