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暮西山,是月影浮现,这才是大地沉睡下去,才该有的安静模样。
——墨小舒笔记
“小舒,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怎么,谢谢关心”
微微回笑带着疏离回应刚才的那位同事。
可思绪却怎么也转不出昨天那带密码锁的本子里,锁着秘密,锁着见不得光的文字。
许是时间久了,连记忆都出现了错乱,好似久到连这本日记的主人,都记不起来到底属于谁的了。不由得开始怔愣。
许是昨天翻到的那本笔记里,看到了不该看的,猜测了乱猜测的,可始终也想不起来这本笔记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又好像是三年前就已经有的吧。他想,他也记不得了。可终归只有那人才会写的吧,毕竟他不曾表达的言语只会在纸上倾泻情绪,来完成,或者是一种对于生活就像是这边密码本里的内容一样,不见光,写完有怕人看见撕掉的痕迹。
这本密码本上,但却没有。
记忆回笼,带着雾尘的模糊的记忆,似乎也泛起波澜,像个被噩梦突然惊醒脑海不断浮现。
那笔记中的这行字,像是一种警醒,一种期待,一种不敢直视他人的想法不知道在脑海回旋了几遍。
以至于那笔记中的文字,是由谁撰写其中,缓缓落了笔。
就那么的昏昏沉沉的抱着笔记以及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相框过了这一夜。浑浊的思绪也在新一天中压在了最后,每一天的夜晚。
抽屉里,它就这么不起眼的被锁在那里,等待着笔记主人,不知是带着决心,还是一种倾泻的,像是种使命般的写在纸上,写进这本带着密码的本子,设置着一个他明目张胆的放在自己看见的地方,但却能知道自己不经同意,是绝对不会去看的东西。静静等待。
许是,最近噩梦做的频繁了,内心的不安便被一点点的放大累积。才促使看了这他压抑着内心才没碰的本子。
这是这本密码本上他自己写下的一句话,写在了这本子翻开的第一页的空白纸上。但他的他,不知道指的是他还是他。
明明就一句很普通的话,也没有多余的意思,多余的含义。
却此刻在他脑中,复制粘贴,不受控制却幻想出了无数个已然能接受的结局一般。可无数个夜晚他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自己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处,越来越喜欢宅。这种日子,怎么感觉他已经过了好久的呢。是的,真的感觉已经习惯了,但这种东西,不知道是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改掉并且习惯的呢。
明明情况在这几年是有好转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这样呢。他想。
一定是他多想了,一定是。心里面安慰了自己一番,迫使自己把思绪放在工作中,可是不到一会儿,内心的焦躁不安并没有消散,而是越加浓烈。耳中的声音都是心脏砰砰的跳动声,萦绕耳边,怎么就那么的清晰呢。
三十岁,“三十岁……”
“嘟囔什么呢”,辛宇吾坐着转椅转到了墨小舒身边,手指敲了敲桌面。
看着一上午都不在工作状态的墨小舒,辛宇吾作为小组组长,关心一下组员最近的问题,何况,还是作为朋友的他,就很有必要问清楚墨小舒最近的这种疲倦的上班状态。时而好时而糟糕的上班状态,都持续了近三年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