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浪(十四)
田陵在嬴政二十七年(公元前220年)通过田臧之手把田夏从阳夏挤走后,因失去对手反而倍感失落,故而到处惹事生非。田陵母亲黄嬉无奈之下,带他回丛台学艺。
不久以前,丛台发现田陵跟出卖韩国的单庾偷学挖坟掘墓盗出的虚梁积尸功,就将他逐出了丛台。
黄嬉为儿子恕过,留在丛台忏悔。
田陵因母亲留在丛台的缘故不敢拿丛台出气,就把一腔愤恨撒在跟丛台来往密切的灵台巡台周玓身上啦!
因此,田陵见到司马川后对他说道:“你先帮我逮住周麝、周玓这两个贱人,我再助你擒拿田夏等人如何?”
“一言为定。”司马川痛快地答应下来。
“那就走吧!”田陵催促道。
“不急,我再为你找上几个帮手。”司马川说道。
于是,司马川邀请重返晋阳的驩璔、共舞、屠菱、共尉去帮助田陵捉拿周麝、陶舍、周玓。
周麝、陶舍、周玓去见周文途中,被追进五老山后就失散了;司马川帮田陵追赶周玓,共尉带领驩璔、共舞、屠菱围堵周麝、陶舍。
五老山位于SX省永济市市区东南十六公里的中条山脉,地处晋、秦、豫三省交汇之黄河金三角。
五老山现名五老峰,因古代五老在此为帝王授《河图》、《洛书》而名。
在《周易》成书之前,五老山(五老峰)是河洛文化早期的传播地和北方道教全真派的发祥地之一,《七鉴道书》称之为“道家天下第五十二福地”。
五老山以玉柱峰(海拔1702米)为中心,左有东锦屏峰(海拔1689米),右有西锦屏峰(海拔1566米),北有太乙峰,还有位于太乙峰西侧的棋盘山峰。
玉柱峰又名“云峰”、“灵峰”,为五峰之奇;东锦屏峰由多个山峰组成,峰中有莲花玉洞、八仙洞、药师洞、明眼洞、水仙洞、韩疑义洞、仙人洞、莲花台、加官台等。
西锦屏峰亦号韩峰,峰阴有张果洞,峰东有韩群洞、罗通微真人洞;太乙峰是五老峰通至各峰巅、山峪的中枢,其上修建有五老祠、五老殿、玉皇殿;棋盘山峰南依水帘洞,北靠老铁楼,西临鸿沟,东望新峰。
附岑参《送祁乐归河东》一首:
祁乐后来秀,挺身出河东。
往年诣骊山,献赋温泉宫。
天子不召见,挥鞭遂从戎。
前月还长安,囊中金已空。
有时忽乘兴,画出江上峰。
床头苍梧云,帘下天台松。
忽如高堂上,飒飒生清风。
五月火云屯,气烧天地红。
鸟且不敢飞,子行如转蓬。
少华与首阳,隔河势争雄。
新月河上出,清光满关中。
置酒灞亭别,高歌披心胸。
君到故山时,为谢五老翁。
当周玓走投无路时,遇到一位长着山羊胡子的白衣道长。她屈膝跪在道长面前,哀求道:“真人,请救救女婢吧!”
这时,司马川、田陵已经追了过来,白衣道长说道:“你们先等一等,我指点一下这个女娃子后,你们一一与她对打,胜了就把她带走吧!”
田陵刚想发作,立刻被司马川制止道:“修羊公既然定下规矩,晚辈自当遵行。”
言毕,司马川对田陵耳语了几句,后者再不敢造次。
修羊公再不理睬司马川、田陵,把周玓叫到一边指点起来。难怪司马川对修羊公毕恭毕敬,原来修羊公是位真人啊!
