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水尽(七)
直到此时,狐娀终于意识到算命先生为何说她命悬九天啦!但她并没有绝望,因为她既坚信《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会消除自己的磨难,还算出了天火同人,卦辞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
意思是说:“在郊外与人聚首,亨通顺利,利于涉越江河巨流,有利于君子占卜。”
狐娀认为能与她“同人于野”的这个人就是女儿,她靠这些信念支撑着、忍耐着、坚持着,才让她挺过血腥的一幕。
附王镃《咸阳》一首:
劫灰飞出祖龙宫,六国强吞总是空。
独有椒兰香不散,春风移过草花中。
秦二世处置完宋留、狐娀夫妇后,又令赵亥之子赵梓前往上郡、征调王离部讨伐叛逆。
原来,伦侯建成侯赵亥前往上郡代理上郡郡守并征调王离部讨逆时,路过白于山被杀,二世又改派赵梓担此重任,并加派百名兵丁保护。
于是,使者队伍走出咸阳,朝秦直道奔去。
秦直道始建于秦始皇三十五年(公元前212年),它起于林光宫城垣北门,北至九原郡郡治九原城(今内蒙古BT市西南孟家湾村)。
林光宫位于SX省淳化县铁王乡凉武帝村,秦二世造,汉武帝把它改建成甘泉宫,后者因毗邻甘泉山而得名。
然而,使者队伍走到鬼门口时遇到了袭击。
这时,“戚杨斧”季必、“不必剑”李必、“铁甲剑”骆甲率队护卫“杜衍剑”王翳从北地郡而来。
原来,秦二世为了调出岭南五十万兵马,不惜赔上公主“芡实花”嬴芏,又对屠阳加官进爵,但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于是乎,出征匈奴的三十万雄兵就成了他的希望所在。
但是,秦庭派往北方征调的使者却石沉大海,没了踪影。因此,秦二世先调来王翳,商讨对策。恰巧,王翳一行人遇到赵梓被袭之事,就出手相助。
实际上,这伙贼寇就是“玄中水猴子”吕马童、蒙濛、蒙钥等白于山的人改扮的,目的就是刺杀使者。多亏王翳、季必、李必、骆甲等人出手相助,才让赵梓躲过一劫。
眼见局势顿转,吕马童、蒙濛、蒙钥也有救兵,“玄吴”杨武暗中联络,召来“玄赤”杨喜、冯婳,助吕马童、蒙濛、蒙钥等人脱险。
附顾况《酬唐起居前后见寄二首》:
愁人空望国,惊鸟不归林。
莫话弹冠事,谁知结袜心。
霜凋树吹断,土蚀剑痕深。
欲作怀沙赋,明时耻自沉。
何处吊灵均,江边一老人。
汉仪君已接,楚奏我空频。
直道其如命,平生不负神。
自伤庚子日,鵩鸟上承尘。
就在使者团队被袭击的时候,陆洛、田瑹、季洁、昭琦、颜妍、吾丘妮、义云、魏瑕、宋爽、王卉、屠菱摆渡过了灞水(灞河)。
灞水古名滋水,是黄河支流渭水的支流,发源于秦岭北坡蓝田县灞源镇麻家坡以北。
春秋时,秦穆公不断向外扩张,称霸西戎后改名霸水。后来,秦穆公又在“霸”字旁加上三点水,称为灞水,并修“灞桥”。
也就是说,魏萍、姬舒、韩筝没有随陆洛一起渡过灞水(灞河),因为她们三人留在灞水东岸策应。
即使过河的这些人也做了分工,昭琦、颜妍、魏瑕留下警戒接应,其余人来到了处决宋留的刑场。
这处刑场在灞水(灞河)与渭水(渭河)交汇处,南临兴乐宫。
附李白《忆秦娥·箫声咽》一首: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
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
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陆洛、田瑹、季洁、吾丘妮、义云、宋爽、王卉、屠菱为宋留收尸并救下狐娀时,杨芳前来报信,说:“秦兵追来了!”
田瑹见一位女子居然大胆前来送信,疑惑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灭秦人。”杨芳答道。
“原来是同路人啊!”田瑹感叹道。
杨芳听罢点点头,表示认同。陆洛鉴于摆渡太慢,会成为箭靶,决定硬闯。于是,这伙人朝灞桥冲去。
杨芳送信的同时,“甘泉鞭”王竟和高壵已经前往灞桥,试图悄悄干掉桥西侧守卫。
但是,王竟、高壵来到灞桥时,陆洛等人劫法场的警讯也随之到达,偷袭也就变成了明攻。
负责警戒接应的昭琦、颜妍、魏瑕眼见灞桥发生了战斗,估计与救援宋留、狐娀有关,于是前来增援。
当杨芳带领陆洛、狐娀等人赶来时,这伙守桥秦兵也被王竟、高壵与昭琦、颜妍、魏瑕消灭了!
