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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去父亲和孩子

是歌中的雅歌 遥玖 4114 2024-11-13 15:31

  十二月悄悄来到,苏思安因为工作又要出国一段时间了,所以家里又只剩雅歌一个人了。

  苏思安来到美国,却看见郑慕芝在机场等他。他一脸笑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们团体缺一个翻译,我就来了。”

  “走吧。”苏思安笑着说。

  “哎等等,”郑慕芝把她的行李给了王岩,“你不得先感谢我吗?”

  “说吧,要什么。”

  “陪我逛街吧。”郑慕芝眨着眼期望地说。

  苏思安思虑了一下,点头道:“行!”

  半夜还在被窝里熟睡的雅歌,被一通电话吵醒,睡眼朦胧的看了看手机屏幕,赫然写着“妈”,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摇了摇头想甩掉这种不好的想法,“喂妈,怎么了?”

  “你快过来吧,你爸快不行了,医生让我们准备后事了。”带着哭腔的母亲着急的说。

  “好,妈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她站起来,却不知所措先要做什么。

  换好了衣服,下了楼,她现在手抖得不行,又是深夜,几乎看不到出租车。她给苏思安打电话,希望他能有朋友帮帮她,可他却一直不接电话。

  她急着一边跑着,一边给念安打电话。念安手机却关机了。梦冉和之恒都在S市。

  无奈之下只好给郑泽楷打电话,说明了来由,郑泽楷不由分说地答应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她家。

  郑泽楷看见披头散发,脸上挂着泪痕,无助地站在小区门口的雅歌心疼不已,赶紧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扶着她上了车。

  一个小时的车程,雅歌一直提着心,来到医院,雅歌跑上了三楼,看着ICU门口的母亲,她却不敢靠近,只好一步一步走向她,母亲哭着说道:“医院说如果你父亲在医院去世,就不能带他回家,现在已经拔了管子。”

  “我们带他回家吧。”雅歌扶起母亲,红着眼却不敢流下一滴泪,强制自己平稳地说。

  “好。”

  回到家没多久,父亲就走了。走得很安静。家里来了一些亲戚,帮着雅歌给父亲换好了衣服。

  趁着守夜,她给苏思安打了个电话,“喂,我爸去世了。”

  “这边事忙完我马上赶回来。”停顿了很久苏思安说道。

  “要多久?”雅歌强忍着哭腔说。

  “后天就回来。”又是停顿了许久。

  雅歌挂断了电话,她失望了。

  这几天所有的事多亏了郑泽楷帮忙联络,处理。

  出殡结束,下山的路上,雅歌收到了一条彩信,只有几张图片,照片里郑慕芝挽着苏思安的手,来到商场,两人都笑的很开心。

  雅歌眼前一黑,从阶梯上滚了下去。

  郑泽楷匆匆跑下去,扶住雅歌,让周围人打急救电话,不停地叫她名字,她的额头沁着血,郑泽楷慌张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她下面流血了。

  郑泽楷才发现地上的血不断扩开。她的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机,郑泽楷一眼瞟到,上面是苏思安和自己姐姐的照片,他突然明白了。

  来到医院抢救后,医生走出手术室,郑泽楷和苏念安急忙扶住医生说道:“她怎么样了?”

  “你们太不小心了,她流产了。”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苏念安扶住身边的栏杆,是哥哥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郑泽楷不敢置信地瘫坐在椅子上,是自己姐姐间接害死了雅歌的孩子,他该怎么面对她。

  梦冉和之恒从S市匆匆赶到,看着颓然的两个人,着急地问道:“雅歌怎么样了?”

  “她孩子没了。”

  梦冉不相信的瞪大眼睛拉着郑泽楷的衣领说:“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郑泽楷重复地说:“孩子没了。”

  梦冉转头看向念安发怒道:“你哥呢?!”

  念安低下头说:“他在往回赶了。”

  雅歌从手术室被推出来,脸色苍白,眼角仍带着泪水。梦冉心疼地给她擦去眼泪,推着她去了病房。

  临近傍晚,雅歌终于醒了,但是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只是盯着天花板流着泪。

  梦冉示意念安来到门口,想知道怎么回事。

  “叔叔去世了,今天出殡,快到山脚的时候,不知道谁给雅歌发了这样的彩信,雅歌看见后就翻下了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那几张照片。

  梦冉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敢置信,照片里苏思安竟然不介意郑慕芝挽着他。

  梦冉和念安走进病房,对着郑泽楷和叶之恒说,“你们先出去吧。”

  已经坐起来的雅歌将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他没了,对吗?”毫无血色的雅歌,红着眼眶问梦冉。

  梦冉和念安握着她的手,颤抖着说:“对不起。”

  “你们有什么错呢?错的一直都是我。早放手不就好了,”张雅歌抬头看向窗外,“总想再抓着试试,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梦冉抱住了雅歌。

  凌晨,苏思安终于赶到了医院。郑泽楷一帮人却在病房门口站着,看见苏思安和郑慕芝一起跑过来,郑泽楷走上前就给了苏思安一拳,没有人上去拉架,只要郑慕芝挡在郑泽楷面前,红着眼的郑泽楷喊道:“放手!”

