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丘衬才满意的收了筷子，将菜放进冰箱把碗筷洗了。
“我们去洗澡。”丘衬关了厨房的灯去屋里拿衣服。
程衫跟着进去，丘衬拿完衣服发现他还没动。于是催促：“你愣着干嘛，再不洗你准备熬夜吗？”
“我不和你一起洗。”程衫放下包，拿出换洗衣服。
“又不是没一起过。”丘衬嘀咕不再喊他，自己先去洗了。
程衫哑然失笑，他可不敢和他再洗一次。
在旁边靠着开始观察这间丘衬住了十几年的房间。
简简单单的，是丘衬给人的感觉。空气里除了刚步入9月天依然驱散不了的燥热，还有些他身上的味道，阳光的味道。
程衫扭了扭脖子走到桌子旁，上面还放着丘衬每晚都要拿出来的笔记簿，程衫想到他应该有几个晚上是没有记录的。
越过笔记簿，旁边几本书整整齐齐放着，中间压了一张纸，比书本大，所以很明显。
纸上一个卡通人物的小脚露在外面，程衫觉得它脚上的鞋子有些眼熟，想看个仔细。
丘衬就洗好了澡。
“你在看什么？”丘衬擦着头走过来问。
“没什么，你这么快？”程衫异样的眼神。
丘衬脸色一变：“我洗干净了！”
“哦，这样啊。”话里尽是敷衍和不信。
丘衬抬手把胳膊凑近他：“你闻，香的！”又把头凑过去，“头也是！”
“噗……嗯，香的。”程衫笑。
丘衬就放过了他：“你去，浴室你刚看到在哪了，左边热水右边冷水。”
程衫点头拿起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丘衬探头，看到他进了浴室，将书本里的那张纸抽了出来折好放夹进了笔记簿，又将笔记簿放进了抽屉里，拍拍手满意极了。
打开电风扇，哐哐的声音响起，他不受影响，从包里拿出白天的习题册开始做起来。
程衫出来看到的就是常在丘比特家看到的画面，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波动，好像很久没看到这个画面了。
丘衬做题很专心，注意力集中，很少受外界干扰，程衫进来他也没发现。
等他做完了今天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奇怪小三朋友洗了这么久的澡，转头一看，他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
程衫头发不像白天那样蓬松，丘衬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果然是湿的。
他想喊醒他，犹豫了一下把电风扇移了个方向，对着小三朋友的脑袋，风吹动他的头发，丘衬又担心他压着的不会干，找了条干毛巾。
停了片刻还是下了手，他心想：你可千万别醒啊。
轻轻托起小三朋友的头，将毛巾垫了下去，又轻轻放下。
丘衬呼了一口气，额头有些细汗。
没了电风扇，丘衬写日记的时候就感觉更热了，只是他认真的时候，是真的很专注……
9月1日星期三晴
……
合上笔记簿，将它重新放回抽屉里，丘衬轻手轻脚的关灯上床。
他的这张木板床，经得住大风大浪，但是稍微用点力，就会吱呀作响，以此来表达它不满的情绪。
大概是受旁边的小三朋友的影响，丘衬入睡的姿势十分乖巧，平躺着两脚自然并拢，手交握在腹部。
半梦半醒快要入睡时，他突然感觉有东西翻到了他旁边，身上多了一只手。
他本打算就这样睡着的，意识到什么他睁开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旁边。
小三朋友睡觉动了……
这比他考试拿第一还要让他惊讶，小三睡觉一向不会动的，怎么入睡第二天醒来还是什么姿势。
丘衬动了动想要拿来那只手，身上的手抬起捞住他，把他揽进怀里。
“别动……”程衫声音很轻，丘衬有些不确定他这是睡着了还是醒了，但是不敢动了。
“小三？”
“嗯……”从鼻子发出来的声音，绵长低沉。
“睡觉。”程衫收了收手臂。
丘衬有些不知所措，开学第一天，他失眠了……
开学第二天，丘衬顶了双黑色大眼去了武馆被丘比特臭骂了一顿后又同程衫来到教室。
“熊猫衬？”
秦朝坐在桌子上看着丘衬那两个晃晃的大黑眼，给了他一个贴切的称号。
丘衬蔫蔫的看了他一眼，桌子上放着两个包子，他拿起闷头吃了起来。
“你不是吃了？”程衫问，他这样吃不会撑吗？
“他一向如此，不吃我一两个包子他上午上课会饿。”秦朝以前只给他留一个，今天给他留两个，因为昨天提前走没打招呼，默契十足。
程衫点头，心里在琢磨什么。
“顾同学，你怎么也顶了两个熊猫眼？”秦朝调侃，看了一眼门口进来的顾明知，又看了一眼丘衬。
“哈哈哈……你俩昨天晚上一起偷鸡摸狗去了？”他好笑的桌子都抖了起来。
丘衬摁住自己的桌子以防被他带动，长腿伸不进桌子底下，也更方便他行动，直接往秦朝朋友的脚上踩了下去。
秦朝痛呼：“丘衬你个智障儿童，吃我包子还踩我！”
接着踩回去，被丘衬灵活躲开，面无表情看着他：“我可没去偷鸡，但是我摸狗……了！”
又看了一眼小三朋友，那意思太明显，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小三朋友瞥向别处假装没看见。
“你和他睡？”顾明知精神不太好，昨天一个人在寝室睡，半夜老鼠翻动垃圾桶，他提心吊胆一晚上，凌晨才堪堪入睡，没两小时，他就又起来了。
程衫余光看了他一眼：“嗯。”
顾明知向丘衬投去了毫无杀伤力的一波攻击，丘衬接收到了：“顾明知，你这样看着我，会让别人误会昨天我们真的到偷鸡摸狗。”
“是吗？我是永远不可能和你这种人一起行动的。”顾明知坐下，看着黑板眼睛犯花。
“没准哪天你就和我同流合污了。”丘衬说。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顾明知话里嫌弃的意思太明显。
“话不要说太早，万事皆有可能。”丘衬又说。
顾明知懒得和他扯嘴皮子，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着了。
丘衬张大嘴抬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一晚上失眠而已，没问题！
“喂，你要不要睡一下？还有半个小时才早读。”秦朝踢了踢他的屁股。
丘衬转头不满：“往哪踢呢！小心小爷把你卖进怡红院！”
秦朝无语，他就这张嘴欠的……懒得管他了，还是和吴法他们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