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休息室，东方文没进去了，和欧阳二留在了外面。
“老婆，师傅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火？”欧阳二问。
东方文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你去问师傅。”
“师傅不会和我说。”欧阳二在她旁边坐下，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刚才师傅说，他没种，是什么意思？”他又问。
一个男的怎么会说自己没种呢？
东方文拍开他的手，看着武馆门外出神，天阴沉沉，不知道是要下雨还是下雪。
“欧阳。”她喊。
“昂？”
“有些人恰好相爱，比如你我。”
好像要下雪了，她看到外面好像飘了一朵雪花。
“有些人恰好相爱，比如他们和她们。”
真的下雪了，她看到了第二朵雪花。
“只是恰好遇上，恰好喜欢，恰好爱了，这么简单而已。”
第三朵也飘下来了。
欧阳二没听懂她说什么，只是手又摸上了她的肚子，轻轻感受。
12月14日星期二雪
……
南方迎来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一下就是两天，因为雪花没有提前打招呼，落在地上化作了水，落在干燥之处堆起了雪堆。
丘衬替程衫请了两天假。
晚上下了课回到青石巷，丘衬在门外大喊：“三哥！”
程衫扶着墙慢悠悠走出来，膝盖窝处还有些疼痛。
“怎么了？”他看到丘衬一肩背着包，手里捧了个雪球，笑呵呵地看着他。
程衫眼皮一跳，想要转身进去，只是他这慢悠悠的动作终是让丘衬得了逞。
雪球砸在了他身上，染湿了一点衣服。
程衫脸色阴沉，也不顾腿上和身上的伤，就近在旁边的小雪堆上抓了一把雪朝丘衬丢了过去。
丘衬往旁边灵活一躲，笑得灿烂。
“三哥不行！”他说。
转身又在院墙上抓了一个大雪球朝程衫丢去。
“呃哈哈哈………”
丘衬把雪球丢到了程衫俊美的脸上，笑的岔气。
程衫咬牙，摸了一把脸，然后跑了过去，直接两人端了起来扛在肩上丢进了屋里。
接着又出去，出去又进来，拉住丘衬的衣领，将手伸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得丘衬打了一个寒颤。
程衫竟然把一团雪直接放进了他衣服里。
他抬手要拿出来，雪已经化了，在他后背惹得他一阵不适。
“啊三哥你太坏了，你给我等着！”
丘衬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想让它快点变暖，接着就要往外跑去报仇。
奈何程衫直接拉住他摁在了床上，床发出哐叽一声，快要寿终正寝了。
程衫玩味地看着他：“你要是有力气，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比这个好玩多了。”
丘衬一把推开他：“莫要无礼！小爷的美色岂是你能贪图的。”
“你想什么呢！”程衫敲了他一下，“我说的是堆雪人。”
丘衬：……
“好你个小三！你竟然忽悠我！”丘衬扑倒了他，“小爷今天就要让你瞧瞧厉害！”
“呵呵……”程衫抱紧身上的人，笑得背部疼痛。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
丘衬艰难地撑起手，看着地上的程衫，再看看旁边的床板。
“哈哈哈哈………三哥，床塌了！哈哈……”
“呵呵……哈哈……”
徐姐和丘比特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丘衬压在程衫身上，程衫抱着他，两人陷入塌掉的床板中，一直笑个不停。
丘比特把两个人揪了起来。
徐姐打了电话，买了一张新床。
丘衬和程衫站在雪里面壁思过……
丘衬偷偷掐了一把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程衫偷偷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装作若无其事……
12月16日星期四雪
……
雪后又是周末，丘衬在家里待不住，背着程衫出去玩了。
“顾同学，你说三哥知道会揍你吗？”丘衬在奶茶店深吸了一口气奶茶，甜腻的味道，他不喜欢，还是金桔柠檬水比较好喝，顾同学都不知道他的口味，没给他点。
顾明知：“为什么揍我不揍你，是你喊我出来的。”
“三哥不会揍我，那他只能揍你了。”
丘衬拿了一根薯条沾了点番茄酱送进嘴里。
不好吃，他想，顾明知同学怎么爱吃这些食品？
放下咬了一口的薯条擦了擦手。
“丘衬……”
奶茶店外有人喊他。
丘衬一惊，四处张望着该往哪溜走，那人直接开门进来拎着他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拖了出去。
“快放开放开，有人看着呢！”丘衬拍拍脖子上拽住他的手。
程衫瞥了他一眼送来了他，他竟然把他一个人晾在家里一天，背着他一个人出来，大晚上还和顾明知那家伙一起……喝！奶！茶！
程衫转身不再理他。
丘衬小跑上前问：“你去哪？这么晚不回家吗？”
“回家干什么？”程衫说，“外面这么好玩。”
丘衬张大了嘴，三哥还是第一次说外面好玩。
程衫也是第一次一晚上没再理他。
12月18日星期六阴
……
第二天，丘衬又偷偷跑出去了，这次程衫是在图书馆抓住他的。
丘衬奇怪地看着顾明知同学：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顾同学望天：看不见！
再一次被拉出去的丘衬抓着程衫的手晃来晃去。
“三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程衫任他甩着无动于衷，只是往前走着。
自从上次游乐场之后，丘衬和顾明知关系越来越好，走得越来越近了，他想。
程衫这么想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丘衬，表情很严肃。
“丘衬，你最近怎么总是找顾明知。”他问。
丘衬嘿嘿一笑：“因为他长得好看啊，人又温柔体贴。”
程衫脸一黑，拿出手机给顾明知发了一条消息：下次不准和他出来！
界面上还有顾明知发给他的两条消息。
奶茶店，来认领！
图书馆，带走他！
顾明知回了一条消息：你管好他，我就不出来了啊……
看着消息，顾明知嘴巴抿了抿，眼底复杂。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出来，也不想做这个“恶人”，他已经做过好多年的“恶人”了。
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正轨，又要开始了吗？
丘衬啊丘衬，你可真会折腾……
他苦笑，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那丫头还惦记着让他带书给她呢。
12月19日星期日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