  郑慕芝急着跟念安她们说着:“你们是木头吗?”却发现所有人都很漠然。

  周梦冉走到郑慕芝的面前,“你有什么资格?勾引有女朋友的男人很让你有自豪感吗?”

  “梦冉,你在说些什么呢?!”苏思安不满地说。

  “我在说什么?到现在你还在帮她说话吗?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梦冉仍站在郑慕芝面前,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他。

  叶之恒走到苏思安面前:“雅歌她流产了。”

  苏思安似乎晴天霹雳,正欲冲进病房,却被苏念安挡住了。

  “哥,她不愿见你。”苏念安连正眼都不瞧她哥一眼。

  “她都已经做了最后的让步,不干涉你交友,因为她觉得你遇到一个好朋友不容易,可你却做了什么?!”周梦冉背对着苏思安,颤抖着说。

  “念安,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她知道梦冉她们是不会让苏思安进来的。

  她坐在床尾,慢慢摘下了脖子上的月亮项链,从包里拿出了四元钱,一并放在了念安手中,说道:“我欠你哥的,这次彻彻底底还清了。这段感情我太累了。也是该结束了,如大家所愿。我也不想看到他了。让他走吧。然后让梦冉和之恒进来好吗?”

  “好。”

  念安走了出来,看了看一圈的人,走到思安的面前,拉过他的手,把东西都交给他了,说道:“她说‘她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她也不要了。’她可以等你,可以陪你,她理解你,但凡你有一点点懂她的感受,但凡你再坚定一点,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自从你出国读书回来,我就看不懂你了哥,”抬头看了看郑慕芝,“你就真的这么想嫁进我们家吗?”

  转身又对梦冉和之恒说:“雅歌找你们。”

  梦冉和之恒走了进去,雅歌背着他们说:“你们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别怪他,也别怨他,感情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明白呢?即便我和他不在一起了,你们也是我和他的朋友,别因为我和他,把友情给破坏了,可以吗?”

  梦冉从背后抱住她,哭着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懂事,你也是个女孩子啊,你也需要有人在乎你的心啊,为什么这么傻啊。”

  雅歌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让郑小姐进来吧。”

  “为什么见她。”

  “有些话,从一开始我就想说了。”

  门外,郑泽楷把雅歌为什么摔下来的原因告诉了他们。苏思安颓废的靠在地上。

  之恒和梦冉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对着郑慕芝说:“她想见你。”

  郑慕芝走了进去,坐在了沙发上。张雅歌一直直视着她的眼睛,看得郑慕芝毛骨悚然。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郑慕芝不自在地说。

  “你真的是如我第一次隐约间见到得那样漂亮。但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敢直视你,你真的太过优秀让我的自卑无处可逃。你在时刻提醒我,我是有多差劲,多么配不上他。但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敢看你了吗?因为我知道这些事的背后一定有你的推波助澜,你为了得到他,你不择手段,你没有我想象当中那样完美无缺。这次你赢了也输了。祝你们幸福。”

  门外,苏念安拉起苏思安,“走吧,她被你害的够惨了,别再打扰她了。”

  苏思安仍旧不肯,仍旧坐在那里。周梦冉走过去,“你还想怎么伤害她,你希望看到你父亲再拿多少钱来羞辱她,还是你希望看到你母亲借着父母的用心良苦来道德绑架她?你就承认你没有以前那么爱她了。比起她的爱,你的爱就如草一样轻贱。”

  周梦冉示意叶之恒把他带走。

  雅歌让她们都回去后,又过一段时间,雅歌打开病房门,对门外的郑泽楷的说道:“你进来吧,外面冷。”

  “对不起。”郑泽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说。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张雅歌抬头望着窗外的天,“我从前觉得除非生死,没有什么能够把我和他分开了,可是啊,老天总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我错了。也是,你姐姐那么优秀,他们那么合适……”

  郑泽楷握住了张雅歌的手,却被张雅歌推开了。

  她走下床,走到窗边,突然转过身来,歇斯底里着喊:“可为什么呀,我努力地活着,努力地爱着,可我为什么是这样的下场!”她用手抱着头,“我的好朋友离开了,我的父亲重病,我都一一承受了,可为什么要让我同时失去我的父亲和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连我爱的人都要如此对我?”如果说失去程晓谖的那天是心绞痛,那么这次心就死了吧。她捂着自己的心坐到了地上。

  郑泽楷走到她身边,抱住了她,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过了许久,张雅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道:“谢谢你。但以后也别出现了吧。”

  “好。”

  第二天早上,张妈做了早点带到医院,雅歌哽咽地说道:“妈,我们回外公老宅吧。别再回来了。”

  “好。”妈妈擦了擦眼泪,点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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