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石通天听到雨妖和柴郡主闹掰了,并不相信,一边叫密探继续盯住二人去向,一边叫众人抓紧操演决战战法,务求万无一失。
石通天所料没错,东风雨到三侠镇的半路上,甩开安石家族沿路布控的密探,一骑绝尘,径往无定河赶来,悄悄找到吕天朗,将紫云的锦囊妙计交予吕天朗。又找到李环,将决斗之时的准备细节详加讲解。秦时风则带着两位一品堂的女士,叫上秦燕和紫霞,拿着一品堂的腰牌混进夏州城。
再说紫云来到黄河帮总坛,找到帮主冷一枪和金夫人。紫云拿出一封降书,托冷帮主带给石通天,说她已和巫山雨妖决裂,愿意投靠安石家族,只要安石家族不要让她去配阴婚就行。冷一枪一听不对劲,赶紧语重心长地规劝,说年轻人闹点矛盾很正常,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合。他和金夫人成亲二十年,每天不吵一架还睡不着。紫云道:“这根本不是吵架的问题,我父母被人掳走,我心急如焚,还得陪他去这陪他去那,临到要决战了,他竟然说这是安石家族设下的毒计,去了就是送死。我说你不去我爹娘哥哥杏姨她们就得死。你猜他说什么?他竟然说他们死了,他一定给他们报仇;但如果他死了,就没人给他报仇了!这个人渣,算我瞎了眼,至今才认清他。我定要叫他知道后悔俩字怎么写的!”冷一枪待要再劝,金夫人早听得火冒三丈,暴怒道:“还劝个鬼!去去去,收拾下,我跟你一起去趟夏州城。”
冷一枪和金夫人来到夏州城,求见到石通天后,将紫云的降书奉上。石通天看后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将书信递给裘良才,问道:“才儿,你怎么看?”裘良才看完降书,说道:“不管是真降还是假降,让她过来并不是坏事。”石通天点头同意,便叫人拟定赦罪书,赦免柴紫云过往一切罪责,再签上他的大名,交给冷一枪道:“你俩个即刻回去,让她立刻过来,接受封赏!”冷一枪和金夫人领命而出。
然而等冷一枪和金夫人回到黄河帮总坛,紫云已不辞而别,不知去向。等石通天和裘良才听到这个消息时,又是几天后的事了。石通天问裘良才,这丫头是何用意?裘良才突然恍然大悟,说道:“咱们中计了!后天巫山雨妖必来挑战。这丫头设下此计,是要将咱们的注意力引开,此刻他们应已做好决战准备。”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城墙外传来中气十足的话:“石通天、裘良才听着,我乃巫山雨妖,五日后必来应战,你们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连说了三遍。当时在附近的武林人士都听到了,不禁暗暗佩服雨妖胆气!但石通天却紧张起来:雨妖如此信心满满,是无知还是胸有成竹?莫非……想到此处,心中一凛,忙唤人问道:“金银车队到哪儿了?”
正在这时,有快报进来禀报:“飞鹰票行在中原各地遭遇客商挤兑,正发生骚乱,金银无法运出;已运来夏州的金银也在路上遭遇江湖人堵截抢夺,明日已无可能运抵夏州城。”石通天大惊失色,气急败坏道:“山鹰教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来汇报!叫北木将所有黑袍客给我派出去,把劫道的全部杀掉!无论如何,要抢运二三十车过来!”
第三日,黑袍社抢运了十几车金银进城。石通天问另外的什么时候到?押运首领禀告道:“回族长,小的不知!北木带领弟兄们到的时候,山鹰教已与武林人士和官军打起来,杀红了眼。我们杀光了所有敌人,抢了这十几车后,北木大人教我们先行运回来,他则率人继续向南援助其它车队……”
石通天瘫坐下去,说道:“本以为最可靠的地方,却成了最薄弱之所。这一着高啊,你们瞧见没?只要有一着不慎,便会为对手所乘,大意不得啊!”裘良才安慰道:“咱们先前已经运来的珠宝,加上这十几车的金银,虽不能出动数万党项军加以围剿,却也足够保证决战的胜算了。”石通天一拍銮椅扶手,恶狠狠道:“没错,大不了收拾完巫山雨妖,再慢慢收拾这些反骨贼!还有两日,我已万事俱备,柴家小妖精,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高招?”