不过,五人虽然联手杀掉了灞桥西侧守卫,但灞桥东侧却被守兵弓箭阻住,他们面临被前后夹击的危险。
关键时刻,芈佼、驺俏、驩瑺助东岸策应三人魏萍、姬舒、韩筝尽快杀掉了灞桥东侧守卫,接应他们逃进了骊山(海拔1302米)。
骊山位于SX省XA市临潼区城南,是秦岭山脉的一个支脉,由东西绣岭组成,山势逶迤,树木葱茏。
骊山系西周时骊戎国国地,故称为骊山,也因远望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而得名。
在这里,周幽王上演了“烽火戏诸侯”的历史典故。
附苏轼《骊山三绝句》一首:
几变雕墙几变灰,举烽指鹿事悠哉。
上皇不念前车戒,却怨骊山是祸胎。
这时,陆贾、田姞正在这里等候。高壵、杨芳和“甘泉鞭”王竟自告奋勇刺探情报,告辞离去。
大家躲过危险后,宋爽大喜道:“公婆来的太及时啦!”
“爽儿,怎么啦!?”驺俏问道。
“请公婆照顾我母亲啊!”宋爽迫不及待地说道。
实际上,宋爽一来年龄还小,对母亲依赖性强,二来太羡慕昭琦、屠菱既有母亲疼爱又有婆婆照顾的幸福日子,故而也想这样活。
芈佼见宋爽期盼的样子,不禁说道:“商兑未宁。介疾有喜。”
这是兑卦九四爻辞,意思是说:“心中思度所喜悦之事不能安宁,治愈邪疾必有喜庆。”
实际上,陆贾不用芈佼提醒,也清楚这对孤儿寡母的境遇,鉴于儿媳的要求不好拒绝,不得不点头收留了狐娀。
宋爽安排好母亲狐娀后,就在陆洛、田瑹、季洁、姬舒、韩筝、昭琦、颜妍、吾丘妮、义云、魏瑕、王卉、魏萍、屠菱的陪伴下,去安葬父亲宋留。
这些人走后,芈佼、田姞、驩瑺陪狐娀聊家常,驺俏对陆贾说道:“你的六态剑法快练成了。”
“可是,我一态也不会啊!”陆贾说道。
“别谦虚了,就差一态啦!”驺俏说道。
“哪一态啊?”陆贾问道。
“小蝴蝶。”驺俏附在陆贾耳边说道。
这时,芈佼、田姞、驩瑺、狐娀走了过来。
狐娀不明其理,纳闷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我们去找伊儿。”陆贾说道。
“伊儿是谁?”狐娀问道。
“第六态剑法的引子啊!”驺俏诡笑道。
狐娀初次听说练剑还需要引子,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啊?”
“就拿你来说吧!爽儿就是引子。”驺俏说道。
“练剑跟爽儿有什么关系啊!?”狐娀纳闷地说道。
“当然有关系啦!”驺俏说道。
“什么关系?”狐娀问道。
“缘分。”驺俏答道。
“怎么讲?”狐娀问道。
于是,驺俏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道:“想当年,寅虎宫与阏伯台在簸箕山上大战时,…”
“你怎么知道那场大战啊!”狐娀诧异地说道。
“不仅我知道,佼夫人也知道。”驺俏说道。
言毕,她用手指了一下芈佼。
狐娀顺驺俏手势看向芈佼时,见她点头认可,随即纳闷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一会儿事啊?”
驺俏听罢,娓娓道来:“那时,夫婿崇拜寅虎宫年轻貌美的弟子狐娀,悄悄跟去偷看,…”
“会有这种事!?”狐娀吃惊地说道。
“当然了,夫婿若不是被小蝴蝶羁绊住,爽儿就是夫君的女儿,而不是儿媳妇啦!”驺俏装模作样地说道。
狐娀琢磨过味后,自然也就明白了“同人于野”中的人除了女儿外还有陆贾啊!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附张俞《游骊山二首》其一:
金玉楼台插碧空,笙歌递响入天风。
当时国色并春色,尽在君五顾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