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到三分钟，还有一些需要四到五分钟。”

　　听到秦然不可置信地问“什么”，姜笑再次重复了一遍。

　　秦然嘴巴微微张了张，但又没说出什么话。

　　“所以，只要你这半年内用心学习，你不比任何人差。”

　　姜笑顿了顿。

　　“没有任何人能对你的人生下定义。”

　　“只有你自己。”

　　这几句话好像鼓舞到了秦然，少年的眼睛愈发明亮，脸红红的，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我真的可以吗？”

　　姜笑弯了弯眉眼，“只要你想。”

　　…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秦然好像铆足了一股劲儿，对学习兴趣颇高，把游戏也暂时卸载了，也好像发现了一些学习新知识的乐趣。

　　直到寒假结束，这一阶段的补课告一段落，姜笑只按照平常价格收了费，没要那多出来的三倍，但秦妈妈，还是很感谢她，临走前还请姜笑吃了一顿饭。

　　在姜笑回学校的那天，一向爱睡懒觉的秦然还一大早跑过来送她，看见帮姜笑拿行李的沈矜，神情怔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自然。

　　“姜笑。”

　　他叫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原因，秦然从来不叫姜笑“老师”或者“姐姐”，而是叫全名，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姜笑也没有太在意。

　　姜笑看见秦然，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啦？”

　　秦然神情有些踟蹰，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巴抿紧，但耳尖红红的。

　　一旁的沈矜表情不变，但是抬手就把小姑娘的帽子给她拉到了头顶上。

　　被小姑娘挠痒痒似的打了一下手背，语气埋怨，

　　“干嘛，都遮住视线了。”

　　沈矜面不改色，“怕你头发冷。”

　　姜笑：“……”

　　秦然怔怔地望了望正在打闹的两人，眸光几不可查地黯了黯，最终还是给自己打气似地扯了扯唇角，再次低声叫道，“姜笑。”

　　“你去学校之后，我还能微信问你题吗？”

　　姜笑被逗笑，“当然没问题啊，你随时问就好。”

　　秦然眸光闪烁，点了点头，又下意识抿抿唇角，发出了一个音节。

　　“你…”

　　最后，却又生生止住了话头。

　　“再见。”

　　却还没等姜笑回答，沈矜就温声道，“再见。”

　　两人对视一眼，几秒后，秦然眼睛眨了眨，率先移开了目光。

　　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

　　等他回过神来时，两人早已牵手离开，看见那高大的男生好像附在小老师耳旁说了句什么，又颇为亲密地捏了捏她的耳垂，被小姑娘红着脸躲开。

　　秦然：“……”

　　艹，好气。

　　-

　　两人开车往学校走。

　　沈矜余光扫见小姑娘对着手机笑了几声，心里不禁有些痒，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小梨涡。

　　“看什么呢？”

　　姜笑还是忍不住笑，毫不避讳地抬手给沈矜看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

　　只见是一个搞笑段子。

　　【包子和面条大打出手，包子被面条打的落花流水，于是在离开时，它对面条撂下一句:‘有胆别走，我去叫伙伴来教训你’。

　　包子就去约了煎包、馒头、面包等，准备去找面条理论理论，就在路上遇到了泡面，包子等人于是围住了泡面一阵毒打，泡面被青红皂白打了一顿后，问包子为什么打他? 】

　　姜笑问了那人【为什么呀？】

　　那边秒回信息。

　　【包子回答：“面条，别以为烫了头发，我就不认得你！”】

　　沈矜：“……”

　　姜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矜望向笑得前仰后合的小姑娘，也不禁被逗笑，但是转而望向手机上面联系人的备注，居然是“秦然”两个字。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昵称，但沈矜还是不免黑了脸。

　　可看见小姑娘那么开心，他又不忍心破坏气氛，只好有些委屈地继续开车，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但是过了一会儿，依旧看见小姑娘还在那里和那里边聊天边笑，还毫无所觉地给沈矜继续读那边又发过来的几个笑话。

　　沈矜虽然被那几个笑话逗笑，但还是极力面无表情，想笑不笑的表情颇有几分怪异。

　　直到最后，姜笑见念了几个笑话沈矜也不搭话，只好把手机锁屏，抬手掐了掐沈矜憋得而显得有几分僵硬的脸庞。

　　“你怎么不说话呀？”

　　沈矜抿紧唇角，只摇头刻意淡淡道，“没有不说话，在开车。”

　　“不好笑嘛？”

　　“还好。”

　　直到姜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沈矜还是绷紧唇角，只回答几个字后，姜笑思考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了然起来，

　　她顿了顿，小声问道。

　　“…你，那个，是紧上厕所嘛？”

　　作者有话说：

　　沈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