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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小惩大戒

  “二姑娘,我这处没茶水,你先将就着。”他朝沈舒笑了笑,粗粝的指尖摸了摸头。

  细算下来他今年已经三十有五,早些年身旁跟了人但是后来不幸走了,他便孤身一人留在了京中,他是上过战场的身上带着血性,额角眉骨处有一道小疤,眉毛因为小疤的缘故硬生生的断成了两截,面上也是一张经过了风沙磋磨的脸,即便是留在了京中,瞧去却也能看出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从前江仇跟在沈雾的身边,沈舒他是见过很多次的,被沈雾和沈晏捧得像是心头的珍珠,所以当下他一个粗人竟不知道用什么招待这个金雕玉琢的小姑娘。依稀记得这小姑娘打小就招人喜欢,小的时候总是跟着陶氏提着篮子来校场看望他们。

  沈舒摆了摆手,背过身咳嗽了几声,她想从袖中拿出锦帕,摸了摸竟是没寻到,不由的皱了皱秀眉,在头脑中过了一遍也不记得丢在了那处,只要不叫人捡到就好。

  她忍着咳嗽,神色被憋红了几分。

  江仇从杌子上起身为她把门关了关,减少了一些风的进入,“我这住处地势低,下回要是有什么事传人来知会我一声便行了,二姑娘跑来跑去染了疾,将军定是会担心的。”

  沈舒缓了缓抬起了头,喝了口水,从新看向江仇,开口道:“仇叔我没那么矫情,只不过昨日被人丢尽了冰窖冻了一会儿,如今染了疾吹了风这才咳嗽了,将养几日就好。”

  她将这话说的极为轻巧,就像是在说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一般,江仇倒酒的手僵了僵这才从中间听到了重点,忙问道:“二姑娘说什么?被人丢进了冰窖”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沈舒,似乎是在求证一般。

  沈舒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仇叔不必担心,已经查出来是谁做的手笔了,只是在明面上我亦或是沈府不能同其结怨,可是昨日若不是菩萨真人保佑,我便是要冻死在那冰窖之中,虽不能结怨却也要将他小惩大戒一番才能让他知道沈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将碗盏中的酒尽数饮尽,江仇从没想过沈舒竟会遭遇这些,甚至能够危及到她的生死。

  他的一双浓眉拧在了一起,将指尖重重的扣在了桌案上,开口问道:“二姑娘想怎么样做,将军走的时候留了一队的人,只要二姑娘有话做什么都是行的。”

  他的眼神真赤,江仇原本是个粗人,生活在市井中,后来投了军跟在了沈雾的身边,呆的久了身上也带着几分战场上的血性,沈雾走的时候虽不直说却也是交谈之中与他说过希望他照拂沈舒一二......

  江仇望着沈舒在等一个回答。

  沈舒抿了抿唇,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三月初一的时候会有一艘丝船顺着南塘河南上,仇叔只需要将那艘船扣出,那丝船之下是数百斤的私盐,仇叔只需要将那些私盐藏好,贩卖私盐是死罪,即便是仇叔做了什么那些商贩也是不敢多言。”

  江仇垂眸沉思,“二姑娘确定要参合进这种事?先不说到手的盐如何贩出去,若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这可是......”

  “仇叔,您是我父亲的心腹,沈府如今便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前些日子淮南王回来我与他再郡主府见过一面,仇叔有没有想过已经被封了封地的殿下为何被召回了京中?朝中虎视眈眈,我父亲和兄长被派去镇守的地方便是淮南,上头的人忧思慎重又怎么会放过沈家?真到了新旧更替,若是想要为沈府谋一处出处便是要闯一闯。”

  沈舒将披在身上的大氅拢了拢,继续道:“年少时我兄长弃笔从戎便是为了沈府,我的庶弟被派去淮州上任,便是我父兄没有心思将手放在那更替的算盘上,谁又能感说安姨娘那一脉不会将沈府送进火坑,上头又怎么可能让沈府文武双全?一衣带水,仇叔,便是纸扎的老虎,只要画的栩栩如生凶上一凶也是能唬住人的。我做的只是想让沈府置身事外。”

  她说罢便将目光放远,看向庭院中的雨打芭蕉,新绿的芭蕉被雨水打的东倒西歪,有些无依无靠的感觉。

  在雨中尽显羸弱之态,可那翠绿在着雨中又极为的耀眼。

  江仇随着她的目光望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从前的那个拉着他衣角的小姑娘变成了这样,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沈舒变成了这样。

  沈舒口中说的这些事情从来不会是京中这群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该想的,江仇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看着端在手中的酒。

  “仇叔。”沈舒试探着去拉江仇的衣角,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行,便依二姑娘说的。”

  江仇抬头看向沈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虽然不能在带兵打仗,可是带人劫一艘船还是能行的。

  沈舒朝他扬起脸露了一个微笑,那张稚气的脸上有几分英气,即便是脸上的那抹病态和那柔软的鹅黄也依旧难掩她身上的气质,江仇看着她的模样依稀之间瞧出了几分沈雾征战沙场的样子。

  江仇的手从沈舒的头上拂过,他与沈雾相交数年,这姑娘他也是看着长大的,“二姑娘,有什么事便让人来寻我,仇叔一定为你出头。”只是现在她现在的深沉让江仇有些不忍。

  沈舒点头,朝她笑了笑,只是眼中不动声色的浮现了一抹苦涩。

  沈府如今像是刀俎之上的鱼肉,内外受敌,上一世的惨痛教训如今还时不时成为她深夜的梦魇,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释怀呐,况且这些话她说给谁,谁又会相信?

  沈舒从永安巷出来的时候,马夫坐在前室正闭着双眸小睡,等她撑着伞走到了马车边才醒过来。

  她踩着脚蹬上去,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困意慢慢的攀上心头,沈舒边倚着车厢睡去,等瑶池和绮窗站在马车下她才醒了过来。

  瑶池递给了她一个汤婆子让她搂在怀中,接过伞为她撑着,活脱脱的像是珍宝一般被两人拥护着回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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