第四日,决战双方均保持了黎明前的黑暗,大战前的平静。但得知消息的江湖各路人马,站队的和不站队的,都匆匆地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就在这夏州城下露宿。这是一场关乎武林未来之战,每个武林人士,不仅想第一视角观看当今武林最高水平的较量,而且想见证历史。更重要的是,要第一时间获知胜负,以免后知后觉,犯了不该犯的错。是以时间还未到,夏州城下已热闹非凡。那人数,已是围攻巫山顶时的几十倍。因此处也算天狼帮地盘,天狼帮自然免不了要尽地主之谊,拉撒可以不顾,吃喝和纠纷得管。好在大家比决战双方都还紧张,便无人闹事。
雄鸡唱白,日出东方。决战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一大早,紫云已将各人任务分派妥当。然后,便只带着李环、郭嘉音和衡山派的新任掌门莫见过、长老堂住持莫听说,以及几位弟子,来到夏州城门下的应战位,李环和郭嘉音将箱子架好,用雨布遮住,以逸待劳。
决战场地已被天狼帮弟子用人墙围出。只听夏州城内三通炮响,城门打开,城中冲出阵容严整、轻功绝佳的一大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十六人抬的金銮座,座上支着金闪闪的华盖,华盖下坐着一位头戴三角帽,身着长风衣的异域番人,不是别人,正是石通天。
众江湖人士见石通天出来,皆欢声雷动,如见皇帝。没错,石通天便是江湖上的皇帝。四十年来,多少江湖人士连安石家族的人都没见过,跟别提高贵而神秘安石家族核心,以及手握江湖权柄之巅的石通天。再加上四十年来的颂扬与淫威,江湖中很多人已经跪得太久,早就起不来。即便知道安石家族靠绑架对手的亲人来换取优势,不讲武德,也还是希望安石家族能胜,否则,自己这几十年来岂不是白跪了?
这队人马在天狼帮划出的挑战位立住,“安石家族万岁”,“安石家族必胜”的话不绝于耳。把石通天等安石家族精英烘托得更加春风得意。
东风雨迎上前去,往场中央站定,朝石通天抱拳施礼道:“我便是巫山雨妖,请问阁下是单挑、群殴、还是车轮战?”
石通天道:“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东风雨道:“你先让我看被你抓的人安好?”
石通天向后一摆手,说道:“你看城门楼上。”东风雨向城门楼上看时,上面果然站着一排人,别的不认识,杏姨的身影是很熟悉的。石通天道:“抓他们是为了逼你投降,我并没有为难他们,你尽管放心。若是你现在投降,他们即刻便可获得自由。”
东风雨摇头道:“你安石家族撒谎成性,我是信不过的。在下深知在你的眼里,我活着永远是你们的威胁,所以就不要假惺惺了。出招吧!”石通天道:“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如此,谁与我将他拿下?”“我来!”说时迟那时快,毒鬼越众而出,来到东风雨面前。东风雨见是毒鬼,心道:紫云所料不错,第一个上来的是毒鬼,此人浑身是毒,下毒手法令人防不胜防,须得十二分小心才是。
东风雨横剑抱拳道:“请了!”毒鬼并不搭话,忽见全身飞出无数蚊虫,紧接着毒鬼大喝一声,用内力推着蚊虫如箭一般冲向东风雨。东风雨见蚊虫甚多,剑光难以护住全身,便聚起纯阳内力,护在身前。那些蚊虫便在试图穿越纯阳内力时被炙烤而死,纷纷掉落。这招却是跟阴阳怪学的,只是阴阳怪的内力能抗住水箭,他这内力,便只能挡住蚊虫。毒鬼见对方内力极强,毒虫近不了身,便换成毒针。他知道东风雨剑法厉害,一旦被缠住,便难以脱身,是以不敢靠近,只以毒针不接触攻击,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为了今日的决战,他将身上的衣物都插满毒针,足够和雨妖打上一昼夜。石通天的目的,就是要让他来消耗巫山雨妖内力的。如果他的用毒手法只是如此,那他也进不了石通天的精英核心了。原来针上不仅淬了毒药,在发射出去时,又涂了一层粉末。他内力虽不及东风雨,却也不差多少,因此针的射速极高。对手即使能够用兵器打掉,那粉末也会在强烈撞击时溅射而出,被人吸入或粘上,都会中毒。
东风雨在打掉第一针时便已发现,于是屏住呼吸,抢到上风位,能避开便避开,避不开便用荡雨成箭中的避箭式将其轻轻拨开。打了一会,觉得有些被动,再这样耗下去,毒鬼岂不是要稳操胜券?突然灵机一动,假装中毒,内力不济,身子不断摇晃,脸色苍白。毒鬼不知是计,大为高兴,心道:巫山雨妖不过如此,我一人便可以解决了他。且看你中毒了还怎么挡得住我的万箭穿心!忽见他一声暴起,身子如陀螺般转动,越转越快,一边转那针衣物上源源不断地甩出。看得围观众人大开眼界,齐声喝彩。
