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也没有多言,直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破门声响起,谢瑶看着鱼跃而进的众人,心情很是不好,只能冷着脸质问。
“原来凤家都是这样对待客人的,我领教了。”谢瑶毫不畏惧的对着进来的人质问,没有害怕,更多的是不屑。
如今的她实力虽然不够,应付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那天凤倾趁她昏睡过去的时候帮了她一把,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这群人也知道谢瑶的身份,搜索一番见屋内没有其余的人便离去。
只不过,谢瑶发现走在最后的一人转身看了她一眼。
又继续在房间中耽搁了一会儿,谢瑶还让店小二给她上了几道菜后,才留下一锭银子悄悄离开房屋。
城中最大的药坊内,清风拂起白色纱帐,中药的味道弥漫在整间药坊中。
纱帐中,谢瑶盯着凤倾,此刻的她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长衫,散开的长发也全数束上,虽然没有佩剑,英气却是不减。
一时间,谢瑶竟然看呆了。
“怎么了?看呆了?”凤倾也注意到谢瑶的眼神,不禁好笑。
这身衣服她也不是没有穿过,只是十年过了,她总是刻意的不去穿这身衣服。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逃避。
此刻在凤家的几人很是着急,他们竟然被凤倾给扔在了凤家。
“沈君灼,你是跟着主人出去的,你竟然说不知道主人去了哪里?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玉临风剑指沈君灼,试图套出一些话来。
林羽出面做和事佬,当时凤倾离开时他也是有所察觉,却没有过多阻止,他知道,凤倾必定是有自己的事情去处理,他也没理由过多干涉。
不过沈君灼却是皱紧了眉头,深藏着心思。
“算了,在这里说这些也没有用,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安静在这里等着吧,她也不是不打招呼就离开的人,况且还有谢瑶跟着,不会有事的。”
深知凤倾性情的沈君灼也只能这样说。
他的事情,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夜幕逐渐来临,原本应该逐渐静谧下来的气氛,却是越发热烈起来。
凤家夜宴重头戏即将来临。
白天那些在比试中拔得头筹的凤家年轻一辈的人,已经齐聚在比武台上,等着最重要的一刻来临。
“传闻凤家有一处神奇的历练之地,年轻一辈的弟子进入里面后,只要能从这里面突破,就可以得到深厚的传承内力,不可谓不神奇。”
有的人一辈子都在练武,却没有多大的成就,而凤家百年传承,就有这样的资格。
所以这些年,凤家才会越来越庞大。
“你这说的都是真的吗?要是这样,我可得把我儿子送到凤家拜师才行。”
“我倒也听过这事,只不过,好像自从凤家家主消失,就没有开启过这地方,难道今天会开启?”
一群人在下面讨论着,对凤家这神秘之地是越来越好奇。
沈君灼几人也到了这里,等他们站定后,凤倾和谢瑶也出现在他们身边,见所有人都没事,凤倾的目光也放在台上。
几人对凤倾此刻的打扮都惊艳了一番。
“既然大家都来到这里了,那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老夫也不在这里继续废话,下面,就请我们的族长上台为这一届的年轻一辈开启大门。”
随着台上的人话语落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黑衣的凤倾身上。
十年前,凤倾一身黑衣大战七十二楼的人,一战成名,成为武林人人称赞的女英雄,也让籍籍无名的凤家崛起。
如今的她,虽然名气已淡,风华却在。
“族长,请!”台上的人笑眯眯的伸手请凤倾上台。
凤倾也不别扭,落落大方的上台,目光扫视着台下众人,盘腿坐下,体内功法运转,灵力从她题呢喷涌而出,火红映照。
随着她手印的变幻,她的面前逐渐变得虚幻起来,接着她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贴在眼前的虚空。
做完这一切之后,凤倾站起身来,往旁边一站,她原本坐的地方竟然开始震动起来,坚韧的石板裂出八条缝隙,一座石台缓缓升起。
等震动停止,凤倾从袖中拿出一柄匕首,划破指尖,一滴血滴进石台,石台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最后幻化成一道石门。
如此神奇的一幕,令众人惊讶不已,心中对凤族的能力越发敬佩。
“这届凤族年轻一辈的十人,随我进入,众位长老在外护法即可。”话音落下后,凤倾第一个今日石门,身影消失在原地。
站在台上的十位弟子犹豫片刻也跟着进入。
众人都进去后,石门却突然消散。
“能进入这里,你们也算有些本事,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在这里,我不会出手帮你们。”
向十人讲了所有规矩之后,凤倾也就自顾自的往一旁走去,身影最后消失在黑幕中,留下十人面面相觑。
此处是一片桃花林,这里的桃花香味扑鼻,且桃花经年不谢。
行走在这里,会让人一扫郁闷。
“师娘,这么多年,我终是再次来到这里,当初我承诺每年都来这里给您酿酒,我食言了。”
桃花林中,一座亭子内墓碑旁,凤倾驻足呢喃,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眼角波光粼粼。
“师娘,是我不孝。”
桃花纷飞中,恍若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那一颦一笑甚是熟悉。
所有人都知道,凤倾是由他的师傅捡回来的一个孤儿,而她的师傅正是前任的凤家族长,师傅师娘与她而言就如同亲生父母,而她也感念凤族的接纳与师傅的养育之恩,才会在那些人逼死师傅与师娘之后,依旧选择守护凤家。
只是那时的她没有想到,她的原谅,在别人眼里就是可以随意欺负,最后给她下毒,让她在大战中濒死。
如今她能活下来,也是靠着师傅和师娘临终前把所有灵力均传给她,这些灵力也在关键时候护住她一丝心脉,她才有第二次活过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