他是魏人,在华阴山的石室中有张悬空石床,修羊公睡在上面,石床都让他睡穿陷了。
他不大吃东西,只是偶尔吃一点黄精。
周玓得遇真人,也是她的造化,用程珌《伐千秋巨木竟梁海堂》形容她的仙缘道:
二木盘根三千秋,万斧过之无敢视。
今辰有梓号国工,朋曹十数来睥睨。
为言此木难斤斧,上有蟠龙下伏虎。
莫教惊动万年枝,擎电轰雷三日雨。
直须作法起南风,号召百神同力扈。
昂昂头角向梅堂,五六镇星来作辅。
坐令国势蛩萝图,万岁千秋奉明主。
急切间,修羊公只好因材施教,基于灵台青天剑法,就近教了周玓一招剑术,名叫“土崩瓦解”。
实际上,这就是田夏、朱玥所学七曜剑法的第七剑,由土牛木马、山崩地裂、片瓦不存、解发佯狂四式组成。
说来也巧,周玓跟这招剑法有缘,再加有剑术基础,可谓是一点就透,很快就领悟啦!
修羊公指点完周玓后,说道:“可以去试试啦!”
田陵听罢,马上接话说道:“我先来,打赢了可就归我啦!”
随即,田陵迫不及待迎战,结果被周玓第二式“山崩地裂”打败了。
司马川观战时看出一点门道,对修羊公恭维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我不是令徒的对手,但又想领教真人的功夫,请真人不要嗤笑啊!”
期间,他一直盯着修羊公说话,使得周玓放松了警惕。这时,他突然转身朝周玓攻去,打了她一个猝不及防。周玓阵脚一乱,司马川抓住战机,趁势进攻,胜了周玓。
修羊公叹口气,说道:“唉!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啦!”
言毕,消失了他的踪迹。
实际上,修羊公之所以不管而放心离去,是因为算出有“水”客要来与“地”主周玓组成了水地比卦,卦辞曰:“吉。原筮,元永贞,无咎。不宁方来。后夫凶。”
比卦象征相亲相辅,意思是说:“比卦是一个吉祥的卦。原来的筮辞是从开始便永远坚守正道,不会有灾难。表示从不安宁的状态刚刚走出来,迟迟不来新比的人凶。”
彖曰:比,吉也。比,辅也,下顺从也。“原筮,元永贞,无咎”,以刚中也。“不宁方来”,上下应也。“后夫凶”,其道穷也。
《彖传》说:比卦吉祥。比是辅佐、下顺的意思。“原筮,元永贞,无咎”是因为九五刚健而中正。刚刚从不安宁中走出来,是因为六二与九五相应。迟迟不来亲比归顺的人凶险,是因为会无路可走。
不仅如此,对司马川、田陵这一伙当地人来说,前来“水”客还要反客为主,跟他们形成地水师卦。
卦辞曰:“贞,丈人吉,无咎。”
师卦象征军队,意思是说:“老成持重的长者统兵可以获得吉祥。”
当司马川、田陵要把周玓带走时,突然传来一声娇喊:“慢着。”
随即,田夏、朱玥、周琰、安冬、译吁鹊、桀茜走了过来,说话的是田夏。田陵见状,质问道:“你们干嘛多管闲事啊?”
田夏听罢,指着周玓说道:“我与她小时候就在一起,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还是闲事吗!?”
司马川、田陵听话听音,意识到不妙,只好舍弃周玓逃走。于是,周玓带领田夏、朱玥、周琰、安冬、译吁鹊、桀茜追去。
司马川、田陵与共尉、驩璔、共舞、屠菱会合时,周麝、陶舍已经被擒获绑缚起来了。
与此同时,迭获奇遇的周玓带领田夏、朱玥、周琰、安冬、译吁鹊、桀茜等生力军也追了过来。
正当司马川、田陵、共尉、驩璔、共舞、屠菱战与走举棋不定时,“秦岭盲蚺”乌山手执乌金杖、带领邬霂、绿衣女子、蓝衣女子和一位蛇舌打扮的人现身出来。
然而,好景不长,乌山与邬霂、绿衣、蓝裳被展现黑白黄赤颜色的任璃、史瑨、赵璐拦住了去路。
乌山对三女不屑一顾,却朝周围看了一下,说道:“这次给木羽、修羊公、桂父留点面子,下不为例,我们走。”
言毕,乌山挥手带领一伙人离去,任璃、史瑨、赵璐随即隐去。周麝、陶舍被周玓松绑后,为了弄清这些人的来历,也一起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