东风雨见状大喜,等的就是你这万箭穿心。当即屏住呼吸,避箭式转为反箭式,那箭便叮叮叮地都给打回去。毒鬼正转得欢,岂料敌人能将毒针反弹回来,还弹得比他射出还准,猝不及防地挨了自己射出的上百支针,那针上喂了上百种毒药,解起来可要费劲了。毒鬼知道这些毒药半刻钟都耽搁不得,顾不得正在对敌,赶紧盘腿坐下,吃下几种解药,然后运功逼毒。东风雨并不趁人之危,纵身后跃,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众人都不敢相信反转来得如此突然。明明雨妖已无招架之力,怎一转眼输的是毒鬼?石通天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想要在群雄面前演一把单打独斗的戏码,已不可能,名声其次,输赢要紧。于是大喝一声:“都给我上!”霎时之间,暗夜幽灵、北天尊、安石十杰、漠北六叟一齐飞出,将东风雨团团围住。
“哈哈哈哈,人说安石家族无耻,我还兀自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无耻!”说话的便是莫听说。莫见过也接着说道:“岂止无耻,简直有辱武林,可笑至极!”莫听说道:“可笑的还有一帮安吹,成天吹嘘安石家族多么武功盖世,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看以后还有谁能吹?”莫见过道:“有还是会有的,毕竟有人跪久了,起来会不适应的!”这爷俩放开嗓门,一唱一和,把安石家族和拥趸都笑话一番,也算是替在场的有正义感的武林人士说出了心声。但在生死关头,这对安石家族根本就不是个事。安石家族是以实力地位出发的,他们笃信公道只在实力,而不在人心。只要能杀了巫山雨妖,很快就会有人把今天的事洗得白白的。是以石通天根本就不把这爷俩的话放心上。
莫听说见这些人不为所动,便又说道:“漠北六叟,听说你六个摧心掌出神入化,敢不敢与我一战?”见漠北六叟不理他,又换一个说道:“暗夜神灵,你这脸也不要啦,有你这么封神的吗?十八对一,还敢称神,我呸!还有那几个叫十杰的,什么玩意儿。现在的武林都怎么啦,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称十杰,我再呸!”
暗夜幽灵问北天尊道:“说话那老头是谁,待会杀了雨妖,立即去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安石大杰道:“把他的十爪留给我们。”漠北六叟道:“他的心是我们的,定要叫他碎成水!”东风雨不屑道:“只怕你们没那个本事。”他本意是想说单打独斗,这些人可能都不是莫听说的对手。但在这些人听来,却以为是说他们赢不了他。暗夜幽灵大喝道:“小子喂,我叫你狂!”说着暴起攻击。其他人立即跟上。
十八人怎么攻击一人?这是安石精英们半年时间内除了吃饭睡觉就在想的事情。他们将安石十杰开创的除妖阵法加以改进,使得无论多少人,都可以对雨妖形成合力攻击。演练过多次,均毫无破绽。唯一的破绽,便是雨妖将他们各个击破。但如今既将雨妖围住,那可说是再无破绽了。
东风雨在巫山顶和金鱼沟领教过山鹰八英使的这套阵法,的确厉害。他想过如何用雨恨云愁来周旋诱敌。但八英使的是初级版的阵法,如今这十八人使出的是升级版,且每个人的功力都强于八英,人数又是八英的两倍多,威力自然非同日而语。东风雨一接上招,便暗暗叫苦,仗着雨恨云愁的先发制人,以及料敌机先的内力感应,变被动为主动,一味的快攻,才勉强支撑,但心里清楚,对这些绝顶高手来说,只能唬得了一时了。
这十八人本以为凭这套阵法捏合的十八人之力,不出三招即可击败雨妖。没想到雨妖居然以一己之力,连攻了他们三十多招而不败,不免暗暗有些心怯,不相信人能有如此神力,这雨妖,难道真的是妖?他们哪里知道,此刻的东风雨比他们更急,他想按计划借用李环的神器,却冲了几次都冲不出十八人阵,心想除非下雨才能有救。想到雨,突然灵机一动:我何不当雨?于是马上变招狂风骤雨,进行一轮快攻,逼退当面之敌,在背后之敌刀锋将到时,突然平地一个后空翻,剑尖点到刀锋上,将自己荡到半空,再直坠下来,十八人大喜,刀枪剑爪纷纷上举,准备一举结果无所凭借的雨妖。但对东风雨来说,这些高举的兵器,相对于于直坠下来的他而言,不过是十八条雨线而已。他使出荡箭式,将自己荡出几丈开外,进入李环箭箱的射程。十八人不知是计,哪里肯放过他,赶紧又围了过来。便听东风雨朝李环喊道:“放!”
