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在这,昨晚我睡着了,应该是林肆哥哥带你来的,你等他出来问下他。”
“嗯。”
“你先去洗漱下吧,我去热牛奶。”
“打扰了。”
傅子珩走近卫生间,开冷水往自己脸上扑打,记性一点点地被唤醒,想起了在他昏迷前的事。
和卫家如聊完之后本来打算走了,楚怀儿却又出现拦住了他,说了些可笑的话,还喝下了她带来的红酒,后来就晕了。
他的酒量,一瓶红酒也不够醉人的,他绝对不会是喝醉的,只可能是酒有问题。
楚怀儿为什么要给他下药?之后又做了什么,就完全没有记性,一点儿想不起来。
林肆穿好衣服,也走到卫生间来准备洗漱,见傅子珩手撑在洗漱台上闭眼冥想,打了声招呼。
“你好,正式见面,我是林肆。”
傅子珩转头看去,他就是林肆吗?身高和他相差无几,长得眉清目秀,但却有着令人畏惧的气势,又有着超乎二十来岁的沉稳气质。
“我是傅子珩。”
“认识,昨天去小区接梦越的时候恰巧碰到你和幼晏正要出去。”
“是你带我来这的?”
“是我。”
“能告诉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急,你洗漱好了吗?我要用了。”
“不好意思。”
傅子珩擦干了手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这时,陶梦越热好了牛奶,放在餐桌上,就叫着傅子珩:“傅子珩哥,那个,你过来喝点,林肆哥哥叫了早点,应该很久就送上来了。”
“好。”
陶梦越也坐下,端着牛奶喝了几口,问着:“林事哥哥还没告诉你吧?”
“没。”
“我今早看见你在客厅真的吓了我一跳,我完全不知道你昨晚一整晚都在,不过林肆哥哥告诉了幼晏,你不用担心她。”
“嗯。”
“那个……你和幼晏去了聚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连自己为什么在这也不知道?难不成你是喝醉了?”陶梦越又问着。
“不是,我只喝了一杯红酒。”
“那是怎么回事?”
陶梦越正问着,林肆从卫生间出来,插话回着:“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昨晚我见到你,你是完全没有意识,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在楼下一间酒店房间。”
“女人?!”陶梦越差点被牛奶给呛到。
“楚怀儿,你们学校小有名气的女艺人。”林肆又说着。
听到楚怀儿的名字,陶梦越非常敏感,她早就知道卫家如和楚怀儿联系不太正常,卫家如一定要叫上傅子珩去聚会也不正常,没想到问题真出现了,他们俩果然在密谋着什么。
林肆的话也更让傅子珩确认,昨晚的酒肯定是楚怀儿做了手脚。
“真是幸运,我下午刚好见过你,所以就把你从楚怀儿手里要了回来,至于她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孤男寡女,最有可能发生的也就那种事了。”
林肆喝了一口牛奶,不关自己的事情,说起来也确实轻松,但陶梦越听了却感到很可怕。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楚怀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些具体我想傅子珩自己心里大概有个眉目了吧?”
林肆刚说完,便有楼层服务摁了门铃,他便起身去开门。
傅子珩记得,楚怀儿和他说话时,卫家如一直坐在跟前听,当时他的注意力都想怎么解决楚怀儿,忽略了卫家如的存在。
回想起来,还真是奇怪,毛幼晏和楚怀儿水火不相容,卫家如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坐在那里,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俩是串通一气计谋好了的。
“请慢用……”楼层服务把餐摆放后退下。
林肆点的全是高档食材的料理,但傅子珩一点儿胃口也没,还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不停地思索昨晚发生的事。
“那个,傅子珩哥,你先吃点吧,待会我打电话叫幼晏过来。”陶梦越看着有些担心,虽然她对卫家如的计划完全不知情,但是她也应该提醒毛幼晏的,还好没发什么事,不然毛幼晏得有多伤心。
她总觉得这事她也有责任。
“不用了,我回去找她。”傅子珩拿起刀叉,小小地切了一口喂进嘴巴。
“我看还是留在这,一起聊聊,把这件事弄清楚。”林肆随口提着意见。
傅子珩想,他晕倒后,是一点儿记忆也没有了,只有林肆了解一些,也是他救了他,按照毛幼晏的性子她一定会来的,还是先留下。
“昨晚,谢谢你,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对晏儿交代。”
“梦越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正说着,陶梦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是幼晏的。”陶梦越看了看说着,接通了电话。
“喂,幼晏。”
“梦越吗?你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那……子珩哥呢?”
“他醒了。”
“真的吗?”
“我把电话给他吧。”
陶梦越说着,便给了傅子珩,傅子珩顿了顿,犹豫要不要接,自己一时马虎险些酿成大祸,还让幼晏为他担心。
但还是接过电话,不能再让毛幼晏为他担心了。
“晏儿……”
“子珩哥,你怎么样了?”
毛幼晏听到傅子珩熟悉的声音都快哭了,傅子珩听到她隐隐的哭腔,也很难受。
“我没事,对不起,错过了航班。”
“你没事就好,我想见你。”
“我也是。”
“你不许再玩失踪了,我现在就过来。”
“好。”
……
“幼晏很辛苦吧。”陶梦越把酒店地址发给了毛幼晏,放下手机长吁了一口气。
“是我对不起她。”傅子珩心情从未如此低落过,毁掉他的名声不要紧,他最担心的就是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伤害到毛幼晏,想想还是觉得后怕。
“幼晏这个人特别爱操心,对你更是上心,不,你完全就是她的心脏,你不在,她肯定难受死了,我都没法想象她在联系不到你时那种焦急。”陶梦越又说起。
傅子珩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在心里不停地检讨自己,责怪自己。
“不过,这件事不怪你,都是楚怀儿,她总是招惹是非,真的不能再纵容她继续下去,不然昨晚的事可能还会重演。”
这件事看似楚怀儿是罪魁祸首,但傅子珩很清楚,卫家如才是最可怕的人。
楚怀儿虽然口齿伶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毕竟是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想出那种伎俩来,就算她想依附着他更出名,也会明里暗里给他某些暗示,实在不成才会出此下策。
可他们就见过一次面,不至于如此。
卫家如……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究竟要不要揭露给毛幼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