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慕容公子武功盖世,量岂是尔等井底之蛙,跳梁小丑可以擅自挑衅的。还不赶紧三拜九叩,磕头赔罪,说不定慕容公子善念一发,就大人有大量,给尔等留一个全尸呢!”
“是极是极,他璇玑宫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傲慢无礼,一群王八羔子,真是禽兽不如,活的不耐烦了。”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一日江湖,终生江湖,江湖中不就是实力为尊吗?可笑这帮凡夫俗子,竟说慕容公子持强凌弱,我还以为这几个俊男靓女,见识不凡,必有高论,不想却是如此粗鄙之言,真是荒唐谬悠”
却是追随慕容琼的那群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一大堆人,适才在紫竹林见璇玑宫人多势众。只能闭口不言,坐观成败,这下见慕容复先败诸葛璇,跟着又虐杀诸葛玑,最后竟连杀对方位统领。一时兴奋不已,忍不住的大喝,那颂扬声,称赞音又延绵不绝起来。
“狗贼休走,拿命来”
慕容复杀退三人,腾出手来,待取这诸葛璇性命时,就见那司马天枢已带着诸葛天璇骑着的两匹棕色的汗血宝马远逃蹿到百丈开外。他心下一急,见微知著,这璇玑宫虽名声不显,但必是江湖隐居的一方庞然大宗。今纵虎归山,若他们来日再亲自率领弟子袭来,我在明,敌在暗,那还了得,当即大喝一声,将要追时只听的一声暴喝。
“拦下他”
那使大斧的男子急声喊道。
“找死”
慕容复怒声道,凌空一掌拍去,只将他一掌打的脑浆迸裂,登时而亡。
“不要”
那青衣女子失声道,但话音未落那使斧汉子就被慕容复一掌直接拍死当场,鲜血横溅,惨不忍睹。
“你,你,你,没有人性”
她面色惨白,眼泪滴滴而下,全身颤栗,指着他道。
慕容复眼看大敌要逃离眼界,一掌拍去后,便奋力急追,那顾得了她这小人物,随手袖子一挥,只将她给挥到七八丈外。
恰此时,璇玑宫众死士已搭箭弯弓毕,一轮轮黑色箭雨,铺天盖地,猎猎作响,朝慕容复和慕容琼两人方圆三丈间而来。
遮天蔽日的箭阵呼啸而至,转瞬即来,黑漆漆一片,森气瘆人,慕容复眸子一变,若这三两千箭簇射到二人身上,纵使他武功再多么高深莫测,今日也要饮恨而终,葬身此地不可。
若他这家传神功未臻入九层极境,似这种危险境地,必得后退躲避才可。可苍天助他,他不由冷笑一声,当即双脚一点,左袖一拂,右袖一摆,竟凌空而起,只入十丈高空,避开箭阵。接着双脚凌空几点,纵身几闪,倏尔间便与慕容琼凌空虚渡,飘然而过,踩过几根竹梢,直奔向那二人逃蹿之处。
“你这无情莽夫,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那青袍女子站起身来,直觉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虽没受了内伤,却面子全无,脸色涨红,苦着脸幽声怨气的怒骂道。
“都别再丢人现眼了,人都没影了,还在这儿张牙舞爪,装腔作势的给谁看呢?把他们几个带上,回璇玑宫”
青衣女子一见慕容复二人影子都看没了,璇玑宫的众人还在不断弯弓射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蛾眉倒立,脸色拉下来,啐了一口,没好气的骂道。当即翻身上马,一扬鞭子,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
“北乔峰,南慕容,果然名不虚传,武艺竟如此精深!”
“好绝伦逸群的轻功,不亏江南第一人之称,当真是我大宋武林的不世奇才!”
“没想到当次武学末世,还能出现慕容公子这等天资纵横,举世无敌的英年才俊来!”
