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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这是人之常情

那年蔷薇花开静谧时 梦夏风 4642 2024-11-13 15:23

  两人一直呆到用过晚餐才告辞,明兰原本是打算留下两个小家伙过夜的,可是想到她们家离她们的学校有些远,她担心第二天一早就来不及了,所以也就没有勉强,直到溪河离开,明兰才告诉溪河,等过了年,御风回来了,她还可以再来,溪河说,她觉得冷奶奶挺好的,冷爷爷也挺好的,要是他不那么严厉,那该多好啊。

  一路上,溪和都在想着冷忱喜欢的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不是圆滚滚的,这让他纠结了一下午,有些走神了。

  冷忱早就看出西河的心不在焉,却没有多问,直到两人回了自己的住处,洗了个澡,端着一杯茶,相对而坐,坐在暖洋洋的书房里,冷忱才缓缓开口。

  “你没事吧?一下午的精神都不太好,是不是在想什么?”

  希河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冷忱喜欢上谁了,可是听到他关切的声音,希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下午怎么告诉冷奶奶,你没有喜欢上谁了?”说到这里,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记得你说过,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他停止翻阅,抬起头,看向溪和,脸上带着一丝温和却难掩的笑意,“不,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我真的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女孩子,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个问题再次抛给了溪和,溪和愣了一下,接过温热的水,双手捧着,看着还在冒着蒸汽的水杯,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冷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溪河见他点了点头,整个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喃喃道:“男的?但是,我在你的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同性恋朋友,所以,你是不是对她有好感?这件事,他并不清楚,或许,他和你并不熟。”

  溪和的话没有得到冷忱的回答,只是淡淡道:“你继续分析,我去看一本书。”

  “喂!”

  希河手里拿着一本书,但怎么也看不下去,他双手支着脑袋,努力的回忆着冷忱周围的可疑人物,莫非就是之前给冷忱送包裹的那个熊成?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熊成似乎是有女朋友的,这不太可能。

  西河思来想去,想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什么线索,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对坐在他对面一脸淡定的冷忱问道:“我们是不是很熟?”

  冷忱没有丝毫迟疑地点了点头,看向希河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溪河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好,好,那你就说说,你到底看上谁了?你这么藏着掖着,多不厚道啊,再说了,你也没有向人家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不如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再提个建议,说不定,你就能把人家追到手呢!”溪和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但强烈的好奇心压制住了这股怪异的感觉,也就没有多想,直截了当地向冷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希望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东西来。

  冷忱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你的情商不够高。”

  冷忱直视着希和,希和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能这样”的表情。溪和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看起来很可爱,也很直爽,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你不能这样对我!”

  看到溪和,冷忱有些担心的对他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事实就在眼前,你都看不出来,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溪和听不出冷忱话语中的担忧,何必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说到最后,他还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有些失落。

  难道,我真的很差?这一问,明显让西河有些郁闷,垂头丧气,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冷忱,忍不住问道。

  “难道我就一点忙都帮不上?”不敢相信自己是个废物的西河,眼底满是希望,希望冷忱不要对他那么绝情。

  冷忱摇了摇头,表示不能。

  对,这就对了,你帮不上我什么忙。

  西河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上,两条腿交叉,架在了沙发的扶手上,由于沙发的长度不够,他的两条腿只有一条粗丝袜露在了外面。

  “我想好了,明天,我一个人去食堂吃一顿!”

  冷忱哈哈大笑起来,他被西河的天真给逗乐了,这让西河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西河察觉到冷忱的视线,侧头,“嗯”了一声,小声道。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上了什么人,而且,你如此小心翼翼,让我感觉,那个人,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以至于,你连告白的机会都没有。”溪和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带着一抹淡淡的落寞。

  冷忱的心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石头,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他用一种他能听懂的声音,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对,就是这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嗯。”冷忱又一次坚定的说道。

  溪河抬头望天,接着说道。

  “这就是好朋友谈情说爱的感觉。”

  明明是他的东西,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夺走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这让他很是嫉妒。

  越想越不对劲,希河从沙发上跳起来,他打算先睡觉,说不定明天他就不会这么不对劲了,会更正常一些。

  “我累了,要睡觉了。”林若溪说着,又道:“你也该睡觉了,都十点半了。”

  “晚安——”对着溪和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冷忱就没有动,只是用余光看着溪和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盖着棉被的溪和刚刚盖好,就听见走廊上有脚步声,看样子冷忱是打算回去休息了。

  发现冷忱还在走廊上,而且还从书房的门,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希河又一次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循环中,他真的很奇怪,也很奇怪,于是就掏出手机,开始查起了这件事。

