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美国野来野去的,从来没有人给她做过这么一顿饭。
沈云峥装了两碗米饭放到餐桌上,看着盯着自己的盛年然觉得好笑:“看什么呀,过来吃呀。”
盛年然坐在餐桌的一边,用筷子夹了个红烧肉尝了尝:“嗯,的确挺好吃。”
“我没骗人吧?”
盛年然咬着筷子看了看沈云峥:“干嘛突然来我家给我做饭?”
沈云峥:“我刚搬来,做饭也是一个人吃,所以过来跟你找个伴儿呗。”
“那以后,我去你家蹭饭吧?或者,你来我家做饭也行…反正食材电费啥的都用我的,你也不吃亏…”盛年然戳着碗里的米饭自顾自的说。
沈云峥挑着眉:“真的?这么好?”
“对啊,反正你也是自己一个人吃。”盛年然点了点头,给沈云峥找了个特别好的理由。
“你前不久不是还让我滚,说再也不要让我出现在面前…”
盛年然嘟囔着:“那不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吗,而且…后来…我发现,我发现你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就比如那天在厕所帮她解围,还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又把她送回了家。
“行啊,那我以后晚上就来你家做饭了。”沈云峥嘴角带着笑意。
两人很快的吃完这一顿饭,沈云峥端上碗打算去厨房洗,盛年然也不能真的让他一个人洗碗,就跟着非要帮他洗。
其实要洗的也不多,就两个碗和两个盘子还有一个锅,两人一人一半五分钟就洗完了。
已经晚上十点,沈云峥站在门口打算回去,临走之际扭过头来问:“你明天要干什么?”
“睡觉,最近太累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行。”
盛年然站在门口看他,两只手在身前搓来搓去:“你明天来做饭吗?”
沈云峥歪了歪头,低笑一声:“来。”
盛年然弯了弯眼:“行。”
送走沈云峥之后,偌大的公寓又只剩下寂静,盛年然垂了垂睫,进浴室洗了个澡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周围的墙皮被熏成黑色,因为许久不打理,已经褪下好几层墙皮。
荒废的小屋子,有三两个金发碧眼的人围着站在一起交谈着。
一个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早已被蹭上了污泥,嘴被厚厚的布料堵着,头也被一块布蒙着。
不一会儿房间进来了一个亚裔男人,看上去二十岁开头,身高挺拔,头发一丝不苟的用发胶固定着,整个人透露出温文尔雅的气质,和周围的一切里都格格不入。
里面打头的男人笑着用蹩脚的中文说着:“蒋总你来了。”
这个姓蒋的男人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凳子上的女孩儿点了点头,用低磁好听的声音说了句:“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完,其中一个男人走到女孩儿旁边把蒙着头的布掀了起来,又笑了笑,用听不懂的英文说了一句:“别害怕小姑娘,很快的。”
女孩的眼睛里止不住的透出来恐惧。
说完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注射器和一瓶药,熟练的把药从透明的小塑料瓶里挤到注射器里,又往前推了推,把里面的空气排出。
男人向女孩儿走来,硕大的手把裙子掀到大腿根部,另一只手用注射器缓慢的把药物推进了女孩儿的身体。
瞬间,小女孩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脸上的表情扭曲到痛苦。
那个姓蒋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往这边看了一眼就顿住了。
那个女孩看上去七八岁,就已经能看得出姣好的面貌,她有一头漂亮的银白色卷发,皮肤跟瓷一样白,
那个男人站起来走到小女孩面前,用手指勾住下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女孩此时泪如雨下,蓝玻璃似的眼睛充满了痛苦。
男人转过头看了一眼给她注药的人:“这个女孩,可以给我吗?”
那个人有点慌了神,这好好的,要他们绑来的女孩儿干什么。
可是眼前的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背景可不小,那不怒自威的神情看得人恍惚,他可得罪不起。
“蒋总看上的人我当然得给了,只是…这刚刚给她注了药…”
“送医院,抢救回来。”看着那个人愣在原地的样子男人语气更加狠厉:“快去。”
“是…!我…我马上去!”
几个人慌忙着把那个女孩送进了一个私立的医院,经过七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救了回来。
盛年然在病房里醒了,蒋凫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用英文说了一句话。
盛年然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稚嫩的童音开口:“什么…意思?”
蒋凫愣了一下,随机用中文说道:“你昏迷了两天两夜。”
“是你救了我吗叔叔。”
蒋凫笑了笑,自己明明才二十二就被叫叔叔:“是。”
盛年然毫无征兆的掉下了眼泪。
“怎么哭了?”
盛年然哭的厉害:“叔叔,你可以收留我吗。”
蒋凫看着这张虽然稚嫩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个了不得的美人胚子说了一句:“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他们都不要我…”
蒋凫坐在床边抱了抱她:“好,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从那以后盛年然就跟着蒋凫过起了日子,那句“叔叔”的称呼也逐渐变成了“小叔叔”。
蒋凫膝下有四个徒弟,算上盛年然就五个了,她年纪最小,大家都叫她小伍。
五个人各有不同的事业,都跟着蒋凫练功,盛年然有时候偷个懒蒋凫也不生气,只会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她成为了五个人中最没用的那个。
后来在蒋凫的帮衬下,盛年然成为了顶流明星,但依旧是最没出息的。
所以她的师哥师姐并不待见这个空降的师妹。
盛年然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她不耐烦的走下床到门口开了门。
一开门她就看到沈云峥、宋江帆和宋屹都齐齐的站在门口。
沈云峥看了看盛年然,穿着抹茶色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样子。
宋江帆笑嘻嘻的说:“然总,睡到现在?昨晚干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