李环和郭嘉音急忙将灰布掀起,拿掉出箭孔的盖子。李环摇动手柄,那箭便啾啾啾地射向交战双方。那十八人发现有人放冷箭,急忙向两旁躲闪,那箭便都射向了东风雨。东风雨要的就是这样。只见他不慌不忙,使出荡雨成箭的绝招。那箭便在他的剑上被加力荡射出去,直戳围攻他的人。那十八人无人见过世间还有这招式,他们离东风雨又近,根本无法做出反应,噗噗噗地便有一半的人中箭倒地。余人吓得大惊,纷纷用上吃奶的力气连连后跃,逃出箭的射程。
石通天和裘良才也大惊失色,急忙向空中打了一个轰天雷。城墙上守军将领立即喝令守军放箭。只见那满天的箭,便如飞蝗般从城墙上飞到半空,再倾泻下来。原来这就是石通天为什么要选在夏州城下决战的原因。他早已买通了党项人的夏州守军,若是万一十八人依旧不敌雨妖,便要利用密集的飞箭,将雨妖射成刺猬。若是取胜了,也要趁机消灭掉来观战的武林人士,以便将来洗白种种不耻行为。
但东风雨的荡雨成箭,连雨线都能荡,何况箭矢。他见毒鬼正在运功疗毒,赶紧站到他身前,将箭都给荡掉,犹如在来箭的方向,为毒鬼撑起了一面保护伞。东风雨边替他荡箭边问道:“能走吗?能走就跟着我往后退!”毒鬼并不说话,看来疗毒正在要紧关头。这时,莫听说和莫见过拿了两块大板,顶着箭雨冲过来,将毒鬼拖往后去。东风雨也跟着边打边退。
四个人总算退出城上飞箭的射程,却见那些原站在靠近石通天的武林人士,可怜毫无防备,又跑不出射程,被射倒了一大片。而石通天等人则早已退回城内。
这时,城内又三通炮响,城门大开,冲出大批的党项兵马,喊杀声震天。刚刚躲过一劫的武林人士,吓得赶紧逃开。党项军马一直追到无定河边,却见天狼帮的弟子,忽然像组织严密的军队,前面两排手执盾牌长枪,后面伏着几排的弓弩手。待党项兵杀到,那箭便一排接一排地射出,有近有远,指挥的正是李环和吕帮主。原来,紫云早叫人从朝廷秘密将弓箭和盾牌运来天狼帮。天狼帮弟子很多本来就是退役的戍边官兵,在李环和吕天朗的指挥下,那不啻是宋朝的军队。党项兵马没想到江湖帮派竟然暗藏军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无数。领军将领见势不妙,急忙整饬军马,形成对阵。
这时,后边上来两彪人马。一队为紫云和黄河帮主冷一枪、金夫人带领的黄河帮弟子,另一队为一个将军带领的长枪盔甲官兵。两队人马列好阵势后,紫云高声说道:“众将士,党项兵勾结番人安石家族,肆意杀害我中国人,又企图借机掳掠我边民,此等强盗行径,咱们答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众人高呼。紫云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今日咱们既临危受命,当奋勇杀敌,守我国土,护我边民。”
“滚滚长江,哀我国殇;斑斑山河,血色泱泱。巍巍太行,埋我忠良;铮铮铁骨,佑我炎黄。呜咽村庄,胡虏嚣张;安得勇士,守我四方。”有几个手持弓箭的天狼帮弟子,突然放声歌唱。东风雨才知道,巫山派并没有死绝,戍边门的人还在,不禁眼含热泪。
“东风雨、李环何在?”紫云高声叫道。东风雨和李环闻言,赶紧过来待命。紫云问道:“你二人敢打头阵吗?”东风雨、李环齐声道:“愿打头阵!”紫云道:“好。听说你二人曾一人一马,杀辽军无数。现命你二人前去打乱敌军阵脚,可敢领命?”“草民得令!”紫云叫人给他俩拿去弓箭。两人接过弓箭便上马。东风雨对李环道:“今日又与哥哥并肩作战,妙哉妙哉!”李环道:“自告别沙场以来,今日才知,还是良弓宝马让人舒适。今日定要杀个痛快!”说着朝郭嘉音瞥了一眼,微微一笑,双腿一夹,马便朝敌军阵脚而去。
两人还是以当时射杀辽军天狼营的战法一般,一左一右地绕着敌军阵脚来回奔走,边走边向敌阵发箭。两人箭法均为一流,又久经沙场。所射之箭,百发百中;敌人射来之箭,却纷纷落空。几个穿梭来回,敌军阵脚便被吓得纷纷后退。那领头的将领,一个不慎,马被射中,将他惊摔下来。紫云见状,挥军杀去。这一仗,将出城的党项军杀得是丢盔弃甲,仓皇逃回夏州城中。
紫云率领众人直追到夏州城下,见石通天等人正在城门楼上观望,便喝道:“石通天,你大势已去,快将我父母等人放了!”
毕竟石通天是否放人?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