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白天就格外短了，丘衬在床上撒完欢就来了武馆，此时天都还没亮。
“二师兄，丘比特呢？”
丘衬东张西望，武馆里没有其他人，安静极了。
“师傅啊，不知道。”欧阳二想起师傅的话，他不在，他得安排丘衬的训练。
“小三，你先去吧。”欧阳二说，“小衬，你过来。”
“昂？去干嘛？”丘衬跟上。
“师傅不在，我负责你。”欧阳二推开丘衬常练的训练场。
他不知道丘衬跟师傅学什么了，学哪了。
“师傅都教了你什么？”欧阳二问。
丘衬活动了一下：“扎马步，和我打架！”
欧阳二：师傅这是教什么？教打架？
又想：怎么打？直接打？
“师傅没和你说你学的是什么？”
“丘比特这么懒，他懒得说。”
“哦，师傅是挺懒的。”
欧阳二想到师傅常旷工去玩，可不是很懒吗？
……
青石巷，徐家。
“阿箬，小衬那孩子该骂我了。”他起床摸了摸鼻子。
“让他骂！”徐姐抬头，又睡了回去，“你要去就过去吧，我等会起，再睡会儿。”
丘比特犹豫一下，也躺了回去：欧阳会解决的。
……
“你先扎吧，我等会过来。”欧阳二教学还是很严谨的，他得去问一下程衫。
去了另一边推开门的欧阳二：？？
他坐在地上干嘛？
欧阳二走近：师傅！救命！你这两个崽子！一个不知道学了什么！一个竟然在睡觉！
“小三！”欧阳二严肃。
程衫睁开眼：“欧阳师兄，什么事？”
“练功不能偷懒。”欧阳二把手伸出去，“你在这睡？”
程衫一愣，他刚睡着了啊。
拉住欧阳二的手，借力起身。
“不用管我，师兄你去丘衬那吧，你不去，他也该睡着了。”
欧阳二一听，眼皮子突突跳，这都什么和什么？
瞥了他一眼，师傅说不用管他。
他又回了丘衬那，他转身抄起了一旁的戒尺。
啪的一声！丘衬惊醒。
“你小子好大胆子！扎着马步还能睡着！”欧阳二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
“啊……”丘衬站好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太困了。”
“难怪天天挨骂！”
欧阳二最见不得手下的学生懒怠了，这会是真生了气。
“过去！扎好！扎不好今天不准吃饭！”
“哦，好。”
丘衬双手握拳重新扎好。
都是昨天睡的太晚，太困了。他余光看到门缝外程衫的身影，撅了噘嘴，臭小三！
“撅什么嘴！你以为你是鸭子？！”
丘衬：这训人的方式，有点亲切。
“欧阳。”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欧阳二马上跑了过去。
只见东方文挺着个大肚子推门而入：“欧阳，刚才，刚才……”
东方文说话有点急，欧阳二一慌，以为她出什么事了，连忙扶住她：“慢慢说，别急。”
“刚才宝宝踢我了。”
“真的？我看看！”
欧阳二掩不住眼底的喜悦，蹲在身轻轻抱着自家老婆的父子，脸隔着衣服贴了上去。
丘衬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东方师姐自从怀孕之后，脸上愈发红润有光泽了，身材也圆了起来，尤其是她那圆滚滚的肚子。
“动了动了！”欧阳二高兴地声音都是激动的。
丘衬也开始好奇了，他也想去看看。
轻轻抬了头，东方文看到他，知道他耐不住好奇，于是朝他招手，温柔极了：“来，小衬。”
丘衬不动，想上前去又看了看欧阳二，二师兄得了丘比特真传。
“过来，没事，师姐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东方文说。
丘衬一听，收势立马跑了过去，好奇地睁着眼睛盯着她的肚子。
好圆。
好可爱。
想摸一下。
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东方文推了推趴在她肚子上的欧阳二，说：“让小衬看看，你看他好奇的样，像只摇尾巴的小狗崽，咯咯……”
丘衬看了她一眼确定，东方文再点了点头，他才蹲下去摸了摸。
啊……太圆了吧……
“师姐！”丘衬喊。
东方文看着他：“嗯？”
“他动了！他会动！”丘衬蹦开，有点新奇又有点害怕。
东方文捂嘴笑得开心。
“小三！”他朝外面喊。
“怎么？”程衫回。
“你过来，快点！”他有点小激动。
程衫走过来：“怎么了？这么开心。”
丘衬指了指东方文的肚子：“有宝宝，宝宝！他刚才动了，啊，好吓人！你摸摸！”
他话里激动，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新奇的感觉，只能用“吓人”两个字，把东方文听得哭笑不得。
丘衬抓住程衫的手，离得远远的，小心翼翼的往东方文的肚子上摸去。
程衫手掌贴了上去，掌心可以感觉到东方文肚子的圆鼓鼓，突然掌心被触动，他心跟着跳了一下。
这是生命的感觉……
丘衬放开抓住他的手，自己再次小心地贴了上去。
好好玩~~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出生呢？
“师姐，他什么时候出来？”他问了出来。
东方文看向欧阳二，她忘记了，怀孕了她就不怎么记事。
欧阳二挠了挠头说：“明年4月。”
丘衬手指颤了一下，东方文感觉到，低头看了看他的手，以为他是被宝宝惊到了。
“4月我岂不是就成了师叔了？”他拿开手说。
程衫也放开了，低头盯着东方文的肚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看了一眼丘衬，丘衬也看了他。
两人心照不宣。
丘衬嘿嘿傻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哈哈……”
程衫笑着抬脚踢了踢他。
这两傻孩子，东方文温柔地笑看着他们，欧阳二也在一边傻笑。
后来欧阳二就没空理他们了，于是程衫成了丘衬的陪练。
“小三，你说人为什么会生宝宝呢？”丘衬动作没停。
其实他知道，但是总感觉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一个小小的生命竟然会待在妈妈肚子里。
“我以前也是这样待在徐姐肚子里吗？这么小的位置，我不会被挤到吗？”
“小三，你说，东方师姐肚子里的宝宝，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一定很好玩！”丘衬说着说着有些期待，还有点兴奋。
程衫就着他的手把他反扣在墙上，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反正你不会生。”
丘衬挣扎：“臭小三！放开我！”
程衫放开了他，扯了扯衣服向外走去。
“小朋友，该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