  【为什么明明是好友在一起,我反而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看到前面两个问题的答案,西河就放下心来,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继续往下翻,翻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西河的心跳就加速了,他被吓了一跳。

  ——彼此相爱,彼此在乎。

  溪河安慰自己,不要太紧张,这才是第一个,第二个才是最好的选择。

  肯定是他多想了。

  不可能。

  别怕,保持镇定。

  不过,他也没办法保持镇定,西河揉了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不,不,这件事他能处理,他就是心跳加速,应该是突然心跳加速,需要快速镇定,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西河将似乎发烫的电话丢到一边,掀起被子,推开房门,奔向一层的柜子,从柜子里取出急救箱,正要取出镇定心神的丹药,吞入口中,冷忱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吃啥呢?”冷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刚洗完桌子上的杯子,便看到溪和站在柜子旁,准备去拿药。

  西河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将手中的药片一口吞下,然后平静地将药片放入自己的行李箱中,又将行李箱放回到柜子里,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要补充维生素,我刚想起自己还剩下一点,马上就要放假了,就先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冷忱道:“这不像是维他命。”他一字一顿地读着瓶子上用小楷写着的名字,“速效安神丹。”

  唉,我怎么就没发现,他的视力那么好呢?客厅的落地灯,他根本就没开啊!

  溪河结结巴巴地赞叹:“您的眼力,真是太好了……”

  “你要明白,我最想要的答案,就是你为何要对我撒谎?”

  溪和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对冷忱撒谎,服用安神丹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说两粒安神丹,让他睡得更香,更香,可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服用安神丹,所以才会说出安神丹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我告诉你,你也不用这样死咬着不放啊!

  希河心中暗骂,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最近睡不着,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就跟你说了。”说着,希河看向冷忱,一副求饶的模样。

  不过,这一次,冷忱并没有为难他,溪河舒了一口气,连忙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希河又拿出了手机,想要看看其他的东西,比如最近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安神药起到了作用,希河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就在他打开手机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溪河下意识的坐起身,有些忐忑的问道:“怎么了?”

  冷忱没有说话,只是说了一声‘我来了’,然后就把门给开了。

  这时,溪河看见了冰河手中的牛奶。

  “刚刚热过,吃了就好睡了。”

  一种无法抑制的温暖,让她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走到那杯牛奶前,伸手接过,“都这个点了,你还给我做这些。”

  溪河双手各握着一只水杯,他的一只手拿着一只水杯,那只手的掌心正对着他。

  “就是加温……”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声音戛然而止。

  溪和注意到冷忱的表情,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滚烫的牛奶洒在了他的手背上,溪和疼的龇牙咧嘴。

  冷忱忍不住骂了一声:“你这人怎么那么蠢。”

  原本脸色红红,脖子也是红扑扑的,很是不好意思,刚才被冷忱看了一眼,现在却是一言不发,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反驳过了。

  他,他后悔了,早知道就带上静心丹了。

  西河很想解释一下,他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说再多也没用。

  溪和的手还被冷忱握着,刚要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冷忱却是勾起了唇角,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道:“不高兴?”

  “没有,没有……”西河惊慌地试图辩解,他只想找个地洞,不对,是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怎么了?”冷忱耐着性子问道。

  西河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网上找到的答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客气一些:“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大家都是好朋友,突然听说你有了心上人,还以为你要把自己的半个世界交给别人,但我不知道,你又说得神神秘秘的,所以,我们不能经常见面,这让我很不舒服。你不用担心,以我们的关系,这是人之常情。”

  “就这些?”

  “就这样!”还能是什么?

  要不……

  那一夜,两人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冷忱似乎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取下毛巾,看着溪和手背上的红晕逐渐褪去,神情恢复正常,淡淡道:“早些睡。”

  “晚安。”苏青桑回了一句。

  冷忱拿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记得喝杯牛奶”,就给西河带上了门。

  溪河应了一声,见房门关上,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用衣袖抹了抹额头。

  尽管自己说得很明白(他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但希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在冷忱离开后就烟消云散了,而是一想到第二天就要面对冷忱,一股让人发疯的羞耻感就扑面而来,让他不知所措,真想拿起行李箱就跑。

  还好,到了星期三,西河终于踏上了返程的列车,放了一个多月的假。

  第二天,溪和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大厅里坐着,又一次有热心的邻居来给她看病,给她开药方,问她有没有女朋友。

  每当有人问起这件事,西河都会感到不安,因为他马上就会联想到冷忱,再联想到那晚的窘迫,让他如坐针毡,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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