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走后，丘衬将厨房的鸡汤喝了，感觉倍儿香，回到房间拿起手机。
王侯他们经常联系他，约他出去玩，但是他都找理由拒绝了，这会快开学了，他们又发消息问他去不去书店，他同意了，约好了明天下午去，去完书店刚好去武馆。
手指划来划去消灭对话框的小圆点，页面晃到了很底部，一个小红圆点亮在那，显示数字99+，是许乐晴发的。
丘衬平时群信息一般都不看，这条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来的，被群消息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通知刷到了最后面。
他点进去，里面也没什么，全是三个字的表情包：对不起。
他退出聊天界面将对话框删除，这下所有圆点都被消灭干净，舒坦了。
把手机放下转转眼睛，做了套眼保健操，手机开始震动，没有铃声，这是他一贯的手机状态，要么静音要么震动。
是一个陌生号码，还未知属地，指不定是推销的。
丘衬手机里多了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电话打进来，毫不犹豫的挂掉了。
过了没几秒，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丘衬又挂了，想，这个推销人员还挺坚持不懈的。
没一会儿，手机又震动起来，丘衬看，还是那个电话，他这下没了耐心，准备接了看看对方能推销个什么东西打他三回电话。
滑动绿色的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喂您好，请问需要推销什么？”
那边安静了一下才响起声音：“您好，推销人，性别男，身高一米八三，体重68千克，能文能武，聪明才智，帅气无比。”
“您好，请问您在听吗？”
“呃……我，我在。”丘衬有点傻耳，这熟悉的，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好听到哭。
“那就好，您觉得如何？免费的，给您包邮到家。”
家字入耳，丘衬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跳跳得很快很快，还有些乱。
“三哥啊……”
“呵呵，衬弟。”程衫轻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丘衬在凉席上用食指画了个圈。
“什么样的？”
程衫的声音很低沉，丝丝磁性，还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少年感，也不知道变声器还没开始还是结束了又或者在变声期。
“就很好。”丘衬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像什么形容词都不好，所以就只有就很好三个字。
“哪里好了？”程衫问。
隔着屏幕，丘衬能听出他心情不错。
“好像哪里都好。”说完补充了一句，“除了生活不能自理。”
程衫：“哈哈……现在可以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电话？问丘比特的吗？”
“嗯，听说某个小朋友打听我联系方式，我想了想，小朋友好面子，有了也可能落了灰，就决定自己给他送联系方式。”程衫打趣。
徐姐出卖了他，丘衬想。
“哪里会落灰，不可能的！”
“哦？是吗？”程衫戏谑。
“是，绝对不会落灰！”
是小三，怎么会落灰，最多一开始碍于面子不会联系，丘衬想。
食指无意识的在凉席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图形，最后一笔落下，丘衬反应过来，低头盯着什么都不存在的凉席，手指微颤。
随后又擦了擦原本就没什么的凉席，将手收了回来：“我等会存起来，就这样说了，再见！”
“好，再见！”
丘衬挂得很快，程衫看着手机里那串数字，神色复杂。
“是新朋友？”
一道声音响起。
说话的人也是个少年，眉清目秀，温文尔雅之间中带了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锋利之感。
程衫愣了一下没有理他，那人过来抓住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程衫抽出了手，冷漠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吗？”那人盯着他，“毕竟，我可是你朋友。”
“顾明知，你脸可真大，还给自己带起了称号！”程衫动了动手腕，脸上厌恶之色丝毫没有收敛。
顾明知看到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的样子：“阿三，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时候吗？”
他贴近程衫：“你生气的时候。”
“滚！”程衫冷声。
“我不会滚，听说你转学了，我也转过来了，你开心吗？”顾明知笑容不止。
程衫突然一拳打了下去，顾明知措手不及，抬手擦了擦唇边一丝血迹，笑了一声：“别生气。”
“开学见，阿三，不要太开心。”顾明知咧嘴，没有还手的意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哦，你去哪，我都有办法找到，所以你也别想着换住址，浪费时间。还有，离那个新朋友远一点啊。”
程衫握紧拳头，冷漠地看着他。
第二天，丘衬依旧早早去了武馆，丘比特已经到了，二师兄和东方师姐也在，见到他，东方师姐开心极了。
一直拉着他没完没了的说话，但无非也就是那些感叹岁月蹉跎，变化真大之类的，丘衬只能笑着一一回应她，也可能是怀孕的原因，丘衬觉得她比印象里温柔了许多。
“丘比特，小三朋友呢？”丘衬没看到程衫，忍不住问。
“他朋友来了，这几天都不会来。”丘比特说，“过来！磨磨唧唧！”
“哦……”丘衬有些失落。
和丘比特练功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真的像一个师傅一样，一步一步的教他，虽然很不讨人喜，比如……
“你鸭子头还是什么，摆正！”
“说了多少次！屁股不要撅，你是公鸡吗？公鸡撅得也比你好看！”
“你怎么这么弱，我不在你是不是偷懒了！”
“没点长进！”
……
丘衬倒是难得没有回怼他，也没生气，丘比特意外极了：“你今天出门吃药了？”
丘衬没懂：“吃什么药？我没感冒。”
“治脑子的。”丘比特说。
丘衬：“……”
“你直接说我脑子有病不好吗？”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打出下一个动作，额头上有细汗。
“看来真吃了。”丘比特认真给出答案，往他肩上敲了一下，“放低，放松！”
丘衬皱眉，照做。
丘比特看着他，眼里不由软了下来，阿箬说他感兴趣，大概这孩子是真的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