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曹言昱匆匆来到王府,在门口遇见了刚下马车的王沐之,两人一齐往府里走。
两人一个少年俊秀,一个书生意气,并肩往王府走,路边的小侍女们都羞红了脸偷偷躲在一边偷看,希望这两个贵公子看自己一眼也好。
曹言昱开口问道:“最近大理寺那边进展怎么样?”
王沐之说:“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等见了王爷我们再说。”
两人加快脚步朝书房走去,一路上衣决翩翩,倒真是一副公子世一双的景象。
到了书房,景王还没来,两人先在坐在桌前饮茶。
曹言昱像是不经意问道:“沐之,我那天刺客来袭的时候,我好想听见你对着我的侍女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宋诺”,我问了我那侍女,她说并不认识此人,这是怎么回事?”
王沐之眸色一暗说道:“是我此前一个故人罢了,我那日是见你那侍女冲过去的角度很像她,而且也不知她名字,一时情急,就叫了我这故人的名讳。”
曹言昱心想,他可不止上次那一次眼花,如果从论说起来,好像自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王沐之的眼神都怪怪的。
曹言昱问道:“那位故人年纪多大?我可托人帮你找。”
王沐之淡淡的说:“是小时候的玩伴,后面遇到家庭变故,再也没见过了,不劳二少爷费心了。”
曹言昱见王沐之面目哀伤,恐怕有难言之隐,也没再提这事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最近长安城里发生的事,景王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景王笑嘻嘻的说,王沐之回道:“等一等也无妨,王府这茶我最近都喝了。”
曹言昱在后面说道:“这王府的茶自然不错,不过景王殿下是不是有喜事,今天来怎么满面红光的?”
景王邪魅一笑道:“刚刚驯服了一只不听话的宠物。要是你们以后需要,我可以将方法传授给你们。”
曹言昱调侃道:“景王殿下艳福不浅!”
王沐之顿了顿说道:“直至今日大理寺卿都未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些黑衣人就像是从天而降,又凭空消失了。”
曹言昱没言语,景王说道:“这么久都没消息,难不成我们那日遇到都是一场幻觉!”
王沐之回道:“已经一周了,大理寺若不是有意包庇这个人,那怕就是这个人大理寺也不敢说出来。”
三人都没再出声,静静的沉默着,谁也没把哪个最有可能的人说出口。
景王在此时开口道:“两位不如留下来一起用晚饭,自从上次以后,我们也很久没有聚聚了。”
曹言昱脱口而出:“我今天还有点事,改日再聚。”
王沐之也推辞道:“那咱们改日再一起!”
两人一同向景王告辞,各自回府去了。
回到首辅府,曹言昱进院见大力正在忙出忙进,钟遇钟离两人已经去大厨房用餐了。
曹言昱直接进了宋一诺的屋子,见宋一诺已经能起来坐着了,此时正坐靠在床上看手里的话本子。
宋一诺正看到那俊俏公子哥和落难小姐阴差阳错遇到一起,你侬我侬的时候。
突然手里的画本子被抽走了,宋一诺焦急的抬头,看见曹言昱正低头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曹言昱五官长得像三夫人,精致无比,但是身高气度又像首辅曹铎,眉宇之间霸气又精致。
此时一双桃花眼滟滟的看着宋一诺,宋一诺像是心脏漏了一拍一样,突然说不出话愣愣的盯着曹言昱。
曹言昱用话本子拍了一下宋一诺的头,说道:“怎么回事,在府里歇了这么久,不认识我了?”
宋一诺回过神,突然觉得曹言昱居然长得这么出色,以前都是觉得他是个恶霸少爷。
宋一诺话都没过脑子直接说出来了:“我是第一次发现少爷竟然长得如此俊秀!”
曹言昱语气轻快的回道:“那说明你以前眼光有问题,本少爷虽然从不自夸,但是我可是长安闺中少女评选的长安六少之一呢。”
宋一诺问道:“长安六少?”
曹言昱坐在宋一诺小屋的椅子上,刚准备给宋一诺讲讲这长安盛事。
大力在外敲门道:“少爷,晚饭刚刚已经好了。”
曹言昱说道:“把我的和梨坷的一齐拿进来,我在这里用。”
大力将两人的饭菜端了进来。然后擦擦汗说道:“少爷,这边地方小,您要是有需要直接叫我。”
曹言昱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宋一诺的饭菜被放在床上专用小桌上,两人一起下筷。
曹言昱说道:“长安六少可不是我们自己评的,那是长安的少女们自发评的。”
“其中第一是当朝太子,第二位则是景王,第三位是是我大哥,也就是曹言琛,第四位是世家大族薛家年纪最小的那位薛邵林,第五位是侯府石家大公子石云星,第六位就是小爷我了!”
宋一诺笑的无比灿烂,说道:“没想到长安城里的姑娘居然这样有闲情,选出的长安六少也是让人耳目一新。”
曹言昱臭屁道:“那还不都是有才有貌,家世出众惹得祸吗?”
宋一诺听了这话笑的眉眼如花,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像是在憋笑一般。
曹言昱看着一脸明媚的宋一诺,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了,这几日每天出去奔波,要不就是和父亲汇报思想,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惬意的聊天了。
曹言昱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宋一诺像是清瘦的厉害,原来饱满莹润的脸蛋现在已经变得紧致光滑,尖尖的小下巴上有不点而朱的粉唇。
皮肤也因为这几日天天卧床和大补变得更加白皙,再配上大而黑的瞳仁,还有精灵似的小耳朵。
现在宋一诺正轻捂着嘴在笑,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少女初长成的媚色。
曹言昱突然默默红了耳根,低下头吃了几口饭菜,然后说还有事忙匆匆回主屋了。
宋一诺还觉得有点奇怪,曹言昱怎么没吃多少就走了,又想到他怕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忙去了。
于是专心对付自己碗里的排骨汤,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大厨房天天给她一份排骨汤,刚开始喝还挺新鲜,但是耐不住天天喝顿顿喝啊。
宋一诺用手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再忙扒拉几口自己最爱的炒蛋饼。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宋一诺被撑得在床上休息,毕竟要是那顿剩下饭菜了,如意姐姐就会随风而动,坐在这里教导她好几个时辰。
给她讲她当年因为饥荒,一家出去逃难,最后全家就剩她一个人,然后用如意的原话说就是,命中有贵人,遇到了当时已经是三夫人的柳玉儿。
三夫人怜她可怜,收了她做侍女,一晃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得当年吃不饱的日子。
宋一诺听如意这么说,自那之后,每天都是皱着眉头也要喝下每顿都有的排骨汤。
曹言昱回到主屋,不知道自己心脏为什么又砰砰跳个不停。
想起了刚刚宋一诺看的话本子,之前听说话本子里面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曹言昱叫大力道:“我看梨坷刚刚在看那话本子,你把剩下的先放在我这,要不然我看那眼睛就熬坏了。”
大力拿来了一沓话本子说道:“最近买的都在这了,我放在书房的书架上了。”
曹言昱一脸平静的点点头,其实心脏就像胸口揣了一只小鹿一样,砰砰跳个不停。