“对极对极,想不到他未到而立之年,武功就能达到如此深不可测,无往不利的境界,当真是不可思议”
众人适才见慕容复一手激斗诸葛璇、诸葛玑、使大斧汉子等众人之时,已被他这无以复加的一身绝世神功给惊得目瞪口呆。这时见他这手举世无双的绝妙轻功,更被惊得瞠目结舌。一众人面色复杂,皆不由感慨万千道,见慕容琼二人已走,渡情枯荣也罢下手来,默然不语。
却说这慕容琼,偷了师门重宝,自黄河之源,下玛积雪山,出昆仑山一路爬山涉水,慌不择路的逃离。月余后行至兰州,见师门无人追她而来,方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又沿金州,长安,襄阳,江城,合肥一线随波逐流,胡乱荡悠。
她虽武艺平平,顽劣异常,却审时度势,善察言观色,天生一颗九巧玲珑心,一口伶牙俐齿,无往而不利的坑蒙拐骗的诡诈之术。常将人骗的心服口服,纳头就拜,就连渡情、慧德、普善这等高僧大士也对他深信不疑。
外表上如九天谪仙,白衣飘然,气质清雅;内地里却为非作歹,时常打家劫舍,抢夺他人财物,维持自身那奢侈无度的豪华生活。那众人时常见到她在城里城外街道巷子里济弱扶贫,乐善好施,不过是她维持她这名声的一种好手段罢了。
她指甲皆是能致人瞬息亡命的剧痛,左右袖间隐藏两把小型精钢弩箭,手执竹扇中毒针满布,脚踏锦靴内两把短刀伺机而发,全身武装到极致。
长安城明韵
江陵符张敏
姑苏慕容琼
皆是化名耳!
她本是一孤女,自小就在师门长大,这师门皆是阿谀奉承之徒,恶溜须拍马之辈不说,还惯是用毒好手,狡诈高材。故而她养成今天这个习性,也就无甚缘由,自在情理之中了。
慕容复神色冷俊,额头青筋隐约可见,他以毕生功力拼命急追,周身罡气护罩一散,慕容琼立马感到冽风凛凛,冰冷浸肤。五脏六腑却被慕容复他那精纯绝伦的一阳指真气氤氲环绕,一冷一热下,慕容琼只觉得煎熬难受无比,痛苦不已,却上下银牙紧咬,不发一言。
她那张明艳动人,英气逼人的容颜忽而惨白,忽而绯红,浑身发颤。缩了缩身子,转过头去,如同小猫似的在慕容复怀中蹭了蹭,行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将那颗小脑袋埋了进去。
“好精湛的武功,我那令人闻风丧胆,天下无敌的师傅,也没有这般高深的武艺!”
她缩在慕容复怀中,两只黑色明亮的大眼睛向外一瞥,只望见两旁绿影闪动。那一阳指本是天下一等一的疗伤内功心法,再经慕容复三年勤修,早已臻入登峰造的一品之境。况这慕容琼虽看起来受伤颇重,但实际不过是肉绽骨裂的轻伤。慕容复那精纯奥妙的一阳指内力自她膻中穴急吐间,那尚未来得及破裂的经脉便被这绵延不绝的一阳指真气给强势包裹起来,盏茶功夫被已是愈合了大半。
“忍住,待我处理了这两个孽畜,再为你疗伤”慕容复察觉她身子发颤,心中不由愧疚,边奋力赶路,边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嗯,大哥,我不痛。都怪我口无遮拦,行为乖张,否则就没有今天这档子事了!”慕容琼心中也好是后悔,忙接道。
“长兄如父,纵然你犯了过错,那他们也应该来我太湖燕子坞,找我慕容复理论才是。何必为难你一孤苦无依的小女子,真是嚣张跋扈的。今日为兄我必要斩了这两个为非作歹的狗头,以此来杀人立威,否则以后,岂不是江湖中那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我慕容府头上来!”
慕容复左手紧了紧,黑着脸,他爱屋及乌,就颠倒黑白,低声恶言恶语骂道。
说话间,两人已离诸葛璇和司马天枢二人相距不过二三十丈,慕容复不由欣喜不已。忙又提一口气,往前一纵,一道凌厉的巨力自掌心而出,向前极速拍去,笼罩两人方圆十丈范围。
只听的‘嘭嘭嘭’的几声,两人两马俱被这道掌力所中,虽未受的大伤。但他们身子凝滞的刹那间,便被慕容复逼近到身前四五丈处,只见他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软剑,右腕微微一抖,就向二人头颅横切而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