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昨日挑衅凤家,凤族长却一直没有出手,看来果然是受伤了。”
霍家来犯的事情,早已传遍,凤倾这样说也没有人怀疑,而且林羽的身手,也是让他们忌惮。
“既如此,大家便一起动手破届吧,早日离开这不见天日的白雾林,老子可是在这里待够了。”
这不知白天黑夜的地方,也是让不少人老火。
一众人动手,凤倾与玉临风悄悄动了步子,将凤家的人护在身后。
一众人灵力汇聚在一处,对着面前无形的屏障攻击,屏障上荡开如水波一样的纹路。
很快,屏障破开,但白雾却神奇的没有进入,而是围在外面,似是忌惮着什么。
屏障破开,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冲进去,想要一睹里面的风采。
最先冲进去的人,身影却如同消失一般,不见了踪影。
但凤倾和南衣等人却没有动。
锦衣男人摇着扇子上前几步,站在凤倾面前,身份尊贵的他,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凤倾行礼。
“好久不见!”
“的确很久没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在这里。”凤倾看着夜煜寒,没有多说许久的话。
“此处不是叙旧的地方,先进去吧,以后有机会叙旧的。”说完,凤倾先走一步。
夜煜寒是当朝侯爷,年少成名,最近几年却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更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会出现在这里。
夜煜寒跟在凤倾之后进去,之后的人才动身。
虽然只是简单的打招呼,但两人之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情愫在流转。
进入菩提寺后,只有凤家和夜煜寒两个人带来的人没有进入幻境,幻境是菩提寺的考验,只有从幻境中出来的人,才是真正有资格进入菩提寺的人。
没有通过幻境的,也不过是被退出结界,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让凤倾没想到的是,夜煜寒竟然是最快识破幻境的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的灵力长进这么多。”
林羽很有眼色的带着凤家的人往前走了几步,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我们确实许多年没见了,你瘦了,如今的你,似乎做到当初的诺言,活的是这般的肆意,就是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其他遗憾。”
夜煜寒盯着凤倾看了许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流转着情愫。
眼里也藏着话。
“遗憾?我活过一回,也死过一次,要说遗憾,自然是有的,但这路是我自己选的,也就只有我自己继续走下去,前世今生,我都只有一个想法。”
在朝堂时,夜煜寒就与她交好,后来她浪迹于江湖,夜煜寒也时常追随,这份情,凤倾不敢回应,所以才有了后来她与沈君灼订婚之事。
那不仅仅是为了躲避,也是为了隐藏。
有的事,终归不能宣之于口。
要不是当初那些事情,她和夜煜寒或许会是另一番局面。
“如今你身边的那些朋友,倒是比朝堂那些人直率得多。”夜煜寒感叹。
这些年凤倾的改变不仅仅是从气质上,更是从心中。
夜煜寒也没想到,凤倾的改变竟然会这么大。
“殿下大可放心,如今朝堂安稳,边关平定,河山大好,皇宫中虽然偶有摩擦,却无伤大雅,至于陛下......”
“侯爷,我早已不问朝堂之事,你说的那个人,我没兴趣知道。”
凤倾甩袖往前走去,她是刻意避着这个话题,夜煜寒只摇摇头,不再说话。
这个人,心性还是如从前一般,不愿向任何人低头。
只要她认定的事,就算是绝路,也不会改变心中想法。
“侯爷,我们要跟上吗?月小姐的事情,要告诉殿下吗?”青阳担忧询问。
夜煜寒沉思后道:“这件事务必对殿下保密,谁敢泄漏,杀。”
说这话的时候,夜煜寒的神色变得凶狠。
等夜煜寒和凤倾都往前走了好一会儿后,陆陆续续有人从幻境中出来,随后各自往前面走去。
之前合作的状态全然消失。
在菩提寺里寻了个暗处,“谢瑶,劳烦你给林立查看一番。”
林立没有疑问,没有反驳,等谢瑶查看。
“结界果然有问题,如今他的身体里有一些不知名的活物,但我不知该如何解决。”谢瑶表示无能为力。
她是医者,但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凤倾手掌一转,一簇火苗出现在她的掌心,将火苗打进林立体内,“有些痛,先忍忍,火苗能将你体内的东西清理干净,还能帮你淬体。”
“你怎么能凝聚实火?这东西是怎么进你体内的?”
不仅仅是林立,除了谢瑶之外,所有人都惊讶。
“这是由最精纯的凤族血液才能凝聚的凤火,我只是最近突破了,才能凝聚出来而不伤自己的身。”
凤火,只有凤家族人最清楚,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也有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凤火,这一次也算让他们开了眼界。
算着约莫一刻,凤倾将凤火引出来,林立脸上一阵潮红。
“辛苦了,这些玩意虽不太好,但对身子有另一种帮助,你也许久没有精进,这一次或许能因祸得福,一切就看你的造化。”
这里面的奥秘,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参悟。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见了,凤族长,我们与你倒是有些缘分的,要不,你也庇佑庇佑我们?”
在凤倾解决完林立的事情后,霍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立当即将凤倾挡在身后,手指将剑拨出鞘。
“她已经说过,身子受伤,不庇护任何人,你若此刻离开,还能活。”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玉临风在这安静的时候站出来。
“你又是哪里来的无名小辈,竟敢和我这样说话,这凤族长都没有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家主说话。”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没资格知道,你,还不配我主子开口。”
玉临风正是年少时,脾气性子也需要时间磨炼,却是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没资格,你更没有资格,滚吧,我的话不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